她令我長夜不能寐103

  婚禮結束的當夜，沈曼曼又去看了媛玲，陪她喝了點酒。


  第二天，陳叔到沈家去找她，跟她提了件事兒。


  “趙姨媽的侄女趙芝芝死了。”


  沈曼曼很詫異，“怎麽死的？”


  陳叔猶豫道：“是……據趙家的人說，是被月珠下毒害死的。”


  “月珠……”沈曼曼有片刻失神。


  驀地想到，之前她回過宋家一次，坐在自己房間的時候，月珠問過她……


  她落在抽屜裏的瓶子裏，是什麽東西？

  她說：是毒藥。


  沈曼曼安靜了良久後，才向陳叔問道：“那月珠現在怎麽樣了？”


  陳叔：“被趙家送到了巡捕房，怕是出不來了。”


  沈曼曼因為這件事，心情複雜了好一陣子。


  如果，月珠真是拿原主剩下的半瓶毒藥，害死了正值青春的趙芝芝。


  那她算不算間接凶手呢？


  坦白來說，她並不喜歡趙芝芝那個小姑娘，對趙芝芝也沒有多少感情。


  但，這始終是條鮮活的人命。


  不久後。


  沈曼曼去了一趟巡捕房，想找月珠問清楚。


  可巡捕房的人幾次搪塞她，不讓她見月珠，最後又告訴她，月珠已經被處死了。


  沈曼曼隻能去了一趟趙芝芝家。


  趙芝芝的父母倒不同周燕菊那一家子。


  周燕菊完全對宋家唯利是圖、胡攪蠻纏。


  而趙芝芝的父母，雖然對於女兒的死很傷心，但從沒怪在宋家的頭上。


  他們斷了跟周燕菊一家的往來。


  如果當初不是周燕菊，建議他們把女兒送到宋家。


  那女兒就不會，帶一個瘋了的丫鬟回家，以至於釀成這樣的結果。


  沈曼曼安慰了二老一上午。


  回去後，派人送了些安神的補品給他們。


  這件事給她帶來了一絲鬱結。


  即使一直被埋在了心底，慢慢忘卻，可偶爾想起來，還是給她一種不舒暢的感覺。


  ……


  一陣子過後。


  尹山派來的人告訴她。


  不，現在該叫元鶴亭了。


  元鶴亭當初還在港口，替宋家做事的時候，走之前確實受到過宋世寒的吩咐，好好“照顧”了趙景遷。


  之前去宋家想訛錢、卻被狗嚇暈的周燕菊，好了傷疤忘了疼。


  打聽到督軍之子這樣的大人物，居然就是欺負過自己兒子的人。


  她馬上就起了心思，帶著一幫人去元鶴亭的府邸，想要賠償。


  結果，元鶴亭直接打電話，叫了巡捕房的人過來。


  周燕菊和她所帶去的人，全部被抓走關了幾天，之後就一個個老實的不行。


  元鶴亭派來的人，在最後格外強調道：


  “沈小姐您放心，周燕菊已經被教訓過了，有我們先生在，今後沒人敢到您麵前放肆。”


  沈曼曼：“……謝謝，不過今後就大可不必了。”


  容堯成功娶了鄭家小姐。


  那麽就意味著，督軍外甥要和督軍親兒子爭權了，她可不想被扯進什麽風波裏去。


  ……


  時間躍至兩年後的初春。


  宋世寒去前線也有兩年多了，沒寄回家過一封信。


  沈曼曼每天看報紙，關注北方的戰事。


  她經常忍不住想，宋世寒可能在哪場戰役中就沒了。


  還好，負責任的陸之時每次寫信回來，都不忘提宋世寒最近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