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受傷
章琴見花致遠越哭越傷心,遞了個帕子過去,“差不多行了,大晚上的你不睡,鄰居還睡呢。”
花致遠捂著臉,舌頭都打了卷,“我就是心裏難受,你說那是我親娘吧?可對我還不如對那個丫鬟好,我時常就想,我是不是她老人家當年撿回來的,要不怎麽能這麽狠心?”
章琴也被他說的傷心,眼淚也啪嗒嗒地往下掉,半晌才安慰道:“哭有啥用?誰讓咱夫妻倆沒好命,都沒貪上能依靠的娘家人?行了,這麽多年,苦日子都熬過去了,往後咱們一家人就往好了過還不成嗎?”
花致遠卻固執地搖頭,“我想不通,就是想不通。”
說著想不通,頭一歪卻是朝章琴的肩頭一腦袋紮過來。
章琴被突來的力道撞的退了兩步,仰麵摔倒在地,給也隨著她倒下的花致遠做了墊背。
幾個孩子驚呼,站在稍遠的安柳也嚇得立馬跑過來,待手忙腳亂把已醉過去的花致遠推到一邊,再去扶章琴時,章琴隻覺得腰好像是不能動了。
許是章琴摔傷了腰,安柳不敢讓她亂動,隻跑到屋子裏取了兩條舊棉被,一條鋪在地上,讓章琴慢慢地試著挪到棉被上,另一條再給她圍在身上。
然後又叮囑幾個孩子在家裏,別人來了不許給開門,這才開了側門出去,又叮囑花盼盼把門從裏麵插好,隻有聽到她的聲音才能開門。
看著被棉被裹的嚴實的卻臉色疼的慘白的娘,又看了看睡在雪地裏卻無知無覺的爹,花盼盼想了下,安柳去的那家醫館不遠,來回也用不了一刻鍾,該是凍不死人,便把臉扭回來,誰讓他在哪兒都敢亂喝酒,就讓他挨挨凍,回頭反省一下自己錯在哪兒了。
花家米線鋪子隔一條街就有間醫館,大夫是個四十多歲的漢子,醫術一般,但一手接骨和治外傷的手法倒是不錯,平常也專治些跌打損傷之類的,偶爾也給受傷的牛馬看看。
安柳拍門拍的急,漢子披著衣服出來,見是後街花家米線鋪的那個醜丫鬟,猜著是家中出事兒了,簡單問了兩句就去提了藥箱隨安柳過來了。
因兩家離得近,果真是沒到一刻鍾就過來了。
隻是當大夫進來,見到院子裏躺著兩個人,身旁還蹲著四個孩子,有兩個正嗚嗚地哭時嚇了一跳。聽安柳說花致遠是喝多了在醒酒,旁邊牆頭上還趴著兩個鄰居正指揮著孩子去給花致遠拿條被子先蓋上,這才放下心來,剛進門時他還以為夫妻吵架把對方給捅了呢。
章琴雖然疼的身上都見了汗,神誌倒是清醒的,大夫問話時她也能說清楚疼還是不疼,大夫很快就斷定她是腰椎錯位了。
當章琴好好地趴在被子上,按了幾下,趁章琴不備,手上一用力,‘嘎巴’一聲後章琴慘叫,骨頭便接上了。
大夫道:“並不算嚴重,但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些日子隻能在床上靜養,切不可勞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