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虛無白眸
未知的空間，幽暗的地底。
四周的風聲完全停止了下來，天空之上再也沒有了黑霧的存在，四周淩厲壓迫感消失的無影無蹤。
錢飛隻是定定的站在那裏，對於四周的變化毫無感知。
這時，他麵前的景色開始扭曲起來，然後空間急速變幻，變得越來越昏暗。
明明身邊的金光還在閃爍著，可錢飛的意識就是這麽毫不自控的變得漆黑一片。
錢飛心中一驚，急速催動寫輪眼，可無論左眼赤紅色光芒如何閃耀，自己依舊看不到任何東西。
他能感知到四周的環境，但就是看不到任何東西！
忽然，黑色的世界之中，猛地張開一隻純白的眼瞳！
刹那間，極致的神聖能量隨著彌漫開來，將整個世界的黑暗和躁動全部祛除，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溫暖！
光明元素？！
錢飛一愣，有些無法理解，這樣漆黑幽暗的地底世界，居然存在著一尊光明係大佬？！
就在他疑惑之際，一道清靈空洞的女子音在他的心海中響起。
“讓我意外，你居然擁有‘它’的力量……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的體內，有著遠古神族的氣息……是他的力量……”
錢飛想到老頭的身份，然後點點頭：“沒錯。”
對於這位能辨別出神族的氣息，錢飛一點也不意外，畢竟神族的主屬性就是光明係，和眼前這位有著元素上的共鳴。
“他……還好嗎？……”
！！！
錢飛一驚，這位認識虞老頭？
“很好。”
“哦。”
沒有了下文。
““它”有著與那位殊途同歸的本源之力，亦是這世界上為數不多可以對他造成傷害的東西，但現在的“它”，還太弱……你若能完整的得到“它”的力量，不論是時間還是空間，都會完全為你所掌控……到那時，你將擁有不亞於那位的法則掌控之力……所有既定的時空法則，都將為你所克製，永遠無法傷害你……”輕音淡淡說道。
“……”錢飛聽得很糊塗。
“它”是誰？
“那位”指的又是誰？
還不等他發問，隻聽這道聲音繼續說道：“你能來到這裏，應該是感受到了我的力量……那麽，你就是他選中的宿命之人，亦是我們共同的選擇……”
宿命之人？
這已經是錢飛第二次聽到這個字眼了，她所說的，居然和那晚虞老頭所言一模一樣。
錢飛頓了頓，指了指額頭，出言問道：“你知道它是什麽？”
“哦？看來他並沒有告訴你真相，也罷，作為宿命之人，很多東西你有資格知道……”
“神的時代終將結束，即便是真神也無法幸免，但他們不甘心就此永遠消失，他們會嚐試用各種方法，留下屬於他們的力量，用來傳承給後輩有緣之人，將他們的力量永遠的流傳下去……”
“而練氣術與符道之術，便是其中最為盛行者。它們並不是一尊神明所遺留，而是數位，乃至數十位……神明將他們的力量化為神通或神術，潛藏在這些修煉技巧之中……”
“在我的時代，有一位天資豔絕的人類，曆時三十年，成功悟道演化出了一尊神明所遺留的力量，徹底將練氣術發揚光大，推動其達到甚至足以媲美神力的水準！但很可惜，自那位之後，再也沒有如此集大神通者出現……”
“相比於練氣術盛極一時，符道之術始終平平無奇，難以登大雅之堂。終其原因，則是頂級符道法則……被人竊取了！……”
“竊取符文之術的人，將其無法掌控的這股力量，凝練成了五枚天道神符，亦是僅存的具有獨立實體的法則意誌……”
她言語之間，帶有一股濃鬱的靈魂氣息，在這股靈魂氣息的籠罩下，錢飛的內心對剛才的聲音完全生不出半點懷疑。
這類似於一種絕對力量之下的信仰幹涉，說話者將自身深信不疑的事實，用過靈魂波動的方式傳遞給其他人。
所傳遞的，必是事實！
錢飛疑惑道：“五枚？”
“是的，符道之術在上古時期由二十八位真神所統轄，是他們賦予了天地萬物最初的符文法則，後來經過漫長的歲月變遷，真神們逐一將其整合，衍生出後來的五**則之力……”
錢飛眼中閃過一抹訝色，法則之力居然是由真神演化出來的？
這和自己的設定完全背道而馳！
看來，這個世界雖然大體維持既定的設定，但其中很多細節甚至核心的東西，都發生了嚴重的改變。
法則之力共分五類：生命、死亡、靈魂、時間、空間。
元素之力擁有構架天地萬物，維係山川江海運轉不休的能力，而法則之力則是元素更上層的衍生。
它們所掌控的，是神明層次的力量，有著幹涉現實，扭曲曆史的霸道能力，至於它們之上，還有更為核心的秩序之力！
……
“嗬嗬……這麽多年了，你還是第一個得到“它”的人類……”她的聲音似乎有些感慨。
““它”？”錢飛指了指自己額頭的金光，麵露疑惑。
“我從你的靈魂中讀到了你的疑惑，果真，你什麽都不知道……”
“……”
“他所給予你的，正是天道神符！”
錢飛神色微變，而一點他早有猜測，但真的從她這裏得到確認還是令人吃驚不已。
那可是真神層麵的力量，而真神早在數千年前便已徹底消失，整個大陸至今未曾再次誕生任何一尊神明。
神明所遺留的力量，就是他們意誌的傳承。
“時間符文？”錢飛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停頓半晌，悠然之音再次傳來：
“非單一的時間神符，而是兩者！”
！！！
“兩個？”錢飛一驚。
“沒錯，他賜予你的，除了時間神符外，還有空間神符！”
“兩枚……神符？”錢飛大吃一驚，沒有人比他更了解法則層麵的力量究竟有多恐怖了，而他的身上，居然有兩種？！
“他到底是誰？”錢飛問道。
雖然心中已有猜測，但他還是想從她這裏得到確信。
“你的心中已有答案，不是嗎？”
“……”錢飛沉默了。
“隻可惜，現在的你無法駕馭它們的力量，反而會深受其害！”
“？？”
“你這是什麽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