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1.第621章 :噬心蠱
周桐被帶到府尹大牢,不過完全沒有被關起來的樣子,因為誰都不相信她會是兇手,可是現在的情況只能把她給關起來了。
周桐坐在府尹的房間裡面,開始繪製帶自己去找妍妃娘娘的丫鬟的畫像,當時那個丫鬟她根本就不認識,為什麼就沒感覺到異常呢。
可能是當時人本來就太多,而周桐只對妍妃娘娘警惕,沒想過一個小丫鬟會出問題吧。
「你覺得會是誰要這樣誣陷你。」唐曉初看著周桐。
「付明蘇。」周桐直接說。
「付明蘇從第一次進京城到現在,我們都沒有見過他,付家人處斬,他都沒有出現,也許……」唐曉初覺得付明蘇簡直是周桐想象的一個存在。
「就算是慶王要對付我,也不可能用這樣的手段,溫家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做什麼亂。」周桐說著放下筆,然後吹乾墨汁交給等在一邊的人,讓他拿走了。
「也許有些人就是要超出你的意料。」冷風揚也覺得不可能是付明蘇。
周桐想了想搖頭:「如果我沒有才錯的話,這個丫鬟應該死了。」
「那你還讓他們找什麼?」陶正澤一臉無語。
「確認一下。」周桐簡單的說。
「那你現在怎麼辦。這次死的是兩個大臣之後,還是慶王的新婚妾室,估計不會那麼不了了之。」唐曉初十分凝重的說。
「明天讓慶王作保,把我保釋出去。」周桐簡單的說。
所有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陶正澤點了點頭:「那今天就要在這裡了。」
周桐點了點頭看著唐曉初:「幫我看一下秦王的情況。」
三個人表情都微微的不自在,秦王都對周桐那樣了,她竟然還惦記著秦王。
這件事自然不簡單,直接驚動到皇上那裡去了,皇上聽了也是一臉凝重。
「周桐不可能是兇手。」皇上直接說。
「是啊,可是這件事找不到兇手的話,是無法平息的。」福安公公有些著急的說。
「你說周桐這個孩子,怎麼就這麼多災多難呢。」皇上了福安公公一眼。
福安公公也不知道怎麼說,也許不是周桐七歲的那場大火,她的人生就是平平靜靜的嫁給慶王,然後一生榮華富貴。
可是福安公公也知道,那是理想的狀態,當時的情況太子無治國之能,慶王有不臣之心,周桐嫁給了慶王,自然免不了捲入那樣的紛爭,也不可能善了的。
「人都說梅花香自苦寒來,也許棲霞郡主的一生,註定和別人不同呢。」福安公公寬慰著說。
皇上點了點頭:「這件事涉及皇家顏面,一定要徹查。」
慶王府燈火通明,今天所有的下人都彙集到了一起,其中進過織錦園的人站在一邊,他們還在不停的抽泣,為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擔憂。
「你們可見過這個人。」楊占祥拿著畫像。
所有的人都搖頭,不但王府里找不到這個人,而且所有人都不認識這個人,這就奇怪了。
「楊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隨便找一個人過來,就說是我們王府的人。」慶王十分生氣的說。
楊占祥微微行禮:「慶王見諒,就是這位丫鬟帶棲霞郡主到後院的,下官自然要查清楚。」
「哼,她說就是誰嗎?」慶王一臉不悅。
其實他真的很想趁著這個機會弄死周桐,可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她手裡握著雨馨兒。
就算他拼著讓雨馨兒的事情公諸於世,也不可能扳倒周桐的,到時候肯定是魚死了網再織布一下就好了。
「當時馬小姐和張小姐都在身邊,自然可以確定是這個人。」楊占祥不卑不亢的說。
慶王冷哼了一下沒說什麼。
「奴婢好像見過她。」突然一個丫鬟不太確定的說。
楊占祥兩眼發光:「在哪兒見的。」
「當時人多,我看她什麼都沒拿在哪裡轉悠,好像是找人,就說了她一聲,她看了我一眼直接走了,我有些生氣,所以有些印象。」那丫鬟小聲的說。
「那你並不認識她?」楊占祥有些意外。
管家一臉苦相的看著楊占祥:「楊大人,這次來的客人這麼多,單單是我們府上的人怎麼忙的過來了,於是就找了一些臨時的,相互不認識也是正常的。」
「那借來的那些人呢?」楊占祥立馬說。
「都在這裡呢,出了這種事情,誰敢放人走啊。」
「立馬把她找出來。」楊占祥不由分說的說。
慶王府依然燈火通明,不過這種燈籠通明有些凄然的感覺,那些客人也都做了登記離開了,個個都唏噓不已。
蘇淵站在屋檐下,他很想知道周桐這次能怎麼辦,她可以救得了別人,能不能救得了她自己呢。
「有周桐在京城,這個京城好像就不會安靜。」李探微微笑了一下說。
蘇淵點了點頭:「是啊。」
「所有人都知道周桐是被冤枉的,可是完全沒有證據,外面又鬧的那麼厲害,估計皇上也會頭疼。」
蘇淵皺眉想了一會兒:「秦王身上的噬心蠱好像有些不正常。」
蘇淵給玄月羽靈的,根本不是什麼忘憂茶,而是噬心蠱。
噬心蠱開始的時候如微塵一樣,根本就不會被發現,如腹中之後,有足夠的忘憂茶做引才能起作用,所以少量的話根本沒事,如果量大了,就會成為蠱毒。
蘇淵給玄月羽靈說的量,絕對能讓噬心蠱出現,而且他覺得玄月羽靈可能會用更大的量。
被蘇淵這麼一提,李探也皺眉了,這噬心蠱會從他最在意的部分開始腐蝕,把最美好的,轉成最討厭的,然後一步一步改變他整個人。
秦王現在雖然討厭周桐,而且對周桐惡意相向,但是除了最開始的時候,語言傷害了周桐之外,其他的方面好像一點都沒有改變。
「可是噬心蠱不可能出問題啊。」李探十分凝重的說。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防著點兒,這個周桐實在太詭異了。」蘇淵現在對周桐也是深深的忌憚,他自然不知道周桐早就對他十分忌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