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虛驚
昨晚喝醉後的事情花致遠記不大清楚,隱約隻記得他是被方瘸子送回家的,看來或許是章琴惱他吃多了酒,才讓他睡了桌子。
朝床的方向看去,就見章琴還仰躺在床上睡著,昨夜那碗藥喝下後人就昏昏沉沉的嗜睡,雖因不小心動身子時扯到腰上的傷,到底零零落落的也睡了一夜。
花致遠卻隻當章琴還在惱他吃醉,並不敢去招惹章琴,起身揉著脹痛的腦袋,想著往後像鄉下那些自釀的土酒還是少喝,到底不如好酒醇厚不上頭。
到外麵打了盆冷水,大冬天的洗了把臉,人才總算是清醒了許多。
突然嗅到一股子藥味,花致遠還在奇怪不知是哪家鄰居生了病,扭頭就看到院子的角落裏放著一個小爐子,小爐子上放著一隻藥壺,此時正咕嘟嘟地冒著熱氣。
見安柳拿著一隻空碗從灶間出來,花致遠忙問:“家中是誰病了嗎?”
問完之後,卻見安柳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惡狠狠的,唬的花致遠一愣。自打被買回來後,安柳除了勤快、肯吃苦,平日裏對他也是恭敬而又守禮,何此見安柳對他這般凶惡過,倒好像他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壞事。
花致遠的心就‘咯噔’一下,莫非是他喝多了酒後,做了對不住章琴的事兒?這藥是章琴讓安柳煎來給他喝,以永絕後患的?
曾聽人說過大戶人家的後宅女人手裏總有些效用奇葩的藥方,章琴莫不是也從哪裏淘弄來一些?
如此想著,花致遠就冒了一身的冷汗,暗想哪怕隻是為了男人的尊嚴,這藥說什麽也不能喝。
可他明明記得吃酒之前防著喝醉就讓方瘸子直接去村長家接他,後來也是被方瘸子送回來了,如今醒來又在家中,應該不會,那麽安柳如此對他或是因為別的?
不管是因為什麽,隻要沒做出對不住章琴的事兒,花致遠倒都是不怕的。
安柳也不再理他,用厚布墊著,將藥壺裏的藥汁倒進碗裏,再放到一旁先涼著,之後端著藥壺去將裏麵的藥渣倒出去,已煮了兩回,藥渣裏麵已經沒有多少藥性,下次再煮就要再換新藥。
花致遠端起碗聞了聞,沒話找話地道:“倒是夠苦的。”
安柳放下藥壺,回頭又瞪了花致遠一眼,“老爺聞著就知道藥苦,夫人卻要每日都要喝上兩回。”
花致遠一驚,險些將手上的藥碗掉到地上,“你說誰喝?”
安柳歎了聲,怨聲道:“自然是說夫人喝,昨晚老爺吃多了酒回來,將夫人傷的那般重……”
花致遠卻大急,端著藥碗就衝回屋中,藥汁灑在手上也顧不得燙,將藥碗放到桌上就跑到床邊。
此時章琴已經被吵醒了,這一晚雖然有藥效在,她也能睡下,可絲絲拉拉的疼讓她睡不安穩,總是睡一會兒就醒。
見花致遠衝進來,章琴白了他一眼,卻沒說話。
花致遠問:“傷到哪兒了?我不知道咋就傷了你,都是昨晚喝多了。”
章琴冷睨了他一眼,“你不是喝多了,是喝的還有些少,再多喝點直接就不用回來多好,夜裏還有人給暖被窩,哪像此時,回來了還得睡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