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第220章 耍小脾氣,執迷不悟
季寒聲看著白露和秦無闕兩個人穿過馬路,很快在轉角處消失在他的視線里。
他就那麼看著,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像是局外人一般很平靜的看著那一幕。
他用平靜掩飾了心頭的躁動。
陸晉站在那裡,一言不發,卻觀察著老闆的神色,心裡其實頗有些擔憂。
他有些怕季寒聲因為這些事情跟秦無闕再起衝突,畢竟幾年前他按季寒聲的指示,設計過秦無闕,現在很多事最好是翻篇過去,大家都放下。
片刻后,季寒聲無奈的笑了笑,沉聲說道:「陸晉,你處理一下!」
說完他又轉過身,用逼迫凌人的視線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兩個安插在白露身邊的保鏢。
只是冷冷的眼神,如若洞悉一切,如若尖刀利刃就讓那兩個人高馬大的大男人頓時有些站立不安。
——
秦無闕跟著白露去了帝景的地下停車場。
白露的車子停在這裡有些天了,這些天她雖然跟季寒聲錯開時間進辦公室,但上下班卻是跟季寒聲坐同一輛車子的。
所以,她的甲殼蟲就這麼被她仍在了公司的停車場。
白露掏出車鑰匙解鎖,隨後坐到了駕駛座上,秦無闕很自覺的坐進了副駕駛座。
他系好安全帶,扭過頭看了一眼白露。
只見她殷紅的唇緊緊的抿著,看上去是不悅,是因為季寒聲吧?
發現了季寒聲派人跟著他,不管是出於保護還是跟蹤,總歸是讓人不喜歡的。而且,白露看起來根本就是毫不知情,這種情況下,她只會更生氣吧!
想到這裡,秦無闕收回視線,掃了掃偌大的停車場,勾起嘴角笑了笑,那是一抹肆意的笑,讓人難以琢磨。
白露開著車,車廂里很安靜,狹小的甲殼蟲車裡因為坐著一個秦無闕,頓時顯得有些逼仄,氣氛更是有些沉悶,有些壓抑。
但白露不想開口說話,也沒有心情開口說話。
倒是秦無闕,很熟稔的拿出了一張CD后按下了播放鍵,這是一張刻錄的CD,第一首歌就是白露的手機鈴聲《矜持》。
白露聽著歌,眉頭擰的越來越深,彰顯著她內心的不安和忐忑。
秦無闕就在這時開口說話,打破了車廂里的沉寂,他說:「再擰下去,眉心都可以擰成麻花了!」
白露沒有心情,只是訕訕的笑了笑,一雙美目依舊一瞬不瞬的看著擋風玻璃前的路況。
她將秦無闕送到了就近的醫院,來醫院這一路,季寒聲都沒有給她打電話。
白露只覺得自己心裡塞塞的,說不出什麼滋味。
那個男人,連意思一下的解釋都沒有,可真是……沒有誠意!
她越是想,心裡就越是悶悶的,於是她一路沉默著,帶著秦無闕去了醫生那裡。
好在只是有些許硫酸濺在手背上,且及時用了弱鹼性的水做了沖洗,雖不嚴重,但這幾天他的右手是要歇歇了。
白露在醫生辦公室里,獃獃的站在秦無闕的身邊,卻是在出神,在想季寒聲的事情。
就連秦無闕什麼時候站起身的她都不知道。
只是待她回過神之後,秦無闕就站在她的面前,兩個人離得很近,不到十厘米的距離。
白露嚯的一抬眼就看到了秦無闕那淡藍色襯衫下的喉結,以及一小節性感的鎖骨,這樣的鎖骨和頸窩季寒聲也有,且更為性感……
但目光再往上移,直到入目的是秦無闕那張俊秀的臉,白露本能的往後退了兩步,握拳抵唇乾咳了兩聲。
「檢查好了?」白露幽幽回過神,看著秦無闕。
這是幫她擋硫酸的人,就算她照顧他一段時間也是應該的,更別說只是陪他來一趟醫院這種本就該做的事情。
只是,沒接到季寒聲的電話,她的心裡總是不踏實。
季寒聲向來霸道,她跟秦無闕一起離開的時候甩臉色給他看,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氣了?
抑或是,她故意忽視他,跟秦無闕一起去了醫院,惹惱了他?
想到最後,白露只能無奈的笑了笑。
季寒聲那樣的人,冷靜、心思縝密,他又怎麼會不理解她?
而且,他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給她安插個兩個人算什麼,說好聽了是保護她的安全,說難聽了就是跟蹤,不相信她。
白露不是不能接受季寒聲的安排,只是他沒有事先知會她一聲,她多少有些不開心,就像是耍小脾氣、小性子似得。
可偏偏季寒聲根本沒有哄她的意思……
那個男人有那麼的甜言蜜語,又怎麼會如此不懂女人心?
「這個是繳費單子吧,我去繳費拿葯。」她淡淡的笑了笑,也不等秦無闕說話,就一把抓過他手裡的單子,往一樓挂號繳費處走去。
看著她大步流星、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秦無闕終於忍不住失笑出聲。
笑容有些苦澀,很快就僵在了他的臉上,哪怕是替她擋硫酸,也只能換來她心不在焉的關注……
白露繳費買好葯之後,又拿著藥膏、消炎藥一樣樣的叮囑著秦無闕用量以及注意事宜,畢竟秦無闕一個大男人八成根本不會好好用藥,更別提看說明了。
他是替她擋的硫酸,她有義務為他做這些事兒。
白露將秦無闕送到秦家門口,秦無闕看了一眼雕花大門的內里,對著白露笑了笑,「來都來了,進去坐坐吧?」
其實白露以前來過秦家,只是後來她幾乎不再參加任何的宴會,以至於很多人似乎都忘了白家的這位六小姐。
而白家被人熟知的千金小姐只有一個,那就是白心妍,在娛樂圈也算是混的如魚得水。
她搖頭笑了笑,「不了,我還要回公司,工作上還有事情沒處理完。這是葯,你要記得抹葯」
秦無闕接過白露遞過來的葯,在手裡揚了揚,便轉身準備走人。
「秦無闕!」白露突然喊了他的名字。
「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謝謝你幫我擋硫酸。但一碼事歸一碼事,我還是希望你能放手,我也不值得你那麼執迷不悟。」
秦無闕的薄唇緊緊地抿了抿,揚唇勾起一抹笑:「你又不是我,怎麼就知道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