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你再說一遍!“
紀南城立馬黑臉。
安笙根本沒有讓步的打算,“再說一遍,我要去京城,繼續我的工作。”
紀南城對著安笙,揚手就是一巴掌。
安笙捂住滾燙的臉頰,推開辦公室的門。
用意很明顯,讓紀南城走人!
紀南城長臂一伸,把門重重帶上。
安笙後退,身體撞在辦公桌上。
紀南城朝她逼近,“安笙,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麽?”
安笙很冷靜,知道這個時候他正在氣頭上,根本吵不出個所以然,索性沉默。
紀南城卻不依不饒,捏住她下巴,“嫌我身價不如錦博文?”
這時,她胃裏忽然一陣翻江倒海。
她強忍住不舒服,嫌棄地轉頭,避過他淩厲的目光。
他把她的臉扳到自己眼皮底下。
“被我說中要害了?安笙,我現在才知道,你這麽唯利是圖。”
“紀南城,我很不舒服,求你別說了——”安笙捂住嘴巴,拚命搖頭。
“不舒服還要去京城見錦博文?”他眸色陰鷙冷冽,撕開她的半身裙,把她抵在辦公桌。
“不要!”
安笙雙手死死抵住他強勁有力的身體。
他來勢洶洶,扯掉她的內褲,狠狠撞入。
安笙痛苦地叫出聲。
“安笙,我給了你半個月時間,你就他媽的這麽對我!”
“不要!紀南城,求求你放開我,我真的不舒服!”安笙在他身下掙紮,反而激起他更強烈的征服欲望。
“我一碰你你就不舒服,去京城找錦博文就舒服了,嗯?”
他聲音不急不緩,如同清冷的碎玉。
“我和他沒有你想的那麽齷蹉!”
“你和錦博文才認識幾天,現在就替他說話!安笙,記住,我們之間,隻有我說結束的權利,你沒有!”
“紀南城你混蛋!”
安笙話音剛落,就被紀南城翻轉,強迫她用一個屈辱的姿勢承歡。
她的身體被他死死固定,半分都動彈不得。
從慕情深出事以來,她就不許紀南城碰,現在,紀南城就像一頭禁欲已久的獅子,對她再無昔日的溫柔,一遍遍在她身上發泄自己的不滿,把她快要撕成碎片······
兩人明明在做最親密的事,卻沒有一點快樂可言。
紀南城抽身離開時,說了句——
安笙,如果你想飛,我就折斷你的翅膀。
安笙在沙發上躺了許久,才想起自己下午五點要飛京城。
她匆忙起身,收拾幾件行李,去停車場取車。
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年輕男人擋住她的去路,安笙認識,他是紀南城的心腹——秦天。
“安小姐,先生讓我們來接您回家。”
回家?
安笙冷笑,她跟紀南城哪裏有家?
“抱歉,我有事要去機場,請你讓開。”
“安小姐,得罪了。”
秦天朝身後一抬手,兩個戴著墨鏡的黑衣男子從角落出來,一左一右把安笙攙住,塞進輛白色轎車。
安笙知道,他們是在執行紀南城的命令,就算她再費口舌,也無濟於事,就安靜坐在後車座。
二十分鍾左右,車子停下。
秦天躬身替她把車門打開,“安小姐,先生在裏麵,您請——”
安笙抬眸,才發現自己身處南苑。
她跟他清楚地說過,她再也不要來這個紀念他與梁苑愛情的房子。
現在,他在用這種方式羞辱她麽?
“安小姐,請您下車。”
秦天再次做了個請的姿勢。
安笙賴在車上,一動不動。
很快,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紀南城冷著臉把安笙從車上扯下,抱進別墅。
安笙再也淡定不下來,廝打起紀南城來,“紀南城我說過,再也不踏進這裏半步!你放我離開!否則我永遠不原諒你!”
紀南城徑直抱她上了二樓主臥。
安笙雙腳一落地,就要逃,豈料紀南城已經把房門反鎖。
“紀南城,你什麽意思?”她吼起來。
“沒什麽意思。你最近火氣太盛,該好好修身養性了。”
紀南城把她抵牆角,唇邊勾起一抹笑容。
“安笙,等我膩了,你就可以走了。”
“啪——”
安笙重重打了紀南城一個耳光。
紀南城不怒反笑,“這下扯平了。我再也不用——為剛才打你那一巴掌耿耿於懷。”
安笙望著窗外漸漸黯淡的日光,心中的頹敗感越發濃鬱。
“紀南城,什麽時候放我走?”
他的唇貼在她耳邊,“還想走啊?安笙,我不準備讓你離開南苑。”
安笙順手抓起一個擺件朝他砸下來。
他不躲不避,深深望定她滿是恨意的眸子。
在擺件要落下那刻,她的手僵在空中。
“安笙。”他抓住她顫抖不止的手,聲音極其溫柔,“對著我的頭,爭取一下斃命,你就徹底自由了。怎麽,不敢了?”
安笙想收回自己的手,可他就是不鬆開,力氣大的嚇人。
他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唇,脖頸,挑開她襯衣的第一粒扣子。
“安笙,活到現在,我也就愛過兩個女人。第一次在我一無所有的時候,這一次,我自認為已經站在江城商圈的金字塔頂。可惜,我百般討好,也打動不了你的心。現在,你想什麽已經不重要,我隻要你留在我身邊。”
“紀南城,你準備把我關多久?”
“一輩子。安笙,現在南苑光仆人就七八個,你出不去的。”
他低沉的嗓音透著幾分無奈。
“紀南城你瘋了!這是非法拘禁,我要報警!”安笙拿出手機,還沒來得及撥號,就被紀南城搶走。
“手機我先替你保存。你可以在二樓隨意活動,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紀南城下樓。
安笙追到樓梯口,就被李阿姨攔住,“安小姐,先生吩咐,你不能離開二樓半步。”
安笙看到一樓客廳和門口,四五名傭人垂首而立。
她,真的走不掉。
一想到這裏是紀南城與前女友的愛巢,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怒火,抓起一個花瓶砸在牆壁上的外國油畫······
十幾分鍾,她砸完了臥室中能砸的所有東西。
她頹敗地坐在一地狼藉中,哭起來。
她和紀南城為什麽會走到這一步?
為什麽到現在,彼此就沒有一點信任?
敲門聲響了,李阿姨端著托盤走來。
“安小姐,這是先生離開時,特意讓我替你煮的蓮子百合粥,說,清熱敗火,讓我看著你喝下才可以。”
紀南城!
安笙搶過李阿姨手中的托盤,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