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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怎麼是他?

  血白有些疑『惑』,戰後自己就被母的給刺激的一下子跑去沉睡了,這一睡就到現在。 

  難道是在自己沉睡的時候,誰把他的戰船給修補好了? 

  「這戰船是你的?」 

  「嗯,當年我造的,是用力對付神界的。」 

  「對付神界?」[ 

  「嗯,不過當年這戰船應該都被嫣然給毀掉了啊,怎麼這會全都出現在這裡了?」 

  血白不懂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用千千萬萬艘的戰船擺出此陣,這可是要遭天譴的。 

  這般的用回魂陣造出這麼大的陣勢來,她一直都在想到底是誰才有這般的能耐讓別人為自己造一個遭天譴的大陣來。 

  現在想來,也許那個人就是跟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的嫣然。 

  船靠岸,雨珠停止。他們兩人早已經成為了落湯雞的狼狽模樣,有些慘兮兮的。 

  一排船梯緩緩的自動從船上伸了下來,伸到了金錢錢的面前。 

  金錢錢看向血白,想知道他是什麼想法。 

  「女人,要不要上去看看?」 

  這裡,想當年站的可都是魔界的眾魔。 

  金錢錢想,應該有梯子的。 

  古國戰船上,在金錢錢想到的那一刻的時候慢慢的伸出了梯子,伸到了金錢錢跟血白的面前。 

  金錢錢看了血白一眼,血白伸手,攔著金錢錢。 

  「都已經伸出來了,當然是走啦。」 

  血白說著,就已經拉著金錢錢上了梯子,開始往上走去。 

  爬著梯子,金錢錢跟血白每走一步,身後的梯子就消失一節,到最後如騰空了一般。 

  一踏上船板,船就開啟回航了。 

  目視了四周一圈,如果當年甲板上都站著戰士的話,這一艘船能站多少人?她彷彿看見了曾經站起滾滾戰鼓陣陣的模樣。可現在戰鼓沒有,戰鼓只有桅杆上一隻,船身上什麼都沒有。而,船的甲板上,刻著一個回魂陣。艙門大開,依稀可以見到裡面。 

  白『色』幔紗飄揚,說不盡的清雅,跟這古國戰船格格不入。[ 

  這裡,還是她跟閃閃看到的時候是一模一樣的感覺,一點都沒有改變的樣子。 

  楠木,還是金絲楠木。 

  金錢錢扭頭問身邊的血白,「你當年為什麼用楠木做這些?」 

  血白看了一眼金絲楠木的椅子,有些奇怪的反問了金錢錢。 

  「那椅子用什麼木頭做?」 

  金絲楠木的質量不錯,又很屬陰的。他們這一類的都很喜歡這種木質的東西,嫣然不是也說這些很適合他們嗎? 

  金錢錢沉默了一下,她好像問錯人了。 

  金絲楠木本就是給他們這一類的人或者死後的人用的,一般都是陰物,做棺材用的。他們本就不是正常人,用這些也不為過了。 

  那椅子後面通向上面的樓梯,直對著金錢錢跟血白,血白想也不想的拉著金錢錢就上去了。 

  推開二樓的門倉,偌大的整片船板上擺了一個特大的大八卦在地上。而在八卦之上,放著無數指甲蓋大小的透著光芒的透明不規則的晶體。 

  如果放到現在的話,可以解釋成鑽石。鑽石,這要值多少錢啊? 

  鑽石旁邊放著同樣大小,卻形態各異的『逼』真的銀血蝙蝠的石雕,黑晶石的材料。 

  致邪至陰之物,反位子而立方向。守魂陣跟移魂陣對立,又以八卦為底,加上『迷』魂陣。這手法,怎麼感覺也不像是要打仗盜墓下葬的,反而有著透不出來般的怪異,看的人心裡有著說不出來的驚悚。 

  血白在看到眼前的這一切的時候,帶著疑『惑』。 

  「我記得這地上沒有這些的,怎麼現在有這東西了?難道是醉墨弄的?」 

  應該也只有醉墨跟帝歌才會做這些東西,而且這裡的感覺有些像醉墨會做的事情。 

  「這裡有陣,不能『亂』走。」 

  血白一笑,「女人,你害怕呢?沒事,這裡的陣都是我當年弄的,你跟著我來就行了。」 

  金錢錢跟著血白的身後,走了過去,上了三樓。 

  金錢錢感覺,血白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三樓是頂樓,門已經打開。 

  那女子的氣息特別濃的直衝金錢錢的視覺而去,闖入了她的所有神經中。[ 

  古『色』古香的女子貴族的閨房,那梳妝台上還放著木梳。 

  白紗飛舞,卻被床簾鉤子束縛著。 

  那羊『毛』地墊上,編織的是一直血腥紅『色』的銀血蝙蝠。 

  那木雕的床沿上,雕刻的都是銀血蝙蝠的身影。 

  那隻要是金屬質地的,都是銀子打造的,不規則的鑽石鑲嵌在其中。 

  屏風上,刺繡著那她從沒有見過的如雪蓮般美麗的花朵飄落的零碎,枯樹光枝的。樹下站著一個女子,一身素雅的白『色』,只有一個孤獨凄涼的背影,似在遙望遠方的盡頭。 

  而那似雪蓮般美麗的花朵,竟然是一滴滴乾澀的鮮血乾結而成的。 

  在看到這些的時候,血白的臉『色』突然的一變。 

  「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想到葬在這裡。」 

  金錢錢看向血白,有些不明白血白的意思腦海中似乎能找到那個答案。 

  「嫣然的墓『穴』,應該在這裡。」 

  血白說道,看了一眼這裡的墓『穴』后的那石階。 

  「進去看看。」 

  血白說著,就拉著金錢錢的手,走向那石階。 

  穿過石階,就踏上了那懸空在海面上的弔橋。走了三五分鐘的時間,才來到了那洞門口。 

  一股陰冷之氣從洞中鑽了出來,直接的撲面而來。 

  直直的人工開鑿的隧道,直到走到了盡頭,也沒有要轉彎的地方。那通體的山體中鑲嵌著無數陰冷的白光之物,照亮了黑暗中的道路。 

  盡頭,是緊閉的銅製鑲入在山體中的大門。 

  「天尊地魔令,沒有想到用在這裡。這逆命可用的夠狠的。」 

  當年的地之魔搞的什麼意思? 

  血白走到銅製的門前,微眯了一下眼眸。別人不知道這裡有什麼,他可不會不知道。微微的扯動了一下嘴角,金錢錢飛身上去,飛快的按了那銅製的門上凹出來的點。 

  銅製的門上,慢慢的顯現出了那印跡,印在了那冰冷的銅製門上面。隨即泛著金『色』的光芒,瞬間消失不見,安靜一片。 

  沒有一會地動山搖了一番,似乎要發大地震了一般。 

  血白飛身抱歉金錢錢,躍在了空中。 

  身前的銅製門內,發出古老的機栝的聲音。咯嘣咯嘣的,像古老的鐘被上機械發條了一般的感覺。隨著聲音而來的,是撲面的冷的人牙齒直打顫的陰寒冰冷之氣。 

  直到所有的動『盪』感都消失不見了,血白才腳尖點地的落在了地上。 

  一切似乎都恢復了平靜,血白看向那銅製的門。 

  銅製的門,慢慢的打開,『露』出裡面的景『色』。 

  那冰封千里的北國風光,也沒有眼前來的空靈的美。那入眼的都是滿目的晶瑩剔透的白。猶如生在了雪山之巔一般,那通靈剔透的美。那似石『乳』般的冰凌直立的連接於地面,偌大的山洞全都覆蓋在這一片詭異的空靈的白『色』中。 

  這片雪白之中,看那已經冰封的千秋,那晶瑩剔透的冰下,那上面的花兒還栩栩如生的開的正艷呢。 

  這裡,似乎曾經是一下子就變成了如此的感覺。瞬間的冰封住了一切,才能讓那些花兒栩栩如生般的。 

  那白『色』低調的柔和在在一片之中,微微的凸出來一塊,如若不仔細的去看,還真的分辨不清楚有它的存在。 

  血白看向那微微凸出來的一塊,眼眸中閃過一絲傷感。尋了這麼久,看來真的是在這裡。 

  血白的手,慢慢的撫上了那棺材蓋子上,在手指下有肉眼無法分別出來的暗紋,在指腹下卻是異常的明顯。 

  順著紋路一直的下去,棺材突然的顫抖了一下,一點點的聲響卻沒有。 

  那一下,很輕!可是在這悄無聲息的地方,卻如此之大,刺激了血白的每一個神經。 

  棺材的蓋板不是掀開的,也不是下滑的樣式的,而是棺材蓋板斜側下去,然後整個棺材往下面沉去的。 

  那晶瑩剔透的棺材緩緩的消失不見,『露』出裡面的人來。 

  「怎麼是他?」 

  血白看著棺材中的人,有些不敢相信。 

  是他!那嫣然呢?嫣然哪裡去了?這明明是嫣然的地方,為什麼會是他? 

  那一頭血紅『色』的長發,撲散在雪白銀絲鉤邊的華貴衣服上,那模樣像極了變了發的宇文軒離。 

  只不過,這個人比宇文軒離更多了些許的邪氣。那是一種連死了,都不會消失的妖邪跟霸氣。生前,也許他美到了人神共憤了。 

  男子的樣子,似乎在沉睡,並不像死亡。 

  男子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手上卻什麼都沒有了。 

  金錢錢看著那棺材中的男子,他手上的玉在自己的身上。 

  血白伸手,想去撫『摸』棺材中的人,最後手在半空中蜷了起來。 

  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血白用力的拍了一下棺材。 

  咯嘣咯嘣的聲音在眼前慢慢的響了起來,慢慢的有了裂痕。 

  啪的一聲,棺材碎盡,只剩下那如宇文軒離的身影靜悄悄的躺在那裡。似乎一定都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是什麼,彷彿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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