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他墜到了護城河裏
現在藍芯懷著孩子,寧衍自然不可能一種藥讓她吃兩次。
最重要的是,這種情況林長情也沒有說到過該怎麽辦?
寧衍停頓了一下,說:“你明天有空麽,我帶她去醫院一趟?”
“不用,我明天休息,下午的時候我去月灣一趟。”
雖然知道林長情對芯芯有好感,但是這種事情上,他跟著幹著急也沒有用,隻能讓男人跟藍芯再有接觸。
“嗯,對了,這麽晚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麽事情麽?”
媳婦兒的事情解決,空出時間問了一句林長情打電話來的事情。
林長情說:“臣玥在盛宴出了事情,你見過她,幫我把她從盛宴裏帶出來。”
盛宴是寧衍名下的產業,A市是寧衍在撐著半邊天,這件事情,於寧衍而言是一件不足以放在眼裏的一件事。
“臣玥不是已經離開了嗎?怎麽會在盛宴裏?”寧衍淺淡的問了一句,不等林長情回答又說:“等一下,我先打電話吩咐一下。”
半個小時後,盛宴1111包廂,林長情看見了縮在真皮沙發上,濕了半個身體的臣玥。
女孩兒的精神不太好,她瑟瑟發抖的抱著雙腿在沙發上坐著,從她的眼神中,林長情能看出來,她的醉意並沒有散去。
男人也顧不上其他,脫下身上的外套給女孩兒披在肩上,臣玥察覺到身體乍然一暖,下意識的仰起頭,看見林長情之後,她頓了一下。
這一刻,所有的恐懼和喧囂都已經遠去,她的心情有一瞬間的安寧。
林長情給包廂裏寧衍派來保護臣玥的人打了招呼,低聲說:“去買一套衣服過來。”然後低聲問臣玥:“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哥有一個合作要老A市談一下,我想見你,就跟過來了,他快談完的時候,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去盛宴跟他一起吃飯,但是……我到了,他人不在這裏。”
臣玥的呼吸頓了下,自嘲的笑了一聲,說:“我到我哥說的地方就碰見了我爸那個私生子,被灌了酒。”
“喏……”她揪著自己的衣服,緩下來聲音開口:“身上也是酒。”
她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其中凶險,她是怎麽找到機會給他打電話求救的,她都沒有說,但林長情也不是想不到。
林長青的眸色漸深,臣玥這個私生子的哥哥的做法,在這個時候不免觸怒了他,臣玥做完手術一個月,到底要多狠毒的心思,才能給人灌酒,做出這麽窮凶惡極的事情?
臣玥的衣服買了回來,但是人感冒,林長情就讓臣玥卻包廂裏的衛生間換下來,女孩兒醉醺醺的從裏麵走出來。
衣服很適合她,是一件鵝黃色的連衣裙,將女孩兒的氣質勾勒的仙氣十足,虛幻縹緲。
偏生她醉了,臉色嫣紅的給人一種性感到極致的感覺。
她朝他走過來的時候,是清純和野性夾雜在一起的視覺衝突。
說實話,臣玥的長相是勝於藍芯一籌的,男人都是視覺動物,這樣的臣玥,耀眼的讓人轉不開視線。、
然後,林長情說:“走吧,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情況,看看有沒有因為酒出現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
臣玥跟著人走了兩步,晚上發生的事情過多,她伸手攥住了林長情的袖口,聲線很低:“林醫生,能不能借你的手機用不下,我想給我保鏢打個電話。”
男人的視線看過來,深沉的幾乎能夠於外麵的夜色融為一體。怕他誤會,臣玥剛想張嘴解釋,外麵就有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林少,我們在找尋臣南顏的時候,在護城河的那邊監控裏,看見他墜到了河裏……”
……
灼灼從戒毒所出來那天,天色很好。
她的情況不嚴重,加上有效地克製,所以在裏麵呆的時間比夜雲問過的時間還要短。
離開的當天,毫無意外的是夜雲親自來接的她。
灼灼站在戒毒所門口,張開雙臂,輕輕閉上雙眸深吸了一口氣。
她終於戰勝了那些髒東西。
重獲新生的感覺,真好。
夜雲看著女孩兒在陽光下輕鬆愉悅的模樣,心中一片柔軟,她的女孩兒,好像有哪裏不一樣了,似乎,更加堅韌有魅力了。
這樣的她,讓他有些移不開眼。
夜雲嘴角有著細微的弧度掀起,他上前一步將女孩兒直接擁入懷中,下巴擱在她柔軟的發上。
“好女孩兒,你很棒,以後一切都會變好的。”
灼灼在他懷中動了動身子,悶悶道:“夜雲,過去真的太痛了,我想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了。”
抱著她的夜雲身子一僵,漆黑如墨的寒瞳有情緒在翻湧,聲音卻沉穩如常:“嗯,過去的都過去了,以後我們開始新的生活。”
灼灼猛然用力推開夜雲,眼眶微紅,聲音裏帶著幾分委屈:“夜雲,你不要裝作不明白我的意思,我說的重新開始是我一個人回歸寧靜的生活,而不是再次走進你的世界,去麵臨未知的風險。”
灼灼吸了吸鼻子,有些控製不住洶湧而至的情緒,看著眼前麵色陰沉的的男人,激動道:“夜雲,自從我來到你身邊,細數過往,從來沒有過舒心日子,整天提心吊膽。”
“還有我媽媽的死,你敢說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嗎?”
“再者,你憑什麽剝奪我的人生,自私的將我扣留在你身邊。”
“夜雲,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們之間發生了這麽多,一切都已經回不到從前了,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我承認我是對你動過心,可你從來都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你獨斷專行慣了,做事從來不會考慮我的任何感受。”
灼灼隱忍已久的情緒好像忽然間找到了出口,眼眶不斷有淚水往外湧,夜雲靜靜地聽了良久,心中漸漸升起一股濃鬱的不安。
他用略帶薄繭的指腹輕輕拭著女孩兒的眼淚,聲音暗啞道:“那你告訴我,你想要的是什麽?”
她喜歡什麽,他都可以捧到她麵前,隻要她願意留在他身邊。
在經曆過有她的生活後,他的世界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他習慣了和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潛移默化的改變著他。
然而,灼灼直接伸手將他的大掌揮開,抽噎著:“夜雲,我不想在你的世界裏陪你腥風血雨,我自始至終隻想要過平凡安穩的生活,而我想要的這些,你根本就給不了我!”
兩人身份地位相差懸殊,她做不好人人豔羨的夜太太,他們走不進彼此的世界,兩人強行捆綁在一起,隻會消耗掉所有的熱情,最終變得麵目全非。
經過一係列的事,這次從戒毒所出來,她已經冒不起任何風險了,她隻想餘生平淡的活著,有生之年再也不和這個男人有交集。
夜雲的臉色難看的可怕,灼灼說不怕這個男人是假的,可是她受了那麽多的苦難,他是真的累了。
也終於明白了,夜雲這樣的男人,她喜歡不起,更要不起。
她搖了搖唇瓣,繼續道:“夜雲,求求你,放過我吧。”
“也……放過你自己。”
夜雲一雙大掌擱在灼灼的雙肩,不斷地用力收緊,似乎要將眼前孱弱的女孩兒捏碎,聲音冰寒刺骨:“蕭灼,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灼灼的身形晃了一下,肩上傳來的痛楚讓她秀眉緊蹙,一顆心更是痛到麻木,聲音帶著哭後地的沙啞:“夜雲,你放我走吧,這樣對誰都好。”
男人怒極反笑:“蕭灼,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你從未放棄想著離開我了,你好樣的,蕭灼。”
灼灼眼睫上還掛著淚珠,可態度異常的堅決,神色也逐漸平靜下來:“夜雲,我在你身邊不快樂,你的生活我融入不了,我隻想做一個普通人,你高高在上,何必非要和我過不去,你這樣……”
“唔……”
夜雲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時隔一個多月,再次觸碰到他朝思暮想的柔軟唇瓣,他瘋狂地啃噬著,掠奪者她口中的每絲一氣息,不斷地攻城略池。
直到灼灼已經缺氧到快要窒息,狠狠地咬在男人唇瓣上,夜雲吃痛才放開她。
“啪!”
灼灼毫不猶豫的給了男人一巴掌,夜雲摸了摸被打的側臉,抹了一下唇瓣上的猩紅,胸口翻騰的怒火在觸及女孩兒眼底的毫不掩飾的恨意時,瞬間被澆熄。
她,恨他?
這個認知讓他的心中蒙上一層陰影,他迅速地將女孩兒帶入懷中,帶著她向不遠處的車子走去,然而灼灼並不配合,不斷地試圖掙脫。
“夜雲,我不會再跟你走了,我有我自己的人生,我要過我自己的生活。”
夜雲頗為不耐的索性將她直接打橫抱起大步向前,灼灼尖叫著拍打她的胸膛:“夜雲,你個王八蛋!”
“你憑什麽將你的世界強加給我?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麽要承受這一切?為什麽?”
她的力氣對夜雲而言無異於撓癢癢,他不顧她的掙紮,將她塞進車裏,鎖好車門,生氣之餘還不忘將車裏的溫度調高才駛離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