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是個變態
紫檀木軟榻約摸一米五長,那人坐在中間,所餘的位置便顯得有些擁擠了。
孟如一也沒往他身邊坐,而是借勢蹲了下來,執起桌上的酒壺給他倒酒,仿佛她真是僅僅來當伺候丫頭似的。
看她倒完酒依然沒有要坐到他身邊的意思,就那麽半蹲在那裏,青裘男子唇角一勾,伸出大掌來,按住她頭頂揉了揉。
孟如一渾身一僵,暗自在心裏罵了句粗口。
她怎麽覺得他這動作像極了在揉狗頭?
然後,那隻揉她狗頭的手便再也沒有移開過。
而堂下的人見了此舉,紛紛大笑不已。
因他挑選完了,剩下的姑娘則按座次被前排的官兵挑選了去。
倒並沒有如盧三所說發生什麽不堪之舉,許是因為這些人都還算自恃身份,要臉。
晚宴還在繼續,很快便又迎來了第二場歌舞。
青裘男子依舊淺酌慢飲,欣賞歌舞的同時,還不忘偶爾在她發頂上揉幾下。
孟如一隻當自己是個桌椅扶手,一切隻等宴會結束他帶她回房再說。
第二場歌舞結束,青裘男子又挑了一個姑娘。
孟如一方才也是有看表演的,這下便摸索出了點規律。
這男人癖好異於常人,主動的不要,嫵媚勾人的不要,反倒是冰霜冷美人似乎比較能入他的眼。
孟如一覺得自己挺冤,她之前表現得一點也不冰霜冷豔,這多半是因為其它人太熱情把她給襯托的?
不過,知道對方並不是因為對她起疑才選了她,倒也教她鬆了口氣。
接下來第三場、第四場,青裘男子每場都會挑出一個姑娘來,類型雖小有差異,但放眼望去,倒都透著股冷冰冰的味道。
因為有這些人的加入,孟如一的腦袋終於不用再受荼毒,於是,她隻專心倒酒,最好讓這人多喝一些,一會動起手來也更保險些。
五場歌舞結束,場內眾官兵身邊也幾乎都有了人,此時,大家便都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青裘男子似乎也等不及了,終於起身,宣布退席。
末了,對門口伺候的小廝吩咐道:“帶她們五個去清洗幹淨,再送到我房裏來。”
孟如一頓時聽得咋舌,這人胃口夠大呀,還想玩群?
不待她多想,小廝便上前來給她們引路,帶她們前去沐浴。
沐浴的地方是一間空房,很快有人提來了幾個大浴桶,倒滿了熱水。
“姑娘們,沐浴過後,換上新衣裳就可以出來了。”小廝叮囑完後,便自覺退出去,並關上了房門,連多看她們一眼都沒有。
其它四位姑娘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但都是實打實的青樓女子,此刻也不扭捏拘束,紛紛寬衣解帶,準備沐浴。
孟如一卻是將視線轉向了小廝送來的那幾件新衣裳上,忽而揚起了唇角。
有了打算後,她便挑了個靠邊的浴桶,背轉身去,手腳麻利的脫衣入水,一氣嗬成。
倒不是她害羞,而是怕身後的人看清她的身體後引起騷亂。
畢竟,她現在的身材穿著衣服是不顯,但身板卻是實打實男人的身板,看背後或許還隻覺得她生得壯實,正麵就不妙了。
她也沒什麽好洗的,胡亂應付了一下,便裹上原來的衣服出了桶。
新衣裳就掛在架子上,青一色的對襟長裙,顏色倒是各不相同。
浴桶裏的幾個姑娘看她將那幾件衣裳摸來摸去,頓時不悅,道:“你挑挑揀揀的幹什麽呢?”
孟如一笑著回道:“看看哪個顏色更適合我而已。”
說著,她也沒有再撥弄,隨手拿起淡青色那條,準備更衣。
不過,看著手中這條僅靠一條束帶係著、款式簡單得像是現世版睡裙的東西,她不由得暗暗皺眉。
這衣服又薄又寬鬆,很不利於“填胸”啊。
不過,轉念一想,她便又計上心頭,索性不往裏塞饅頭了,就這麽將衣裙穿係好。
其它四人見她這麽利索,竟也不甘示弱的很快收拾好了自己,這才開了房門。
孟如一一副害羞的雙手交握於胸前,依舊是走在隊伍最後麵,夜幕下,一時竟也沒人發現她的身材變化。
很快,五人被送往南邊一棟雅致的小樓裏。
接下來就是關鍵了,保險起見,孟如一還是取出了一粒大力丸服下。
感受了片刻,似乎沒什麽變化,正想著也不知道多久才能見效,突然隻覺一股血氣上湧,腦子裏“嗡”了一下。
這種異樣隻持續了兩三秒,便又恢複如常。
但孟如一立馬就感覺不一樣了,整個身體仿佛充滿了力量,甚至有種想要找人出去打一架的衝動。
不止這樣,耳中也聽到許多聲音,蟲鳴聲、腳步聲、說話聲,清晰分明。
鼻間更是嗅到不下十種不同人身上的氣息,以及周圍各種草木的味道。
她不由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黑夜。
呃,夜視能力是不可能的,但看東西確實比平時更遠更清楚。
她這才體會到全身各項基能提升是什麽概念。
別說,這種感覺還挺好的,仿佛整個人都升華了一般。
不過,也就在這時,她們的目的地到了。
一左一右兩盞燭台映得眼前的房間有些許恍惚,床在最裏麵,被細密的珠簾隔開,影影綽綽,看不分明。
房中除此之外,便隻有一張軟榻和茶幾,那青裘男子此刻袒露著上身,僅著了條長褲,斜靠在軟榻裏。
他身材很健碩,身上的肌肉幾乎快堪比健美先生了,配上他英武硬朗的臉,僅隻是坐在那裏,便散發出濃烈的荷爾蒙來。
然而,孟如一的注意力卻沒有放在他的臉和身材上,而是看向他手中正把玩著的——長鞭。
這人不止想玩群,還是個S?
但很快,她便發現那根鞭子有問題。
鞭身帶著詭異的花紋,仿如某些毒蛇身上的紋路,細看之下,那些紋路竟像是一層細密的鱗片。
尤其被他折疊的部分,依稀可見像倒刺一樣的刃口。
這讓她恍然想起在現世的時候,曾有同事跟她提及過類似的東西。
她雖沒親眼見過,卻見過被這種鞭子傷過的人。
那人身上的皮一道道像是被什麽東西生生撕剝下來,很是恐怖。
據說,這是一些特殊組織逼供用的手段。
這人是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