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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霓笙這丫頭別看她面上一副關切擔憂的模樣,那雙眼睛里閃爍的狡黠是個人都能看的出來,她手一伸竟然去扯人家褲子,當真是要看個真切了!
宓無花已經被她的舉動嚇的愣在了那,那雙小手一伸過來他渾身一個打顫,竟然忘了躲閃就這麼被她提了褲子去。眼睛還沒瞄到稍稍小手就已經被人不輕不重的捏住了,那人骨節分明,修長白皙的手指堪比女子的柔夷。
霓笙定睛一看,心裡一慌,嚇的趕忙丟了人家的褲襠,滿臉笑臉的轉身撲了上去,嘴裡親昵的喊道:「九叔,笙兒可想死你了。」
那人輕輕淡淡的哼了聲,也不掙脫這小丫頭任由她不顧場合的抱著,雙手環上她的腰,目光淡淡的掃向對面還愣在那不知究竟發生什麼事的傻小子,「笙兒丫頭不懂事,望宓賢侄別介意。」
江上雪看了看還愣在那的宓無花,躬身一揖,「是無花玩過了,王爺大人不記小人過,多多包涵。」
東燕啟銳利的目光射向淡然如雪的少年,眸中深若似海,點了點頭道:「希望不要有下次。」說完環抱著懷裡的女子轉身朝偏苑行去,臨時對著來看熱鬧的大臣們淡淡說了句:「各位大臣請移步前廳大院,喜宴照常進行。」
眾人從獃滯中驚醒過來連忙斂了衣袖往前院走去,有些大膽的人還時不時的偷瞄兩眼往偏苑走去的兩人。看九王爺的臉色好像不怎麼好,估計三王府那丫頭有苦頭吃了,這鬧也不顧著九王爺的面子,畢竟是在九王爺的成親宴不是?
原地的宓無花看著冷靜下來的院子,轉了頭幽幽問道:「雪,她剛才是不是吃我豆腐來著?」
江上雪汗顏了一下,撫了額嘆息:「無花,我還真懷疑東霓笙剛才那句話的真實性了。」
「什麼話?」無花眼裡寫滿了好奇。
「你的腦袋是不是小時候被驢踢過。」江上雪盯著他的腦袋看了半響喃喃道:「你說你這腦袋到底啥腦袋啊?別的事情反應那麼遲鈍,卻又偏偏是江陵一帶的富商,要是被東霓笙知道了,我看她牙齒都要笑沒了。」
宓無花不無哀怨的瞪了一眼江上雪,哼哼的不說話。
「九叔,笙兒真的錯了。」東霓笙窩在東燕啟的懷中就是不肯出來,聲音細小如蚊蟻,這哪還是平時張狂放肆的搗蛋鬼?!她從小就聽他的話,可就是因為太聽話他許多時候都**著她,如今是慣出了一身的毛病。
他自是嘆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你就不能讓我省心點?」
她僵在他的懷中不敢抬頭,眼淚絕了堤般的砸下來,狠狠的,毫不留情的。他的心一軟,推開她低頭吻上她的面頰,「別哭。」
一聽他溫柔如水的聲音她扯了嗓子哭的更凶了,邊哭邊捶他的胸:「壞九叔,壞九叔,你都不要笙兒了,你個大騙子,你個大騙子。」
東燕啟皺了眉,吻的更細密了,「別哭了,要不我把這婚事給退了?」
「不行!」她一驚,出口制止。抬首時看見某人嘴角掛著壞壞的笑,氣的又捶了他一拳,「九叔,別老拿笙兒開玩笑。」
他一把捏住她的小手,握在寬厚的大掌中,「不是你說我騙你來著?怎麼現在又不許了?」他笑著點了點她的額頭,就知道這丫頭心思多,很多事情就是拐不過彎來,明明心裡清楚的很卻老裝的比誰都糊塗。
她想了想,「東鳳城的想法我知道,朝中現在除了右派就是左派,太后既然回來了那麼必定會斬殺右派,若是想保全右派必須依靠現在的你,但是右派的人都是些老謀深算的狐狸,沒有一些保障他們也不會盲目的相信你,所以你必須娶紅妍,朝廷現在不能亂。」
東燕啟的眼睛里暖意點點漾開,低頭用鼻子輕輕碰了碰她的巧鼻,「那今天還來鬧?說,看到沒?」本有暖意的眼眸頓時烏雲密布起來,大有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媽呀,能不能讓老天爺先賞她一個雷讓她暈過去呢?為什麼看著九叔的眼睛不能呼吸了呢?不知是緊張的還是害怕的。她囁嚕了半天他也沒聽清說了什麼,皺了眉,「說大聲點。」
她繼續把嘴唇上下動了幾下,他這武功高強的九王爺愣是一個字沒聽清,而且還是站在如此近的地方。他看著她低頭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樣子,突然低了頭猛的吻上她的唇。
霓笙登時瞪了雙眸,嗚嗚的發出求饒聲,可聽在耳中漸漸變成了若有如無的呻吟聲。老天,她怎麼會發出如此酥骨的聲音?老臉都丟光了!
東燕啟離開她的唇,滿意的看著她羞紅了的臉,嘴角上挑,低低的笑了出來。她氣的咬上他的唇,「臭九叔,壞死了。」
「你再把剛才那句話重複一遍。」
「什麼話?」裝傻!廢話,重複了她的小命還能保嗎?
「嗯?」他挑了眉,「要我說出來?」
她驚訝的抬頭,「你聽到了?」
他很誠實的搖了搖頭,霓笙頓時鬆了口氣,卻聽他說:「我看懂了。」
啊?原來九叔還懂唇形啊!嘿嘿,她一陣傻笑希望能矇混過關,東燕啟低眉看著懷中的丫頭,心裡被一種幸福塞得滿滿的,只覺得若是能讓笙兒永遠呆在他的身邊,讓他失去什麼都沒有關係。
門外傳來了擾人的敲門聲,子清的聲音透過大門傳了進來:「九爺,王妃傳了話過來,希望九爺過去一趟。」
霓笙有點驚訝的抬起頭,卻見九叔蹙了眉眼眸深處的冷意讓她忍不住顫抖了幾下,她一動,他便斂去了眸中的冰冷,在她頰邊輕輕一吻,「別想太多,都交給我,若是真的覺得悶就出去逛逛,讓綉彎彎跟著就好。」
她輕輕點了點頭,看著他和子清一點點走遠,渾身上下失了力氣一下子癱軟在地上,淚水再次滾落了下來,哭了一會抬手就給了自己兩巴掌,「真是沒用的東西,就知道哭。」
她不是蠢笨的人,看剛才的情勢,九叔明明是有事情瞞著自己的,可是她不敢問。那個紅妍真的很特別嗎?為什麼連九叔都要對她禮讓三分?九叔娶她真的是因為自己分析的那個原因嗎?或許還有別的什麼?
太后現在在後宮中橫行霸道,所有人都隱隱不安,可是她卻嗅到了一股不祥的味道,上官明璐近段時間的確手段狠辣了些,可她有些地方還是適時的收了手,有些人並沒有趕緊殺絕。就好像你把一群的狼趕到了懸崖邊正待宰的時候卻突然發現這群狼居然是人養的,是一群通靈性的狼群,它們的身後有一雙手在支配著他們的生死與攻擊。
這雙手會是九叔嗎?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直接殺了太后不是更好?還要讓東鳳城受些牢獄之災?
她想不通,腦袋想到疼也沒想出個結果來,直到邊境傳來消息說蠻夷族又對昭華國進行了一輪番的進攻,這次的進攻不比從前似乎來勢兇猛,洛丹已經被攻略,現在滿城人都人心惶惶的,太后就此一道懿旨下來,命剛尚在新婚中的九王爺率兵出征抵抗蠻夷。
皇城街上現在又傳出了一條新聞,是關於小惡魔東霓笙和宓無花的囧事,聽說東霓笙把人家宓大將軍兒子的命根子給弄斷了,宓大將軍在涪江氣的三天三夜沒睡著,卸了盔甲就想往回趕幸好軍中副將及時攔住了,先派了個人回來打聽打聽情況再做細算,況且現在是多事之秋,蠻夷已經開戰,保不定周邊的小國不來摻上一腳。
於是乎來到皇城中幾撥人分別聽到了如此的訛傳——
「聽說了沒,宓大將軍的兒子給那小惡魔弄斷了命根子,現在還躺在床上呢!」有人嘖嘖惋惜,話說宓大將軍的兒子雖然懦弱無能了點可好歹也是男人啊,現在倒好,那小惡魔乾脆把人家做男人的資本也給弄沒了!
另外一個人趕緊的反駁:「不是啊,我倒聽說那小惡魔已經給他裝了個假的了。」
「啊?不會吧,假的?這個還能裝假的?那以後怎麼使啊?」
「呸呸呸,你們這群男人都在說什麼呢!都是有兒有女的人都不知害臊。」一婦女冒了出來,羞紅了臉指著這群色胚子罵了幾句,最後神秘兮兮的說:「我倒是聽說是那女娃子在床上把宓無花的命根子給夾斷的,也不知她從哪學來的神功!」趕明也得去討教討教,婦女心理默念道。
「切!」男人們同時起鬨,「大娘,咱們看你才不知道害臊呢!」
那位婦女頓時羞紅了臉,罵罵咧咧的走出了人群,留下那群男人繼續在那嗑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