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第405章 :荒誕
從四個人的說話方式上來看,四個人可是老熟人了,而且經常這樣攀比和擠兌。
玄月寒和大皇子都上了畫舫,在外面聽到他們這樣吵鬧都皺起了眉頭,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四公子?怎麼覺得怪怪的啊。
「來者何人?」兩邊的侍衛立馬就警覺了。
大皇子和玄月寒也不再隱藏,而是慢慢的走了出來,兩個人身上的氣度不是那四個人能比擬的。
原本在吵鬧的四公子看到真的有人來了,於是都回頭看著他們。
「你們是誰啊,本公子記得好像沒有邀請你們吧。」米糧公子一臉孤傲的說。
大皇子看那胖乎乎的貴公子,和以前的陶正澤一樣,好像恨不得從上到下給自己搞一套金盔甲。
「你是米糧公子?」大皇子猜著說。
「對,本公子就是大名鼎鼎的米糧公子。」他說著一甩頭,垂於兩鬢的瓔珞金光一閃開始跳動。
「那麼你就是劍府公子了?」玄月寒看著一個以玉制小劍為發簪的男子。
「正是。」劍府公子一臉的孤傲。
「你撒謊,劍府公子乃是出自劍府。」大皇子有些氣惱的說。
「我就是出自劍府啊,名為劍無痕。」劍府公子十分認真的說。
「你可知道你若撒謊,就是欺君之罪。」大皇子盯著劍無痕說。
劍無痕上下打量了一下大皇子:「說的你好像高高在上的君王一樣,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劍無痕,江湖人稱劍府公子。」
大皇子看劍無痕那麼認真,而且十分囂張的樣子,倒是信了幾分。
玄月寒知道自己想多了,真的是想多了,傳說中可以顛覆辰國的四公子就是這樣嗎?誰知道是哪兒來的阿貓阿狗,竟然鬧的如此聲勢浩大。
接下來粉面嬌柔的桃花公子,還有臉色微微蒼白一身藥味的葯香公子,兩個人表情都有幾分孤傲,審視著他們。
「這是京城的慶王爺。」玄月寒看著他們四個的樣子淡淡的說。
四個人一愣,相互對視了一下立馬看著慶王,一臉的驚喜還有一臉的驚恐,於是慌忙跪下了。
陶正澤看著手裡的東西,京城對四公子感興趣的人還真多呢,不過從這次之後估計沒人會有興趣了。
「少爺,小姐估計要晚幾天才能到。」林朗簡單的說。
「她惹什麼事兒了?」陶正澤一點都不意外。
「好像被人販子給看上了,被抓了。」
「吃點苦也好,看來那些人販子要倒血霉了。」陶正澤說著笑了起來。
周桐一個人坐在高處的樓閣上,身邊放著一個酒壺,還有一隻流光玉杯。飄雪杯雖然很好,可是她從來不喜歡吃冰的東西,包括冰水。
這百果釀是一種果酒,京城女子多少喝一點也沒事兒,周桐不是嗜酒之人,偶爾一個人的時候,也會多少喝一點。
酒在玉杯中,一抹月光顫動,好像是杯子本身的晶瑩,這些都是因為天上的月亮,這流光玉杯是在月光留在杯子中而已。
重生以來並非是事事順利,而且還有有點偏激,外人看她輕鬆,卻不知她每一步都的勞累,若是可能她怎麼會喜歡用這些詭計,說白了就是怎一個無奈了得。
她面對的,一個是現在的皇上,一個蠢蠢欲動想做未來的皇上,為何都不放過她呢?
也許別人的人生,喜歡那種高高再上,習慣了爾虞我詐,然而在爾虞我詐之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但是那不是她想要的,有時候事情就是那麼簡單,別人都想要的不是你想要的,然後就完全沒有道理的要對抗,難道就不能好好的過自己的人生嗎?
看遠處燈火通明歡聲笑語,點綴著世間的浮華,獨一人冷清落寞桀驁自傷,問心中浮多蹉跎。
唐曉初慢慢的走到周桐身邊,有時候他真的非常不明白,周桐小小年紀有時候為什麼會給人一世滄桑的感覺。可是慢慢的就習慣了,好像她就是這樣。
「真是奇怪,為何要塑造四公子,然後又讓人否定四公子。」唐曉初抱臂看著天上的月亮。
「塑造是因為需要,否定也是因為需要。」周桐說著笑了一下,整個人好像都輕鬆了。
「你覺得這件事可行嗎?」唐曉初突然沒頭沒尾的說。
「就這樣定了吧,這事兒肯定難不到流蘇兒,到時候不是還有你的嗎。」周桐直接說。
「如果這件事搞砸了,你的身份暴露了,怎麼辦?」唐曉初認真的說。
周桐拿著赤血鳳晶認真的看著:「怎麼可能,明天晚上那麼多人,他怎麼可能為了我丟下那麼多人。」
唐曉初點頭。
「到時候你們去的晚一點,也省的別人找麻煩。」周桐簡單的說。
「好。」唐曉初點頭。
四公子相聚聲勢浩大,很多人為了看他們夜間出城,結果四個人只是空有皮囊而已,除了那個葯香公子,知道了大皇子和玄月寒的身份,借口離開沒有再出現,剩下的三個纏著大皇子給他一官半職呢。
這個結果太荒誕了,簡直愣掉了所有人的眼睛,開始的時候吊足了所有人的他胃口,結果竟是幾個無聊的人在一起玩兒。
他們怎麼都感覺被耍了,其中包括皇上,他整個人都不好了,要不是顧忌身份,他都想把那四個人抓過來好好的訓一頓了。
大皇子倒是真的從米糧公子那裡拿到了一筆捐款——一千兩。而且還讓米糧公子心疼的不停的抽抽。
他真有殺人的衝動了,可是四個人一離開他的眼皮立馬就消失了,說好的租畫舫十天,只付了三天的銀兩,人就消失了,除卻布置畫舫的銀子,就差賠本了。
不過不管他多生氣,都要和和氣氣的準備自己的生辰,這次生辰對他來說可是意義非凡,不過皇上還是不過來,讓他覺得很沒面子。
玄月寒倒沒有那麼生氣,因為他只是想結交四個人而已,既然證明沒資格和他結交,他還有什麼好痛惆悵的。
「不對。」玄月寒突然說:「普普通通的四個人,為何要事先鬧的紛紛揚揚玩兒那麼多神秘,而且讓京城的人都那麼關注,而四個人離開之後消失的也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