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綉彎彎一臉驚恐的看著眼前的怪物,乖張的拍著胸脯,「這是什麼東西?花也能吃人?」要不是他反應靈敏手臂都要被那個怪物給撕裂了去。
槿葯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稀有花種,頓時來了興趣,欲上前探個究竟卻是被白衣給攔在了身後,「還是小心些為妙,你雖擅長醫術毒術但畢竟還有些你不知道的物種。」
「白衣所言極是,槿葯你莫因小失大。」東燕啟腳步一頓,對身後的幾人言道。
收了手,槿葯微微低頭對前面的人影恭敬道:「是槿葯考慮不周。」
緋紅色的薄唇輕輕一抿,微風中有些淡淡的花香,拂過他寬大的白色衣袍,三千青絲逆風而舞,他笑的傾城,眼底的漩渦越來越深,「有道是來者皆是客,客隨主便,想來三位前輩是想讓燕啟嘗嘗作客之禮了?」
「你這小子還有臉說?」一個黑色身影閃過,面前已經站立了一個身材清癯的老者,正鼓著腮幫子滿臉的怒氣無處發。
隨後的兩位自是沒陟宿站的近,只是遠遠的立於遠方,但那氣勢和壓力已經無形中傳遞了過來。
東燕啟笑:「我為什麼沒臉說?是晚輩給的銀子不夠?」
「還跟我提銀子?」陟宿一聽就來火,猛的上前一步,余情的劍早一步橫亘在了兩人之間。陟宿挑了眉望向冷冰冰的余情,「喲,是你這小子!怎麼,上次打的還不爽?想繼續?」
余情一副誰理你的表情氣的陟宿鬍子又抖了三抖,東燕啟讓余情先退後,「此次擅闖黃島是燕啟意氣之舉還望三位前輩諒解。」
「諒解?燕皇的話可真是抬舉了我們三個老頭子。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攪得我們這小島上不得安寧,還不知燕皇到底是什麼意思。」秀宿冷笑一聲,腳步看上去緩步眨眼卻已到了東燕啟跟前。
陟宿吹了一下鬍子,兩掌就劈了過去:「跟這小子廢什麼話,直接拿下不就得了。」
然,他的手還未觸及到那白色衣袍已經被人控制住了。僅僅只是一根細如髮絲的絲線,鋒利度幾乎能切斷他整個手腕,饒是他躲得再快,手上還是被割出了點血液。
陟宿收了玩笑,眼眸頓時一沉,「白繭銀絲?怎麼會在你這?你是綉家什麼人?」
綉彎彎笑嘻嘻的收起手上的銀絲,對他吐了吐舌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寶貝可是我撿到的。」
「能撿到世上三大神器之一,你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星宿諷刺道。白繭銀絲這種稀有的兵器若不是代代相傳或者強中高手從龍窟窯拿出來,別說是撿就是看一眼也是絕無可能的事情。看這孩子的年紀,雖然武功精湛,在江湖上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但要進龍窟窯那還差的遠。
「我的運氣一向都很好的。你說是不,白衣。」綉彎彎兩眼彎彎,臉頰兩邊的小酒窩若隱若現,眸中幽光如淬了毒的利劍。
秀宿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把綉彎彎從頭到腳看了一遍,頗帶了點讚賞:「你就是世人口中的鬼童?」
綉彎彎眯了眯眼,笑嘻嘻的沉默。陟宿啊了聲,「鬼童會這麼可愛?」小眼睛不可思議的瞪著綉彎彎的圓圓臉,長長的睫毛上還沾著霧氣散去之後的濕潤,若不是眼中的光太過逼人,這麼可愛的孩子還真不該和那個殺人如麻的鬼童聯繫在一起。
秀宿轉了頭看向一邊的東燕啟,那一身白衣如雪,淺笑若梨的男子,即便不言不語渾身上下也散發出一股睥睨天下的傲氣來,優雅溫柔與王者霸氣共存的男人。
「堂堂綉家居然也甘願守候在你燕皇的身邊,老朽現在是真的相信天下的傳言了。王從南來,能者得天下,沒想到白陽那老頭還是沒能止住你的腳步。說吧,你想要什麼?」
東燕啟抿唇而笑:「燕啟想要的是什麼?想必三位前輩也能猜到。三十年前你們中了瑞東先皇的局,被害的身敗名裂,還被囚禁在這荒島中,三位能忍下這口氣燕啟佩服不已。為了瑞東國三位前輩做出的犧牲,燕啟也能理解。可是讓燕啟不理解的是,瑞東國如今如此**,百姓無安寧日子過,你們還在守護什麼?」
三人同時目光一閃,不約而同的並肩而立,面對著灼灼目光,東燕啟淡笑自如:「我想要的,從來都只是自由和平和,我也從未想要過戰爭,在魔宮那群人沒逼我之前我也從未想要涉及這個天下。」
瞥眸瞧見秀宿眼中閃過的冷笑,他彎唇無奈道:「散布在各國的棋子只是想保我那丫頭安全,只是後來形勢越來越不容我掌控,這個還請三位前輩諒解。」
他東燕啟並不要求別人的相信,他一向做事都有自己的原則和理由,即便不是好的理由,但是也不會有人能阻止的了他。他是個懶散自由慣了的人,這世俗的道德譴責也視如土芥,一心只想守護住她。
星宿沉默了會,往前走了步:「不知燕皇到底想要我們做什麼?」
「星宿······」
「星宿,你······」
星宿轉頭看了看秀宿和陟宿兩人,「我觀測過天象,天皇星即現,煞星晦隱,若我猜的沒錯,燕皇必是這天皇星,若天意如此我星宿絕不與天斗。」觀察星象觀察了三十幾年,從無失誤過,這一次他也想順了星象預言,師父跟他說過凡事皆有天定,逆天而為必無好結果。
「而且他說的也沒錯,現在的瑞東國真的還是我們守護的那個瑞東國嗎?瑞天浩那小子把國家管理的一塌糊塗,國無一日安寧,我們雖然老了,可也沒放手讓他把瑞宗室的血脈都斷了。」星宿話中暗含了隱約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