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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不過是被蕭雲寒的棋子欺騙了…」慕容昭雪繼續說道,慢慢的轉身,看向冷傲。
冷傲的神情又變了變,眉頭也慢慢鎖了起來,變轉過身,看向慕容昭雪。
一邊的秦氏心中一驚,言貴妃被抓?繼而立刻朝向冷傲:「老爺,莫要聽她胡言,老爺亦知,這些日子皇上對言貴妃娘娘言聽計從,連柳貴妃與皇後娘娘都被罰了,言貴妃又如何會被抓了!」隨後,看向慕容昭雪,眼中滿是怒恨:「郡主休要在胡言亂語了,老爺已做出決定,你便乖乖的去了鎮國府吧。」
「呵…」慕容昭雪瞧著秦氏,發出陰陰的冷笑,令秦氏渾身發寒,竟不自覺別開了臉。
「二娘…秦氏…秦妙欣…當年母親為何會落水?是不是你所為?」誰也未想到,慕容昭雪突然轉了話題,扯至了許多年前,慕容語落水一事。
秦氏的眼眸一閃,臉上劃過驚慌,卻即刻緩了過來,心中冷哼:如今便是我承認了當年之事又如何?你們慕容家已失了勢…。而我…即將成為皇后的母親……想著,高傲的抬起了頭,胸也抬的挺挺的,一派得意與不屑。
「不是我所為如何?便是我所為又如何?」
「若是你所為,我慕容昭雪必要你付出加倍的代價!」慕容昭雪的神情一片冰寒,眼眸中滿是峻厲,射向秦氏,腦海中浮出母親的音容相貌,想起母親落水后那般體弱多病,憶起母親去世前那雙殷殷期盼的眼眸……秦氏,前世之仇我尚未報全,若母親之死因你,那…你便是死有餘辜了……
「哈…簡直好笑…就憑你…能將我如何?」秦氏萬分不屑的大笑,如今整個京城都落入蕭將軍的手中,而她的寶貝女兒玥兒即將成為蕭將軍妻,也便是不久后的皇后,如今有誰能奈她何!
「如此說來…當年母親落水一事,便是你所為?」慕容昭雪的眼眸又冷了幾分,竟如索命的女鬼般。
連站在慕容昭雪身邊的琴魁等人都是一冷,瞧向慕容昭雪,心中暗驚,此時的慕容昭雪令她們都感到陌生,那是一種徹骨的冷。
只有江奶娘,靜靜的站著,眼光同樣瞧向秦氏,她那可憐的主子,付錯了人,毀了下半生,到頭來便那般可憐的走了,只留下小主子一人,面對如此冰冷的冷府。
「哼,是我所做如何?你那賤人母親,竟敢搶走老爺,搶走了我的主母之位,還讓我的逸兒與玥兒從嫡長子和嫡女變成了庶長子和庶女…是她毀了我的一切…那便怨不得我了…」秦氏恨恨的瞧著慕容昭雪,也不光恨慕容語,還恨慕容昭雪,甚至恨慕容淵,還有她的婆婆冷老太太…想著……
「哈哈哈哈哈……」竟又是笑了起來,笑得差些岔了氣,笑得幾近瘋狂。
「慕容昭雪,我便發發善心,告訴你當時的一切…」頓了頓,好似歇了一口氣,也不顧身邊變了神情的冷傲,接著道:「當年我收買了刺客,讓他們在你母親去寺廟上香時殺了你那賤人母親…哼,誰知你那賤人母親竟如此好運,被她躲過了一劫…事後你那舅舅竟派了二十名侍衛來保護你母親…害得我沒有絲毫下手的機會…」
說著,臉上浮出憤恨的表情,隨後又笑了起來:「哈哈…不過那樣反倒給我製造了機會,二十名侍衛…整日整夜守在語雪院,守著你那賤人母親和你…若是讓外人知曉了,再加些言語…那你那賤人母親的名譽便沒了…不光你那賤人母親的名譽,連老爺的名聲,整個冷府的名聲都會受到牽連…依著老太太和老爺的性子,怎麼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如此一來,不用我動手,便能除了你那賤人母親…」
「你…」一邊的冷傲臉色猛得沉了,帶著憤怒,看向秦氏,當年的事…原來是這個女人故意所為…
只是秦氏許是得意過頭,許是在發泄當年所受的恥辱,又許是有恃無恐…竟是不管不顧,看也未看冷傲一眼,仍就恨恨的瞧著慕容昭雪,接著說道:「慕容昭雪,當年你那賤人母親最愛到池邊散步,我便藉機,買通了下人,推你母親入池…那麼冷的冬日,想來你那賤人母親定是非常的享受…」
臉色又是一變:「哼…誰知道你那賤人母親又是那般好運,竟是讓人救了上去…哼,不過救上了又如何,你那賤人母親自此再也無法生孕了,而且變成了一個病罐子…呵呵呵…沒過幾年她便死去了……真是大快人心啊!」說著,又瞧向慕容昭雪:「還有…慕容昭雪,你不知道吧…當年你那賤人母親落水之事,便是你的祖母,冷老太太指使我所為…而你的父親,我們的老爺也是知情,默許的…哈哈哈哈哈……」
秦氏又是接近瘋狂的大笑,笑得溢出了些許眼淚,笑得得意……
「住口!」一邊的冷傲突然喝道,臉色如同浸了墨般黑,瞧著此時的秦氏,竟未想到,不知何時,那個得體善良的妙欣變成了此時的樣子……
大笑的秦氏稍稍一驚,漸漸收了笑容,看向冷傲,臉色變了變,隨後腹間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
「啊…啊…」轉眼間,秦氏臉色的笑意已變成痛苦的掙扎,是留下的病根複發了…疼…痛…一陣陣從她的腹間傳來…
俗話說的好,喜極過頭,等待的許是哀……
慕容昭雪靜靜的瞧著秦氏此時痛苦的表現,母親…今日昭雪便要替你,替前世的自己報仇了…
「二娘…」那般寒冷的語氣,彷彿在秦氏的頭上傳來,令秦氏腹痛難忍的同時又是一陣頭皮發麻。
「二娘,在這寒冬…浸入冷徹的水中會是何滋味,當年母親嘗過了…如今二娘也來嘗嘗罷!」一字一句,冷得駭人。
一邊的江奶娘憤恨萬分的瞧了眼秦氏,立即瞧著邊上的銀香吩咐:「令人抬一缸冷水來,加入冰塊!」
「是。」銀香緩過神來,跑去吩咐了,心中卻是驚駭未定,原來郡主的母親竟是這般可憐,而如今的夫人、老爺、老夫人竟是這般可恨…
「慕容昭雪,你敢!哼,如今你不過是個亡國郡主,膽敢動我!」秦氏急忙忍住腹間的疼痛喝道,又捂著腹部朝向冷傲:「老爺,快讓人將她們抓了去,莫讓將軍久等了!」硬生生咬著牙,急切的說道。
冷傲冷冷的瞧了她一眼,卻是看向慕容昭雪:「昭雪,當年是為父對不起你們母女,只是如今…為父也是無法…你若乖乖跟為父前往鎮國府,為父可求將軍饒你一命…」
「哈哈哈…」此時,是慕容昭雪的笑聲,那般動聽的笑聲,卻滿是悲涼,昂頭:「母親啊…雪兒為你不值…你全心全意的付出,竟是換來了這麼的結局…母親啊…你瞧瞧,這便是你深愛的男子,這便是雪兒的父親…」
素手指向冷傲,滿是嘲諷:「母親…你瞧到了,這個男人根本不值得你愛…不值得你付出…也不值得雪兒敬愛…當年雪兒答應母親的事…雪兒怕是要失言了…望母親怒罪!」
語罷,美眸冷淡的瞧向冷傲,語氣冷而緩:「父親,這是昭雪最後一次喚你…此時起,你我父女情分絕…你不慈,便休怪我不孝!」
冷傲瞧她如此態度,心中的那絲內疚又消了去,哼道:「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若不是瞧在你是我冷傲的女兒份上,我早便將你綁了去見將軍!還容得你在此放肆!」
「哼,你若有本事便試試!」琴魁上前,怒視著冷傲,她最見不得冷情的男子,而且又是這般無義的男子,更可惡的是,這人竟是她寶貝徒兒的父親。
「老爺,莫與她們廢話了,快些讓侍衛進來,將她們通通綁了去見將軍。」秦氏上前扶住冷傲,急急道。
冷傲又瞧了眼慕容昭雪,一甩袖子,一同甩開了秦氏,往院口走去:「來人!」
秦氏一個踉蹌,方才得意的臉色因為腹痛已是扭曲了,見冷傲走了,急忙搖晃的跟了上去。
「來人,將冷傲和秦妙欣拿下!」冷傲同秦氏還未走至院口,慕容昭雪冷冷的聲音傳來。
「是。」只聽得哪裡傳來應聲,隨後,院內的侍衛便上前,壓下了冷傲與秦氏。
而院外也傳來一陣打鬥聲,正是冷傲帶來的人與語雪院內的侍衛打鬥了起來。
「師傅,麻煩你們去外面幫一下忙。」慕容昭雪瞧向琴魁三人,臉上的冰冷不余半分,微微屈了屈身。
琴魁三人點了點頭,並未多話,齊齊走向了院門口。
而此時,銀香也回來了,身後幾名侍衛抬了一缸水來,還有幾名丫環捧了幾塊冰來。
水缸放在了院中間,而丫環們立即把手中的冰全數放進了水缸中。
「將秦氏扔進去。」不待慕容昭雪吩咐,江奶娘便喊道。
「是。」壓著秦氏的那名侍衛即刻壓著秦氏往水缸走去。
「不,不,放開我…」秦氏急忙掙扎,卻絲毫無用,侍衛不廢吹灰之力,便將她壓到了水缸邊。
「老爺…救命啊!老爺…」秦氏害怕的瞧著那冰冷的水,還有那凍結的冰塊…身上不自覺打了個冷顫,急忙朝著冷傲求救。
冷傲此時卻是自身難保,他本就是文官,武只會一些些,哪裡是語雪院內侍衛的對手,也已被制服了,朝向慕容昭雪:「慕容昭雪,你這是做何,我是你父親,你竟如此大逆不道!」
「呵…父親!我慕容昭雪從方才起便沒有了父親!」慕容昭雪冷冷的道,面無表情的看著冷傲。
冷傲一驚,瞧著慕容昭雪的表情,已然知曉,慕容昭雪是動了真格了…此時只能寄望院外的侍衛能殺進來,府外的人馬前儘快進來解救。
「還不快動手!」江奶娘朝向壓著秦氏的侍衛喊道。
那侍衛急忙壓著秦氏往水缸內去…秦氏害怕的掙扎著,只是被侍衛一抬,便進了水缸內…一陣徹骨的冷意即刻傳來…秦氏立即打了冷顫,環抱著胸口…一陣陣冷意襲來…
「救命…救…命…」秦氏凍得說不出話來,牙齒直打顫…。全身都是冷意,痛意…腳下,身邊都是冰塊,傳來「呲呲」的聲音…
「救…救…」趁著自己還有幾分氣力,秦氏用力往缸外掙扎。
「將她打進水裡。」慕容昭雪又冷冷的吩咐,美眸中看不出半分情緒。
「是。」侍衛應了聲,一個飛身到一邊拾了較粗的樹枝,往要爬出缸的秦氏打去,絲毫不留情。
秦氏的左肩硬生生的挨了一棍,又摔進了水中,冰在漸漸融化,那水更是冷了,刺入骨中,疼痛不已。
如此情景,院內瞧見的人,卻好似無一人同情秦氏…只覺得罪有應得…
便如此,秦氏無力的爬起一次,侍衛便打一棍,再入水一次。
一邊的冷傲瞧著,看向慕容昭雪:「昭雪,你放過她罷,如此下去,她會沒命的。」
慕容昭雪轉眸,看向冷傲:「昭雪不過讓她嘗下當年母親的滋味罷了,那種刺骨的冷,那種寒心的無助……」
冷傲聽著慕容昭雪冰涼的語氣,臉色微滯,說不出話來……
「郡主,藍公主已到了鎮國將軍府中。」正在此時,影風踏進了語雪院,朝著慕容昭雪稟報道。
慕容昭雪瞧向冷傲:「冷老爺,我與你說過,宮中的言貴妃已被抓,皇上已由三大統領保護,你只不過是被蕭雲寒和他的棋子欺騙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