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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出了永涵宮,便往養心殿走去了。
小德子跟在一旁,瞧了眼李公公,屈著身:「總管,看樣子涵嬪娘娘是時來運轉了,只是不知能受寵多久。」
「閉嘴。」李公公眼一斂,喝道,見小德子頭一縮,十分害怕的樣子,又嘆了一口氣,道:「德子,你也跟著咱家在這宮中呆了有六七年了,怎麼還不知道禍從口出,咱家告訴你,涵嬪娘娘在聖上是太子時便得過聖上的歡心,只是與聖上之間有些誤會罷了,如今誤會解除了,自然是合好了,涵嬪娘娘往後定會聖寵無盡,你啊要有些眼力勁,莫要亂說話。」
「是,總管,小德子明白了,多謝總管教誨。」小德子急忙屈著身道謝。
李公公點了點頭,繼續往養心殿走去,殿內,慕容淵仍就靜靜的批閱著奏摺,李公公前腳進了殿內,便有太監後腳跟了進來。
「啟稟聖上,有名女子求見聖上。」太監跪到慕容淵的面前,雙手高端起一塊牌子。
慕容淵抬頭,朝李公公使了個眼色,李公公會意,上前接過牌子,遞於慕容淵,眉心微微皺起,他認得這塊牌子,正是慕容淵賜於言家姑娘的。
慕容淵拿過牌子,瞧了一眼,便吩咐:「領了那女子去永安宮,告知她,朕稍後便去瞧她。」說著又將牌子交給了李公公。
「喳。」太監應了聲,從李公公手中接過了牌子,退了出去。
慕容淵又低了頭瞧奏摺,瞧了兩本,便放了下來,伸了伸手臂,道:「將這裡收拾收拾,小李子,去永安宮。」
李公公眼光一閃,卻是吩咐了宮女收拾桌上的東西,伸手摻著慕容淵往殿下走去了。
宮女瞧著兩人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上前收拾起了東西。
李公公扶著慕容淵到了殿外,不動聲色的瞧了眼周圍,笑著問道:「皇上,你是要擺駕去永安宮,還是便這般走著去?」未待慕容淵回答,便又道:「皇上,我們還是這樣走著去罷,畢竟言家姑娘還不是娘娘,若讓其她的娘娘知道了,言家姑娘若是真正進了宮,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慕容淵瞧了他一眼,便點頭:「便按你說的,走著去罷,莫讓人跟著。」
「喳。」李公公急忙應了,朝著小德子揮了揮手:「德子,快為皇上掌燈。」
「是。」小德子急忙應了,拿過邊上太監的燈籠,屈著身走到慕容淵前面:「皇上,請。」
三人往永安宮的方向走去,過了一個拐腳,李公公慢了腳步,輕聲開口:「皇上,是否忘了一件事?」
「莫急。」慕容淵淡淡的道了句,仍就往永安宮走去。
李公公偷偷抬眸望了眼慕容淵,見他臉色不變,無法,只得往永安宮走去。
走了近半刻鐘,便到了永安宮,永安宮並無人居住,平日里只有幾個宮女太監守著,打掃著。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慕容淵一進永安宮,那幾個一直等著的太監宮女便迎上了來叩首。
「免禮罷,言姑娘可在殿內?」慕容淵瞧向亮著燭燈的宮殿問道。
「回皇上,在殿內。」站在前方的太監回答。
慕容淵點了點頭,往殿內走去,臉上的表情叫人看不清。
到了殿內,便見言素琴正行於殿中,觀瞧著殿內的擺設、字畫。
「素琴,如何深夜來找朕?」慕容淵笑著走向言素琴問道。
言素琴回首,見是慕容淵,眼光一閃,卻是柔柔的笑了,溫婉美麗的臉龐在燭燈的映射下更是動人,走到慕容淵身前,微微屈身:「素琴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慕容淵伸手扶起了她,往榻邊走去,兩人坐到了榻上,慕容淵只瞧著她,未說話。
言素琴淺笑著:「皇上,素琴想皇上了。」
「果真?」慕容淵揚眉問道,手握住了她。
言素琴重重點頭,卻是有些委屈的道:「素琴為了皇上,都未回江南,皇上難道還不相信素琴嗎?」眼光直直瞧向慕容淵,委屈的眼中還含著些不知明的東西,彷彿要直射慕容淵的眼中。
李公公站在旁邊,一直瞧著兩人,眼光急急一閃,郡主說過,這言家姑娘許會些巫蠱之術,如今怕是會對皇上不利,眼光閃爍著。
「呯——」是茶杯落地之聲,慕容淵轉了頭,瞧向李公公。
李公公已然跪下了身子,嗑頭:「皇上,奴才該死,不小心打碎了茶杯。」
慕容淵眉頭一皺,瞧了眼地上破碎的茶杯,沉著臉:「如何這般不小心,快讓人收拾了。」
「喳。」李公公急急應了,朝著殿外守著的小德子揮了揮手,小德子跑了進來,見到地上的碎杯便彎著收拾起來了。
言素琴眼光微沉,瞧向慕容淵,淺笑道:「皇上,素琴已有近兩日未見皇上了,素琴心中甚是思念皇上,今夜…素琴便……」說著,軟軟的靠到了慕容淵的身上,素手反握住他的一雙大手,似有若無的撫摸著。
慕容淵眼光一變,瞧向言素琴,面對如廝美人,說不心動定是騙人的,更何況慕容淵本就是多情之人,只是…慕容淵畢竟是皇上,面前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一把抱住了言素琴,俯身親上她的臉蛋。
言素琴心中一陣噁心,想起主子的身影、俊顏,更是難受了,頭微微往後一仰。
慕容淵停了動作,看向言素琴:「素琴怕是還未準備好,朕不勉強你。」嘴角勾著淡淡的笑意,只如同對待一般妃子。
言素琴眼光一閃,急忙搖頭:「不是的,皇上,素琴只是…只是有些緊張罷了…」
慕容淵卻是拍拍她的手,起了身,淡淡笑道:「素琴,無事,朕不會怪罪於你,今夜你便先在這裡住一晚罷,朕還有些朝事未處理,便先走了,明日再來瞧你。」
「皇上,如此晚了還有什麼朝事要處理?身子要緊。」言素琴急忙起了身,拉住慕容淵。
慕容淵又是拍了拍她的手,又輕輕的拿了去:「朕知道,只是還未處理的事較為重要,朕明日定會來瞧你。」說著便轉了身:「小李子,走罷。」
「喳。」李公公急急應了,上前摻著慕容淵往殿外走去,心中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還真怕皇上會被這言家姑娘迷暈了。
言素琴瞧著慕容淵的背影,眼中浮出一抹疑惑,主子說慕容淵是十分好女色的,如今怎麼會…?
出了永安宮,慕容淵便吩咐:「去永涵宮罷。」
「喳。」李公公高興的應了,小德子掌著燈,很是佩服的點了點頭,李總管的話果真沒錯。
宮外,冷府,一個身影飛快的躥進了語雪院,到了主屋門口。
「咚咚咚…」慕容昭雪正昏昏沉沉的入睡了,便隱約聽得外屋門口傳來陣陣敲門聲,接著銀香便進了外屋,在內屋的帘子邊道:「郡主,莫言姑娘來了,說有要事稟報。」
慕容昭雪清醒過來,坐起了身子:「讓莫言姑娘進來罷。」
「是,郡主。」銀香應了聲便走向外屋門口,不一會兒,便聽得「吱吖」的關門聲,銀香領著莫言進了內屋。
慕容昭雪已是披了件外套,且將屋內的燭燈挑亮了,站在桌邊倒茶,這茶是她睡前剛沏的,屋內燃著銀炭,十分暖和,這茶也還熱著。
莫言進了屋,走到慕容昭雪面前,便朝著她拱手:「莫言見過郡主。」
「莫言姑娘不必多禮,坐罷。」說著,將茶杯遞給了她,又朝著銀香吩咐:「銀香,你在外屋守著罷。」
「是,郡主。」銀香屈身應了,走到了外屋榻上坐下了身,眼光瞧向屋外。
莫言也不是拘泥於小節之人,本就覺得有些冷了、渴了,便接過熱茶,先是喝了口,放下茶杯,拱手:「多謝郡主。」
「莫言姑娘坐罷,如此晚了前來,可是有消息?」慕容昭雪伸了伸手,率先坐下了身子。
莫言點頭,跟著坐下了身子:「回稟郡主,主子讓莫言監視言姑娘,方才莫言跟著言姑娘到了宮門口,見言姑娘了宮門。」
慕容昭雪眼光一閃,言素琴進了宮…隨後眉頭一佻,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莫言疑惑,瞧著昭雪,開口問道:「郡主,莫言愚鈍,請問郡主為何而笑?」原本做手下的不應過問太多,只是她心中實在想不通,按著她所知道的,若讓言姑娘進了宮,事情豈不是更糟了,所以她才這般匆匆趕來,卻不知昭雪郡主為何而笑。
昭雪轉頭瞧向她,仍就淡淡的笑著:「莫言姑娘是司徒塵信任的手下,昭雪也不與你隱瞞,昭雪在笑蕭雲寒過於急進了。」
「郡主此話如何講?」莫言又問道,眼中的疑惑更甚了,不明白昭雪郡主話中之意。
昭雪又是一笑:「莫言姑娘可知道一句俗話,得不到的愈想得到,容易得到的卻不珍惜。」
莫言點了點頭,自是知道這句話,人往往如此,只是仍不明白此事與這句話有些關聯,等著昭雪繼續說下去。
「皇上是昭雪的舅舅,昭雪對他還是有所了解的;蕭雲寒想利用言素琴誘惑舅舅,起始讓舅舅見了言素琴最美麗的一面,卻讓舅舅得不到言素琴,這樣舅舅心中自是存下了言素琴;如今至瑤女節上又見言素琴,舅舅自是會接近她,且想方設法取得美人心;而言素琴的表現顯得甚是重要了,她不得太過抗拒舅舅,也不得太過迎合舅舅;太過抗拒,會惹了舅舅生氣,畢竟舅舅為天子;太過迎合舅舅,舅舅會失去征服感、新鮮感,畢竟舅舅後宮中美色如雲;而如今蕭雲寒被我們逼得提前行動了,言素琴自是要主動迎合舅舅,那樣舅舅對言素琴自會失了幾分興趣,反倒對我們有利。」說著,昭雪嘴角的笑容更甚了,倒是失望蕭雲寒再急進些,露出尾巴。
「原來如此,莫言懂了,郡主果真聰慧。」莫言點點頭,十分真心的誇獎,只是想了想,又問道:「郡主,可是…那言姑娘會些巫蠱之術,難道郡主不怕她控制了皇上嗎?」
昭雪搖了搖頭,笑道:「怎會不怕,自是十分擔憂的,只是昭雪相信自己的舅舅,舅舅雖然在美色方面有些糊塗,可他畢竟為政二十年,這二十年天月國也算得風調雨順,這代表舅舅並不會為美色而誤國事,如今如此緊要關頭,昭雪相信舅舅不會沉迷於美色,而且還有李公公在一旁,應該不會有大礙。」
「可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皇上並不知言姑娘是蕭雲寒之人。」莫言仍就微皺著眉頭道。
「只要舅舅不與言素琴有肌膚之親,那言素琴的巫蠱之術便作用不大,司徒塵已是讓人上山請過清安師太,清安師太答應,若到緊要關頭,她自會下山相救。」昭雪仍就笑著回答,自是坐了雙重準備,她冒不得險。
莫言算是知道了,怨不得主子如此喜歡她,如此聰慧美麗的女子,也難怪,站起了身,拱手:「莫言多嘴相問了,還請郡主怒罪。」
昭雪亦是站起了身:「無事,昭雪還未謝過莫言姑娘盡心儘力跟蹤。」畢竟不是自己的手下,而且對這莫言,她有說不出來的熟悉感,卻不知為何。
「郡主言重了,主子吩咐,不管何事,莫言都會完成。」莫言又是拱手道,眼中帶著堅定,說罷,抬眸瞧向昭雪:「郡主歇息罷,莫言打擾了,先行告辭。」
昭雪點了點頭,喚道:「銀香,送莫言姑娘出去罷。」
銀香聽了吩咐便進了屋,引著莫言出了屋子,瞧著她翻出院子,又進了屋,服侍昭雪躺到了床上:「郡主,銀香還是在外屋守著罷。」
「也好,你便睡在外屋的榻上罷,將帘子掀了起來,熱氣可以散到外屋去,錦被都在柜子里,自己去拿了蓋。」昭雪微微點頭說道。
銀香聽著,心中一陣感動,自己的爹娘死後,她賣身葬父,被青樓的老鴇買走了,伺候青樓里的姑娘,受盡了姑娘們的指責辱罵,後來因著長相有幾分清秀,被一位喝醉了的大爺調戲,她不從,拿花瓶打暈了那位大爺,青樓老鴇大怒,讓人將她痛打了一頓,又將她賣給了人牙子,到了人牙子手中呆了六日,擔驚受怕了六日,總算被江奶娘買來了,起初聽一起的丫環說若是侍候群主便慘了,說郡主高傲刁蠻,對待下人極其殘忍苛刻,銀香卻未想到郡主竟是這麼好的主子,竟是這般體貼下人,想著以前受的苦,更是感動了……
昭雪微微眯著眼,瞧見銀香愣愣的站著不動,疑惑:「銀香,怎麼了?」
銀香回過神來,急忙搖頭:「郡主,銀香無事,郡主快睡罷,有事便喊銀香。」說著,伸手為昭雪蓋緊了被子,又過去挑暗了燭燈,輕手輕腳的出了內屋。
屋子內頓時又安靜了下來,慕容昭雪閉上了眼,不再多想,安靜的睡去了。
另一邊,李公公摻著慕容淵進了永涵宮,到了殿門口,高聲喊道:「皇上駕到。」
涵嬪與宮人們急急跪下了身子,待慕容淵進了殿,便齊齊道:「恭迎皇上,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慕容淵走至涵嬪面前,彎下身子扶起了她:「起來罷。」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笑道:「欣涵果真用了清菊香料。」
涵嬪微微一笑,扶著慕容淵走向榻邊坐下身子:「皇上吩咐了,臣妾豈敢不遵。」
慕容淵也拉著她坐下了身,拍著她的手:「欣涵在這可住得慣?」
涵嬪仍就笑道:「皇上莫不是忘了,臣妾以前在竹屋中也是住了十多年,終究只是一個住處,到哪都一樣。」
慕容淵神情微微一變,瞧著她:「欣涵,這些年是朕委屈你和晨兒了,朕道歉。」
涵嬪眼光一滯,很快緩過神來,心中警告自己,這麼多年來的苦還未吃夠嗎,帝皇之愛、帝皇之話向來都是空愛、空話,臉上仍就笑著:「皇上言重了,臣妾不怨皇上。」
「清涵。」慕容淵動情的喚道,俯身親向她的紅唇。
「皇上…」涵嬪唔咽的輕喚中帶著一股誘人之意。
慕容淵一把抱起她,眼光瞧著她含羞的玉臉,往內殿走去了。
李公公瞧眸,急忙朝著站在一旁的宮人們揮了拂塵,低聲:「走,走,走,快出去。」
宮人們早便得了涵嬪的意,在外殿口候著,若有事自會喚他們,此刻兩名宮女便隨著李公公到了外殿門口,其餘幾人都出了殿門去歇息了。
內殿一片春光,燭光閃爍,羞人的聲音被朱紅的檀木門所隔。
一個時辰后,涵嬪枕在慕容淵的手臂上,面朝著他,眼光直直的瞧著他的面龐,卻是十分平淡,沒有什麼感情。
慕容淵動了動眼角,睜開了眼,道:「清涵,朕知道你並沒有原諒朕,當年之事確實是朕的錯…如果當年朕不去招惹你,如果當年朕不將你帶回京城,你現在許是還無憂無慮的生活在竹間,許是會與他生一堆孩子,做著幸福的妻子與母親……」
涵嬪轉了眸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卻也自嘲的冷笑,淡淡道:「皇上,世上並無如果之事,當年是臣妾自己做的選擇,不怨誰,就算是皇上欺騙了臣妾,也怪臣妾不懂分辨…」
「清涵,朕……」慕容淵聽她這番話,更知她對自己的愛怕是消磨殆盡了,心中竟襲來濃濃的失落。
「皇上,別說了,李公公方才吩咐說讓臣妾撤了不可信任的宮人,臣妾方才已吩咐讓宮人們都退到外殿門口了。」涵嬪斂了所有的情緒,開口道。
慕容淵微微嘆了口氣,轉頭瞧向她:「清涵…在這後宮之中,除了皇后,你便是朕最相信的人了…」頓了頓,見她沒有絲毫反映,接著道:「因為朕的養虎為患,京城怕是快有一場大動蕩了。」
涵嬪抬眸,瞧向他,細細的瞧著,沒有說話…近二十年了,他快四十歲了,當初的俊臉上有了皺紋,儘是成熟穩重,卻帶了一抹無奈與深思…
「朕第一眼瞧見蕭雲寒時,便知他不簡單,而且他每次看見朕時,眼光中都帶了一抹異樣,朕開始不知道那是什麼,只覺得難受萬分,後來讓人細查了蕭雲寒的身世時,方才知道,那抹異樣是什麼,那是恨意,深藏的恨意。」慕容淵說著,閉上了眼,好似有些疲憊,喉結一動,接著道:「當年朕在竹間遇見你時,正是奉父皇之命,去蘇州查一起案件,蘇州巡撫叛亂之案…當初朕審案時腦海中儘是你,只以一首帶了些諷刺朝廷的詩句判了蕭家滿門抄斬,也不顧皇姐的奉勸,認定了蕭家謀反,判完后便拉著皇姐離了蘇州,去竹間尋你…後來朕回宮,登上皇位,也算是勤政愛民,五年前,有位將軍向朕舉薦了蕭雲寒,朕讓人調查了他的身世,才知他是當年的蕭家之後…當年蕭巡撫的好友安伯康冒死救下了蕭巡撫的兩個兒子,蕭宏和蕭碩,帶回家撫養,起初改名為安雲寒和安雲辰,自兩人長大后又改為蕭雲寒和蕭雲辰…」
涵嬪眼光閃動,心中突然不知是何滋味,抿了抿嘴唇:「當年的蕭家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