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二百零五章 天驕露頭
第兩千二百零五章 天驕露頭
漫漫長夜在無聲中過去,清晨,青州城中更是熱鬧非凡,附近其他幾座城池的修者全部湧入了青州城中,因為封王盛會要開始了。
夜天跟隨者諸多修者朝著封王戰所在的地方走去,他不曾掩飾面容,昨日發生的種種,像是從沒有發生過那樣。
在混亂的人群中,也沒有修者留意他,因為更多的目光都是在盯著擂台。
類似的盛會,在外遊歷這些年,他見過很多,或大或小,早已不陌生了,如今四方匯聚了太多修者,一眼看上去黑壓壓一大片。
擂台上的對決也已經開始,因為修鍊界這些年的繁榮,每逢這種盛會都異常熱鬧,因為總有驚喜出現。
隨著天地道法的轉變,大陸上像是有某種枷鎖被打開了一樣,出現了不少修為不凡的年輕修者,而且這些年有一些早已斷絕的傳承出現,一些古老的功法也登上了修鍊的舞台。
浩浩歷史歲月,就像是一場接著一場的輪迴,而且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在無盡的呼聲中,一場場擂台結束,有人歡喜,有人愁。
夜天默默站在人群中靜看,一場盛會為期數天的時間,修為越強的都會越往後才會上場。
夜天站在人群中,看到不少坐在圍觀台上的年輕一輩修者,戰王境的也有,甚至有幾分已經達到了巔峰,距離半聖境不過一線而已。
他默默感知了一遍,心中有些失望,他希望年輕一輩越強越好,但如今這一帶,似乎連一個半聖境的年輕修者都沒有。
看了幾場之後,他輕嘆了一聲,在負責盛會的幾個老修者那裡給自己報了一個名,因為關於他的消息早已經傳遍了這一帶,那幾名老修者都很吃驚,上下打量他許久,玄天這個名字是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腦海中,但卻熟的不能再熟悉了。
夜天沒有停留,留下名字之後便轉身離去,回到客棧中繼續修鍊。
他要等最後擂台決賽之時才去,因為封王戰並無這方面出場規則的限制,而且尋常修者的對決,於他來說根本就沒有意義。
他之所以想來這裡比試,是因為這幾年有很多古老的功法出世,很多時候尋常修者也能給世人帶來震驚,從那些古老的功法中,或許能給他啟發。
陸家沒了動靜,自從那一晚之後,陸家所有的修者都退走了,連年輕一輩的家族弟子也不曾有人來參加這封王之戰。
而封王之戰盛會的第二天,夜天在客棧中聽聞外面街道上一陣騷亂,他來到窗前往外看去,視線中看到一行人,一共七名,人人皆是衣著華麗,不過其中有五名看上去更像是衛士,他們雖然修為都比其他兩人要強,但卻圍攏在那兩人的四周。
為首的兩人,皆是年輕一輩的修者,一男一女,衣著華麗,渾身上下也流露出一種不凡的氣息。
一行人皆是騎著馬匹進城,不急不緩的從街道上走過,惹得四周眾人驚呼四起。
因為不管是那為首的一男一女還是其餘五名衛士,修為皆是遠比這一帶的修者要強。
單看那種氣度,顯然就不是這一帶勢力的人,似乎來自更強大的勢力。
為首的一男一女,那青年修為聖境二階,他並未隱藏,還故意將氣息散發出來,而那女的聖境一階巔峰,距離二階還有一小段距離。
而那五名衛士,稍稍靠外的三名修為是聖境三階,而靠內緊貼那青年男女的兩名修為氣息則非常隱晦,但這根本瞞不過夜天的眼睛,這是兩名聖王。
看到這行人,夜天倒是有些意外,他猜測,這應該是來自某個大家族的弟子,因為如今的四大至強勢力,核心弟子修為遠比這一男一女要強。
那一行人馬從街道上緩緩走過,直接往封王戰盛會場的方向走去。
夜天不斷皺眉,按照這些人的修為,憑藉其身份,也完全沒有必要來這裡爭奪七王的頭銜,因為封王戰只是在這青州一帶為人所知,而離開這裡,便什麼都不是。
他想了想,從客棧走出,跟隨眾人跟了上去。
男女青年一行人的出現早已讓青州城都動蕩起來,因為這些人修為太強,七名聖境之上的強者,有兩名甚至是聖王境的存在,來到這小小的青州,這想要不引人注意都不行。
一路來到那盛會現場,擂台大戰還在繼續,只是男女青年一行人突然到來,將盛會的節奏打亂了,負責主持此場盛會的老一輩強者全都吃驚萬分的從席位上站起身來。
這裡也有聖境的強者,他們又如何看不出這行人的可怕,年紀輕輕便如此,身份自然非同一般,在四大巔峰勢力之下,還有一些很強的大勢力,也有一些強大的武道世家。
「閣下不知來自何方家族或是宗門,突然到訪我青州封王戰盛會,不知……」一位老者開口,從那些人身上他感受到了一股股強大的壓力,修為皆是在他之上,他有著聖境一階的實力,但此時心中也忍不住在顫抖。
為首那名青年嘴角浮起一抹冷笑,目光環顧四周,滿是不屑的開口道:「據說曾經帝體夜峰在這裡封為七王之首,我只是想來看看這封王之戰如何,想不到居然如此不堪,如今這等黃金盛世,諾大的城池,竟然連一位半聖都沒有,更惶論曾經,本想瞻仰一下曾經帝體的榮光,但如今看來……呵呵……」
夜天站在人群中,眉頭微皺,聽此人直呼他父親的名諱,這讓他心中有些怒意,不過此時也沒有開口說什麼,曾經夜峰來此,那時候夜峰的修為確實不強,但此人話語中,卻絲毫不掩飾的有些嘲諷,按他的話語來說,似乎在說曾經的夜峰還不如他。
「何須如此大費周章,我既然來了,那就讓最強那幾人上來吧,我幫你們把這場所謂的封王戰早點結束!」青年冷笑著開口。
現場一片嘩然,此人太張狂了,但對方太強,眾人也只是敢小聲議論,不敢出來說什麼,縱然是那些起身的強者,也都在彼此相顧,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因為這一行人他們惹不起。
夜天本不想與這般人計較什麼,但對方提及夜峰,他還是忍不住,負手從人群中一步步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