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傳奇國師
其實她的計劃是以京城為起點,闖出一點名聲之後,再到周邊各國走一走,多積累一些實踐經驗,順便把係統的等級升上去。
說不定,等升到最高級別時,還有望找到回去的方法也不一定。
“不過,你說的皇榜,是怎麽回事?”孟如一頗為好奇。
“您不知道?”老板熱心解釋道:“前段時間,聖上召告天下,廣納天下名醫入宮治病,那段日子,京城可來了不少名醫呢。”
孟如一頓時來了興致:“皇上生病了?什麽病?”隨即想到自己的反應在外人看來太過“大逆不道”,忙吃了口麵掩飾。
老板倒並不覺得奇怪,似乎也不怎麽避諱談論這事,道:“什麽病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可不知道,但滿京城的人都知道皇上龍體欠安已經好幾年了,今年似乎格外嚴重吧,所以才張貼了皇榜。”
孟如一眼睛都亮了,連禦醫都看不好的病,一聽就有挑戰性。
“您高興得晚啦。”老板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歎道:“您要是早來個個把月,興許還能趕上。現在,皇榜早撤了。”
“怎麽,有人把皇上給治好了?”
老板實在的搖了搖頭:“這就不知道了。”
“治好?哪有那麽容易。”坐在孟如一對麵桌的中年食客插了一嘴,道:“我有親戚在宮門口當差,聽他提過這事,據說揭榜的人倒是不少,可進宮最長的也沒待到一天,就被國師大人給請出來了。”
“說起來,國師大人昨天回京了,你們知不知道?我當時剛好路過北城門,有幸遠遠瞧了一眼。”靠窗坐的青衣食客也加入了話題,成功的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中年食客奇道:“有人說國師大人這趟是專程去請那位傳說中的白神醫,這麽快便請回來了?”
青衣食客答道:“是不是去請神醫那都是坊間傳聞,不過,昨天國師大人的衛隊裏好像還真多了一個人。”
聽到這裏,其它食客也紛紛加入了話題,無不好奇這個被國師帶回來的人的來曆,一時討論得熱火朝天。
孟如一被八卦黨們晾在了一邊,倒也覺得新奇。
看來,娛樂精神是不分時代的,茶餘飯後八卦一下名人權貴是眾生常態。
而這位國師大人顯然就是當朝的話題王了,這倒是又讓她想起了今早的事。
當時,孟玉柔問太子為何不去早朝,太子那臉當時就黑了,孟翰文說那是因為國師回朝了。
雖然對這些國之秘辛不太感興趣,但當時她還是腦補了一些情節的。
如今,看這些尋常百姓對這位國師似乎還挺敬仰,這便大大激起了她的好奇。
“老板,你們說的這位國師大人……他很厲害嗎?”
“怎麽,你不會是連國師大人都沒聽說過吧?”老板一副看外星人的眼神看她。
其它人也打住了話頭,不可思議的朝她看過來。
看來,這位國師大人在這消息閉塞的時代竟然還是個世人皆知的人物?
為了表示自己不是異類,孟如一忙解釋道:“我常年隱居山野,不問世事,所以不太了解當今局勢。”
眾人這才了然,卻仍是一臉不可思議,“那你不會連二十年前那場轟動四國的戰役也沒聽說過吧?”
看他們的表情,好像她隻要回答“是”,就會遭到深深的鄙視般。
因此,孟如一技巧性的反問道:“都過去二十年的事了,你們還記得?”
“就是過去一百年,也沒人會忘啊,那可是載入史冊的一戰。”中年食客說到這個便有些慷慨激昂,道:“當年國師大人可是憑一人之力於十萬敵軍中斬殺了藏金國號稱戰神的屠蒙將軍,一舉擊潰了藏金國的主力軍,將他們趕出了赤炎國。否則,咱們赤炎國怕是早就不存在啦。”
“是啊,當年的局勢多凶險啊,那戰神屠蒙率十萬大軍在我赤炎國橫衝直闖,連破十座城池,無人能擋。眼看著江山岌岌可危,虧得有國師大人出馬,方才力挽狂瀾。”青衣食客也是無限欽佩與感慨。
這兩人三言兩語便概括出了當年的一場盛戰,孟如一聽得不明覺厲,卻還是忍不住提出質疑,道:“真的是那屠蒙將軍太厲害,而不是咱們赤炎國的國防太弱嗎?”
話一出,四周倏地靜了片刻,老板見店內都是些熟客,便將嗓門壓低了些,道:“倒不是國防太弱,當時正值內亂,幾位皇子窩裏鬥,讓外敵鑽了空子。等反應過來時,人家已經打進來了。當年也有好幾位強將,卻無人能擋那屠蒙的威風,全都折進去了。”
“雖然那一役咱們赤炎國損失慘重,可自那之後到現在,再無強敵來犯。以前藏金國號稱第一強國,經常襲擾邊境。自屠蒙死後,邊境也消停多了。世人都說,像屠蒙那樣的戰神百年難出一個,屠蒙一死,藏金國就再威風不起來了。”
“哪是這說法。”中年食客糾正他,道:“藏金國絕非沒有將才,而是忌憚。咱們赤炎國能夠安享二十年太平,完全是因為有國師坐鎮朝中。任何敵人想要來犯,都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這本事。”
聽到這裏,孟如一也大致明白了,這位國師大人曾經立下過豐功偉績,怪不得如此深得人心。
她大概知道太子為什麽一提這位國師臉就那麽臭了。
一位是年輕太子,自小含著金湯匙出生,卻沒什麽政績,一位是位高權重深得民心的功臣,萬一哪天老皇帝兩腿一蹬去了,這太子哪裏還能壓得住他?
不過,想到太子那識人的眼光,她若是國師,便索性將他的位給篡了,省得他將來誤國殃民。
正好麵也吃完了,孟如一也顧不得再聽八卦,重新又坐回攤位上繼續給人看病。
隻是,病人也不是說有就有,到天將黑的時候,她也才堪堪湊夠了三十七人。
晚上她沒有回孟府,而是就近找了個酒家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