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假戲真做
這下,雙手都受製,整個身軀再無抵抗力的呈現在他麵前。
孟如一眼睜睜的看他不緊不慢的挑起她的衣襟,隻消再輕輕一拉,失去束縛的中衣和內衫都將敞開。
“我沒說要反悔。”她急得再度衝口而出,道:“我隻是想跟你商量個事。”
雲霄輕笑了一聲,手中的動作緩了緩,道:“可是又有什麽要求?”
怕他不耐煩,孟如一也顧不得什麽難為情了,直接道:“能不能……你先脫?”
他要是敢先把衣服全脫了,她就信他是來真的。
雲霄微微挑眉,似是有些意外,隨即又似有些好笑的揚了揚唇角,道:“好啊,你來幫我脫。”
他可真是老謀深算啊,吃準了她臉皮薄做不出來是不是?
不過就是扒人衣服,她堂堂一醫生,又不是沒經驗。
這麽想著,孟如一定下心來,道:“我幫你脫也行,那你倒是先放開我呀。”
雲霄玩味的看了看她,隨即稍稍起身,鬆開了那隻緊握住她的手。
孟如一忙將被壓得微微發麻的另一隻手也抽了出來,下意識的攏了攏自己鬆散開來的衣物。
雲霄也不阻止,隻是幽幽的道:“你若太磨蹭的話,我可是會失去耐心的。”
“我第一次,有點害羞也是人之常情吧,你急什麽。”孟如一嘴上分辨著,心裏卻早已轉了好幾個彎。
他光著總比自己光著強,而且,既然決心要試探,太過扭捏可不行。
想到此,她坐起身來往他近了些。
雲霄依舊保持著側坐在床沿的姿勢,目光直直的落在她臉上,不放過她任何一抹神色的凝視著她。
那樣的目光讓人抑製不住心跳加速,令孟如一剛建立起來的一點鎮定幾盡瓦解。
她忙垂下頭去,就勢將視線轉移到他腰間的衣帶上。
本以為可以表現得若無其事的,可真當她伸手去解那衣帶上的結扣時,那前所未有的緊張竟讓她有了在假戲真做的感覺。
“怎麽,脫個衣服這麽難嗎?”頭頂上方傳來一聲低沉的調侃,“還是,需要我幫你?”
“咳,不用,我可以。”誰知道他所謂的“幫”是要怎麽做,孟如一忙手忙腳亂的扯開了那衣帶上的結,替他將外袍褪下。
不同於她的反應,雲霄臉上看不出絲毫局促,任由她動作。
萬事開了頭也就不難了,孟如一接著又為他解開了中衣和內衫。
隻是在看到內衫裏精健的男性身軀時,她還是有些不由自主的雙頰發燙。
不過,想到曾經為他處理傷口時也沒少看過,才稍稍定下心來。
經過這段日子的調養,他胸口的傷疤早已痊愈了,隻留下一道淺淺的疤痕,至於最早那一刀的傷口,不細看已經很難發現。
腦子裏閃過那些曾經驚心動魄的畫麵,孟如一心裏那絲旖旎和忐忑突然便散去了。
是啊,不管他之後性情怎麽變化,但這一路走來所經曆的那些事都是真真切切的。
眼前的人曾經不顧自身安危的護過她,對她幾度的傷害,也不曾有過一絲責備怨忿,更遑論那些點滴之間的寵護和關照。
甚至,他現在性情變成這樣,也與她逃脫不了幹係。
當初,若不是為了解救被綁架的她,他何至於在身體本就虛弱的情況下還親自前來營救她,還被意識不清的她刺了一劍,險些喪命。
從出生到現在,還從沒有人這般厚待過她,她又在怕什麽呢?
就算,他真的步了魔道,生了邪妄之心,她就要放棄他嗎?
或許,她應該嚐試著對他交付信任。
就像他明知會有危險,卻依然選擇來救她一樣,也許明知可能會被他傷害,她也應該義無反顧一次。
哪怕隻有一線希望,她也應該全身心的信他一次。
“怎麽不繼續?”見她遲遲沒有動,雲霄嗓音裏的調侃意味更濃了些。
孟如一沒有回他,隻是伸出手去環住了他的腰,低頭吻上了他胸口那道傷疤。
雲霄身軀震顫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垂眸看她。
感覺到那灼熱的目光,孟如一抬起頭來迎視上他,這一次,絲毫沒有回避的望入他眼裏。
鳳眸之中有過短暫的震憾與探尋,隨即漸漸轉為深奧,似渴望,似隱忍,間或交織著別的什麽看不懂的情緒。
看不懂便看不懂吧,至少,她看懂了自己的心意。
孟如一浮起一抹笑意,不待他反應,便仰起脖子吻向他的唇。
他的唇微涼,卻很柔軟,彼此雙唇相貼、呼吸交融的感覺讓人不由得心跳加速。
原以為他會與之回應,可是,足足好幾秒,雲霄都沒有動。
難道,是她太主動嚇到他了?還是說,她吻技太差,沒能挑動他的興致?
當然,她也還僅隻是貼上來,根本談不上什麽吻技,不過,這不代表她不會。
學著他以往吻她時的樣子,她試探著吮住了他微涼的唇瓣。
還來不及發揮,下巴忽然被人一把捉住了,繼而強行與她分離開來。
這畫麵,怎麽看都像是強吻未遂。
瞬間的窘迫過後,孟如一倒是鎮定了,挑釁的看向他,道:“怎麽,你不敢了?”
她才不過稍稍認真了,他便果然裝不下去了?
雲霄俯視著她,眸子裏一片深邃難測,似是要透過她的眼睛直看入她心底裏去。
須臾,那雙深淵般的眸底再度暈染起一抹邪肆。
“既然你這麽迫不及待,那便如你所願。”話音落時,他直接傾覆上來,根本不給她機會反應,便將她重重的壓在了身下,封住了她的唇。
熾烈的吻從一開始便帶著極強的侵略性,抵開了她的唇齒,撩撥著她的舌尖,極其霸道的汲取著。
孟如一有一瞬間慌亂,但很快便定下心來,非但沒有抗拒,反而回應起了他的吻。
但他似乎並不滿足於此,大手隨即便拉扯開了她本就鬆散的衣物,托著她的腰,迫使她整個身子都牢牢貼入他懷裏。
他上身早就不著寸縷,而她也好不到哪兒去,隻剩薄薄的肚兜阻隔在兩人之間,跟沒有也沒什麽兩樣,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他胸前緊繃的肌理和滾燙的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