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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你回來啦。」果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安姨娘手中不知端著什麼,踏進了屋子,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慕容昭雪心頭一松,急忙站起身來,迎向沈姨娘:「姨娘,你去廚房做何?」
沈姨娘微微一笑,將手中的盤子放到了桌上:「琴魁大人她們都喝醉了,妾身去為她們準備了醒酒湯,後來又瞧這天如此冷,便做了些熱薑湯,郡主,司徒少主,你們喝些,暖和暖和身子,喝了便早些歇息,莫要著涼了。」
慕容昭雪點點頭,淺笑道:「姨娘,有勞你了。」
「郡主如此說便太過客氣了,郡主待妾身和彥兒如此好,妾身所做之事不過是舉手之勞。」沈姨娘淡笑著搖了搖頭,端起一碗熱薑湯遞給慕容昭雪:「郡主快趁熱喝了。」這兩個多月下來,她與慕容昭雪的關係變得甚是親近,除了禮數不變,其餘的時候都不若以前那般拘束了。
待慕容昭雪接過後,沈姨娘又端起一碗,遞向司徒塵:「司徒少主,普通的薑湯,莫要嫌棄。」
司徒塵收回了朝向慕容昭雪的哀怨眼光,微微一笑,接過了熱薑湯:「姨娘太過客氣了,姨娘親手熬的,塵又豈會嫌棄。」
「姨娘,彥兒也要。」站在慕容昭雪邊上的冷彥急忙開了口,走到沈姨娘身邊,倒似一個要糖吃的孩子。
沈姨娘微微一笑,儘是慈愛,端起一隻較小的碗,吹了幾口,捧到冷彥手中:「姨娘加了些糖,你這孩子最怕苦了。」
冷彥接過,明亮一笑:「謝謝姨娘。」說罷便急不可待的喝了起來。
桌上還有一碗,沈姨娘端起,朝向邊上的銀香,開口:「銀香姑娘,喝一碗罷。」
銀香抬頭,微微一愣,瞧向了慕容昭雪,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慕容昭雪微微一笑:「姨娘好意,莫要辜負了。」
銀香點點頭,走去接過了沈姨娘手中的薑湯:「謝謝姨娘。」
沈姨娘搖了搖頭,屋子內的銀炭散出陣陣熱氣,甚是暖和,幾人臉上也是掛著淡淡的笑意,在這冬夜也不顯一絲寒意。
慕容昭雪喝完了碗中的薑湯,身子果真漸漸暖和起來了,瞧司徒塵幾人亦是喝完了,微微一笑,瞧向沈姨娘:「姨娘,時辰不早了,讓影風使人送你和彥兒回去罷,昭雪還有些事與司徒少主討論。」
沈姨娘點點頭:「好,那妾身與彥兒便先回去了,郡主早些歇息。」又朝著慕容昭雪與司徒塵行了禮:「妾身先行告退了。」說罷,朝著冷彥囑咐:「彥兒,向司徒少主與姐姐告辭。」
冷彥朝向慕容昭雪,小嘴揚起:「雪姐姐,彥兒先回去了,明日再來找雪姐姐。」說完,朝向司徒塵,一臉不情願,微微嘟嘴:「司徒少主,彥兒先行告辭。」
司徒塵臉不顯一絲笑意,面無表情的瞧了眼冷彥,朝著沈姨娘點了點頭。
沈姨娘淡淡一笑,拉著冷彥的小手往屋外走去了。慕容昭雪朝著銀香使了個眼色,銀香會意,即刻跟了出去,讓影風安排人手。
待銀香關上屋門后,慕容昭雪便瞧向司徒塵,卻見他沉著一張俊顏,滿臉的不悅,彷彿慕容昭雪欠了他幾百萬的銀兩一般。
「司徒塵…」慕容昭雪走近他幾步,輕聲喚道,語氣中帶了一抹小心翼翼。
司徒塵鳳眸微抬,瞧向她,輕輕哼了一聲,質問道:「誰才是雪兒最愛之人?果真是冷彥那小子!」語氣中頗有幾分幽怨的味道。
「撲哧」慕容昭雪失笑,瞧著司徒塵,這大男人此時還真像一個要不著糖吃的小孩子,不過…她喜歡…嘴角微微勾起,又靠近了他些,抬頭:「司徒少主可是吃醋了?吃一個十多歲孩童的醋,吃我弟弟的醋?」
司徒塵瞧著她美艷的臉龐,俏皮的神情,俊顏忽得一紅,撇過頭去,彆扭的辯解:「我…我才沒有…」
「沒有嗎?」慕容昭雪身子一動,將臉龐轉到了司徒塵對面,笑著問道。
司徒塵鳳眸一閃,明亮的眸子微微轉動了幾下,緊鎖著近在眼前的臉蛋,如玉般滑潤的皮膚,兩邊的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潤,兩彎的柳葉眉,烏黑晶瑩的美眸,高挺的玉鼻,小巧的紅唇,含著隱隱的光芒,讓人忍不住一親芳澤。
慕容昭雪見司徒塵微愣的樣子,美眸一轉,彷彿意識到了什麼,急忙要轉過頭去,卻是來不及了。
司徒塵手一伸,抵住了她的後腦袋,頭一靠,薄涼的唇便壓上了她的紅唇,靈滑的舌頭迅速探入她的唇瓣內,輕撬開那兩排玉齒,一陣溫熱的微甜傳至舌尖,尋到那片丁香小舌,帶動著它一起旋轉徘徊。
慕容昭雪睜大了美眸,愣愣的瞧著放大了的俊顏,不知所措,任由他吻著,任由他帶動著。
漸漸的,彷彿面前的呼吸都被他奪了去,有些透不過氣來,慕容昭雪的臉色愈發紅胸脯劇烈的伏動著,腦袋好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身子也沒了力氣,軟了下來。
兩人間的溫度愈來愈高,能清晰的聽到對方的呼吸聲,夾雜著喘息聲,這一切對於司徒塵來說無疑是極大的誘惑,修長的玉手不自覺的伸起,撫上慕容昭雪柔軟的細腰,慢慢延至她的後背,輕輕撫動著。
兩人正是動情時,慕容昭雪也是不自覺的伸起了素手,環住司徒塵的脖頸。前世時她便經歷過男歡女愛之事,每次都是極為理智,很會控制,今日卻只是一個吻便讓她亂了心神。
隨著兩人的溫度,屋內的溫度也急速劇增,燃著的銀炭發出「啪啪」的響聲。
「咚咚咚…」屋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慕容昭雪即刻回了神,忙脫了手,推開司徒塵,臉上已是緋紅一片。
司徒塵亦是回過神,抿了抿嘴角,回味著她的淳甜,溢出滿滿的笑意,方才她也動情了…
「郡主,奴婢可以進來嗎?」屋外傳來了銀香的尋問聲。
慕容昭雪美眸微微抬過,瞧了司徒塵一眼,又伸手拍了拍自己滾燙的臉蛋,轉身往屋外走去。屋內燃著燈,她的臉色如此紅,銀香定能猜出些什麼,所以還是到屋外去為好。
開了屋門,朝向站在屋外的銀香,開口:「銀香…」聲音卻因為方才的動情帶了幾分沙啞,「咳咳…」急忙咳了幾聲。
「郡主,你怎麼了?」銀香見自家主子咳嗽,急忙關切的問道。
慕容昭雪忙擺手:「我無妨,大概方才有些著涼,受了小風寒,沒有大礙。」見銀香一副不放心的樣子,緊接著道:「如此晚了,可是有重要的事稟報。」
銀香聽慕容昭雪如此一問,想起自己要稟報之事,急忙屈身回答:「回郡主,方才影水稟報,有府外的人進了欣華院,而且影水說瞧那人武功較高,不似尋常人。」
慕容昭雪美眸一閃,微微佻眉:「有陌生人進了欣華院?什麼時候進去的?那人進去可通過稟報?現在可還在院內?」
「回郡主,正是方才夫人回院后,是通過稟報的,由夫人身邊的丫環領進了欣華院,現在仍在院子內。」銀香一個一個回答。
「經過秦氏允許…那人莫不是秦氏的守衛或是下手?」慕容昭雪聽罷,斂眸猜測道。
銀香又朝著慕容昭雪屈了屈身:「回郡主,影水稟報那人應該不是欣華院的人,而且他好像瞧見過那人,是在皇宮中。」
「皇宮?」慕容昭雪眉頭又緊了幾分。
「是,影水說,他在皇宮當值時,曾瞧到過與那陌生男子相似的人跟隨在鎮國將軍身邊。」
「鎮國將軍…又是蕭雲寒…」慕容昭雪抬眸,淡淡道,瞧向銀香:「我知道了,你先去歇息罷。」
「是,郡主,奴婢告退。」銀香屈了屈身,便轉身離去了。
慕容昭雪瞧了一眼她的背影,又往外走了幾步,臉上的熱度已是全部消散,揚頭,往皇宮的方向望去,隱隱瞧見一片明亮…那裡有她的舅舅,也不知舅舅如何了…
「再這樣呆下去,可是真的要著涼,受風寒了。」不知何時,司徒塵站到了她的身後,為她披上了貂衣披風。
慕容昭雪回眸瞧了他一眼,又瞧向了皇宮的方向,喃喃道:「不知舅舅他如何了…」
「皇上吉人自有天相,雪兒不必如此擔憂。」司徒塵上前摟住她,輕聲安慰。
淡淡而輕柔的語氣飄進慕容昭雪的耳中,彷彿一顆安心丸,慕容昭雪的心漸漸安定下來了,朝著司徒塵微微一笑:「司徒塵,謝謝你。」
司徒塵佻眉,伸手指了指她的額頭:「你我之間,永遠無須謝字。」
慕容昭雪嘴角的笑意更甚,重重的點了點頭,埋進他的懷中:「司徒塵,今世的慕容昭雪何其幸運。」
司徒塵揚眸一笑,明亮至極,緊接著輕聲嘆道:「今世的司徒塵又何其幸運!」
兩人靜靜的依偎了片刻,冬夜那輪寒月彷彿也柔和了幾分,星星們眨著眸子遙望著、祝福著兩人。
「雪兒,進去罷,莫著涼了。」司徒塵低頭,見慕容昭雪點了點頭,便摟著她往屋內走去。
到了屋內,司徒塵關了屋門,扶著慕容昭雪坐到榻上,泡了熱茶給她,又拿了暖爐給她,又往爐子內加了些銀炭,屋內很快暖和了起來。
「雪兒,可是問到些什麼了?」做好一切后,司徒塵便坐到了慕容昭雪的身邊,寵溺的瞧著她。
慕容昭雪放下手中的暖爐,泡了杯熱茶遞於他,方才朝著他點了點頭,道:「那些毒粉是言素琴給秦氏的。」依著方才郭嬤嬤所說,她只想到一人,便是已進宮的言素琴,那日她正是穿著淡黃色的雲煙衫。
司徒塵捧著茶杯,鳳眸稍稍一轉,淡淡道:「此事與蕭雲寒有關。」
慕容昭雪又點了點頭:「大概脫不了關係,也許…此事的幕後黑手正是蕭雲寒…」
「蕭雲寒為人謹慎,他要奪皇位,定是多方面做打算,想來此事也是他的一招後手。」司徒塵一手掀起了杯蓋,朝向茶水吹了幾口氣,再微微抿了口熱茶。
「在他起事時,應該會將那些毒粉流至京城,甚至流至天月國各處,到時天月國便會大亂,那他起事的勝算便會多幾分。」慕容昭雪說著,眉頭緊緊的鎖在了一起:「我們該如此是好?」
司徒塵亦是皺了皺眉頭,放下手中的茶杯,伸手撫向她的眉頭,輕輕撫平了她緊鎖的眉頭,開口道:「這樣的雪兒方才迷人。」
慕容昭雪愣了愣,隨後微微一笑,心中襲過一抹暖流,有他在,在困難的局面,她都沒有一絲害怕。
「雪兒放心,此事便交由我去處理,只是京城那些官員便要雪兒一人應付了。」司徒塵握住她的素手,語氣中好似帶了一抹擔憂。
慕容昭雪淺淺一笑,點了點頭:「如此也好,京城那些官員我定會處理好,你自己要小心,那些毒粉不可小瞧。」
「我只擔心你,出府時,定要帶上影風和幾個武功高強的侍衛,我會讓莫言留在你身邊保護你。」司徒塵說話時,神情甚是認真,此時的京城已是風雲萬變,一點也馬虎不得,若是再出現上次的事情,那是他承受不起的。
慕容昭雪美眸微微轉動,點了點頭:「好。」她知道,若不讓莫言留下,他定是不會罷休和安心的。
「還有,我離開這幾日,雪兒定要小心府中的人,尤其是秦氏,若她和蕭雲寒有關聯,定會對你不利。」司徒塵又是不放心的囑咐道。
慕容昭雪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是,司徒少主,本郡主都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