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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笙站在門口好一會才推門而入,為什麼她總是站在他的門外呢?為什麼每次來每次都會如此的失落呢?東鳳城那傢伙就是不讓人省心!
她跨進去,景陽宮不似別的宮,採光極好,沒有任何陰沉的錯覺。東鳳城坐在書案后,真一臉愁容的盯著面前的奏摺,連霓笙進來他都未曾察覺。
「看什麼呢?」她猛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以為他會嚇一跳,誰知這一拍連個聲音都沒擊響。
右手半撐著下巴,他抬眸看了看她,霓笙皺了眉:「幹什麼?這麼凶!」
說著狀似要走,他一把拖住她的手腕,然後把桌上的奏摺推到她的面前:「看看。」
霓笙疑惑的斜了他一眼,抓起那張奏摺大致掃了兩眼,心下一驚,拿著奏摺的手抖了兩下,「他們這是什麼意思?才過了登基儀式他們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把你逼下位?」
東鳳城卻是冷冷笑了起來:「不是迫不及待,而是本來就準備好讓我在那一日狼狽而逃。」
「什麼意思?」她突覺心神一晃,腦海中一片空白。
「你以為老百姓再膽大他們會做出如此出格的舉動嗎?若沒人起了頭,若沒人事先給那些頭腦簡單的人灌輸反叛的思想,他們再大膽也不至於在天子腳下作亂。那日刺傷我的並不是太后,而是夾在人群中的刺客。」握著她手腕的手不由一緊,漂亮的桃花眼抬起,定定看向她。
「你在懷疑九叔?」她火氣上來,狠狠的甩開他的手。
東鳳城抿唇冷笑:「你在緊張什麼?我有說是九王爺嗎?」
「你的意思就是的,那你這個時候叫我來宮中幹什麼?給我看這些奏摺是什麼意思?群臣作亂干我何事?我要回去。」她最討厭他用這種態度對她說話了,他有他的皇帝架子,她還不稀罕呢!誰懷疑不好敢懷疑她的九叔?虧她還好心的去求九叔協助他呢!
他見她唰的轉頭沒有絲毫猶豫的離去,胸口的怒火也噌的躥了起來,從椅子上驟然起身厲喝:「給我站住!」
她似沒有聽見般,鼓著腮幫子直衝沖的往外衝去。
還沒走到門口,銀槍一閃,兩個鐵甲盔衣的士兵面無表情的擋住了她的去路:「郡主,請留步。」
她唰的轉頭朝身後的少年看去,眼中暴增的怨憤濃的讓他心神一顫,他強壓住心底的怒火好言道:「你先過來。」
霓笙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氣的止不住的顫抖,說是氣還不如說是心痛!他怎麼可以這樣對自己呢?明明說好要一起戰鬥的,明明說好不讓她再受欺負,他現在在做什麼?!
東鳳城何嘗不心痛呢?痛她不理解他,痛她一心只念著她的九叔,痛她從來沒有把他放在心上。嘴角溢出濃稠的液體,夾著難聞的血腥,他依舊孤傲的站在那,一雙眼睛飽含哀慟的望著門口的女子。
哇的一下,胸口翻湧的血腥味終是被吐了出來。腳下一個踉蹌,倒下時他看到門口的少女驚慌失措的奔向自己······你還是有點在乎我的吧?
霓笙抱著東鳳城的身子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你個大笨蛋,有病啊要這樣折騰自己?!」邊抹眼淚邊痛罵,念起要去喊御醫時,餘光掃到門口兩侍衛冰冷至極的眼神。
她抱著他的雙手又是一顫。那些人根本就不是鳳城用來圍困自己,那些人···根本就是來監視他的!而自己進來后也順帶被囚禁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她渾身開始冒冷汗,到底是誰?到底是誰有這個能耐把皇上囚禁宮中?!紫衣騎呢?他們為什麼沒有暗中保護東鳳城?紫衣騎的忠烈她絕對是信得過的,可是現在為什麼東鳳城這傢伙會病的躺在她的懷裡?
無法,她只能一個人把他先放置隔壁的休息榻上,再試著從正門走出去,可是既然已經知道別人在看管著你,這種幾率是很低的。
「皇上生病了,快去叫太醫。」
「你們到底是誰的人?居然敢囚禁皇上?」她冷了聲,不再試圖和這些人說教,現在關鍵是救東鳳城。
那兩個木頭魚愣是把她忽視的一乾二淨。東霓笙自是不是好惹的主,手刀一記揮出,兩個看似普通的侍衛竟能躲過。
其中一個身手比較靈活的侍衛長槍揍地,寒了聲:「郡主,請回去。別怪我們手下無情了。」
霓笙冷了眸盯視了一會才轉身,她不敢出手,因為她沒有辦法一擊必勝,東鳳城暈了過去她只能為了他捨棄這點小小的尊嚴。
她把宮殿內大大小小的櫥櫃都翻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任何補藥或者緩解疼痛的葯,他的額上不斷的冒出冷汗,眉頭也疼的緊皺在了一起,她只能在一邊干著急。
天色稍一暗,她就以她一直引以為傲的輕功成功逃出了門口兩侍衛的視線。正當她輸了一口氣,卻聽的宮門口響起了**,冰槍冷器激烈相擊。
她腳步一緩,卻是沒閑工夫去管這些事了,只能直奔太醫苑。
「郡主,這邊。」匆匆進了太醫院,才一進門就被人一把抓住拐進了隱蔽之處。
「路大人?」她有點不可置信,隨即對他卻是生了欽佩之意。
太醫苑前院有座假山,假山後有個小通道,路雨一路把她帶到假山口,邊說邊把她推了進去:「郡主,去太原殿找林大人,那裡有皇上信任的柳大人。」
霓笙也來不及和他打招呼,只能急急應下,轉頭就鑽進了假山中。耳後緊接而來是整齊的腳步聲,一極盡暴虐的冰冷之聲響起:「今晚出太醫苑的人全部格殺勿論。」
這個聲音?她攏了眉宇,是虞子目!他現在就造反?為什麼?或者是想藉機讓東鳳城就這麼死在景陽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