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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單大人傷成這個樣子,單小姐怎麼可以隨隨便便拉一個人來給單大人治病呢。」原來那個醫者哇哇大叫。
連他都治不好的傷,這個小姑娘能治得好?「你師從何處,跟誰學的醫!」那個男醫者馬上把矛頭指向了歐心賴,覺得歐心賴搶了自己的飯碗。
「沒有跟人學過醫,都是自學的,只會一點點而已。」面對男醫者的咄咄逼人,歐心賴就顯得淡定多了,承認自己沒有師出名門,其實,在醫術方面,這個世界,還真沒有她的師傅。
「單小姐,雖然我不才,治不了,但是你請醫者,希望可以慎重。」不是誰都有機會給單大人看病的,現在請的那些醫者和聖醫,都是朱雀國凡城最有名的醫者與聖醫。這個男醫者也是盼了好久,真心不容易才能進單家大門,誰知道,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鄉巴佬,也被推來治單大人的病。
「這…」那醫者這麼一說,單夫人就愣住了。的確,相公是什麼身份,萬一來個庸醫,不但沒把相公治好了,還折騰到相公?看著床上病弱得厲害的單原希,單夫人遲疑得厲害。
看到單夫人的遲疑,歐心賴也不著急,又不是她主動挨上來的,單大人死不死的,跟她沒多大的關係。
「娘,爹都這個樣子,你管彩兒是誰學的醫。就算這個醫者師出名門,拿爹的傷勢沒辦法,總是事實。」單子瑤氣,尤其是聽不得那個男醫者說歐心賴不好。
「那…好吧,姑娘,你儘管試試。」單夫人被單子瑤一說,也覺得自己傻了。相公已經這個樣子,不治是死,治治,好歹還有活的希望。總不能這個醫者沒本事,她就乾脆不讓醫者給相會看病了吧。
「好吧,我試試。」面對單子瑤與單夫人滿眼的希冀,歐心賴只是極為平靜地說了一聲「我試試」。
對此,那男醫者嗤之以鼻,便連單晴兒都冷冷地瞥了歐心賴一眼,覺得沒那麼大的腦袋,就不該戴那麼大的帽子。
歐心賴給單原希先把了脈,然後挑了挑眉毛,怪不得單子瑤他爸的血一直治不住呢,原來是在這個傷口上,被人給下了毒。只有毒不解,那麼單子瑤他爸只能失血過多而死。
歐心賴先是解開了單原希的衣服,打開了單原希傷口上的繃帶,然後拿出自己的銀針,在單原希的身上扎了幾下。接著,旁觀的單夫人與單子瑤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一些黑漆漆,似污穢一般的髒東西,從單原希的傷口裡流了出來。
那種黑不拉嘰,粘稠的東西,看著都讓人覺得噁心得要命。
隨著那惡東西被逼出來,一股惡臭也跟著出現。
一聞到那股怪味道,單晴兒第一個受不了,轉過了頭去,臉色更加蒼白,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似乎在壓制著欲吐的感覺。
就連那個男醫者都跟著變了臉色,離單原希遠上一些。
單夫人跟單子瑤當然不會有什麼反應,只是更加擔心地靠近單原希。歐心賴面不改色地拿出一個空的小瓷瓶,將從單原希傷口逼出來的毒,裝到了瓶子里去。這種毒她沒有見過,所以可以研究研究。
取了一些標本之後,歐心賴才將單原希傷口上的髒東西清乾淨,「給我拿點烈酒來,越烈的越好。」這個世界,估計沒有百分之百的純酒精,也只能要求烈點了。
聽了歐心賴的話,單子瑤二話不說,把單原希珍藏了十年的好酒都拿出來給歐心賴了。
歐心賴嘩嘩嘩倒出來,澆在了單原希的傷口上。昏醒中的單原希因為歐心賴的這個動作,痛苦地叫出了聲來。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單原希的房間里充滿了酒香,而單原希也被酒澆了個透心涼啊。
但是單夫人觀察到,在歐心賴澆得過程中,傷口依舊有血在流出來。可是慢慢的,血流的速度似乎慢了很多。
歐心賴把單原希一罈子的寶貝酒給澆完了之後才放手,「應該差不多了。」歐心賴放下酒罈子,「還請單夫人幫單大人打理一下,命是保住了,要是身子虛的話,得後天補。」
因為中了毒,這個毒使得單原希的傷口永遠都沒法兒癒合,所以,那些醫者只要沒除了單原希體內的毒,單原希的血就會一直地流。
不過這毒也夠猛的,一般人,根本就把不出來,那種毒就如同蟄伏的猛獸,除了臨死的獵物,其他人都無法感覺到它的存在。
「彩兒,你真是太好了!」一聽自己爹的病好了,單子瑤也親眼看到,單原希的傷口不再流血,單子瑤開心極了!一個激動,單子瑤就抱住了歐心賴,突然,從歐心賴的身上聞到了一股有點熟悉的味道。
「子瑤,還不快點帶這位…彩兒姑娘去休息。」單夫人一聽單原希沒事了,傷口的血也止住了,之前惴惴不安的心,終於在這一刻放了下來。「彩兒,謝謝你。」
「沒事,給錢就行了。」歐心賴無比鎮定地說道,她不是白治病的,口頭謝謝沒意思,多給點錢那才是正經的。
單夫人一呆,顯然沒有料到是這樣的回答。
而那個男醫者則笑了,「俗,庸俗之人,不堪入目。」救活了單大人,銀子豈能少得了,最重要的是,那將帶來的名聲,才是醫者最看中的!
「何著,你都不食五穀,登仙了?」歐心賴好笑地看著那男醫者,「不是請醫者,都要花錢嗎?你是個義工,都是免費看診的?若真是如此,那百姓有福了。」
「你!」他怎麼可能是免費給人看病的,他當然是花錢看病的!
「彩兒,走走走,甭理這個庸醫,我帶你去你的房間。」單子瑤可沒有忘記,在歐心賴出手之前,她爹都被這個庸醫說成是死的了。現在歐心賴都把她爹給醫活了,這個庸醫還叫毛叫。
「也好。」歐心賴點點頭,與其住在外面,還要自己花錢,不如住在單家。再怎麼著,她救了單子瑤她爹,身為單家的恩人,住兩天,不過分吧。
而且,看樣子,單家在朱雀國很有地位,指不定靠著單家,她能查清楚歐家的事情。
歐心賴救活了單原希,成了單家的大恩人,單家當然好吃好喝地伺候著歐心賴。
除了歐心賴之外,倒還有一個人,粘在歐心賴的身邊,那個人並不是單子瑤,反而是那個一開始瞧歐心賴不順眼的單晴兒。
「彩兒姑娘,我爹受了這樣重的傷,需要吃些什麼,你大可告訴我。我不如彩兒姑娘有本事,有那麼高的醫術,我也唯有在這些小地方,幫幫爹和娘的忙了。」單晴兒怎麼也沒有想到,看似平凡無奇,又餓死鬼投胎的一個小姑娘,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
原本,單原希的傷,連單夫人都絕望了。朱雀國皇親御用的聖醫,也不是沒有給單原希看過。
單晴兒是一個聰明的人,旁的人都看不好的病,歐心賴卻能看得好,這說明什麼?這說明,歐心賴比那些什麼醫者或者聖醫的本事高多了。
既然如此,歐心賴怎麼可能是一個默默無聞,沒有權沒勢沒背景的小人物呢?最大的可能,那就是歐心賴在裝,就是為了看看誰人慧眼識英雄。
虧得歐心賴不知道單晴兒的想法,若是知道的話,非得笑死。
單晴兒比她這個現代人更像現代人,竟然會有這種想法,歐心賴真想說一句,你確定你不是跟姐一起穿過來的,八點檔電視看太多了吧?
「行啊,去泡兩碗水,一碗鹽水,一碗糖水,餵給你的『爹』喝吧。」單晴兒跟單府的關係,歐心賴上次聽單子瑤說過一些。單晴兒根本就不是單原希與單夫人生的女兒,真論起關係來,單晴兒的爹娘身份比單原希夫婦低多了。
單晴兒的娘難產,生下單晴兒就死了。單晴兒的爹是為了救單原希死的,只是屬下救主子,原本就是極正常的事情,所以單家把單晴兒接過來養,應該算是挺仗義的。
只是,後來小時候,單子瑤跟單晴兒發生了一些事情,這才使得單原希夫婦收單晴兒做乾女兒,為此,單晴兒叫單原希夫婦為爹娘,不過這爹娘前面其實應該叫個干字更正確一點。
單晴兒臉色一白,然後眼淚汪汪地看著歐心賴,「我知道當日我對彩兒姑娘的態度差了一些,只是那一日,因著我要陪子瑤妹妹外出。我身體一向不好,那日實在是不舒服,所以才怠慢了彩兒姑娘,彩兒姑娘莫要怪罪於我了。」
很明顯,單晴兒以為歐心賴在耍自己呢。
單原希流了那麼多的血,怎麼可能喝碗鹽水跟糖水就能好得了的。
聽了單晴兒的話,歐心賴翻了翻白眼,真心不是她瞧單晴兒不順眼啊,實在是這個單晴兒的確不是個好的。
之前單子瑤為什麼會殺到玄武國找她麻煩,她就當跟單晴兒沒有關係好了。可是單晴兒剛才那幾句話分明是說,那一天是單子瑤任性,才害得單晴兒身體不好,失禮於她。
合著,單晴兒是挑撥她跟單子瑤呢?
自昨天晚上,歐心賴幫單原希治好大半傷之後,單原希的傷事,歐心賴就沒有再插手了。
歐心賴想了想,估計是單夫人無法完全相信自己。
再者,單夫人覺得,單原希的毒已經除了,接下來的事情,還是讓信得過的人做,會比較好。
對此,歐心賴一點都不在意,而且樂見其成。
要問為啥,單夫人防她一個小時,單原希就痛苦一個小時,單夫人就跟著著急一個小時。
所以,燒心燒肺燒肝的人是單家夫婦,跟她木有關係,她只是啃著瓜子等就是了。
這大戶人家啊,心眼就是多,之前還信她讓她治單原希呢,單原希身上的毒一解,反而讓單夫人覺得他們有本事拖了。
歐心賴搖搖頭,希望單原希還有時間讓單夫人拖。
只不過,歐心賴也沒有輕閑多久,單夫人就找上門來了。
單子瑤為了自家爹爹的病都急死了,問題是自打昨天用過妮彩之後,她娘一直不肯再讓彩兒幫忙了,單子瑤也只能在一邊干著急。
「娘,看爹這個樣子,我們就找彩兒幫忙吧!」雖然爹的血止住了,可是因為失血太多,她爹的呼吸越來越微弱,而且完全沒有意識。看到單原希的那個樣子,單子瑤怕極了,怕自己會失去父親。
「子瑤,你不明白,你爹莫明其妙受了傷,那個彩兒正好這個時候出現了,萬一,她心懷不軌,要害你爹怎麼辦?」單夫人到底是大戶人家的夫人,想的事情可比單子瑤多多了。
為什麼人人都無能為力,偏偏一個年輕,沒什麼名聲的小姑娘就那麼巧會治,治好了呢。
既然相公的毒已經解了,那麼接下來的事情,那個彩兒越少接觸越好,省得在她們不知道的情況之下,對相公動了手腳。
「單夫人,不好了,單大人快要沒氣兒了!」原本歐心賴治好了單原希,那些醫者跟聖醫都以為自己沒戲可唱了。誰知道,後來單夫人又花大錢把他們給留了下來,欲讓他們給單大人調理身體。
聖醫可以讓單原希的傷口完全癒合,結痂,甚至連疤都不留。可是聖醫無法做到的是,讓單原希體內缺少的血液,馬上恢復到正常。那些醫者,可以開藥或者葯膳,為單原希補血,卻也無法在眨眼之間,讓單原希恢復健康。
因為血液的不足,單原希身體里供癢不足,死亡是必須的結果。
「怎麼會這樣,毒不是已經清了嗎?」一聽單原希快要不行了,單夫人也著急了,明明毒已經清了,怎麼又救不回來了。
「單大人失血過多,身體出現了問題,我們也無能為力了。」有一個聖醫無精打彩地說道,身為聖醫,本事的確比醫者高一點。但他們再怎麼逆天,也無法完全逆了自然定下的法則。
「娘,你就眼睜睜看著爹死,也不願意讓彩兒幫忙嗎?」單子瑤急得都跳腳了,「我不是已經說了,不是彩兒找的是,是我覺得彩兒有趣,找的彩兒。更重要的是,還是我把彩兒拉回來的,要不是我拉著彩兒的話,彩兒指不定都已經離開凡城了!」
怎麼娘看見誰都懷疑啊。
雖然這次爹受傷的確是蹊蹺了一些,可這些事情跟彩兒無關啊。
「你說是爹的命重要,還是你的猜測重要。既然你肯讓彩兒試一次了,為何不讓彩兒試第二次,你就真的眼見著爹,這麼死嗎!」
「馬上把彩兒姑娘請來!」在單子瑤的聲聲控訴之下,單夫人擋不住,只有把歐心賴給請了過來。
歐心賴過來的時候,一室的凝重,甚至沒有人說話。
「單夫人找我來有何事,是準備把診金給我了嗎?還有,我想離開了。」歐心賴全然當自己不知道在生死邊緣遊走的單原希,來要自己的診金了。
看著歐心賴似笑非笑的樣子,單夫人狼狽極了,因為單夫人覺得,歐心賴看穿了她的那點小心思。
「彩兒姑娘,能不能求你,再救我家老爺一次。」單夫人現在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歐心賴的身上。
「拖得太久,已經晚了。」歐心賴搖頭,她又不是神仙,單地人拿單原希的命開玩笑,憑什麼她非得給這些人擦屁股不可。
「彩兒,你救救我爹吧,要是你都救不了我爹,我就是沒爹的孩子了。」單子瑤跳到了歐心賴的面前,認定了歐心賴能救單原希。
「不好意思,真心救不了。」歐心賴一本正經地搖搖頭,「多謝謝單小姐昨天的款待,今日我要告辭了。」單夫人懷疑她,她也不犯賤,非賴在單家不走了,哪兒不是住啊,只要她待在凡城裡就成了。
「不行,不我讓你走,你不救我爹,我就不讓你走!」單子瑤一聽,歐心賴要走了,急到不行,立馬坐在了地上,抱住了歐心賴的大腿,死也不讓歐心賴走。
歐心賴一頭的黑線,被單子瑤給雷到了,「單夫人…」管管你家女兒,有這麼賴的嗎?拜託,是她的名字里有個「賴」字好不好?
「彩兒姑娘,之前是我不好,能不能請你救我家老爺一命。」單夫人現在也算是明白了,別看這個妮彩年紀小,不聲不吭,好像挺好欺負的。實際上,人家心明眼亮,她打的什麼主意,妮彩心裡一清二楚。
人家只是一直不想跟她計較,但同樣的,也不是她說什麼,她便是什麼。這不,人家生氣,要離開了。
「都說了,我救不了。」歐心賴停止不肯改口供,一口咬死了結果。她已經練成了陰陽相轉小成,其實幫單原希加點血,還真是小問題。只是陰陽相轉還不能曝光,加上單夫人的態度,歐心賴憑啥非得幫這個忙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