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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珠點點頭,正要往屋門口走去,赫然瞧見南宮離落一行人走進屋來了。
南宮離鳶聽見聲音急急抬眸,便見南宮離落與司徒塵前後走了進來,眼光一閃,急忙揚起笑容,喚道:「塵哥哥,你如何來了?」
司徒塵瞧向南宮離鳶,鳳眸中含了凜冽之意,並未說話,只是讓開了身子。
昭雪從司徒塵後面走了出來,瞧向南宮離鳶,嘴角含了一抹淺笑,卻是帶著冷意,美眸淡淡的瞧著南宮離鳶。
「你…」南宮離鳶眼光一滯,有些不敢相信…慕容昭雪…她不是應該成了蕭雲辰的人?為何還會與塵哥哥在一塊,而且…她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清白被毀…還有塵哥哥和哥哥此時的樣子…南宮離鳶好不容易安定些的心又驚恐了起來,臉色又蒼白了幾分。
「南宮姑娘,是不是十分意外昭雪如何會出現在這裡?」昭雪慢慢走向南宮離鳶,嘴角的笑意未減,語氣與往常一般清冷。
只是南宮離鳶瞧見此時的慕容昭雪,心中愈來愈害怕,臉上卻是扯出笑意:「昭雪姐姐,你無事,真是太好了。」又瞧向南宮離落:「哥哥,是你們將昭雪姐姐救出來的嗎?」
南宮離落瞧著她,眼中閃過失望與不忍,頭一撇,吩咐:「瑤珠,跟我出來。」說罷,轉身出去了。他沒有想到,到了此時此刻,他的妹妹還不肯承認錯誤,還不肯求饒…只是南宮離鳶終究是他的妹妹,即使是她自做自受,卻也覺得不忍。
瑤珠也是十分恐慌,方才的事她也參與了,瞧公子的樣子她定是逃脫不了了,求助的瞧向南宮離鳶:「姑娘。」
南宮離鳶已是自顧不暇了,眼光只害怕的瞧著昭雪和司徒塵,哪裡還會去管她。
「瑤珠。」南宮離落的聲音又冷了幾分,站在屋外,眸光射向瑤珠。
瑤珠一個哆嗦,畏畏的應了聲,低著頭嚮往走去了。
南宮離鳶這才緩過神來,急忙撐起身子:「哥哥,你們要去哪?」
南宮離落瞧向南宮離鳶,扔下一句:「離鳶,做錯了事,便要受到懲罰。」又看了眼被琴魁拖來的蕭雲辰,帶著瑤珠便走了。
南宮離鳶急忙掙扎著起身,想追出去,心中害怕莫名,蒼白的臉上已是冒出了層層冷汗。
「南宮姑娘莫急,昭雪為你準備了一份大禮,你便好好享受吧。」昭雪靜靜的瞧著她,嘴角含淡的道。
昭雪的話音剛落,琴魁便拖著蕭雲辰進了屋,扔到了地上。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饒了我吧,都是她,都是南宮離鳶出的主意。」
蕭雲辰連連哀求,此時的他哪裡還有半分溫潤公子的樣子,衣衫已被擦破,儘是塵土,有些皮肉也被擦破,滲出絲絲血跡,狼狽萬分。
司徒塵瞧向蕭雲辰,眼眸又冷了幾分,拿出方才買來的藥瓶,上前,捏住他的下巴,灌了進去,眼光一閃,又拿出一顆藥丸,塞進他的口中,令他咽下。
琴魁則拿了匕首割斷了綁著蕭雲辰的繩子,走至門邊:「雪兒,塵兒,我們走罷。」
昭雪點點頭,眼光各自瞧了蕭雲辰與南宮離鳶一眼,淺笑:「司徒公子,南宮姑娘,希望你們能喜歡這份禮物。」說罷,同琴魁轉身離去了。
司徒塵則看也不看兩人一眼,跟著轉身走了出去,關了房門,同昭雪兩人一同走向正廳。
此時已然入夜,別苑內點起了盞盞燭燈,倒顯得明亮。
「雪兒,這般不是便宜了蕭雲辰?」四下無人,琴魁方才有些不明的問道,這樣下來,雖是傷到了南宮離鳶,卻是便宜了蕭雲辰,若是最後南宮離鳶逼不得已嫁給了蕭雲辰,那整個南宮世家豈不是站向了蕭雲辰。
昭雪微微一笑,知道琴魁的顧慮,便道:「師傅,蕭家兄弟密謀造反,卻是沒有一絲證據,即是皇上也拿他們無法,蕭雲寒想拿我做棋子,那我們便拿蕭雲辰做棋子,至於南宮世家,昭雪相信,南宮家主與南宮少主是聰明人。」
琴魁點了點頭,對自己這位徒兒又起了幾分讚賞之心。
司徒塵淡淡笑著,眼光不離昭雪,心中暗自想著什麼。
三人到了正廳,南宮離鳶和其她三魁正坐著,氛圍有些沉靜。
「多謝南宮公子。」昭雪朝著南宮離落屈了屈身,真心誠意,若非不是南宮離落去通知司徒塵,怕師傅她們沒有這般容易打到她被困之地,若非南宮離落阻攔她對付南宮離鳶,她定還得花幾分功夫。
「郡主使不得,是離落向郡主道歉才是。」南宮離落急急起身,拱手,他的心中是后怕的,若慕容昭雪真的出什麼事,那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也會一輩子對不起司徒塵。
昭雪搖了搖頭:「昭雪先行告退了,今日多謝各位救命之恩。」依依朝廳內的幾人屈身致謝。
「雪兒,你是我們的徒兒,救你,是師傅們的職責。」琴魁笑著道,眼光儘是慈愛。
畫魁點了點頭,站起身,滿意的瞧著自己的徒弟。
書魁也是站起了身,笑著道:「雪兒有這番定力,怕是連我們也自愧不如,待回冷府後,若娘便收你為徒,雪兒可願意?」
「昭雪自是願意,只是…此事出了這番變故,致使奶娘落水,小婉受重傷,都是昭雪太過自信,太過不謹慎所致。」眼中儘是自責,幸而奶娘與小婉都無事,不然,她將良心不安一輩子。
琴魁走至她的身邊,拉起她的手:「雪兒,是人皆有疏忽之時,好在江奶娘與小婉都無事,你也不必太過自責,往後小心便是。」
昭雪點了點頭:「是,師傅,昭雪往後定會加倍小心。」
「雪兒,你也累了,先與各位師傅回去歇息罷,這裡交給我便是了。」司徒塵淡笑著道,鳳眸中帶了一絲心疼。
「謝謝你,司徒塵。」昭雪瞧向司徒塵,淺笑著道。
司徒塵搖搖頭,心中是后怕與自責的,他說過要好好保護她,卻是讓她差些……
「塵兒,那這裡便交給你了,我們先回去了。」見司徒塵點點,琴魁便拉著昭雪往廳外走去了。
畫魁與書魁對視一眼,朝三人道:「葉娘,塵兒,離落,我們便先走了。」兩人又瞧了眼棋魁:「葉娘,明日午時,老地方見。」
書魁又從袖中內拿出一隻藥瓶,扔向棋魁:「這是三日散的解藥。」說罷,方才與畫魁兩人走出了正廳。
棋魁接過藥瓶,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心中卻是羞愧難當,她葉娘竟是教出如此狠毒的徒弟。
司徒塵坐到了南宮離落身邊,拿起茶杯,遞向南宮離落:「離落,謝謝你。」
「這是離落應該做的。」南宮離落接過茶杯,淡笑著搖頭,眼底深處卻是染了一抹哀傷。
南宮離鳶的屋子內,南宮離鳶見司徒塵走了,急急喚道:「塵哥哥,你去哪裡,鳶兒也去。」撐起身子,胸口一陣疼痛,大約是急火攻心,「哧」的吐了大口鮮血。
蕭雲辰雙眸漸漸變紅,只覺得身上陣陣燥熱襲來,脹痛難忍,眼光瞧向南宮離鳶,眼光閃過暗紅,撐起身子,猛得往南宮離鳶身上撲去。
「啊」南宮離鳶不備,一下子便被蕭雲辰撲倒在榻上,心中驚懼無比,已是知道蕭雲辰要做何,慕容昭雪送著她的大禮是什麼。
剛閃過一個念頭,蕭雲辰便覆上了她的身子,肆意的吻起了她。
「救命啊…蕭雲辰…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手指手,我定要你不得好死…滾開…滾…」南宮離鳶拚命掙扎著,用儘力氣嘶喊。
蕭雲辰服下了春藥,本就難忍,又聽得她這番話,心中又恨了起來,看不起我…讓你看不起我…猛得扇了她一個巴掌,瘋狂的吻起她,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
南宮離鳶本就受了重傷,連起身都要費儘力氣,此時哪裡抵得過蕭雲辰,蕭雲辰是男子,且只是受了些皮外傷,又服下了春藥,力氣自是十分大了。
伸手,猛得撕了南宮離鳶的衣裙,又一手握著她的雙手,一手撕扯著自己的衣衫。
「蕭雲辰,你這個混帳,快放開我…我要殺了你…」南宮離鳶無力掙扎著,只覺得一股血腥味與騷味,噁心無比,心中儘是驚恐、憤恨、恥辱……
蕭雲辰聽到她的話,很快除了兩人最後的一層隔核,笑得瘋狂:「南宮離鳶…世家小姐…如今你已是我蕭雲辰的人了…再高傲也不過如此……」
「啊…」屋外,執著燈籠路過的丫環們只聽得裡面傳來撕心裂肺般的痛呼聲,還有檀木榻的「吱呀」聲,睜大了雙皮,卻不敢推門進去察看,一來心中恐懼害怕,二來自已家這位姑娘是惹不得的,若是瞧見不好的事情,她們的命怕是也要保不住了。
呆了片刻便走了,很快有別的下人陸續前來,偷偷的察看了一番,又走了。
一個多時辰后,屋內的聲音方才停歇,一個黑衣女子進了屋子,不一會兒,捆著穿好了衣衫的蕭雲辰出了屋,屋門卻未關上,屋內南宮離鳶赤裸著身子,滿身布滿了歡愛留下的傷痕與被蕭雲辰染上的血跡,昏厥在榻上,身子底下是一抹暗紅的血跡。
兩個多時辰前的冷府,燃著盞盞燭燈,一片明亮。
欣華院中倒是沒有點多少燈籠,微顯昏暗,正屋內燃著一盞燭燈,秦氏已是躺在了床上歇息,這幾日安心養神,氣色倒是好了許多。
郭嬤嬤踏進正屋,走近床邊,帶著一抹笑意喚道:「夫人,可還醒著?」
秦氏未睜眼,開口問道:「府內有什麼情況?」
「夫人,慕容昭雪那小蹄子到現在還沒回來,聽小廝說好像是被綁架了。」
「什麼?是真是假?」秦氏猛的睜開眼,帶了一抹亮光,伸手示意郭嬤嬤扶她起身。
郭嬤嬤邊扶著她起身,邊道:「老奴也不知真假,方才聽得府內有下人在談論,便讓秋月去打聽了一番,那些個下人說是守門的小廝所說,只是待秋月再去問守門的小廝時,那小廝卻是再也不肯說了,只說是慕容昭雪已經回府,老媽偷偷去語雪院外瞧了瞧,只是有侍衛守望著,老奴也是瞧不出個所以然來。」
頓了頓,又道:「青環也來過了,說是慕容昭雪的貼身侍女小婉身負重傷,被幾名男子救了回來,卻沒有看到慕容昭雪回來,只是並沒有聽到她們的對話。而且方才青環又來稟報,她回院子后瞧見主屋內慕容昭雪的身影在走動,且命令了丫環去廚房端甜點,並不能確定屋內的是不是慕容昭雪。」
秦氏邊聽著邊起了身,斂了眸光,由郭嬤嬤扶著來回渡步,過了片刻,停下來,問道:「珠華院的可知曉?」
郭嬤嬤搖了搖頭:「老奴也不知,不過方才好像也有珠華院的人在語雪院外瞧看,怕是她們也知曉了。」
秦氏一笑,坐到了榻上,端起茶杯:「怕什麼,我倒怕她們不知曉,哼…我們便等著瞧好戲罷。」
郭嬤嬤眼光一閃,這才知曉了秦氏的盤算,急忙笑道:「夫人英明。」
秦氏喝了一口茶,哼道:「少說好聽的,快去外面瞧著,一有情況便來稟報。」
「是,夫人。」郭嬤嬤應了聲,便出了屋子。
珠華院內,安姨娘與冷鈺靜靜的坐著,李嬤嬤與煙兒在一旁伺候著。
「鈺兒,你怎麼想?」安姨娘抬頭,望向自己的女兒,這個女兒一直以來都是她的驕傲,聰慧冷靜,以往許多事情她拿不定主意都是讓女兒做主的。
冷鈺斂著眉頭,瞧了她一眼,最後笑道:「姨娘不必著急,那慕容昭雪若真出事了,便再好不過了,未出事,對我們暫時也無大礙。」
安姨娘卻是搖了搖頭:「鈺兒,慕容昭雪如今同以前大不相同,若往後想對付她是十分困難的,而且我們曾陷害於她,她定是不會放過我們的,現在只不過未到對付我們的時機,這次機會太過難得,說不定會一舉擊垮慕容昭雪,讓她永遠翻不了身。」
「那姨娘想如何?」冷鈺聽她說得有幾分道理,便問道。
安姨娘又想了想,瞧著她道:「姨娘想去通知你父親,慕容昭雪還未回府,你父親定會前去語雪院一瞧究竟,若慕容昭雪那丫頭果真還未回府,我們便可藉機壞了她的名聲。」頓了頓,有些猶豫:「只是…若慕容昭雪在語雪院,那不光與你父親難以交待,而且等於和慕容昭雪正式對立了,怕我們在府中的日子會更艱難,而且姨娘的掌家權怕也是…」
安姨娘想到的,冷鈺又未嘗沒有想到,眼光閃爍著,一滯,又道安姨娘問道:「姨娘,欣華院的那位可知曉此事?」
「姑娘,應是知曉的,奴婢去語雪院外面瞧看的時候正碰見了郭嬤嬤。」一旁的煙兒屈身回答了。
安姨娘卻是搖了搖頭:「即使秦妙欣知道此事,也是無用的,她如今被關於院中,如何去請老爺。」
「若是她想,定會有辦法,只怕她也與我們所想一般,只想坐收漁翁之利。」冷鈺一言道破,如今二方都想著對方出手,而自己則坐著瞧好戲。
「鈺兒,那該如何是好?」安姨娘又問道,這次機會來之不易,若是失掉了,太過可惜。
冷鈺想了片刻,斂了眼光,道:「姨娘,我們只能坐著不動,只希望南宮離鳶那臭丫頭聰明些,能幫我們除了慕容昭雪,到明日一早便能知道了,若慕容昭雪還未回來,那她便算是完了……」
安姨娘聽她這般說,也只得點點頭,不再言語,兩人又靜靜的等了起來。
過了半個時辰左右,有丫環進屋來稟報:「姨娘,姑娘,郭嬤嬤求見。」
安姨娘與冷鈺對視一眼,看來有些人是等不及了。
「讓她進來罷。」冷鈺淡笑著吩咐,倒是想瞧瞧那秦氏會有什麼辦法。
「鈺兒,你方才不是說……」安姨娘有些疑惑的問道。
「姨娘,你也說過,慕容昭雪如今不簡單,若是她現在未歸,是一時還未脫險而已,萬一稍後她脫險了,過上幾個時辰便歸來,那我們便是失了這次機會。」冷鈺也是有一番考慮,她如今最想除去的便是慕容昭雪與冷玥兩母女,而對於冷玥母女,她已是有把柄了,本想與慕容昭雪連手,此時看來,還是先除了慕容昭雪為好。
安姨娘點了點頭:「那稍後便聽鈺兒的。」
正說著郭嬤嬤已是被丫環引了進來,到了兩人面前,屈身行禮:「老奴見過安姨娘,四姑娘。」
「郭嬤嬤客氣了,不知郭嬤嬤前來所為何事?」安姨娘瞧向她問道。
郭嬤嬤卻是猶豫的瞧了眼站在兩邊的李嬤嬤與煙兒,示意安姨娘母女有外人在。
「郭嬤嬤,有話便說罷,她們無妨。」安姨娘淡淡的說著,雙手拿起茶杯,杯蓋與杯身輕輕碰撞著。
「姨娘,老奴也就明人不說暗話了。」郭嬤嬤瞧著安姨娘這番作態,心中冷哼,卻是微微屈著身,滿臉笑意的道。
「郭嬤嬤有話直說便是了,何來明人暗話的。」冷鈺瞧著郭嬤嬤,笑著說道,倒是像在說笑,眼底深處卻是濃濃的冷意,瑤女節上的仇,她冷鈺定是要加倍奉還。
郭嬤嬤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與憤恨,卻仍就扯著笑意:「姨娘,四姑娘,想必你們也是知道了語雪院的事情,聽聞昭雪郡主到此時還未回來。」
「昭雪郡主還未回來嗎?那郭嬤嬤到珠華院來做何?郭嬤嬤應到語雪院問問,或去父親稟報一聲。」冷鈺似十分疑惑的問道。
郭嬤嬤眼光一閃,夫人說得沒錯,這冷鈺果真是個不簡單的,面上瞧著溫順和藹,卻是個心機極重的。
「四姑娘,夫人只是讓老奴來與姨娘和四姑娘稟報一聲,夫人還說,老爺現在在書房中處理公事,不便打擾,而夫人自己如今被關院中,走動不得,不若便去荷華院問問沈姨娘,郡主到底回府了沒有。」郭嬤嬤說著,稍稍抬眸瞧了安姨娘與冷鈺一眼,接著又屈了屈身:「姨娘,四姑娘,老奴的話已是帶到,那老奴先行告辭了。」說罷,轉身往屋外走去了。
安姨娘與冷鈺瞧著她走出屋,又轉眸對視一眼。
「鈺兒,她的意思是讓我去沈月荷那裡打探一下消息。」安姨娘眼光眸光道。
冷鈺點了點頭:「姨娘,這倒也算是個辦法,只是與沈姨娘的說辭,定要得當。」
安姨娘瞧著她:「鈺兒的意思…是按著秦妙欣的辦法做?」
「姨娘還有更好的辦法嗎?」冷鈺反問,雖然她恨極了秦妙欣,可是如今要對付慕容昭雪,也只有這一個辦法。
安姨娘點了點頭,站起身:「那姨娘這便去躺荷華院,鈺兒在這裡等姨娘的消息罷。」
冷鈺點頭,瞧著安姨娘和李嬤嬤往外走去,嘴角勾著一抹期待,南宮離鳶,希望你能聰明點。
荷華院中,沈姨娘正與風蘭、風竹兩名丫環一同在綉荷包,今日冷傲派人來稟報過,今日會宿在荷華院,因而沈姨娘還未安歇。
「姨娘,安姨娘來了。」有丫環跑進屋子稟報。
風竹眼光一閃,瞧向沈姨娘:「姨娘,安姨娘這般晚了前來,想來定無好事。」
沈姨娘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吩咐道:「請安姨娘進來罷,風蘭,風竹,將東西收了,去泡茶。」
「是,姨娘。」兩人雖有些不願,仍就聽了吩咐,將東西收了。
安姨娘很快由丫環引著進了屋,瞧著沈姨娘,臉上帶了抹著急,卻是問道:「妹妹,可妨礙你歇息了?」
沈姨娘搖了搖頭:「月荷還未歇息,姐姐前來可是有要事?」
「妹妹,你還不知道吧。」安姨娘拉起她的手問道,臉上表現的更是著急。
「姐姐,是出了何事了嗎?」沈姨娘疑惑的問道,她這荷華院甚少有人前來,今日這般晚了,安姨娘還前來,如風竹說的,定是無好事。
「妹妹,郡主出事了,方才有小廝說,郡主身邊的小婉姑娘受了重傷回府,說是郡主被人劫走了,到了現在都還未回來。」安姨娘面色著急,語氣中也帶了濃濃的著急之意。
「什麼?姐姐所說可是真的?」沈姨娘睜大了眼,急忙問道,心中自是著急了起來。
連邊上的兩個丫環也是急急瞧著安姨娘,這段時日沈姨娘經常去語雪院教昭雪刺繡,兩個丫環都是陪著,昭雪待沈姨娘好,也待她們兩人好,她們兩人對昭雪也是生了一分親近之意。
安姨娘點了點頭:「是真的,下人們都在談論,妹妹,這可如何是好啊?」
「姨娘,我們去語雪院瞧瞧罷。」風蘭急忙道。
沈姨娘點了點頭,又朝安姨娘問道:「姐姐,老爺可否知曉?」
安姨娘搖搖頭:「老爺公事煩忙,正在書房,我本想先去語雪院瞧瞧郡主是否真的還未回到,可是語雪院的侍衛不讓我進去,我只好前來找妹妹,時間緊迫,若是郡主真出了事可是不得了的,要不妹妹與我一同去書房稟報老爺罷。」安姨娘心中還打著一番心思,若是慕容昭雪回院子了,那這沈月荷在老爺心目中的位置定會下降,老爺便會經常去她的珠華院了,而且說不冷這沈月荷還會得罪了慕容昭雪,再好不過了。
沈姨娘想了想,搖了搖頭:「姐姐,我們還是先去語雪院看看罷,也許郡主已經回府了。」
沈姨娘在冷府中無爭,並非是傻子,安姨娘的如意算盤算是打空了。
「這…那好吧,我們快去語雪院看看。」安姨娘只得應了,與她一同往語雪院走去。
風蘭扶著沈姨娘,風竹提著燈,李嬤嬤扶著安姨娘,另一名丫環提著燈。
很快便到了語雪院門口中,只見院內燃著幾盞燈,並不算亮堂,甚少有屋子還點著燈,看樣子都已安歇。
院門口來回巡視的侍衛見了幾人還並未阻攔,只是守在院門口的兩名侍衛卻攔下了她們,沉聲道:「幾位,郡主已是歇下了,請幾位明日再來。」
沈姨娘瞧了眼院內,道:「郡主無事便好,那我們便回去了。」說罷便要往回走。
安姨娘眼光一閃,接著沈姨娘走到一邊,輕聲道:「妹妹,現在時辰也不算太晚,平日里你教郡主刺繡可是還要晚,今日郡主怎麼會這般早便歇息下了,而且你瞧院子內,不太正常啊…莫不是下人們未保護好郡主,怕責罰,方才不敢說?」
安姨娘,秦氏,還有冷鈺都是料算錯了,瞧著沈姨娘平日里是個軟弱的,無爭的,沒有心機的,好騙的,才會將主意打到她的身上來;卻未想到沈姨娘只是不想爭什麼,才會表現得蠢笨,卻並非蠢笨。
「姐姐,大概是郡主今日太累了,才會早些歇息,這院子也十分正常啊,姐姐你就別擔心了,早些去歇息罷,月荷先回院子了。」說罷,脫了安姨娘的手,往荷華院走去了,眼光卻是擔憂的瞧了眼語雪院。
安姨娘瞧著三人的背影,一陣暗恨,沒想到這沈月荷不笨,又瞧了眼語雪院,眼光斂下,語雪院這副樣子確是不對勁,咬了咬牙,為了鈺兒,便賭一把罷,沉聲吩咐:「去老爺的書房。」說罷便往冷傲的書房走去了。
另一邊,風蘭扶著沈姨娘,拍了拍胸口道:「姨娘,嚇死風蘭了,風蘭真以為郡主出事了。」
沈姨娘斂著眸光,走到轉彎處,停了下來,轉身瞧向語雪院門口,見安姨娘已是走了,輕聲吩咐:「風竹,將燈籠滅了。」
風竹點了點頭,拿了罩子,一口吹滅了燈火。
「姨娘,這是……」風蘭不解的問道。
沈姨娘未說完,瞧了瞧四周,往語雪院門口走去了。
「勞煩稟報一下郡主,我有急事相見。」沈姨娘朝著守著院門口的兩名侍衛說道。
兩名侍衛互相瞧了眼,點了點頭,一名往院內走去了。
過了少頃,又走了出來,身後跟著雲姑姑。
雲姑姑走向沈姨娘身邊,道:「沈姨娘,請進罷。」
沈姨娘點了點頭,跟著雲姑姑往院內走去,風蘭與風竹亦是跟了進去。
「雲姑姑,郡主如何了?可真是歇息下了?」到了院內,沈姨娘急忙開口問道。
雲姑姑微微嘆了口氣,知道昭雪十分信任沈姨娘,也相信沈姨娘的為人,便開口道:「郡主出事了,花娘她們已是出去找了。」說著,瞧著沈姨娘:「姨娘,此事關係重大,郡主現在還未回來,而我們的侍衛稟報安姨娘離開這裡后便往冷老爺的書房走去了,怕是要將冷老爺帶了來,若讓別人知道郡主到現在還未回來,且不說是不是遇到什麼危險了,郡主的名聲怕是保不住了。」
沈姨娘點頭,她自是知道這一點,神色有些著急,原本這個時辰語雪院定不會是這副樣子,有四大尚儀和四魁在,語雪院是十分熱鬧的,今日卻未見幾人的任何一人,所以她才會又回來了,想來她能想到的,安姨娘也能想到。
過了片刻,瞧向雲姑姑道:「雲姑姑,這樣,我先去書房到語雪院的路上,想法子拖住老爺,只是安姨娘在,怕拖不了多久,只希望郡主能早些回來。」
「好,那便多謝沈姨娘了。」雲姑姑點頭,真心道謝,這冷府之中總算還有一位好人。
沈姨娘搖頭:「郡主真心待我,如今郡主有難,我自當全力相助。」說罷,轉向兩名丫環:「風蘭,風竹,我們走罷。」
「是,姨娘。」兩名丫環齊齊應了聲,扶著沈姨娘往外走去了,心中都是有幾分擔憂,只期盼郡主能早些回來。
安姨娘到了冷傲的書房,得了允准,走進書房,到了冷傲面前,著急的道:「老爺,不好了,出事了。」
冷傲剛處置完公事,已是有些累了,聽她如此說,眼光一斂,沉聲問道:「出何事了?這副模樣?」
「老爺,郡主…郡主好像出事了…」安姨娘一臉著急,眼角好似有幾分眼珠,拿著錦帕微微擦試著。
冷傲一聽是昭雪,急忙起了身:「你說昭雪出事了?昭雪出何事了?」
安姨娘點了點頭:「老身,妾身方才聽府中的下人說,郡主的貼身侍女受了重傷回來,而郡主卻是到現在還未回來,怕是…怕是出了事…」
「什麼!」冷傲心中大驚,急忙往書房外走去了,對昭雪的擔憂倒並沒有幾分,只是想著昭雪身為郡主,又深得皇上寵愛,若是她出什麼事,那他冷府怕是不好過了,也關係到他的官位。
安姨娘一愣,原是想著冷傲再問她此事是否屬實,她便回答自己也只是聽了下人們談論,因為太著急便來稟報了,這樣若是慕容昭雪真在院中,她也不會得到幾分怪罪,卻未想到冷傲什麼也沒問便走了,斂了眼光,急忙追了上去。
「老爺,你別著急,妾身也只是……」
「好了,別說了。」冷傲心中著急,也不聽她說什麼,急步走向語雪院。
安姨娘咬了咬牙,快步跟上去,卻是要用小跑了,兩個掌燈的丫環也是小跑的跟著。
沈姨娘三人正走過來,見冷傲一臉著急迎面走來,急忙上前行禮:「妾身見過老爺(奴婢給老爺請安)。」
「都起來罷,快讓開。」冷傲揮手道。
沈姨娘站直身子,卻是不讓開,問道:「老爺這是要上哪?」
冷傲臉色又沉了幾分,倒也並不隱瞞:「玉珠說昭雪出事了,我去語雪院瞧瞧。」
「嗯?郡主出事了?」沈姨娘疑惑,接著道:「老爺,方才我與姐姐去過語雪院,語雪院門口的侍衛說郡主已歇息下了,怎麼會出事?」
冷傲眼光一斂,瞧向喘著氣跟上來的安姨娘:「玉珠,這是怎麼回事?」
安姨娘心中一緊,沒想到這沈姨娘又會往書房來,眼光閃爍,急忙道:「老爺,雖然那兩名侍衛說郡主已是歇息了,可是妾身瞧著今日語雪院有些奇怪,怕是那些個下人怕受罰,不肯說實話。」
「姐姐,這是什麼話?如若郡主果真出事了,下人們又豈會瞞得過。」沈姨娘淡笑著道。
安姨娘眼眸一斂,好你個沈月荷,以前倒真是小瞧你了,不過沈月荷前來阻攔,看來慕容昭雪果真不在院中,一捏裙角,趁著冷傲開口前道:「老爺,妾身也是關心郡主,府內的下人都在談論郡主出事了,且此事關係重大,若是郡主有個好歹,不是誰都能擔待的起,寧可前去瞧一瞧,若郡主無事便再好也不過了,若是郡主果真出事了,也好早些去營救郡主。」
沈姨娘皺眉,看樣子安姨娘是下定了心將老爺帶去語雪院,只是郡主還未找回,該如何是好?一時間想不出阻止的話語,只得偷偷瞧向冷傲。
冷傲斂著眼光,不再說話,想了想,轉身走過沈姨娘身邊,往走向語雪院。
沈姨娘也急急轉身了,跟上去:「老爺,時辰也不早了,若是郡主真睡下了,吵醒了郡主也不好啊。」
「妹妹,你這話是何意思?難道你不擔心郡主嗎?」安姨娘冷聲問道,心中更是確定了慕容昭雪不在院中。
沈姨娘眼中閃過著急,邊跟著邊開口:「郡主待月荷甚好,月荷怎能不擔心郡主,只是郡主已是睡下了,若是打擾了郡主可怎麼是好?」
「哼,妹妹,我怎麼瞧著你是在阻攔老爺去語雪院看郡主?老爺是郡主的父親,前去瞧看一番郡主,又有何妨?」安姨娘也是邊跟著邊輕哼道。
「月荷……」
「好了,你們都別吵了。」沈姨娘還想說什麼,便被冷傲制止了,不管是真是假,冷傲都要親眼見到昭雪才能安心,不然昭雪若是真出事了,他這官位怕也要保不住了。
安姨娘嘴角閃過一抹得逞,挑釁的瞧了眼沈姨娘,急急跟上冷傲。
沈姨娘眼中一片著急,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跟在後面,期盼昭雪已經回到院子內了。
兩名站在語雪院門口的侍衛見冷傲幾人走來,急忙道:「冷老爺,兩位姨娘,郡主已經歇下了,還請明日再來。」
「怎麼,莫不是我想瞧瞧自已的女兒也要經過你們同意?」冷傲沉聲,心中不光著急,還帶了一絲憤怒,這是他冷府,他進自己女兒的院子,倒是進不得了!
兩名侍衛眼光一閃,雲姑姑說過,若是冷傲前來,只能盡量攔下,卻不能硬攔,不若明日便會傳出昭雪郡主大不孝,將前去探望的親生像樣攔在院外的罪名。
「還請冷老爺稍後,容在下前去通報一聲。」其中一名侍衛又拱手道。
「這話是何意思,莫不是我家老爺來瞧自己的親生女兒還要經過通報?」安姨娘上前道,語氣中似帶濃濃的氣憤。
冷傲也是斂著眼光,冷聲道:「讓不讓?」
兩名侍衛對視一眼,只得道:「冷老爺請進。」
院內樹后的一名丫環瞧見了,急忙轉身,在冷傲等人前跑向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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