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第386章 媽咪,那三個字念季寒聲?
白露笑了,眼角眉梢柔軟的讓人心醉。
她不解的低頭看向小男孩,輕輕的叫了他一聲:「愛德華。」
她的語氣異常的軟糯柔和,這樣溫柔的聲音讓一旁聽到的人的心也跟著柔軟了起來。
被喚愛德華的男孩依舊很興奮,叫著「媽咪,媽咪!」聲音卻是比之前更高了。
白露只能頓住步子,蹲下身,看著愛德華,說道:「媽咪跟你說過在公共場合不能大聲喧嘩的。」
愛德華做了個鬼臉,笑著摟著白露的脖子,粉嫩的臉蛋蹭蹭了白露的臉頰,「媽咪,對不起,我就是太激動了!」
「好吧。」白露說的頗有幾分苦笑不得和無奈,「這是媽咪曾經生活的地方,媽咪都沒你那麼激動!好了,現在你告訴媽咪你為什麼這麼激動?」
愛德華放開手裡拉著的兒童旅行箱,伸手指著遠處的一個大屏幕,「媽咪,你看那裡。那是你的男神!你的男神!那個就是Hans,那三個字念季寒聲,對不對?」
季寒聲三個字,白露聽到了,先是心頭一跳,隨後呼吸都慢了半拍,她聽到愛德華說的話后就是一愣,僵在了原地。
「媽咪?你怎麼了?」愛德華看著白露異常的反應,低下了頭,他以為自己做錯事了,說錯話了,惹得媽咪不高興了,所以愛德華咬了咬唇之後才低聲說道,「媽咪,對不起。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他伸出白皙的柔軟的手,捧住了白露的臉,她的臉頰微涼。
白露愣在那裡,心想,是季寒聲?活的季寒聲嗎?
怎麼會,怎麼會忽然就遇到季寒聲了?她想過或許會遇見他,但從沒想過會在機場,在她回來的第一天,這太突然了,太猝不及防了。
白露不敢轉過頭去看愛德華之前指過的方向,而是很快的恢復了神思,笑了笑,「愛德華沒有做錯什麼,媽咪也沒有不高興,媽咪只是太緊張了,所以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你說的事情。你說的季寒聲是活的嗎?是活生生的季寒聲嗎?」
白露只能問愛德華,想到她這樣逃避,就連這個問題都要問一個五歲多的孩子,白露就有些哭笑不得。
「No,不是呀!」
愛德華的話讓白露的心驀地一松,然後就聽到愛德華繼續說道,「是大屏幕上,在播放一段他的新聞。據說那個就是他的未婚妻。媽咪,你的男神要結婚了,你會覺得難過嗎?」
說完后,愛德華自己就搖了搖頭笑了,「你肯定不會難過的對不對,你還有我們啊,有我,有Daddy,還有伊莎貝拉!」
季寒聲結婚,她不會難過嗎?
白露在心裡問自己,卻悲哀的發現不難過是不可能的,哪怕是過了四年。
他都要和別的女人訂婚,她主動從他的世界里消失了,卻奢望他跟她一樣,對她念念不忘。
最近,她總是會想起他以前說過的話,他說他只要娶她,他孩子的母親只能是她……
可一切還是變了,理想很美好,可現實太殘酷。
白露收回思緒,抿唇笑了笑,繼而抬手揉了揉愛德華墨黑的頭髮,愛德華雖然生在美國,長在美國,但卻是華人。
「嗯,媽咪有你們所以媽咪不會難過。走吧,我們該去酒店了,我們的愛德華經過長途飛行需要好好的休息休息,美美的睡上一覺!」
白露說著給自己的手機開了機,撥打了蕭遲的電話。
「到了?」蕭遲飛快的接了電話后,說話的口氣都是一松。
聽得出來,蕭遲昨晚也沒睡,興許是擔心了一個晚上。
「嗯,剛到。琉璃她還好嗎?」琉璃是伊莎貝拉的中文名,白琉璃。
「她很好。白露,你真的一定要去看看嗎?過去那麼多年了,何必呢?有我們陪著你不好嗎?」蕭遲的聲音有些寵溺,也有些無奈。
「蕭遲,你以後也會遇到你愛的人,你愛過才會明白。季寒聲他教會我愛,給了我愛,我愛過他就不會再愛上別的男人了,你知道我的心空了。如今他和別的女人要訂婚了,我就想來看看,我就遠遠的看一眼,看看什麼樣的女人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他的身邊,看看他過的有多幸福。他幸福了,我也就死心了,死心了……」
蕭遲一時不知道怎麼說,只是微微嘆了一口氣。
他現在何嘗不希望白露死心,只有她對季寒聲徹底死心了,他才有機會,他相信只要自己努力早晚有一天會打動她的,只要她給他機會。
這也是為什麼蕭遲答應讓她回來。
但是她一個人回來蕭遲是不放心的,帶著伊莎貝拉更不可以,那是她和季寒聲的女兒,要是季寒聲發現了事情就更麻煩了。
所以他讓白露帶著愛德華回了海城。
白露雖然可以自己照顧好自己,但五歲多的愛德華遠比同齡的孩子要成熟,有愛德華陪著他也能放心一些。
「白露,別忘了我們在等你。早點回來,好嗎?」
蕭遲的聲音很溫和,帶著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無奈和惆悵之色,低低的,聽在耳朵里,心尖就被那帶著磁性的聲音撩的有些波瀾起伏,是柔和溫暖的聲音,卻又帶了幾分恰到好處的郁色。
「好。別忘了替我向琉璃說早安。」雖然蕭遲和愛德華都喜歡叫她伊莎貝拉,可白露習慣了叫她中文名字,也一直堅持叫她中文名字。
她是她白露和季寒聲的女兒,雖然拿著美-國-國-籍,但依舊是中國人,是季寒聲的女兒,是季家名門之後。
「謝謝你,蕭遲。」白露說完就掛了電話。
她放好手機,重新牽起了愛德華的手,整個過程中白露都沒有勇氣轉過身去看一眼大屏幕上的畫面。
在美國西雅圖的時候,她可以通過一些雜誌一些網路新聞看到季寒聲的報道,但畢竟隔著千山萬水。
如今在海城,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近鄉情怯,反正她是沒有勇氣去看,去面對季寒聲,哪怕是新聞報道她都下意識的想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