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慕瑤的病情加重
慕瑤停住腳步,眼神變得清冷,“是的,你說得沒錯,我是故意的。”
楊小芹露出一絲苦笑:“現在你的目的達成了,你開心了?”
看著眼前自嘲的女人,慕瑤眼神冷了冷。
說實話,當初她和朱麗晴勾結,害死了她的孩子,她當初恨透了她。
可現在,她看到她變成這樣,她卻並不開心。
“我先走了。”
慕瑤丟下一句話,抬腳離開。
“瑤姐。”
身後再次傳來楊小芹的聲音,慕瑤下意識放慢腳步。
“對不起。”
三個字尤為響亮大聲,飄進了慕瑤的耳中。
也許在這一刻,楊小芹才意識到自己的錯,慕瑤心裏的恨也釋懷了。
她緊捏著手中的資料,加快了腳步。
傍晚,
她買了兩束鮮花,去了墓地。
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她想去看看沈伯和嬸嬸。
剛到墓地,就看見墓碑前站著一個男人,身形纖瘦孤獨。
是沈玉恒。
看著他寂寥悲痛的背影,慕瑤很是心疼。
要說這世上她最對不起的人就數他了。
這次沈伯和嬸嬸的事,她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去世的,但她從那條神秘的短信中知道,他們是因為自己而死的。
說到底,要不是因為她,沈伯和嬸嬸也不會死。
“玉恒學長。”
慕瑤緩緩走近他,輕聲喊了聲。
聽到聲響的沈玉恒擦了下眼角,轉過頭來,在看到身後的女人時,眸中有一閃而過的驚喜,瞬間遣散了眸中多餘的陰霾。
“慕瑤,你怎麽也過來了?”
慕瑤將手中的鮮花放在墓碑前,伸手擦了擦麵前的墓碑:“想沈伯和嬸嬸了,過來看看。”
沈玉恒一聽,眼瞬間模糊,眼角有淚滴流下。
她想沈伯和嬸嬸,他又何嚐不想?
從小,他就和沈伯和嬸嬸生活在一起,他們早把他當成了親生兒子,他也將他們當成了親生父母。
可為什麽老天這麽殘忍?帶走了他們?
沈玉恒跪下身來,仿佛心在滴血。
慕瑤也跪下來,陪著他一起……
回去的路上,
慕瑤隻覺頭暈,剛走幾步,毫無預兆的倒了下去。
“慕瑤。”
沈玉恒著急跑上前,一把接住慕瑤。
他觸摸了下她的額頭,發現她的額頭滾燙的厲害,立刻將她抱起鑽進了車內。
一路開到醫院,推進了急救室。
陸翼辰很快趕來,臉上充滿焦急。
正在開會的他,接到沈玉恒的電話,便立刻停止會議,馬不停蹄的趕過來。
看到緊閉的急救室大門,他的一顆心懸著,擔心的厲害。
“都怪我不好,墓地陰冷,風也很大,我應該早讓慕瑤回去的。”
沈玉恒很是自責。
陸翼辰拍了拍他的肩,沒有說什麽,而是擔憂的望著急救室的門。
大約半小時後,
一身白大褂的顏司明從裏麵走出,麵色有些凝重。
“怎麽樣?”
陸翼辰幾乎第一時間衝上來問道。
顏司明撓了撓頭,麵上帶著疑惑,“嫂子現在沒事了,在墓地吹了風,加上那個病還沒有徹底好清,所以才昏倒了。
隻是,有件事讓我很奇怪。”
“怎麽了?”
陸翼辰不禁蹙起了眉頭。
“我剛剛給嫂子檢查了下頭部,按理說醫治了兩次,嫂子的頭腦應該越來越清醒,身體也越來越好的,但是不知為什麽,嫂子的病卻……”
顏司明百思不得其解。
陸翼辰一聽,立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厲聲質問道:“顏司明,你這話什麽意思?如果慕瑤有什麽事,我不會放過你。”
看著眼前怒氣衝衝的男人,顏司明自然是理解他心情的。
他皺著眉頭,充滿抱歉的對他道:“我會查清楚的。”
陸翼辰猛地鬆開他,轉身走進了病房。
慕瑤已經醒來,看到他的到來,眼中並沒有太多驚喜,反而有一絲緊張。
她下意識往一旁挪了挪,警覺地對他問道:“你是誰?”
陸翼辰心髒劇烈的跳動了幾下,整個人震驚不已。
她居然問他是誰?
“老婆,”
陸翼辰坐在床沿邊,伸手握住她的手,內心悲痛。
可慕瑤卻一把掙脫開他的手,眸中有幾分害怕:“我不認識你,別碰我。”
沈玉恒衝進來,看到此情景,眼中的震驚不亞於他的。
“慕瑤,他是你丈夫,他是陸翼辰啊。”
沈玉恒急於跟慕瑤解釋。
“我不認識你們,你們別碰我,你們走。”
病房裏突然又多了另一個男人,慕瑤更加害怕,情緒也更加激動。
她害怕的往身後縮了縮,抓起被子護住自己,捂住耳朵大聲對他們道:“你們走,我不認識你們,你們都給我走。”
阿爾茲海默症這個病隨著病人的情緒激動,病情越加重。
最後,慕瑤在情緒激動中昏了過去。
“慕瑤……”
“慕瑤……”
片刻後,
顏司明給她掛上了點滴,對眼前兩個焦急的男人道:“嫂子沒事了,打完點滴醒來後就好了。”
陸翼辰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女人,內心很是擔憂。
他輕輕拿起女人的手,寬大的掌心包裹住她的小手,將自己的溫度傳到她的手心,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一想到她剛剛看著他們表現出來的那種陌生表情,他的心就痛的厲害。
明明她被醫治了兩次,病怎麽變得越來越差了?
想到這裏,他走出病房,去找了顏司明。
“今天他們倆會過來給嫂子治病,我會當場問清楚的。”
顏司明麵色嚴肅的對他說道。
陸翼辰眼眸加深,湛黑色的眸子現出一抹晦暗,要是讓他發現那兩個人有加害慕瑤的嫌疑,他定會讓他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黃昏時分,
病房變得安靜。
慕瑤緩緩睜開雙眼,隻覺整個人很累。
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緩緩爬起身來。
這時,胸前的梅花印記亮了亮,夭夭的聲音響起,“琪琪,你總算是醒來了。”
“我剛剛好像睡了一場好長時間的覺。”
慕瑤靠倒在床頭,有些虛弱。
“是啊,下午的時候你的病發作的厲害,都認不出人了。”
夭夭從她胸前跑出來,撲閃著亮閃閃的翅膀,對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