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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天月國的習俗,大婚之日在新房門口撒銀子或是喜糖,用來討個喜慶。
頓時,新房裡便又安靜了些,只餘下了司徒塵與慕容昭雪,還有小婉,銀香等婆子丫環。
司徒塵眉頭微微一皺,朝著邊上的婆子丫環揮了揮手:「你們都出去罷。」
「是。」這些婆子丫環都瞧出了新姑爺臉色有些不好,自是十分識趣的應了。
「等等…」慕容昭雪卻是開口喚道,朝著銀香吩咐:「讓人提些熱水來,再去端杯醒酒茶來。」
「是,郡主。」銀香屈身應了。
司徒塵卻是揚眸,頗有些不悅的道:「往後該喚喚稱呼了,喚你們主子為少夫人。」
「是,少主,少夫人。」這些婆子丫環很是聽話的屈身應了。
司徒塵這才滿意的揮揮手,示意她們可以出去了。
婆子丫環這才退了下去,出了新房,又將新房門關了,除了小婉與銀香吩咐了幾人去準備熱水,其餘的便在門口與那些女眷一同撿起銀子來了,倒別有一番熱鬧之氣。
房門隔絕了外面的喧鬧,新房內一片安然,揚著淡淡的溫馨。
司徒塵握著慕容昭雪的素手,一雙鳳眸緊緊著她的臉龐,儘是寵溺柔情。
慕容昭雪臉色仍就有些紅潤,微微抬眸,瞧著他微紅的俊臉,開口問道:「方才在外面喝了許多酒罷?可難受?」
司徒塵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鳳眸滿是愛意,搖了搖頭:「不難受,那些酒還灌不倒我,只是……」
「只是如何?」慕容昭雪聽他停了,略微緊張的問道。
司徒塵的笑意更深了,修長的玉手伸起,輕柔的勾了勾她的鼻頭,聲音如清泉般:「只是…瞧見雪兒這番模樣,倒是醉了,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
慕容昭雪聽他略帶戲虐的話語,朱紅的小嘴微微嘟起:「好啊…司徒塵,你打趣我。」
司徒塵瞧她微揚著朱唇,心中一陣悸動,俯身便貼了上去。
「唔…」一陣微涼的氣息撲面而來,帶著些酒氣,慕容昭雪一雙美眸迷茫的眨著,更是迷人。
「雪兒…夫人…總算娶到你了…」司徒塵緊緊抱著她,薄唇貼著她的嘴,輕輕的呢喃,語氣中儘是滿足。
還未等慕容昭雪緩過神來,玉齒便被他靈巧的舌頭橇開,片刻之間,兩片舌瓣便纏繞在了一起,靈動的翩然起舞。
慕容昭雪只覺得胸口心跳甚快,臉色發燙,妙曼的身軀緩緩的柔軟下去了。
司徒塵緊緊擁著慕容昭雪的纖腰,一雙鳳眸中染上微微的欲色,溫厚的大掌緩緩移動,不一會兒,便到了兩人緊貼的身子之間,撫上那抹柔軟。
「唔…」慕容昭雪一驚,只覺得胸口一陣酥麻之意,美眸忽而睜了開來,帶著一絲迷茫無措。
司徒塵聽到她的輕吟聲,心中又是一陣悸動,又擁緊了她幾分,吻也隨之加深了。
「吱呀——」正在此時,門忽然被打了開來,銀香端著醒酒茶,帶著幾名提著熱水的丫環進了屋子。
慕容昭雪聽到聲音,頓時清醒過來,急忙推開了司徒塵,臉色更是如同火燒一般,看向門口的銀香等丫環,即羞又臊,抬眸,埋怨的瞧了眼司徒塵。
司徒塵卻是揚了揚鳳眸,瞧她這副模樣,真要立即要了她,只是…眸子斂了下去,瞧向門口的丫環,不悅的吩咐:「下次再進屋子,先敲下門。」
「是,少主。」銀香等幾名丫環急急應了,臉色亦是通紅,都是不經世事的小丫頭,見到如此情景也有了幾分羞意。
「將門關上,把熱水倒入浴桶,都出去罷。」司徒塵又揚手吩咐。
幸好幾名丫環的身影掩住了門外的目光,不若他的雪兒可不得羞死。
銀香急忙轉身關了房門,然後指揮著幾名丫環,提著熱水走到了新房的左邊,流蘇風屏的後面,而自己則端著醒酒茶,放到了新床邊的大紅檀木桌上。
「郡主…」剛喚出口,察覺到司徒塵不悅的目光,急急改口:「少夫人…醒酒茶準備好了。」
慕容昭雪臉上的火紅扔就未退,只是點了點頭。
「嘩啦啦——」熱水被一桶桶的倒入浴桶,不一會兒,幾名丫環走了出來。
nbsp;銀香與幾名丫環朝著司徒塵與慕容昭雪屈身:「少主,少夫人,奴婢等告退。」說罷,急急退出了屋子,生怕她們的少主因為她們的莽撞而發難。
司徒塵起身,走到房門邊,「呯」的一聲,將房門給栓上了,這總算是他與雪兒的兩個世界了。
再走回新床邊,坐下身子,瞧向慕容昭雪,伸手撫上她的玉臉,輕聲嘆喟:「雪兒,你真美。」
慕容昭雪只覺得火熱的臉龐傳來一陣微涼,很是舒適,只是撇到邊上的醒酒茶,急忙舀下他的手,端起桌上的醒酒茶,遞向他,道:「先喝了醒酒茶,再去沐浴,不若水該涼了。」柔柔的聲音還帶了一絲酥軟之意。
司徒塵瞧著他,低聲:「雪兒喂為夫喝。」
慕容昭雪抬眸,見他無辜的表情,無奈,只得端了一勺,喂向他的薄唇。
便這般,一口接著一口,司徒塵滿是享受的喝下了一碗醒酒茶。
慕容昭雪放下玉碗,朝向他,開口:「快去沐浴罷,水真該涼了……」
「啊…」話還未說完,身子便被司徒塵抱了起來,一陣驚慌間,便到了流蘇風屏後面,那偌大的浴盆邊。
「雪兒同為夫一起沐浴。」司徒塵滿是笑意的說著,抱著慕容昭雪靠到了一邊的牆上。
慕容昭雪眨著美眸,瞧著他,一時間又是迷茫無措。
司徒塵見她此番神情,心下一緊,鳳眸中染上一絲**,俯頭,涼涼的薄唇又伏上了她紅艷誘人的香唇,輕巧的撬開她的貝齒,靈舌探入她的口中,再次與她滑嫩的丁香小舌頭共舞。
慕容昭雪美眸忽而撲閃,許是方才吃了合巹酒,又許是迷茫,一時間倒覺得他口中的酒氣帶了一抹甜意。
司徒塵鳳眸微斂,瞧著她迷茫的美眸,微微失神間,更不舍離了她的香唇。伸手一抬,取了她髮髻上的鳳冠,扔於一處。
頓時,慕容昭雪如墨如綢的黑髮散落而下,伴隨著一陣馨香,襲入司徒塵的鼻中,心中……
伸手,寬大溫潤的手掌便撫上了她的後背,再到腰跡,一扯,那嫁衣的錦帶便被扯了開來。
片刻后,慕容昭雪身上的嫁衣便在不知覺中被司徒塵除去了,只剩下了雪白的裡衣。
慕容昭雪微感一陣涼意,清醒了幾分,急忙推開他:「塵,水快涼了。」
司徒塵瞧她如此緊張,忽而一笑,鬆開了她,很是輕易的除去了自己身上的大紅錦袍。
正當慕容昭雪一臉緊張的時候,忽而抱住她,一個躍身,兩人便進到了浴盆中,散出微微的水花。
頓時,兩人貼身的雪白裡衣便濕透了,緊貼於身軀。
慕容昭雪大驚,已然置身於溫水中,睜大了眼眸瞧著司徒塵。濕滑的裡衣緊緊貼著她的身軀,顯出妙暈的身礀,誘人心懷。
司徒塵瞧著此時的慕容昭雪,心中更是一陣心神蕩漾,輕聲喚道:「雪兒…」伸手環住她的腰跡,再次覆上她的紅唇,輾轉吸吮,愈吻愈深,只覺得懷中馨香的嬌軀柔若無骨。
漸漸的,似乎不滿於嘴間纏綿的深吻,身子不自覺的燥熱起來,便連浴桶中的熱水亦熱了幾分。
慕容昭雪迷濛著雙眸,素手勾在司徒塵的脖子,被他吻得沒有絲毫的力氣,只能緊緊的靠著他。
司徒塵一雙鳳眸中的**愈來愈濃,伸手,在不自覺間除了兩人的裡衣,頓時,兩人便**以對,碰觸到對方身軀的一瞬間,傳來陣陣酥麻之意。
「雪兒…雪兒…」司徒塵一聲一聲喚著,輕柔,深情……
慕容昭雪心中忽而染起一陣慌亂,意識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一雙素手不自覺抵住了司徒塵的胸膛。
想起前世,她與蕭雲辰行房事時,那急切,沒有絲毫憐惜的,如同猛獸盤的索取。那般痛楚,讓她整整一夜煎熬無眠,到了第二日仍就疼痛的下不了床。
司徒塵斂眸,見她流露出微微痛楚的神色,心中一緊,鬆了她一些,輕柔的喚道:「雪兒…」
慕容昭雪緩過神來,抬眸,瞧見他擔憂,卻又帶著隱忍的鳳眸,心中一動,揚過暖暖的感動,素手一勾,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司徒塵鳳眸一亮,只是心中卻清醒了幾分,雪兒的第一次怎可讓他在浴桶之中要了。想著,便抱著她出了浴桶,伸手扯過柔綿的錦布,裹住兩人的身軀,再輕柔的為她擦試起來了。
慕容昭雪淺淺笑著,一張絕美的臉龐溢滿了幸福與柔情。
待兩人的身軀都幹了,司徒塵俯身,輕吻了一下慕容昭雪的額頭,再一個伸手,橫抱起她,往流蘇風屏外,大紅的檀木床走去。
慕容昭雪埋著頭,此時兩人是赤身相對,想到稍後她便會成為司徒塵的人,好不容易平和的臉龐又染起了層層紅暈。
到了床邊,司徒塵緩緩的將慕容昭雪放到了柔軟的錦被上,自己隨後躺到了她的身側,側身抱緊她,寵溺的喚道:「雪兒…」
慕容昭雪心中揚著暖暖的感動,聽他只喚著她的名字,卻一動未動,只他忍得難受,轉身,素手置於他的腰間,輕柔的喚道:「夫君…」
聽到她這聲柔軟輕膩的喚聲,司徒塵心中又是一陣蕩漾,身子又燥熱了起來,卻還是忍著,用略微暗沉的聲音問道:「雪兒,可以要你嗎?」
慕容昭雪埋著的頭輕輕點了下,一雙素手漸漸撫上他的脖間。
司徒塵見她點頭,再也按捺不住了,一個轉身,便壓上了她柔軟的身軀,薄唇再次覆上她的唇間,探取她嘴間的香甜,修長的玉手撫上她如玉的臉蛋,柔和萬分,如撫珍寶般。
緊接著,鳳眸一暗,加深了嘴間的吻,顯得火熱而霸道,在她的唇齒間不斷翻攪,肆意吮吸著。修長的玉手一伸,大紅幔帳便緩緩的落了下來……
新房內,大紅的幔帳之內,**還長……而新房外,仍舊一片熱鬧……
前廳,來往的賓客甚多,來來往往,絡繹不絕,陣陣喧鬧聲不止,燈火通明,院內還有煙火不住的放著,照亮了整片天空,煞是好看…
司徒別苑外,卻是微顯清冷,大街上,銀光照下,很是平和寂靜。
在一條僻靜的街上,一家酒館點著明亮的燭燈,酒館老闆困意連連的靠在櫃檯上,若不是這些日子腸胃不好,他也定去那司徒別苑湊湊熱鬧了,倒真是可惜了……
想著,看向不遠處,桌上那對喝的年輕男女,搖了搖頭,一瞧兩人便是未成婚的,大半夜的到外面來喝酒,成何體統。
只是,那一邊的南宮離鳶與藍公主卻不理會酒家老闆不太友善的目光,自顧自喝著酒。
「來,南宮離落,我敬你!」藍公主捧起一大碗酒,朝著南宮離落揚眸道。
南宮離落見她這般豪爽,也不落後,端起酒罈,將一大碗滿上了,端起來,與她對碰一聲,仰頭,一口喝下了這一大碗酒。
藍公主瞧著他一口喝完了大碗酒,眼眸中閃過一絲苦澀,知他是在為昭雪成為人妻而苦…只是,她又何嘗不苦…愛上了一個心中有了別人的男子…想著,抬頭,亦是一刻不停的喝完了手中的酒。
「藍公主…」南宮離落瞧著她這般喝法,微微皺眉:「喝慢些,這般喝容易醉,且傷胃。」
藍公主抬眸一笑,未想到他會關心自己,搖了搖頭,素手伸起,指著他:「離落不是同我一般么?」
南宮離落微微一頓,亦是搖了搖頭,道:「不同,離落乃男子,藍公主是女子,不可相…而且……」說著,停了下來,眼光瞧向酒館外面,似乎是看向司徒別苑的方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藍公主瞧著他的神情,又豈會不知他心中所想,借著幾分酒意,嘆了一口氣,道:「離落,她已然成為人妻,你該放下了。」
南宮離落轉眸,心中稍稍一緊,瞧著藍公主,她怎會知道自己喜歡昭雪郡主?想著,面容浮出幾分尷尬之色,帶著酒意的紅潤。
藍公主見他緊張而尷尬的神色,微微一笑,坐下了身子,邊為自己再滿了酒,邊道:「你我第一次相見,鎮國府之時,我便瞧出了你對昭雪的心思,只是…即使這般…我卻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抬頭,又瞧了南宮離落一眼,伸手,再喝下了手中滿滿的一碗酒,打了一個不適的嗝,卻是落寞的笑了笑:「到是做夢也未想到,自己會愛上一個心中有了別的女子的男人,只是,心卻是不由已的…那時,想著昭雪已有所屬,我若鼓起勇氣追求你,你定會轉過身,瞧見我…可是,今日瞧見你這般落寞…想來,你心中的那人難已消除了…那樣,我又該如何進入?」
一雙蒙了醉意的眼眸,帶著落寞與無措,臉色也染起了層層紅暈,心中卻是一陣酸楚。
南宮離落瞧著藍公主此時這般模樣,忽而心中一緊,只是…心中的苦澀卻是愈發濃重了…人生無奈,自己喜歡的永遠不會屬於自己,而喜歡自己的,自己又如何才能喜歡上?
無法回應藍公主,心中又寂寥苦澀,南宮離落只得為自己滿了酒,再為藍公主滿了酒,兩隻大碗對碰一下,揚聲道:「來…喝酒…」
藍公主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再舀起碗,與南宮離落一般,將苦澀的酒灌進了腹中。
邊上的酒家老闆瞧見兩人這副喝法,眉頭一皺,只是瞧著兩人身著華麗,倒也按下了將兩人敢出去的想法,只是又搖了搖頭,按著這兩人那般喝下去,非出事不可。
「老…老…老闆…再…再來兩壇女…女兒紅…」藍公主靠在桌子上,朝著酒家老闆喚道。
酒家老家臉色有些不好看了,瞧瞧外面的時辰已是有些晚了,上前,朝著兩人道:「兩位客官,時辰不早了,小店該關門了,兩位客官結了賬去別處喝罷。」
南宮離落眸頭一揚,雖不如藍公主那般醉,卻也有幾分醉意了,從懷中掏出幾張銀票,遞給酒家老闆:「舀去…」
酒家老闆神情一亮,急忙伸手接過南宮離落手中的銀票,卻是道:「那要不要小的送兩位客官出去?」
南宮離落走至藍公主身邊,一揮手:「不…不用了…」
「藍公主,我們回去罷…」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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