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8.第468章 我心態好,是因為他不愛你
小孩子的聲音很溫軟,軟糯的像是落下來的羽毛一般。
柔軟,熨帖人心,落下后又會撓的人心微癢。
她叫季寒聲爸爸……
這個稱呼讓在場的幾個人都覺得有些——難以接受,或者說接受無力。
季寒聲確實到了該娶妻生子的年紀了,這一下子冒出來兩個孩子,效率未免太高了,而且兩個孩子看上去並不是雙胞胎,這……
「好,等會兒等爸爸忙完了再去找你們玩。」季寒聲的臉上還有著沒有斂去的笑。
這笑是他們從沒見過的,溫柔的不成樣子,清俊帥氣的一塌糊塗,有的人天生是要被歲月厚待的,比如眼前的這個季寒聲,雖是32歲,卻依舊跟二十多歲一樣。
要顏值有顏值,要身材有身材,完美的無可挑剔,卻成了有兩個孩子的奶爸。
白露在上樓前,又走到落地窗前拿起了自己的東西。
這一天是晴天,暖和的陽光穿過落地窗的玻璃,細碎的陽光鍍在白露的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美到骨子裡的感覺。
季寒聲站起身,不經意間看著自己下屬一雙雙眼睛都落在白露的身上,心頭莫名起了一點小情緒。
這是她的妻子,她的沒和獨特之處他自然是知道,只是別人這麼肆無忌憚的欣賞著她的美,他竟然有些小小的不悅。
她是他想私藏的美,是他想獨佔的美,如果可以他是真的想把她揣在口袋裡,他想看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至於別人,別說看一下了,看一眼都不可以。
絕對不可以。
季寒聲站起身後,臉上溫柔的笑早已斂盡,他那雙黑漆漆眸子又恢復了以往的樣子,像是幽深的古潭一般,襯得眼睛格外的漆黑澄澈,眼底似有波光流轉,襯得他的五官都清冷精緻。
「走,去書房裡。」季寒聲說著就走進了一樓的一間書房裡。
原本看著白露的幾個人在季寒聲出聲的時候也趕緊回神,收回了視線,抬腳跟著季寒聲走進了書房裡。
工作中的季寒聲是不苟言笑的,是冷冽的,所以不常跟季寒聲接觸的人,站在他面前他不言不語的樣子你都會打從心底里生氣敬畏,下意識的大氣不敢出。
你做報告的時候他也會很認真的聽,但凡有問題的地方不用他說你也能從他臉上的表情判斷出來,比如他拿著筆的手一頓、他的眉心微微一擰,他的嘴角微不可見的上挑了一下,這都可以判斷他對這個報告的認可度。
書房裡,季寒聲聽著他們做報告。
而白露則是帶著兩個小傢伙上了樓。
「季董,香悅半島如今沒有拿下對我們明年的計劃影響很大,現在是不是著手去拿下別的地皮?城東有一塊……」
季寒聲兩條胳膊搭在書桌上,這個時候一條手肘撐在桌面上,手緩緩的抬了起來。
正在開口的人當即噤聲。
「這些暫時放一放,一時也不急,看看蕭遲那邊會不會有其他舉措再說吧。」季寒聲點了一根煙,深吸了一口。
這幾天他抽煙的數量又是屈指可數了,煙癮大這樣子可不是一般的難受,好在陪著孩子們的時候他玩的也忘了抽煙。
公事談完,陸晉跟著他們一起離開瞭望麓苑,一行四五個人,一走出望麓苑都是不約而同的回頭看了看那扇白色的雕花門。
心裡各有各的想法,有人覺得自己老闆這樣幸福的樣子真好。
有人覺得老闆真的是太瘋狂了,那四年就是謎題,除了當事人想必也沒什麼人知道了。
富人的世界誰能搞得清楚呢,尤其是季寒聲這種老謀深算的主兒,搞不懂,看不透的。
季寒聲上樓去找白露,還沒走近就聽到了兒童房裡傳來了歡笑聲,這樣的日常比他一個人呆在望麓苑不知道要溫馨多少倍。
越是走近,季寒聲的心情就越是好。
「白露,你要不要喊蕭遲過來吃頓便飯?」季寒聲攬著白露看著兩個小傢伙。
「季寒聲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是真的真心實意的想邀請蕭遲來吃飯?你不會看不出他對我的意思,你這是想趁機刺激他讓他死心?」白露看了一眼季寒聲。
季寒聲的心腹黑起來可是真黑的,而且做事情根本就是步步為營,時不時的讓人覺得出乎意料,恍然大悟什麼的。
所以白露首先的第一反應就是懷疑季寒聲的目的。
「我邀請他吃個飯還能有什麼動機,不是你說他一個人在海城人不生地不熟的嗎?」季寒聲挑了挑眉,看了一眼白露,「我這叫心態好。」
「你那獨佔欲我還不了解啊,面對蕭遲你能心態好才怪。」白露反駁。
「我怎麼就不能心態好了,他要是跟你有戲你就不會回海城了,再說了有琉璃在我還怕你跟別人跑了不成。」季寒聲說話間嘴角眉梢都帶著幸福的笑。
果然是老婆抱在懷裡踏實,孩子看在身邊踏實。
季寒聲慢悠悠的繼續說道:「我心態好,不是因為他對你沒想法,而是他想得到你的心思遠遠不及我,說明了什麼?說明了他應該不是愛你,如果真的愛一個人哪能說放下就放下?說成全就成全?所以,我心態好,是因為他不愛你。」
白露握著季寒聲的手笑了笑,「心理學家啊,戀愛學家啊,分析起來頭頭是道的。」
「無師自通,全拜你所賜。」季寒聲說著在白露的耳朵上咬了一下。
白露的耳朵唰的就紅了,紅到了脖子後面。
有電流從圓潤的耳垂處嘩啦一下流竄開了,讓她嬌小的身子不由的靠在他的懷裡顫了顫。
「季寒聲,別鬧,孩子們都在,都看著呢。」白露紅著臉,羞惱的說到。
「那你陪陪我吧,我們去卧室,嗯?」季寒聲咬著她的耳朵說話,摩挲著她的耳朵,那聲音好聽的讓她的牙齒都有些發癢,心尖更像是被小貓爪子撓著一般。
白露受不了,將頭微微退開些許,卻因為他雙臂的鉗制逃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