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在剽竊的道路上策馬狂奔

  玩遊戲也沒了心情，而且金言對這個年代的遊戲實在提不起興致。當然也有手生的原因，畢竟十幾年沒玩過這遊戲了，三個人本來是亂戰，結果是，金言不論幫誰，都會被另一個人最先滅掉，而他完全不會帶給自己的臨時盟友絲毫的優勢。


  越大越沒勁，索性逛起了網頁，這時候國內的網頁不需要通過域名查找，各種各樣或大或小的導航網站幾乎覆蓋了所有的裝機用戶。瀏覽速度也不差，至少作為一個過來人，他並沒感覺和十幾年後有什麽明顯的不同。從導航頁一個一個地看下去，直到一個熟悉的名字映入眼簾，金言眼神一亮，這妥妥的又是一個剽竊的路子！


  原點，接下來的幾年，網絡文學的黃金發展時期！沒看到就算了，既然看到了，哪裏有放過的道理？雖然對於做這樣的事，金言心裏很內疚，甚至感覺自己就是個小偷，仗著沒人能夠發現，越發地肆無忌憚，可人在做天在看！不管是歌單，還是小說，金言都有一種深深的負罪感。可是，為了原始的欲望，幹了！


  心裏下了決定，急匆匆和兩個網癮少年告別，下機回家。


  金言不想給自己找借口，不管歌單還是小說，即使不會有雷同或者翻版出現，但終歸是自己偷了其他人的創意，或者說是智力勞動！他不想向小說裏那樣美其名曰資本積累，第一桶金什麽的，這種行為在金言看來，就和當了X子還想立牌坊是一樣無恥的。他清清楚楚的告訴自己，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欲望是人性，是本能，是原罪，做了就要認。不過金言也給自己劃下了一條紅線，歌隻抄十八首，除了即將賣出的十六首，還有兩首無人問津，可畢竟公開示人了，他隻能繼續據為己有。而小說，隻抄這一次，當然，這一次一定要抄夠本！

  為了節省電量，直接通過度娘搜索自己想得起來的書名，先下載到手機裏，再發到郵箱，最後通過郵箱下載到自己家裏的電腦中。他還特意先嚐試著用手機給自己郵箱發了一封郵件，再用家裏的電腦打開郵箱，證實了這麽操作的可行性。《鬥破洪荒》、《誅神》、《摸金筆記》、《匹夫修仙傳》、《步步動魄》、《花萬骨》、《後宮賈嬛傳》、《無罪》，一連八部未來的超級大IP統統拿來，另外還找到了《男人工會》、《愛情小窩》的電視劇劇本。


  整個過程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這半個小時金言倍感煎熬，自己覺得用驚心動魄來形容都不為過。使用家裏的電腦下到本地，設置了隱藏又加了密碼。計劃在上大學之前統統上傳，發布到網上……


  補課的日子平淡無奇，期間金言與收購歌單版權的四家公司陸續往來了多封郵件，最終在暑假開始之前，敲定了交易。金言也在補課的最後一天收到了最後一張現金支票。十六首歌，買方代扣了各種稅費，金言一共賺到了四萬多不到五萬塊。期間新華和滾石許以高價想要買下著作權，金言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開什麽玩笑？自己每天臥薪嚐膽背負罵名，好處豈能讓他們得去？

  即將放暑假的學生們最後一次坐在高二的教室中，老董在台上滔滔不絕，學生在座位上躍躍欲試地想要逃。各科的卷子加起來有兩本教材那麽厚，不過也沒有強製大家一定要完成，馬上高三了，隻要不是傻子或者想要自我放逐的學生，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麽。


  終於老董先一步離開教室，學生們立馬炸了窩。天色還早，精力旺盛，麵臨即將到來的排山倒海般的壓力，男生們與隔壁班約了一場足球友誼賽，女生們或留下來看熱鬧，或相約逛街看電影什麽的，也有幾對狗男女見色忘義相約離開。


  金言籃球打的一般，足球卻是班裏數得著的主力自然是要參加的，國足的不作為，或者說恣意妄為，也不能抵消學生對這項運動的喜愛。操場上兩隊球員穿著整齊的球服，和花裏胡哨的球鞋，蓄勢待發。金言班級的球服是白色的拜仁，隔壁班是黃色的多特蒙德，遠遠望去倒也是有模有樣。


  雙方踢的有來有往，上半場大開大合，大腳狂開，到了下半場，雙方過剩的精力都發泄的差不多了，開始拚起了技術，停球、帶球、過人、傳球……場邊的女生看不懂技術，也看不懂好賴，但凡自己班的同學碰到球就高興的手舞足蹈，更讓男生無語的是隻要進球，也不管是哪邊的球門，她們一樣歡呼雀躍！

  告別了同學，告別了高二，這兩個多月，金言感受到了與前世完全不同的充實，果然這才是青春啊！盡管這兩個多月，金言在抄襲的道路上策馬狂奔，但也沒有忘記留意這一路上的風景，飛揚的青春，不僅僅是老師和父母心中那郎朗的讀書聲，也是學生們零成本的隻需要盡情揮灑汗水和笑容的狂歡！

  從學校出來金言沒有直接回家，去到步行街，老媽經營的家居店，此時顧客不多，老媽在整理沙發靠墊，還有一個雇的營業員小妹，把顧客看完的各種產品圖冊整理好放回門邊的書報架上。看到金言，微笑著打了聲招呼。老媽注意到門邊的動靜，轉過頭看到了金言。金言這個時候過來，是想和老媽談談剛剛到手的這筆錢，畢竟這錢他還沒捂熱乎，但是既然爸媽都知道了這件事，不論他想用這筆錢做什麽，不和父母打招呼總是不對的。何況四萬多塊在這個年代，無論如何也不能算是一筆小錢，很多家庭一年到頭全家的收入也未必能有這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