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早日完蛋的消息
蘇梨緋原本以為事情敗露之後,沈墨濃或者施安琪會主動聯係她,誰知等了三天,卻沒有任何的消息,仿佛酒店的事是個夢一般,在瞬間煙消雲散,痕跡都沒有留下。
午餐時間,阿美約了蘇梨緋一起吃飯,蘇梨緋原本想拒絕,卻又覺得自己應該好好放鬆調整情緒,便同意了跟她一起同行,二人走出FELI後,一個戴著鴨舌帽子的人影,突然擋住了二人的去路,嗓音低沉地試探,“蘇梨緋!”
蘇梨緋怔了幾秒,忍不住輕輕歪頭想看清那張臉,卻在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形後,全身一震,忍不住握住了阿美的手。
是墨翰酒店的那個中餐廳廚師,他怎麽會來這裏?
阿美感覺到蘇梨緋的緊張後,忍不住看向男人蹙眉,“你誰啊?穿的這麽怪?找我們蘇總有事嗎?”
男人無視阿美的話,側身對著蘇梨緋繼續道,“蘇小姐!我們談談吧,談些你感興趣的事!”
蘇梨緋盯著那抹身影,竭力讓自己保持平靜,大腦飛速轉動著。
他這副樣子出現,應該不是奔著傷害她來的,之前他跟施安琪鬧崩,這次來會不會是給她一些有效的提案呢?可是無論如何他之前對沈墨濃動手,危險指數是有的,去哪裏談呢?FELI這會正值午餐時間,就算去FELI也沒有人,不行,得找一個人多的地方!
蘇梨緋想著,佯裝平靜的道,“好啊!但是我還沒有吃飯,不能占用午餐時間,不如我們找個吃飯的包間談怎麽樣?”
“蘇總……你認識他嗎?”阿美悄悄拉了她一眼小聲詢問,她怎麽感覺蘇總這麽緊張呢?
“認識!”蘇梨緋故作輕鬆地扯了下唇角,好放鬆男人的警惕性。
男人思忖了一陣後,依舊側身道,“找個人少進一點的地方!”
蘇梨緋鬆了口氣點頭,“沒問題!前麵800米處有一家中餐廳,我們就去那裏!你在後麵跟著我們!”
蘇梨緋說完拉著阿美的手,轉身率先向前走去,走了幾步後,她壓低聲音小聲對一旁的阿美道,“你看看他有沒有跟著我們?”
阿美轉頭看了一眼後,收回目光點頭,“跟著呢!”
蘇梨緋情緒有所緩和地輕輕點頭。
蘇梨緋所說的中餐廳,主打家常菜,所以到飯店,餐廳裏幾乎是人滿為患,大廳裏滿滿當當都是用餐的白領和上班的人,二樓的包間相對來說預定較少,即使二樓人少,公眾場合,蘇梨緋覺得男人也不會胡來。
蘇梨緋將阿美留在大廳,讓她跟其他FELI的工作人員拚桌,自己則和男人上了二樓。
看得出來男人很是心虛,隻是從一樓人群中走向二樓,已經緊張到T恤濕了好大一片。
二人走進包間,蘇梨緋隨便胡亂點了幾個菜,就將服務生打發了出去,等包間隻剩下二人後,男人抬手脫去帽子,放在說上,看向那張小臉直入主題,“蘇小姐!你認識我吧!”
蘇梨緋扯了下唇角點頭,“當然!你的手藝那麽火,我還因為我爸客戶的原因,找個你一次!”
看他的樣子,沒什麽殺意,簡單的T恤和褲子也沒有什麽能藏刀具的東西,應該是來找她談合作的。
男人聽到她的話,像是自嘲般苦笑了一下,“好久沒聽到有人對我這麽說了,還是要感謝蘇小姐啊!讓我還有一絲欣慰!”
蘇梨緋看向那張失落的臉哼笑,“我很好奇,是什麽讓你放棄了大好的前途,做出刺殺這種事?諜戰劇嗎?施安琪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
既然他是來商談的,那就直接把話說開,省得他後悔。
男人聞言臉色變了變,攥緊雙拳,垂著腦袋沉默了一陣後,才重新對上那雙美目咬牙,“你懂什麽?你知道什麽叫絕望嗎?你以為我想這樣嗎?你體會過最愛的人躺在床上,你卻因為錢,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等死的絕望嗎?”
蘇梨緋見男人情緒激動,沉默著思忖應該怎麽回答。
男人卻自顧自地繼續道,“所以我當時想著,隻要誰給我女兒的手術費,我什麽都能做,哪怕去死!”
蘇梨緋盯著他忍不住蹙眉,“以施安琪的水平,也拿不出太多的錢吧!”
“我不是說她!”男人歎了口氣道,“當時有人要整墨翰酒店,就委托我們用了不新鮮的食材,我原本以為墨翰酒店最多會給我一個過失的處分,誰知他們竟然知道了這件事,揚言要找出肇事者,讓他在行業裏除名!後來我氣不過,才想到了動手!”
“有人想整墨翰酒店?”蘇梨緋的思緒還停留在這句話上。
那次墨翰酒店中餐廳出事,難道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為之?是誰?
男人聞言怔了幾秒,不耐地揮手,“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我來找你,是因為知道你和施安琪那個賤人的關係!”
“所以呢!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麽?”蘇梨緋調整了下情緒挑眉。
對!無論誰跟沈家結仇都與她無關,眼下重要的是施安琪!
“我不需要你做什麽!你就說你需要我做什麽!”男人一副豁出去的樣子道,“我今天原本是打算去自首的,不過去的路上,我想與其這樣直接去了,還不如做點好事就算行善積德,以施安琪那個女人的道行,法律肯定是製裁不了她了,但是沈家肯定可以!”
蘇梨緋扯了下唇角點頭,“那看來我還要感謝你了!”
男人說著拿出一個錄音筆遞給蘇梨緋道,“這些都是後麵幾次我去找施安琪錄下的,希望能幫上你!”
蘇梨緋沒想到他會這麽痛快,一時忘了該作何反應。
過了幾秒,她才反應過來扯了下唇角,“希望你能早日出來重拾手藝!”
男人哼笑了一聲,起身淡道,“比起這個,我希望能早日聽到施安琪完蛋的消息!”
“我盡力!”蘇梨緋晃了晃錄音筆淺笑。
男人取過一旁的帽子,重新戴上後起身離開了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