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第165章 水到渠成,用心良苦
白露不情不願的起身喝了一碗紅棗蓮子羹,一副女王范將空了的碗放在了床頭柜上,整個人又作勢倒下去準備埋頭大睡。
季寒聲想提醒她去刷個牙或者漱口,但顯然說了也白說。
他乾脆也就任由她去了。
也確實是累壞了,那就睡覺吧!
以前他小心翼翼的計劃著,計劃著理想中的完美場景,雖然庸俗但卻至少有著女人都喜歡的浪漫情調。
比如玫瑰花海、玫瑰、紅酒……
此刻回想起來。
但這一晚,是水到渠成,也是有些許難以自持的失控。
季寒聲沙啞著笑出了聲,眼角眉梢,那些愉悅壓不住,也掩蓋不了。
後來,主卧室里。
季寒聲開了燈,只開了蘭花形狀的壁燈,燈光是暖橘色的,溫暖中帶著慵懶的感覺。這些設計最初的目的就是為了營造一種浪漫、慵懶且隨性的感覺,是有目的的。如果只住他一個大男人哪裡用的著這種小女人喜歡的調調?
如今回想起來,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真是用心良苦!
終於,柔軟的床鋪很快就承接住了季寒聲和白露這兩個人的體重……
——
第二天,大清晨。
天蒙蒙亮的時候,有細碎的晨光穿透紗幔落進了卧室里,季寒聲此時就醒了。
就算昨晚睡的很晚,但他還是一到點就會自然醒過來。
他的作息時間就是這樣,一向很規律。
哪怕昨晚他折騰了她幾次,他很明顯的依舊是食髓知味根本不知足,但白露已經是精疲力竭太累了,心疼她那麼柔弱,所以適可而止。
白露累慘了,還在昏昏沉沉的睡著,而季寒聲呢?他卻比似乎以往醒的還要早了一點,估計是太激動了。
季寒聲側過身,抬手撐著自己的頭,看著熟睡中的白露,白皙的臉頰、長而卷翹的睫毛,像極了洋娃娃。
過了一會兒,季寒聲才起身下床,穿上拖鞋后,他輕手輕腳的去衣帽間換上一套運動服,然後又寫了一張紙條放在了床頭柜上。
親了親白露的額頭后,季寒聲才走出主卧,去了客卧的洗手間里刷牙洗臉。
因為太早了,所以天甚至還些黑蒙蒙的。
季寒聲戴上一頂棒球帽后,一個人開著車子直接去了位於海陽路的海城大學,海大是百年名校,這裡很多專業都是全國的翹楚。
古老的歐式建築外爬滿了爬山虎,翠綠、蔥蔥鬱郁。
這所大學也是白露曾經讀過的大學。
季寒聲一個人走在黑蒙蒙的清晨中,他帶著棒球帽,耳朵上戴著耳機,圍著海大的操場跑起了步……
沒有人知道他曾在兩年前來過海大,那時候白露還沒畢業,是金融系的、小有名氣的學霸之一,真的是小有名氣的女學霸。
學校當時在舉行大學生辯論大賽,白露也是辯手之一。
他躲在遠處的人群里,但卻還是能一下子就將目光鎖定在她身上。
那是2008年,北京舉行奧運會,他耐不住心裡的念想,想著就來看一眼,就偷偷看一眼就好。
後來,實在是按耐不住。季寒聲自知自制力破功。
所以他假借著公事的由頭回了一趟海城,那時候在她看不見的時光里,他曾這片操場上面的看台上注視著她,在心裡念著她,也愛著她……
回海城后,季寒聲也曾無數次一個人衣著休閑的在海大的校園裡遊走,穿著學生常穿的簡單衣衫,比如T恤衫、牛仔褲。多半是人比較少的假期的清晨或者深夜他會過來,或是散步、或是跑步。
他在走她曾走過的路。
自從酒吧遇到白露后,直到今天他都沒來過海大,這麼一想也有幾個月的時間了。
時間真的是神奇的東西,神奇到白露如今成了他的太太……
耳機里播放著陳奕迅的歌,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這是他喜歡了好幾年的歌,早已成了他音樂庫里必備的歌曲之一。
我來到你的城市
走過你來時的路
想像著沒我的日子
你是怎樣的孤獨……
我多麼想和你見一面
看看你最近改變
不再去說從前只是寒暄
對你說一句只是說一句
好久不見……
季寒聲圍著塑膠操場跑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天亮。
他才放緩慢跑的步子,改成了走路,走一圈就準備回卧琥居。
他沒想到會遇到晨練的校長秦常民。
他之前也跟這位校長有過幾次交集,這是一位在學術上頗有造詣的學者,對季寒聲這樣的商業奇才除了好奇,還有惜才和尊敬。
「季先生,好久不見了啊,你有一段時間沒來了!」
季寒聲伸手跟秦常民握了握手,笑了笑:「秦校長。」
男人的笑很溫和,汗涔涔臉上折射著清晨的光,確實難掩的清俊優雅,一點都不顯得粗獷。
「季先生是商界奇才,海大尤其以金融系最為出名,不知道季先生有沒有時間,願不願意來海大給海大的學子們做幾場演講?畢竟商場實戰經驗能更好的幫助學生們去學習運用理論知識,跟好的將理論融入到實際商務中。」
季寒聲一瞬不瞬,眸色清幽的看著秦常民,「秦校長謬讚了。對於您的提議我會回去考慮一下再做具體的安排,幾場演講我想我還是有時間的。」
聽到季寒聲答應了他的請求,秦常民心裡難掩的激動,這個年過半百的人臉上的笑深了又深。
「謝謝!謝謝!」他激動的搓著手,一遍遍的說著謝謝。
要知道在海城,還沒有人能請得動季寒聲做校園演講。
至於季寒聲為什麼會爽快的答應,秦常民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只能看的出向來冷冽的季寒聲,今天的心情十分的好。
他哪裡知道季寒聲的太太白露就是海大金融系的畢業生,而季寒聲對這裡真的有一份特殊的感情。
只因白露在這裡求學四年,這裡有她走過的路、坐過的椅子、凳子,到處都曾留下過她青春靚麗的身影,那是他缺失的、不在她身邊的時間……
人生能有多少個四年,多少個十年呢?
「到時候我會讓我的助理跟你聯繫,要是沒別的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好好好,我等你消息。」
「好的。秦校長,再見!」季寒聲抿唇揚了揚嘴角,便轉身走了。
雖然這個點或許白露還沒睡醒,但等她醒來的時候,能第一眼就看到他的心是急切的。
看著季寒聲寬厚的背影,秦常民笑了笑,在心裡感嘆道:都說商業巨子季寒聲是奸商,起家背景很神秘,但他熱衷慈善更是儒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