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寶寶是無辜的
蘇梨緋怔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她急忙上前拉著施安琪懸在空中的手將她拉回來低咆:“施安琪!你瘋了是不是?你想陷害我也不需要用孩子做賭注吧!”
雖然知道她隻是虛張聲勢,蘇梨緋卻還是嚇了一身冷汗。她相信,無論施安琪多麽喪心病狂,至少不會用自己和寶寶的生命開玩笑。
“怎麽?這不是你希望的嗎?”施安琪看著那張蒼白地小臉微笑這挑眉:“你緊張什麽?如果這個孩子沒了,你不就等於報了仇!”
蘇梨緋!你是在害怕沈墨濃因為這件事討厭你,還是在擔心我?
“施安琪!”蘇梨緋有些生氣地鬆開她蹙眉:“你簡直不可理喻!孩子是無辜的,我們之間的恩怨與孩子無關!”
“嗬!蘇梨緋!這裏沒有別人,你不需要再偽裝成聖母了!還有,你記住,即使我瘋了,也是你逼的!”施安琪的表情有些猙獰。
如果不是因為她大鬧她的婚禮!她現在已經是沈夫人了!今天的一切都是她自己作死,欠她的沈夫人頭銜,她一定要她親自還上!
蘇梨緋見施安琪的臉色不太好,想下樓去找沈墨濃讓她陪著她冷靜冷靜,施安琪卻扯著她的胳膊,笑得一臉猙獰:“蘇梨緋!你好好看清楚!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你!”
“安琪……”從別墅外趕來尋找的沈墨濃站在客廳輕喚著施安琪的名字,他的身後跟著來尋找蘇梨緋的顧雲聲。
蘇梨緋聽到聲音後,正欲張嘴,施安琪卻搶先一步哭喊著大叫:“梨緋!我跟墨濃是情不自禁!我不是真的想要背叛你,我錯了!寶寶是無辜的,你放了她好不好!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不要啊——啊——”
蘇梨緋怔了幾秒,卻見施安琪主動鬆開了扯著她的手,小臉上還閃過一抹得意的笑,接下來她的手機械地舉在空中,怔怔地看著施安琪順著樓梯飛快地滾了下去。
蘇梨緋感覺自己像被釘在原地,什麽都做不了,隻能怔怔的盯著樓下那抹趴在地上的身影,直到別墅內傳來沈墨濃的低咆:“安琪——”
跑過來的沈墨濃跪在地上顫抖著將施安琪抱起來,一隻手顫抖著輕撫著她滲著血的額頭,聲音都在顫抖:“安琪——”
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感覺這麽無能為力!
施安琪神色痛苦地緩緩掀開眼簾,伸手摸向冰冷的小腹:“寶寶……”
沈墨濃順著她的手看去,隻見那條裸色的長裙被染紅了一片,施安琪神色痛苦的費力抬頭看向二樓的蘇梨緋氣若遊絲地伸手質問:“梨緋……為什麽……”
蘇梨緋!祝你好運了!
“蘇梨緋!”沈墨濃紅著眼眶看向二樓那抹人影咆哮。
跟進來的上官澈上前麵色凝重地催促:“快送醫院!”
沈墨濃這才抱起施安琪大步向前走去。
“墨濃……去博仁醫院……那裏有血……”施安琪說完,氣若遊絲地暈倒在了沈墨濃懷中。
上官澈盯著那張蒼白的小臉微微蹙眉後,跟著沈墨濃退了出去。
追進來的唐果也沒有想到這一幕,她怔怔地盯著退出的人,一時忘了該作何反應。
事發突然,顧雲聲也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目送沈墨濃抱著施安琪離開後,顧雲聲才回過神邁開大步跑向二樓站在蘇梨緋麵前,盯著那張失魂落魄的小臉輕輕喚了一聲:“阿梨……”
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後,蘇梨緋機械地轉頭,看到那雙夾雜著幾分擔憂的藍眸後,眼淚忍不住滑落:“顧雲聲……我……不是我……我真的沒有……我不知道她怎麽突然掉下去了……我……”
蘇梨緋語無倫次地不知道該說什麽。
明明是施安琪拉著她,是她自己鬆手的!她根本就沒有反應的時間去拉住她!可是現在這種情況,誰會相信她?她沒有想到,施安琪恨她會恨到利用自己孩子陷害她的程度!
“我知道!”顧雲聲一臉心疼地將她擁入懷中,輕輕撫摸著她冰冷的背柔聲安慰:“我相信你!”
該死的!都怪他,他早該料到一切都是施安琪的詭計,就這麽短短的幾分鍾,那個女人真是越來越不擇手段了!
因為救護車太慢,所以是嚴非載著沈墨濃一路闖了幾個紅燈趕到了醫院,等趕到急診室的時候,沈墨濃的襯衫被染紅了一片。
等待著的賈金及護士迅速將施安琪放在擔架上,快步推向手術室。
“安琪!安琪!”沈墨濃像得了失心瘋一般緊緊握著施安琪的手,不停地喚著她的名字。
“先生!請您鬆手!患者要進手術室了!請您在外麵等著!”賈金賠笑拉扯著沈墨濃緊握的手勸道。
“安琪!她需要我!”沈墨濃置若罔聞地就是不肯放手。
“墨濃!你冷靜點!”一旁的上官澈麵色凝重地上前幫忙勸解:“施安琪她現在需要立刻手術!”
沈墨濃聽到了上官澈的話後,鬆開施安琪的手,上前扯著賈金的衣領一字一字地低咆:“我要安琪平安無事的出來!”
賈金急忙點頭,“沈總!您放心吧!一切都安排好了!不會有事的!”
“沈總!”嚴非上前拉開沈墨濃,護士趁機將施安琪推了進去,沈墨濃一臉頹廢地跌坐在地上,伸手揪著頭發。
都怪他!他剛才為什麽沒有寸步不離地守著安琪?那個該死的女人一定預謀好久了!他真蠢!
“沈總!”嚴非有些手足無措丟的站在一旁,這麽多年來,這是他第一次見他這幅表情。
上官澈盯著緊閉的手術門,有些狐疑地蹙眉。
這個賈金難道不知道施安琪的身體狀況嗎?剛才看他的樣子,像是不著急,反而有些討好墨濃的樣子,還有施安琪,關鍵時刻,她倒是鎮定,還知道讓墨濃送她來博仁醫院,說知道這裏有血!為什麽總感覺哪裏都怪怪的?雖然他跟蘇梨緋接觸的時間不長,但她怎麽都不像能不擇手段做出這種事的人!還有墨濃襯衫上的出血量,作為一個流產的人來說,是不是有些太少了?似乎除了暈染之外都沒有別的血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