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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三個殺手,是受了何人的命令,去殺哪個厲害的人物,不但沒把獵物殺死,反而把自己的命給賠上了?
一時之間,凡城議論紛紛,哪怕歐心賴從來不曾冒過泡,卻因這三個殺手的死,而一戰成名!
單家的人當然也聽到了這個消息,只是單原希跟單夫人都沒有往單晴兒與歐心賴的身上想。畢竟單原希跟單夫人只知道歐心賴醫術了得,卻從來不覺得,歐心賴還有要人性命的本事。
其實是單原希跟單夫人看著歐心賴乾乾淨淨的小臉,又從來不曾見過歐心賴紅臉,所以就沒有多想。自古,醫人者,哪個沒有要人命的本事。
那個從小就給單子瑤看病的聖醫,今天終於被請了過來。聽到這個消息,單晴兒愣了一下。她最近並沒有聽到什麼消息,說單子瑤犯病了啊,為什麼爹跟娘把那個聖醫請了過來呢?
倒是那個聖醫沒有多想,單家夫婦對單子瑤這個寶貝女兒緊張得不得了,三天兩次請來他,那是正常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最近這段時間,請的次數反而比以前少了呢。
因為少了單家的這筆生意,李聖醫最近臉上的笑容,反而沒有以前那麼多。
「單大人。」李銀新一進單府,看到單原希,臉上立刻出現了笑容。「多日不見,想來單千金近來的身體已經轉好了不少,也不枉單大人一直如此緊張單千金的身體。」李銀新雖然在說單原希緊張單子瑤的希望,卻也拐著彎地邀功呢。
畢竟單子瑤的身體,一直都是由李銀新調理著的,所以單子瑤的身體好了,當然都是他的功勞啦。
「呵呵,多虧了有李聖醫在,今日請李聖醫來,是為小女看看。」果然,聽到單原希把功勞都推到自己的頭上,李銀新很是滿意。而單原希則一直在觀察著李銀新的反應跟表情。
單原希把李銀新帶進了自己的書房,單子瑤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李銀新一出現,就給單子瑤把脈,然後微眯著眼睛,一陣搖頭晃腦,「單大人請放心,單小姐只是舊疾複發而已,沒有其他問題,我幫她治上一治,單小姐自然會覺得好很多。」
說著,李銀新抓住了單子瑤的手,然後把源源不斷地氣,推到了單子瑤的體內。
單原希像以往一樣,問單子瑤,「子瑤,現在感覺如何?」
單子瑤看了歐心賴一眼,然後誠實地回答單原希,「有一股暖暖的氣流不斷湧入體內,很舒服。」每次這個聖醫給她治病的時候,她真的有感覺到很舒服啊。但是彩彩說了,這個聖醫一直以來都是在做戲,從來沒有給她治過病。
李銀新,這個聖醫在凡城還是很有名的,治好的病人也數以千計,所以絕對不是蒙古大夫,沒有半點本事。但是彩彩說的話又不會錯,自己也有明確的感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單原希跟單夫人心中同樣有疑問,只是歐心賴耐得住性子啊。既然歐心賴沒有表示,單原希跟單夫人也只能按著性子來。
別說單原希跟單夫人有疑問了,其實歐心賴也不比他們明白多少。好在,歐心賴有個作弊武器,那就是那條自稱為龍的小白蛇。
小白蛇在那個李銀新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礦石的能源。這種礦石偶爾帶在身邊,傳遞能源,對人體是有好處的。可是時間久了,反而會傷到人體。小白蛇說,單子瑤之所以會能感覺到舒服的暖流,估計是因為這個礦石的原因。
聽了小白蛇的話之後,歐心賴才算是真正的淡定了。
「好了!」那個李銀新賣弄了一番之後,然後虛假地擦了擦自己的額頭,表示自己剛才醫治單子瑤,真的很辛苦。
與以前的熱情不同,單原希這次的態度比較正常,也沒有冷落了李銀新,可是跟以前的態度,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李銀新雖然不明白單原希是怎麼了,後來一想,單子瑤都這麼大了,單原希可能是擔心,單子瑤這麼弱的身體,以後可要怎麼嫁人,嫁了人之後,可能跟正常人一樣,平安生子。
這麼一想,李銀新也就釋然了,反正單原希的態度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單原希會給多少銀子。
單原希公式公辦地笑了笑,「謝謝你了,李聖醫。」如果說,之前單原希是有七成信歐心賴的話的話,現在至少有九成九了,唯一差的零點一層,那就是單子瑤一直以來的感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單子瑤的舊疾明明已經被治,只是要去病根麻煩了一點。但是李銀新把了脈,竟然沒有半點發現。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一直以來,李銀新都在敷衍他們,甚至已經敷衍到連診脈都沒有仔細診。
想到這個,單原希覺得特別可笑。李銀新的手都搭在單子瑤的脈上了,李銀新只要順個便把下脈,就能知道單子瑤現在的情況。便連這麼順手的事情,李銀新都不去做,可想而知,李銀新對單子瑤的病,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態度。
「李聖醫,這邊請。」歐心賴聽單原希他們都是這麼叫這個男人的,當然也就跟著這麼叫。歐心賴走的時候,靠李銀新比較近。在兩人跨過門坎的時候,歐心賴對李銀新出了一招。
李銀新原本步履很穩,也不知怎麼的,膝蓋一酸,腿一軟,差點沒摔倒。虧得旁邊的小婢女扶了一把。
李銀新覺得今天的自己有點怪怪的,對著歐心賴笑了笑,「你很不錯,這是賞你的。」因為歐心賴長得不好看,穿得也不是特別華麗,所以李銀新直覺把歐心賴劃分成了單家新買進來的小婢女。
「多謝李聖醫。」對於李銀新的誤解,歐心賴是一點都不介意。至於那重重的小荷包,歐心賴還是挺滿意的,總算是沒有白費功夫,有的賺,有的賺。
「彩彩,怎麼樣?」把李銀新送走了之後,單子瑤緊張地看著歐心賴。她不敢相信,自己一直以來,是在這種沒品的人的手底下看病的。真心她能活到今天,也算是不容易了。
「自己看。」歐心賴把自己從李銀新身上順來的那一塊石頭,交給了單子瑤。單子瑤驚訝地小嘴大張。
「子瑤,怎麼了?」單原希跟單夫人都走上前去,單原希先伸出手,拿起這塊石頭,放在自己的手上。果然,一顆舒服的暖流,源源不斷地湧進自己的體內,與單子瑤之前形容的感覺是一模一樣。
原來一直以來,他散盡千金,給女兒治病的,就是這塊貌不驚人的小丑石?
單子瑤從單原希的手裡搶過小石頭,拿到了歐心賴的面前,「彩彩,這個到底是什麼,對我的病,有好處嗎?」
歐心賴接過了這塊石頭,把自己的理解說了出來,「這塊石頭,估計是天外來的。」通俗一點的說話,那就是隕石。只不過,歐心賴覺得,這個世界上,估計沒有這個說法。
「天外之石?」單子瑤更加驚訝地看著手裡的這塊石頭了。
「嗯。」歐心賴點了點頭,這塊隕石估計含有副射,所以才會讓人有一種暖暖很舒服的感覺。只是,副射多了,好的也變成了壞的。所以,小白蛇才會說,這種石頭碰多了,就會出問題。
「這個天外之石里蘊含著一種能量,這種能量會讓你覺得很舒服。」
歐心賴才說完,單子瑤就把那塊石頭搶回去,畢竟她握著的時候,真的很漂亮。「既然如此,我弄個漂亮點的小荷包,把這塊石頭裝起來,時常帶在身邊不是很好?」
單夫人連忙拿過石頭,重新交到了歐心賴的手上。因為單夫人知道,要是這石頭真對單子瑤的身體有好處的話,依著歐心賴的性子,單子瑤剛才所說的那一番話,歐心賴早就提出來了。
「彩兒,這石頭?」單夫人擔心地看著歐心賴,除非歐心賴開口,否則的話,單夫人還真不相信這塊石頭。畢竟這塊石頭一出現,單子瑤以前舒服的感覺全都有了解釋,那麼單原希跟單夫人現在對歐心賴的話,真心是百分百相信啊。
「這石頭,短時間接觸,或者對人體有好處。若是長時間接受,只會傷到人體。」歐心賴搖了搖頭,表示單子瑤並不能帶這塊石頭。「剛才我不但大李聖醫的身上摸到了塊石頭,還塊了一個跟這塊石頭大小比較相近的一個盒子。想來,李聖醫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為此,平日里,他把石頭都放在那個盒子里。除非來到單府給單子瑤看病,才會把這塊石頭拿出來。」
歐心賴猜得一點都沒有錯。
其實這塊隕石,一開始並不是李銀新的,是李銀新的師弟撿到的。
李銀新的這個師弟以為自己撿到了寶,開心到不行,無意間,被李銀新知道了這件事情。為此,李銀新十分眼紅自己師弟的這件寶貝。
可是奇怪的事情在不久后發生了。
不過是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這個師弟頭上的頭髮一根根脫落,成了光頭。更重要的是,這個師弟的身體也越來越壞,憔悴不已。沒過多久,就病死了。
在病死之前,李銀新的師傅也曾想過要救這個師弟,可惜,救的速度比不過壞死的速度。所以,最後也沒能把這個師弟的命救回來。
那師弟一死,李銀新就霸佔了那塊石頭。剛帶著的時候,李銀新雖然覺得舒服,卻也沒有忘記師弟的慘死。
所以一般的時間,李銀新都是把隕石放好,並沒有像那個師弟一樣,時時帶在身上。李銀新發過無數的典籍,終於在其中一本怪談之中,發現了類似的石頭。
上面有介紹說這種石頭,少帶易身,多帶傷身,最好是找特殊材料的東西,製成盒子,平時得把這個石頭封起來。
正因如此,李銀新最多也就十天把這個石頭拿出來一次,一次把玩兒絕對不會超過一盞茶的時間。
除此之外,也唯有給單子瑤看病的時候,才會拿出石頭,放在袖中。等到一出單府,李銀新就會連忙把那塊石頭給藏起來。
「這石頭還這樣的?!」單子瑤被嚇了一大跳,她還以為這石頭是寶貝,可以治自己的病呢,合著這石頭還能要自己的命啊。
單原希跟單夫人一聽,雖然不像單子瑤那麼誇張,卻也被嚇了一跳。果然,這些醫學之事,除非懂得,否則的話,很容易招來禍事。
「彩兒,你覺得這塊石頭要怎麼處理?」聽到這塊石頭還這般複雜,單原希並不怎麼喜歡它。
「反正很快我就會根除單子瑤的病,這塊石頭我收下了。」別人帶著或許是個麻煩,但是歐心賴不同。小白蛇剛才已經說了,它可以控制這塊石頭,只讓這塊石頭幫著歐心賴調身體,絕對不會傷害到歐心賴的身體。
單原希跟單夫人都同意了,不管這塊石頭是不是真的還能害人了。
反正歐心賴也會將單子瑤的病治好,如此一來,單子瑤要不要那塊石頭,都無所謂。為此,單原希跟單夫人半點都不去計較,歐心賴剛才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葯端來了,你喝吧。」歐心賴加入最後一味葯,把滾燙的葯汁倒了出來,推到了單子瑤面前。
單子瑤皺了皺眉毛,吹吹涼,咕咚咕咚地全喝了下去。
「這副藥性比較烈,你可能會吃點苦,再吃幾副下去,我才開始給你治病。」
接下來,歐心賴每半個時辰就會給單子瑤熬一副葯,正好,每副葯也需要半個時辰的熬制時間,正好是一副接上一副。單子瑤苦不堪言,喝葯喝得都怕了。
只是,每喝下一碗,單子瑤都覺得火辣辣的,而且肚子里那團火意越來越明顯,直到第五副葯下去之後,單子瑤覺得自己肚子里真的已經著了火,而且那個火越燒越旺,不但要把她給燒死了,還要把她的肚子給燒穿了。
「去取一碗百年老井的井水來。」看到時候差不多了,歐心賴說了一句。
單夫人先是一愣,後來馬上反應過來,自己家裡不就有一口百年老井嗎,於是連忙讓丫鬟去打了一碗過來。
歐心賴在單子瑤的右手指食上劃了一道口子,奇特的是,明明劃了那麼一道口子,卻沒有一滴血流下來。
接著,歐心賴把有口子的單子瑤的右手食指,放在了那碗井水之中。然後,與單子瑤皆盤腿而坐,在單子瑤的背後運氣。
單子瑤此時在歐心賴的眼裡,那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人形的紅藍分布圖。歐心賴徒手轉移著單子瑤體內最陰寒的部分,把這些陰冷之氣進行轉移。歐心賴一動,單子瑤打了一個哆嗦,冷汗直冒。
就在單子瑤以為自己吃不住這種痛苦的時候,單子瑤又愕然發現,之前痛苦萬分的地方,突然湧出陣陣暖意,很舒服了。不過,接下來,就換其他地方疼了。
在這種痛苦與舒服的感覺中交差著,單子瑤的小臉皺成了一團,差點以為自己精神分裂了。
在一旁看著的單原希跟單夫人也極為得緊張。
大概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單原然突然觀察到那隻碗發生了變化。
單原希碰了碰單夫人的肩膀,單夫人順著單原希的目光看去。原本還正常的井水,此時正冒著陣陣寒氣,而且在大半,竟然已經結成了冰!
直到那碗井水,完全凍結成冰,冰體甚至已經高過碗口時,歐心賴的治療才算是完成了。
單子瑤一睜眼,總覺得自己身輕如燕,那種活力十足,健康不已的感覺,讓她歡喜到不行。
「爹,娘,我的病真的全都好了,現在的我,好輕啊,好舒服,我感覺自己都能飛了!」單子瑤歡快地在屋子裡竄上竄下,興奮到不行。
單原希跟單夫人一看,果然覺得,單子瑤的精神頭比之前好太多了。具體哪裡好了,他們也說不上來。總之,光單子瑤那份快活勁兒,絕對是以後沒有的。
「彩兒,這碗東西怎麼處理?」單夫人現在看到這碗冰就滲得厲害。就是這碗里的東西,折騰了她的寶貝女兒十幾年啊。
「先打了井水,把它泡在裡面,並且完全封住。等到明天午時,陽氣最盛,日頭最毒的時候,再把這碗東西拿到太陽底下去曬。旁的人,在碰這碗東西的時候,最好用東西遮一下手,切不可直接碰了。」
這碗東西看似是冰,在古代醫學里也可以說是邪風和病氣。旁的人病到這些東西,照樣會邪風入體,病久纏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