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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0章 徒手接刀鋒

  路喬覺得自己可能永遠都適應不了兩件事,一個是跟霍宴冰釋前嫌,從此跟他毫無芥蒂的過日子。


  另一件是長途飛行。


  三十多個小時,旁邊的熊孩子是挺好的,能睡能睡好養活。


  可她就偏偏不行,睡不著,三十多個小時,眯了一小會兒,精神跟身體都疲憊到了極點。


  臉色蒼白的下了飛機,路喬一路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幽魂,走路輕飄的總覺得下一秒就會飛起來。


  要不是霍宴替她取了行李,她都懷疑自己會不會把行李箱都丟了。


  畢竟丟行李箱這種事情,她以前不是沒有過經驗的。


  好在還記著小雖然,牽著孩子,沒把孩子丟在機場裏。


  三個人一塊下了飛機,取了行李準備離開。


  剛出了機場,就聽見一陣喧囂的聲音,記者媒體在機場外邊,應該是在守某個明星,霍宴跟路喬都沒有關注,隻是出於下意識,把小雖然的兜帽戴上了。


  霍宴抱起了小雖然,讓他趴在自己的肩頭,一手推著行李往外走。


  不知道誰忽然喊了一聲,“真的是霍總跟路家的大小姐!他們出來了!”


  那群人被點開了什麽開關,忽然就一擁而上,把他們三個堵住了。


  閃光燈把黑夜晃得如同白晝,一明一暗,真的要晃瞎了人眼。


  霍宴他們根本就沒有預料到這群媒體是衝著他們來的,一點準備都沒有,眼睛被刺的生疼。


  避過了刺眼的閃光燈,長槍短炮,記者的問題一個又一個的砸來,場麵混亂。


  “霍總,半個月前霍氏曾經傳出消息,霍氏集團要換老板娘了,被人稱之為現實灰姑娘童話,更有婚禮現場的照片流出,為什麽婚禮當天,作為新郎的您卻沒有露麵?”


  “霍總,請問這場婚禮到底是不是真的?婚禮當天,您為什麽會不知所蹤?”


  “霍總一個月前,您再婚的消息就已經傳遍了全網,但是婚禮那一天卻沒有出現,而後更是行蹤神秘,不知去向,您對此難道就沒有一個解釋給我們嗎?您不覺得這樣的舉動,有愚弄大眾的嫌疑嗎?”


  霍宴的臉拉著,記者一句句的問句丟過來,臉色黑沉如墨。


  “私人感情問題,是自己的事情,從未有過愚弄大眾的想法。”


  “可現在已經鬧得滿城風風雨雨了,已經不隻是您自己的問題了,外界都在關注您的婚事,如果不給外界一個說法,您不覺得這麽做不厚道嗎?”


  記者追問不停,咄咄逼人。


  霍宴已經不打算再回答任何問題,記者見狀,不敢逼迫他,畢竟霍家的勢力,他們是惹不起的,采訪可以,但是再三踩到底線,把人逼急了,容易最後害了自己。


  他們不約而同的調轉了槍頭,“您身邊的是路家大小姐吧?”


  “霍總跟自己的未婚妻結婚當日,不見人影,半個月沒有消息,現在卻跟自己的前妻一起回國,路小姐,請問您跟霍總去了哪裏?這是”


  “路小姐,霍總婚禮當日失蹤,是不是因為您的挑唆?”


  “路小姐,您是否看到了這半個月以來的新聞,霍總跟溫小姐都成了笑話,您的心裏難道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嗎?”


  “是啊,路小姐,您已經跟霍先生離婚了,再跟霍總糾纏下去,您不覺得不合適嗎?說的難聽一些,這是在勾引別人的老公,您……”


  “路小姐……”


  人聲嘈雜,在耳朵邊嗡嗡的響,路喬坐飛機頭昏腦漲,本來就難受,現在頭都要炸了。


  眼前一花,餘光看見了一抹亮光。


  眼角擦的一涼。


  路喬沒反應過來,然後一隻手橫生在眼前,霍宴的手上已經握住了一柄刀。


  一擊不中,又被人抓住了,混在記者裏的人,發了狠,使勁往後徹,霍宴握著的刀柄,滑出去,變成了刀鋒。


  鋒利的刀光又亮起,帶著血。


  紅的讓人心驚。


  “砰!”


  持刀的那個人,已經被踢出了三米遠。


  霍宴的手垂下來,手心裏皮開肉綻,血匯成了條條小溪,從手心處到了手指尖,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人群裏爆發出了一聲驚呼。


  路喬清醒了很多。


  “殺人啦!救命,殺人了!”


  有人驚恐地喊了出聲。


  場麵頓時亂作一團。


  路喬看到了他手心的血跡,一滴滴的在地上,幹淨的地板上,紅的刺眼。


  頭暈的更厲害了。


  她的暈血症,之前在聚福山,因為一場慘烈的天災,而被克服了。


  可是自從祁鬱出事,她親手重傷了霍宴之後,路喬的暈血症好像又嚴重了很多。


  上次刀捅霍宴,她就有了感覺。


  現在看到霍宴手上的血跡,這種感覺就又回來了。


  頭暈目眩。


  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她摁了摁太陽穴,想要擺脫這種感覺,可是徒勞無功。


  路喬隻能抓住了霍宴的衣袖,可還沒有開口,就已經軟倒了下去。


  “啊,殺人啦!快來人啊!”


  “路喬!”


  “媽媽!”


  意識全無之前,她看到霍宴的臉。


  他失態了。


  ……


  陽光撒進了房間裏。


  桃花在院子裏盛開,一枝悄悄地想要探進屋子裏,卻被窗戶阻隔,隻能在屋內投下了影影綽綽的花影。


  床上的人還在沉睡,一朵桃花的影子,正好就在她的眼皮上,花影顫著,不知道過了多久,纖長濃密的睫毛也在顫著,蝴蝶的翅膀一樣,似乎隨時振翅欲飛。


  “宴哥,你要是再不把傷口處理了,馬上就要發炎了。”


  路喬皺了皺眉頭,聽到了易之的聲音。


  “沒事,一點小傷,它自己會愈合的,你還是看看路喬吧,她情況怎麽樣?”


  “她的情況比你好很多好嗎?外傷就隻是擦破了一點外皮而已,會昏倒,純粹是暈血而已。”


  “反倒是你啊大哥,你的傷口深可見骨,不處理,你是想整個手都廢了嗎?”


  “暈血?暈血是說暈就暈的?”


  “暈血症有輕有嚴重的,路喬的身體本來就虛,再加上暈血症,暈了是輕的。現在她就是在睡覺而已,你這才是要廢啊,你看看你那傷口,都特麽成什麽樣子了?”


  “宴哥,就算我求求你了行不行?你去檢查檢查吧,看看傷沒傷到筋骨。伸手,我先替你清理下自己傷口上的血跡,給傷口消毒,包紮。”


  隔著一道門,聲音聽得並不怎麽真切,但是在睡夢中吵得依然很煩。


  路喬睜開了眼睛。


  入目,是熟悉而又陌生的天花板。


  她反映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這是霍宴的那個被稱作是婚房的別墅。


  門外的人還在說話。


  易之一直不停的在勸霍宴。


  讓他去檢查手上的傷口,再不濟也要先包紮。


  霍宴就是不肯妥協,執意要他去照顧路喬。


  易之無奈,最後隻能甩出了一句,“男女授受不親,你說讓我怎麽去照顧她?”


  霍宴這才閉了嘴。


  路喬緩了一會,頭暈目眩的感覺壓了下去,她才緩緩地坐了起來。


  易之苦口婆心的勸他,路喬開了門,“我沒事,你聽易之的,去把傷口檢查一下,手別出了什麽問題了。”


  朝霍宴的手上看了眼。


  血肉模糊。


  路喬看了一眼,就已經別過了頭去,不再朝霍宴手上的傷看一眼。


  眼前卻控製不住的想起了霍宴徒手抓住刀的情景。


  她其實當時沒有看清楚這事情到底是怎麽發生的,刀被他抓住了,寒光露出的時候,就帶了鮮紅的血色。


  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滴。


  在幹淨的地板上,綻出了眼裏的血花。


  拇指重重的在手心的疤痕上摩挲著。


  這算什麽?

  因果輪回?


  之前是她一次次的救霍宴,現在是霍宴一次次的救她?

  他這是想還她的情嗎?


  可她不需要啊。


  路喬現在碰到傷口,會想起當時被刀捅了個對穿的那種痛。


  從傷口蔓延到了四肢百骸,每一根骨頭,每一根頭發絲,甚至是每一個毛孔,都是疼的。


  疼的她渾身發抖,疼的她連話都說不出來。


  霍宴的手在刀鋒上用力的磨著,應該也很疼。


  “宴哥,你看嫂子都勸你了,你就去檢查檢查自己的傷口吧。”


  霍宴驀地起身,目光在她的臉上轉了好幾圈,最後凝在眼尾的紅痕上。


  那個混在人群裏邊的人,第一刀擦到了路喬的眼尾,沒碰到眼睛,就是擦破了一眼皮而已。


  其實並不嚴重。


  但是她的皮膚白,那一道看著就特別明顯。


  “你覺得身上有沒有哪不舒服的?”


  路喬唇色仍舊顯得有些蒼白,微動了動唇,“沒有。”


  故意不去看他手上的傷,但是餘光卻還是忍不住落在了霍宴的手心上,皮開肉綻,當時的血液凝結在了他的手上,他一臉的平淡,但是傷口看著讓人心驚肉跳。


  “你手上的傷看上去挺嚴重的,還是去檢查檢查吧,不然出了什麽問題,我可賠不起霍總。”


  她想讓霍宴去醫院檢查傷口,但是說話還是帶著刺,聽起來像是挖苦。


  挺別扭的。


  別扭的也挺可愛的。


  霍宴的眼底浮現出了一點笑意,“好,我聽你的,去檢查。”


  易之這才鬆了口氣。


  但是之後,他又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剛才他勸了半天,都沒見這個人鬆口,現在卻直接答應了。


  見色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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