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畫中畫

  屏風上,刺繡著那她從沒有見過的如雪蓮般美麗的花朵飄落的零碎,枯樹光枝的。樹下站著一個女子,一身素雅的白『色』,只有一個孤獨凄涼的背影,似在遙望遠方的盡頭。 

  而那似雪蓮般美麗的花朵,已經被自己給壓壞了。 

  血白看著那桌子上的畫,微微的痛苦的閉上了眼眸。 

  「畫中的女子,是不是嫣然?」金錢錢問血白。 

  血白是蝙蝠,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到底是什麼樣的。可是,那眼眸不一樣,那眼眸中的痛苦是掩蓋不了的。哪怕,現在的血白不是人,也掩蓋不了這天『性』。[ 

  除了嫣然,她實在想不到還有是的身影能讓血白有這般痛苦的表情。 

  眼前,就是這一切事情的開始,也是痛苦的開始。 

  自己的眼前似乎有一片的『迷』霧,只要撥開這一切,就可以尋到了最終的答案。 

  那個答案,她在等。 

  可是,那個比自己還能忍的白『色』身影,卻選擇了消失不見。 

  她用這個對血白,也只是試一試,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可以確定血白就知道這幅畫。 

  血白給自己的反應,是知道的。 

  「她是嫣然,我腦海中的那個身影是嫣然。」 

  金錢錢現在完全是可以肯定了,肯定自己腦海中的那個身影就是嫣然了。 

  如果那個身影是嫣然的話,那其他人的身影呢? 

  那一個個的,對照的又是何人? 

  應該的人,全都出現在這裡了。那一個個出現的人,到底在這裡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跟在宇文軒奇身邊的那個白『色』身影的男人,那個嫁給司徒淺岸的婼娉公主,魔鑰冥惹-醉墨這個大漠國師。 

  「到底有多少人跟這件事有關係?跟在宇文軒奇身邊的那個白衣男子,嫁給司徒淺岸的那個和親的婼娉公主,大漠皇室的那個國師魔鑰冥惹-醉墨。這些人,都跟這些事情有關係。身為開門石鑰匙的我,還有誰呢?」 

  金錢錢淡聲的問血白,話語中卻帶著無形的讓血白壓抑的沉悶。 

  「如果我沒有猜測錯誤的話,這個裡面也有司徒淺岸跟司徒淺淵這兄弟倆吧?」 

  那個時候,她看到司徒淺淵被那個白衣的身影攔住,現在想來,應該也有關係吧。 

  血白沉默,只是看著金錢錢。 

  「是不是還有閃閃跟阿離?」金錢錢突然一驚的看向血白,似乎那些畫面都應該可以解釋清楚了。[ 

  一想到這些,金錢錢看著桌上一直裝死的血白。 

  很多事情,魔鑰冥惹-醉墨一直都跟自己說,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那個時候的知道,是什麼時候,她一直都想不通。 

  現在她似乎能大概的知道是什麼時候了,金錢錢突然感覺這一切似乎好玄幻,似乎就像做夢一般。 

  她怎麼也不敢相信,這一切竟然是一千多年之前的事情。那是給天下傳說的地方,卻跟自己和自己相關的人有無盡的牽連。 

  「血白,四塊開門石我知道在哪裡,也能用最快的速度找到。最多,最多一個月就可以全都辦好。可是,我要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我要知道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不想像一個傻瓜的被你們所有人都給利用了。」 

  金錢錢冷靜的看著血白,淡聲的說道:「我才是這一切事情最應該知道這一切的人,可是我卻像一個傻瓜一般的被你們所有人都在算計著。從一開始,從我失憶的那一刻開始。或許,在我失憶之前就是被大家利用著,只不過我忘記了罷了。」 

  金錢錢似乎在說著一件事情一般,不是說那個被利用的人是自己一般。 

  「為什麼大家都要把這一切搞的這般複雜?為什麼就不能敞開真心的來告訴我一回?」 

  如果真心的告訴她的話,自己又何必這般如小丑。 

  血白:女人,其實知道這個跟不知道這個,對你而言真的沒有任何的意義。到底嫣然活不活著了,我們誰也不知道。這一切,我在那個時候就已經被他們隔離在外面了。如果想知道的話,你也許可以去問帝歌。 

  帝歌?!金錢錢一愣,這幾天他跟閃閃都沒有怎麼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而且這兩天,完全是沒有見到閃閃的身影了。閃閃跟他,到底在弄什麼? 

  帝歌也知道,是不是閃閃也知道了? 

  想來,這最不知道的人,應該除了自己,就只有宇文軒哲了。 

  有這麼一刻,金錢錢在想,這宇文軒哲在這裡有沒有他的份呢? 

  「血白,我想去一趟鴻海王朝跟同如王朝。」 

  金錢錢看著血白,淡聲的說道。 

  血白急了:為什麼要去那裡? 

  「古國那個時候,這裡根本就沒有三分。所以,能出開門石的地方,不是只有在聖印王朝才會有。 

  血白看著金錢錢,半晌才說話。 

  血白:你是說開門石在鴻海王朝跟同如王朝? 

  「古國本就是一個毫無邊際的概念,那個時候的古國根本就沒有現在的多分天下。既然沒有多分天下,就沒有聖印王朝跟鴻海王朝還有同如王朝這一說。那麼,開門石在哪裡不都是一樣的。」[ 

  血白沉默,好吧,他好像睡時間長了,所以忘了這一切了。 

  一直都想著那個母的能回來,倒忘了這些了。 

  「那如果開門石在那裡,你怎麼能一個月就搞定這一切?」 

  這鴻海王朝跟同如王朝,就這兩個地方跑一下的話,一個月的時間還差不多。如今,她的身體又不像以前那般的好,這舟車勞頓的應該吃不消吧。 

  到時候找開門石的時候,那裡面的陣法她還能應付的來嗎? 

  金錢錢只是看了一眼血白,吃著自己的點心。 

  血白見金錢錢這般模樣,這樣的漫不經心的,難道她都已經想好了解決的方法? 

  血白:女人,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金錢錢挑眉看向血白,捏在手上的點心被自己捏碎了。 

  「去哪?」金錢錢放下手上被自己捏碎的點心。 

  血白:到了你就知道了。 

  金錢錢點點頭,表示願意。 

  血白:我去洗一洗,馬上來。 

  「我在後院的門口等你。」 

  金錢錢說完這些,轉身離開。 

  血白:…… 

  洗澡去,趕快把自己給洗乾淨了。 

  帝歌的身影站在剛剛有血白跟金錢錢的地方,彎腰拿起桌子上已經毀壞掉的畫。 

  這幅畫,有多少年他沒有看到過了? 

  手指輕輕的拂過那畫上的女子的身影,嫣然,你可過的好? 

  苦澀的笑了一下,嫣然已經不在了,哪裡還會過的好不好。 

  帝歌拿起桌邊的『毛』筆,在這幅畫上微微的勾勒了幾筆。 

  那原本已經被血白給壓壞的畫上面,模糊了一片的,畫出了一個大型的寵物。似狗,又似怪的。 

  帝歌點點的兩筆,在那飛葉飄落的地方,勾勒出一隻蝙蝠的身影來。 

  放下了手上的『毛』筆,帝歌看著自己完成的畫。 

  這幅畫,這般才是真正的完成了。 

  天空,似乎飄落著飛葉,慢慢的,一片兩片。 

  帝歌慢慢的抬眸,看向漫天飛舞而下的飛葉。 

  桌上,被壓著的宣紙微微的飛舞著,卻無法離開那被壓制的命運。 

  帝歌一笑,微微的揚起了嘴角。 

  轉身,那被壓制的選擇突然破碎,漫天飛舞著在帝歌的身後。 

  金錢錢站在後院的門口,等了好一會都沒有見到血白的身影,有些懷疑這血白是不是洗一個澡就掉水裡面給淹死了。 

  看了一眼天空,明明是晴空萬里,卻要變天了。 

  走到這一步,到底是誰為之? 

  「女人,你在看什麼?」 

  金錢錢收回了眼眸,側身看向身邊。 

  一頭白『色』的長發,一身白衣勝雪,完美比例的伸出,絕美的容顏上,一雙狐媚的桃花眼水汪汪的閃著光彩。高挺的鼻翼,『性』-感的嘴唇扯動著完美的弧度。邪魅的眼眸帶著淡淡的憂傷,泛著桃花的曖-昧正看著眼前的冷漠身影。 

  金錢錢不可否認,眼前的血白真的很好看。這要是用詞來形容的話,應該是比魔鑰冥惹-醉墨還要好看的臉了。 

  「女人,我知道我絕美天下第一,你也用不著這般的看的目不轉睛的吧。」 

  血白臭美自戀的說道,桃花眼中儘是笑意。 

  「自戀完了沒有?」金錢錢淡聲的問眼前的血白,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血白:…… 

  血白嘴角狠狠的僵硬了一下,以前的母的絕對不會這般的說自己的,只會說他好看。 

  那個時候的自己,在那一群看著都不順眼的大家庭中,一直都是嫣然認為最好看的一個。 

  就為了這事,帝歌跟他沒有少吵架。 

  如今,在這個女人的眼中,卻什麼都不是。 

  血白感覺,自己真的好失敗啊。 

  「我們要去哪裡?」金錢錢問血白,看到這樣的血白,金錢錢實在想不通這會關節骨上他要做什麼。 

  「秘密,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血白笑了一下,吹了一下口哨。 

  不一會大『毛』的身影就出現了,大『毛』搖晃了一下腦袋,在看到金錢錢的時候直接漠視掉了。 

  慢悠悠的走到了血白的身邊,鼻子都了兩下,扭著腦袋就準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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