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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的冷鈺卻是微皺眉頭,姨娘雖得到了掌家之權,只是卻也得罪了秦姨娘,想著悄悄的瞧了一眼昭雪,只見昭雪的面色已是恢復成冷淡,靜靜的站著,沒有了往日的傲慢,反倒多了幾分傲骨。
冷老太太點了點頭,滿意的看了一圈屋子裡的人,吩咐道:「巧依,去吩咐廚子多準備些早膳。」
「是,老太太。」巧依屈了應道,便走出屋子了。
「今個難得大家都到齊了,一起用早膳罷,傲兒,用完早膳便送秦姨娘回去歇著罷。」冷老太太露出一絲笑意說道。
冷傲點點頭,府上倒確是許久沒用如此齊全的一起用膳了。
秦姨娘想著自己就如此被奪了權,心中大為不甘,對昭雪更為怨恨了,該死的臭丫頭,我不信你能斗得過我,斂了怨毒的神色,笑著抬頭道:「老太太,只怕郡主是不能同我們一起用膳罷,當年…」說著,笑容適當的斂了,語氣喏喏的說不話出來了。
秦姨娘之話大有含義,目的便是為了挑起多年之前的事。
此事還須提及昭雪的娘親慕容語的死因,慕容語的身子本是極好,並無什麼病痛。只是在昭雪八歲那年無故摔入了冷府的湖中,雖是被救了起來,經過了御醫的極力救治,卻也因而落了病根,身子便得虛弱了,經常卧床不起。
在昭雪十歲那年,便重病而逝了,慕容語去世當晚,冷傲卻宿在秦姨娘房中,下人去欣華院稟了慕容語重病,怕是不行了,冷傲卻是姍姍來遲,連慕容語的最後一眼也未見到。
當時的昭雪一直陪在慕容語身邊,知道自己的娘親想到死前見父親最後一面,而父親卻是在別的女人那裡,不來見娘親最後一面,因此當時恨及了冷傲。
在慕容語在世時,冷府中的人是時常在一起用膳的。
在慕容語去世,入葬后的第二晚,冷老太太讓下人去請了府上的主子,一起到正廳用膳。
昭雪聽了丫環的稟報后,只覺得冷府中沒有人為娘親的死而難受,直為娘親不平,怒氣沖沖的到了正廳內。
正廳內,冷府里的人均是到齊了,待昭雪到后便可以用膳了。
誰知昭雪到了正廳時,掀了一桌子的飯菜,怒吼道:「我以後再也不會和你們一起用膳了,除非你們將娘親的牌位放到桌上。」
昭雪的此番動作將正廳里的眾人均是嚇了一跳,臉色也紛紛變了,昭雪卻仍是冷冷的瞧著大家,見未有人說話,便甩袖離開了。
此事如此便算了,大家也能理解昭雪失去母親后的心情;誰知第二日,京城的大街小巷均是在談論著此事,甚至話語更為難聽,說是冷家為了討好昭雪郡主,竟與死人的牌位一起用膳。
這番言論傳到冷老太爺,冷老太太與冷傲的耳中自是氣了半死,自此後,昭雪再未與冷家其餘人一起用過膳。
這麼些年來大家均是差不多忘記了,而被秦姨娘如此一說,便都想了起來。
老太太與冷傲的臉色都是一變,連同老太爺的臉色都是變了,安姨娘母女與沈姨娘都是斂了神色。
江奶娘眉頭一皺,當年那事郡主還小,說出那番話也是在為長公主不平而已,只是郡主並未在外散播那些話語,當年她就知道是有心人而為之,目的便是為了讓郡主得罪了冷家眾人,只是當時郡主卻是不屑於去追查那人,那件事到後來便不了了之了。此時看來,當初那人大有可能是秦姨娘。
秦姨娘悄悄的打量了一番眾人的神色,滿意的點了點頭。
昭雪心中冷笑,臉上卻是滿滿的傷心,朝著秦姨娘道:「秦姨娘說笑了,為何昭雪不能同大家一起用膳?昭雪也是祖父祖母的孫女,也是父親的女兒,難不成是娘親去世了,昭雪便不能同大家一起用膳了嗎?昭雪就不是冷家的人了嗎?」說著,連語氣都是有些顫抖了。
昭雪豈會不知秦姨娘的用意,她便故意裝做忘了當年之事,想來祖父,祖母,父親定也不想提及當年之事的。
果真冷老太爺立即恢復了原先和藹的笑意,道:「誰說昭雪不是我們冷家的人了,昭雪是祖父最疼愛的孫女,自是要一起用膳的。」
冷老太太與冷傲都是不滿的瞧了一眼秦姨娘,似在責怪她哪壺不開提哪壺,現在想來當年昭雪還小,又剛失了母親,昭雪為人本就高傲,也怨不得她當年會說出那番話來了。
冷傲更是有些愧疚,說起來,當年他確有不對之處,瞧見昭雪身上的白色貂衣時,便想起當年他見到慕容語的最後一面,慕容語已是閉了眼,而她的手中卻是握著兩件白色的貂衣,一件是做給他的,而另一件便是做給昭雪的。
秦姨娘一愣,暗暗捏住自己的裙角,這慕容昭雪如今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中邪了,沒害成她,反倒害了自己,真是氣死她了。心中雖是氣極,臉上卻是仍就笑著道:「是妾身的不是,妾身並無其它意思,望郡主見諒,不要怪妾身才是。」
「昭雪怎麼會怪秦姨娘,想來姨娘也不會故意如此說,從而讓昭雪與祖父,祖母和父親之間生了間隙的。」昭雪搖搖頭說著,只是臉上卻是仍就掛著淡淡的傷心,似秦姨娘的話真的傷了她。
秦姨娘又是一噎,這臭丫頭的話是何意思?這不明擺著在說她是故意挑撥老太爺,老太太,老爺和這丫頭的關係嗎!看來以前她真是小看這臭丫頭了,這臭丫頭竟是能幾句話將局面轉了,咬了咬牙,仍是笑著道:「妾身自是不會。」只是這笑意多少有幾分勉強的味道。
「好了,去正廳罷。」冷太太瞪了一眼秦姨娘,還以為她是個穩重的,倒是沒想到也是個膚淺的。
外面守著的兩個丫環聽了話,立即進了屋,一個扶老太爺,一個扶起老太太,往屋外走去了。
秦姨娘坐著,想讓冷傲扶著她起身,卻未想到冷傲只是看了眼昭雪便轉身出去了。
昭雪斂了臉色,那三位不在,她也無需演戲了,便朝著沈姨娘道:「沈姨娘,我們一塊去罷。」
沈姨娘瞧了眼昭雪,不明白她為何對自己如此好,卻是起了身,與江奶娘一同跟著昭雪走了出去。
秦姨娘氣得快跺腳了,冷玥也是怪異的瞧著昭雪的背影,這小賤人的怎麼回事?
安姨娘見秦姨娘氣怒的表情,樂得偷偷一笑,站起身子,卻是一臉關心的朝著秦姨娘道:「姐姐,你可慢著點,你現在的身子可金貴著呢,要不要使個丫環要扶著姐姐。」
秦姨娘心中氣極,穩了下氣息,撫著自己的小腹,笑著道:「不勞妹妹廢心了,姐姐可是比妹妹有經驗。」
這次輪到安姨娘氣極了,可惡,不就是像個豬一樣會生了些嗎?想著道:「那姐姐便慢著些,我和鈺兒先過去了。」說著,與冷鈺一同起了身,往正廳外走去,卻又想起什麼似的,轉頭,笑著道:「對了,姐姐,若是以後妹妹對府中之事有什麼不懂之處,便要來勞煩姐姐了,還望姐姐到時多多教導妹妹了。」
「放心,姐姐定會好好教導妹妹的,只是府中的下人也不是好管的,妹妹可是要花些心思了。」秦姨娘亦是笑著道,心中暗想,她掌管冷府這麼些年了,府中許多人都是被她換了,安玉珠想管好他們是不太可能了,到時還不是要還求自己,她便可以藉此拿回掌家權了。
安姨娘豈會不想到這點,只是掌家權太過誘人了,她如何都要試試,或許昭雪郡主能幫她順利的掌家,奪了秦姨娘的權。想著,便道:「是,妹妹定是會花心思的,如何也不能讓老太太,郡主失望。」說罷,便轉身走出去了。
冷鈺正在屋外等安姨娘,見她與秦姨娘的鬥嘴也是見怪不怪了,與她並排走向正廳,開口問道:「姨娘,你有沒有發覺郡主好像變了一個人。」
安姨娘點點頭:「這昭雪郡主確實像是變了一個人。」這下欣華院那人是有對手了,以後這冷府的局面是如何也是說不定了。
冷鈺見安姨娘的神情,知她定是拿到了掌家權,高興過了頭,便提醒道:「姨娘,你可有想過郡主為何會建議姨娘接替秦姨娘的掌家權?」
安姨娘稍稍愣了愣,方才她太過高興,倒未細想,不過細想也便是那麼回事,郡主不過是想讓她和秦妙欣對立而已,想著便道:「姨娘心中有數,反正儘早會與欣華院那邊對立,還不如現在與昭雪郡主站在一邊,許能得到她的幫助。」
冷鈺搖了搖頭,並不似安姨娘般樂觀,斂了臉色道:「姨娘,你方才可看見郡主對沈姨娘的態度?」
安姨娘一驚,她本未注意,只是經冷鈺的提醒她倒是想起了方才昭雪郡主對沈姨娘態度,感覺很是奇怪,這向來傲慢的郡主除了對當今聖上和她的那位奶娘,另外對誰都是一副樣子。沒想到今日竟會對沈姨娘如此關懷,而且這郡主今日所做的事情都有些另人匪夷所思。難不成這昭雪郡主淋了一會雨,腦子突然開竅了?還是昭雪郡主以往的一切都是裝的,這才是她的原來面目?若真是這樣,這冷府中最可怕的不是秦姨娘,而是昭雪郡主了。想著,方才的高興一掃而空,臉色漸漸便的深沉了,開始後悔起方才怎會如此輕易便應了老太太的話。
冷鈺臉色也是有些深沉,與安姨娘心中所想大多想同,心中升起淡淡的恐懼感,她在害怕什麼?難道是在怕昭雪郡主若是果真如此聰慧,會搶了她的才女之名!會超過她,會超過她在父親心中的地位!
方才的屋內,冷玥起了身,扶起臉色發黑的秦姨娘,開口道:「娘親,這小賤人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像是變了一個人?」
秦姨娘站起身,心中沉思起來,這慕容昭雪的變化太過大了,完全出乎她的意料,看來得小心應付了,想著便朝著冷逸,冷玥囑咐道:「那小丫頭今個很不對勁,等會你們安靜的用膳就行了,不要多話,娘親要好好想想才行。」
「是,玥兒知道了。」冷玥點點頭,她只比慕容昭雪小了一歲,卻是比慕容昭雪少了許多東西,慕容昭雪是冷家嫡女,更是長公主之後,是昭雪郡主,是當今聖上最為寵愛的昭雪郡主。而她卻只是冷家的庶女,而冷家嫡女的位置本來應是她的,若不是慕容昭雪的母親,她的娘親也不會變成姨娘。所以她恨慕容語,更恨慕容昭雪,不光恨,還有近於瘋狂的嫉妒。
秦姨娘滿意的點了點頭,卻見冷逸一直未說話,好似坐著在發獃,皺著眉頭問道:「逸兒,你有沒有聽到娘親說的話?」
「啊?嗯。」冷逸回過神來,胡亂應了一聲。他還在想昭雪,為什麼這麼美的人會是他的妹妹,要是她不是他的妹妹,他就可以娶了她做妻子。不過,既然娘親想要除了她,定是要弄死她,說不定在弄死她之前,自己可以嘗一下她的味道,想著,臉上露出淫邪的笑意。
秦姨娘恨鐵不成剛的瞧著他,無奈的道:「好了,別再胡思亂想了,你爹爹的五個兒女中,最瞧不起的就是你了,你怎麼就不能想想,如何討得你父親的歡心,天天想些有的沒的,真是氣死我了。」
「娘,不是有你在嗎,還有孩兒想什麼呀,孩兒知道娘會為我和妹妹做好一切事情的。」冷逸站起身,討好的扶住秦姨娘的另一邊,嘻皮笑臉的說道。
秦姨娘無奈一笑,道:「你要是能這麼討好你父親就好了,好了,走罷,晚了就不好了。」
三人便往正廳走去了,到正廳時,其餘的人都是坐好了,早膳也是擺上了,只等這秦姨娘三人。
老太太臉色不郁的瞧了眼秦姨娘,指了指位置道:「快些坐下吃罷。」
秦姨娘一笑,稍稍屈了屈身道:「妙欣方才肚子有些不舒服,便歇了一會,來晚了,耽擱了大家用膳,妙欣向大家陪不是。」
老太太不郁的臉色消散了些,道:「肚子不舒服也不能怪你,用完了膳就請穆大夫好好為你瞧瞧,開些安胎的葯。」
「是,老太太。」秦姨娘笑著應道,頗有些得意的瞧了眼正站在冷老太爺,冷老太太後面等著為兩老布菜的安姨娘與沈姨娘,緩緩的入了坐,本來她也是應該要站著為老爺布菜,現在她的肚子爭氣,又有了孩子,便可以入坐用膳了。
安姨娘著實被秦姨娘的眼神氣到了,卻是奈她不得,只得咬著牙。
沈姨娘卻是一點表情也沒有,靜靜的站在一邊,似還在為昭雪今日對她的態度而感到疑惑。
待大家都坐好了,冷老太爺與冷老太太先是拿了筷子,吩咐大家吃了起來。
昭雪靜靜的用著膳,腦中卻是細細的想著前世的事。用過早膳舅舅便會召她入宮,與她商議她的及笄之禮。她回冷府的途中,蕭雲辰便會半路截住她,與她說蕭雲寒何時去冷府提親。
這兩件事都極為重要,今世她定不會重蹈覆轍,蕭雲辰如此負心薄情之人,她定不會再嫁於他。只是前世舅舅如何會駕崩,蕭雲寒如何會繼承皇位一事她還未弄明白,蕭雲辰…她想,暫時還不能撕破臉皮。
心中盤算著,眼光卻還在打量著冷府的眾人,前世她所記得的主要事情湧上心頭…祖父在二年後便會卧床不起。
祖母在祖父卧床不起后,不知遇到了何事,在安楓院內建起了佛堂,搬進了佛堂起潛心念經拜佛了。
父親一年後會在外養一個外室,繼而被秦姨娘發現,大鬧了一場后,將那外室打發了。
秦姨娘,三個月後,在自己嫁於蕭雲辰前十天,假意被自己所撞,繼而流產,雖然沒令自己受到自己處罰,卻是令自己背上了謀殺未出生的庶弟這一罪名,還讓舅舅在百姓面前失了幾分威信,因為舅舅包庇了她這個「殺人兇手」。
安姨娘…倒未有何特殊的事情,只是一直被秦姨娘打壓著,對秦姨娘多有不服。
沈姨娘的父親在二年後便做了官,御史,因此事沈姨娘多了父親的幾分寵愛。
冷逸,經常流連於青樓之地,因此十分不得父親歡心,也是一事無成。
冷玥好似對鎮國大將軍蕭雲寒有心,在自己嫁至鎮國府後,雖不受自己歡迎,仍經常往鎮國府跑。
冷鈺和冷玥同歲,只比冷玥晚出生二個月,明年及笄后嫁給了南宮世家的公子。
還有一位冷彥,沈姨娘的兒子,冷府最小的孩子,十分得祖父,祖母,父親的喜愛,二年多后回府。
一頓早膳很快便用完了,正好,皇上的傳召也來了。
「郡主,皇上請郡主進宮,有事與郡主商議。」一位公公走進正廳,也未向其他人行禮,直接走到昭雪身邊,屈著身子道。
他便是當今聖上慕容淵身邊最為信任的李公公,一般大臣見了李公公都是要給上他三分薄面。
昭雪點頭,站起身朝著冷老太爺,冷老太太,冷傲行了禮:「祖父,祖母,父親,昭雪先行告退了。」
昭雪的這番動作令李公公傻了眼,卻是令那三人十分滿意,冷傲冷漠的臉上微微帶了絲滿意的笑容,點頭道:「昭雪快去罷,莫讓聖上久等了。」
「是。」昭雪應了聲,帶著江奶娘便向正廳外走去了。
江奶娘對今日昭雪的表現很是滿意,臉上也是滿滿的欣慰。
李公公愣了一會,待昭雪走出了正廳才反應過來,急忙撥腿追了上去。只是心中萬分狐疑,郡主今個怎麼如此奇怪?難道是在冷家受了委屈,不行,他得和皇上稟報一下,萬不能讓郡主受了委屈。
到了冷府外面,已是有皇宮的馬車等著了,侍衛見昭雪出來,急忙放了矮凳。
昭雪踩著矮凳上了馬車,江奶娘亦是跟著進了馬車,李公公坐到了車轅上。
馬車朝著皇宮緩緩的駛去了,馬車內,江奶娘帶著笑意的瞧著昭雪,道:「郡主真是懂事了。」
昭雪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想了想道:「奶娘,昭雪想讓你幫昭雪找個人。」
「找個人?郡主要找何人?」江奶娘有些疑惑。
「是一個丫環,我只知她叫做小嬋。」昭雪想起小嬋,心中有些愧疚,前世若不是因為她,小嬋也不會慘死。
江奶娘皺了皺眉頭,繼而問道:「郡主何時認識一個叫小嬋的丫環?還有郡主可知她在哪裡?只知喚做小嬋,如此大的京城怕是很難找到。」
昭雪不知該如何與江奶娘說,她重生一事若是告訴奶娘,不知奶娘會做何反應,想了想,便道:「奶娘,昭雪昏迷期間做了一個很是怪異的夢,夢中這個喚做小嬋的丫環為保護昭雪而死。」
江奶娘的眉頭鎖得更緊了,卻是問道:「保護郡主而死?夢中郡主遇到危險了嗎?」
昭雪倒是未想到奶娘會如此問,接著一笑,奶娘如此護她,她不應該瞞著奶娘,便將她重生一事,以「夢」的方式告知了奶娘,也許這真得只是一個夢罷,一個真實而又可怕的夢。
江奶娘聽完后,並未懷疑昭雪的話,只是心中有些后怕。想起她的主子長公主,臉色微微沉了下去,主子那年如何會落水的,她至今都未查出,主子說當時不知如何便掉到了湖中,她知道定是有人在背後搗鬼,這人大有可能是秦姨娘,只是苦無證據,也不能將那女人如何。只是郡主如今竟是做了這樣的噩夢,是不是主子在提醒她和郡主,要小心著些冷府的人和鎮國府的人。怪不得郡主今日便像是變了一個人,想著,便道:「郡主,奶娘知道了,奶娘會儘力找到那個叫小嬋的姑娘。」若是真有這個姑娘,她定要找到她,郡主身邊確是缺了一個值得信任的貼身丫環,那青環到底是個不可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