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9.第509章 :思君忘剪燭
對於那個很沒有風度的男人,玄月羽靈有一種莫名的好奇,她覺得那個男子的身份肯定不一般,應該會很好找的。
「公主,這種事情到時候私下拜託一下就行了。」碧瑤小聲的說。
「哦。」玄月羽靈也不糾結這件事了。
陳燁策馬到玄月羽靈的馬車前面,看來這玄月公主不是一般的受寵,馬車竟然如此奢華,一輛馬車幾乎把路給佔滿了,估計到時候連玄月府的大門都進不去。
「辰國四皇子特來迎接玄月公主。」林彥在一邊打招呼。
凝紫和浣姝把車簾掀開,玄月羽靈端坐在裡面,顯得十分端莊大方。
「是你?」玄月羽靈原本十分莊重,可是看到陳燁之後立馬就驚叫了起來。
世事不要太巧哦,會讓人覺得那是緣分的。
陳燁微微皺眉,他知道那個女子非富即貴,沒想到竟然是玄月公主,想想也是,這種地方一般人家的小姐怎麼可能帶了丫鬟就出來。
「最近辰國不太太平,本王特來接迎玄月公主,還望玄月公主配合,我們早日進京。」陳燁簡單的說,並沒有因為之前和玄月公主見過面了,而有什麼特殊。
「真是無趣。」玄月羽靈看著陳燁一板一眼的說:「本公主馬上就要到京城了,還請四皇子殿下教導一下禮儀規矩,不要到時候本公主不懂規矩,讓四皇子殿下難堪了。」
「沒事,只要你不覺得難堪就行,本王只負責你到京城。」陳燁說著策馬掉頭:「沿途嚴加戒備,以最快的速度回京。」
玄月羽靈狠狠的放下了車簾,這個四皇子還真是不通人情啊。
「公主,你莫不是對那四皇子有意思?」碧瑤試探著說。
「對他有意思,我品位會有那麼差么?」玄月羽靈一臉不屑的說:「不但沒有英雄救美的風度,還一直板著臉,好像別人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兒一樣。」
浣姝苦笑了一下:「公主以前從未注意過誰,如今剛見了四皇子殿下兩面,就有這麼多意見,還真讓人懷疑啊。」
四個人同時笑了起來,她們跟著公主十來年了,雖然不能說情同姐妹,但是沒人的時候比較隨意。
「不許說。」玄月羽靈裝作生氣的樣子。
林彥策馬到陳燁身邊,他有些奇怪秦王這是怎麼了,好像根本就不想搭理那玄月公主一樣。
「怎麼了?」林彥看著陳燁。
「我剛才去追山賊的時候遇見這個玄月公主了,估計是跑出去玩兒了。」陳燁直接說。
林彥有些意外的回頭看了一眼玄月公主的馬車:「看來有幾分驕橫。」
陳燁點了點頭:「加快速度回京城,只要她活著回京城,我的事情就做完了。」
林彥無奈搖頭,要是秦王真的這麼想,就是辜負了皇上的一番苦心了,不過他什麼都不說,因為從他認識陳燁開始,陳燁的心裡就只有周桐,那個時候他還是一個孩子。
周桐拿著剪刀舉在蠟燭那裡發獃,燭芯已經黑了很長,她還是愣在那裡。
「小姐。」滿兒看了看蠟燭,看著周桐小聲的叫了一聲。
「哦。」周桐愣了一下剪刀差點兒掉了。
「小姐想什麼呢。」滿兒說著接過周桐手裡的剪刀把燭芯給剪了。
「沒什麼。」周桐應付一般的說。
「我看小姐這兩天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在擔心什麼。」滿兒認真的看著周桐。
「真沒什麼。」周桐想了一下:「莊子上來人說雪兒狀態不是很好,你抽時間去看看她。」
滿兒猶豫了一下,她和雪兒見面很少,但是姐妹感情還是很深的:「小姐,我想把雪兒接到桐園,現在娘不在身邊,我們也好有個照應。」
「恩,你安排吧,現在桐園也沒人住。」周桐簡單的說。
滿兒有些擔心的說:「只是雪兒以前在莊子上假扮小姐,性子不是太好了,估計做下人會有些不情願。」
周桐看了一眼滿兒,她很少關心雪兒的事兒,只是那個時候雪兒剛好在莊子上,和她的體型又差不多,要是有人了就讓她頂著,只讓人遠遠的看一眼就好。
「那你給雪兒辦置一個院子,等你娘回來了,也有一個落腳的地方。」周桐簡單的說。
滿兒有些為難,她對現在的雪兒也十分不滿,可是因為雪兒在羌川跟著她娘受過苦,後來假扮成小姐過的非常好,再讓她過以前的生活,她很不想接受。
「怎麼了?」周桐看著滿兒為難的樣子。
「沒什麼,還是讓她先在莊子上吧,等忙完了這一陣再說。」滿兒知道現在不是說這事兒的時候。
滿兒退下之後周桐又把那一串佛珠拿在手裡了,她努力了七年多,終於和大皇子退婚了,可是現在她怎麼覺得一切都只是開始呢?
玄月公主進京,讓緊張的京城有了一點歡喜的氣氛,這也是皇上特意安排的,這段時間因為付家的事情,京城十分緊張。
玄月寒接著玄月羽靈一起進宮見皇上,陳燁自然要一起護送,不過他的表情非常不好。
周桐站在樓上看著陳燁,她怎麼覺得陳燁有些不同了,可能是因為處境變換了,人的態度隨之不同。
唐曉初站在周桐身後什麼都沒說,但是他感覺到周桐有些淡淡的憂傷,這幾天她做事都很沒有興緻。
「他是皇子,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唐曉初輕輕的說。
「不要說他好像身不由己的要娶玄月公主一樣。」周桐幾分玩笑的說,也帶著自嘲。
唐曉初不知道說什麼了:「其實你用不著繼續這樣隱藏自己,會失去很多機會的。」
周桐摸了一下臉上的傷疤,這是一個假的傷疤,跟著她這麼長時間,和真的已經差不多了。
「若我臉上真有這個傷疤,你在意嗎?」周桐看著唐曉初。
「我不在意。」唐曉初直接說。
周桐一點都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感動,眯著眼睛想了一會兒,她一點都不懷疑唐曉初對她的好,只是她很奇怪這種好來的太沒有道理了,唐曉初沒有說,她一直都沒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