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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菜刀和姻緣石

  青陽城地處西遼國南部,山脈綿延,可耕種的土地不多,水源不豐,並不富庶。段家祖孫生意做得很大,在很多地方都有店鋪,但不包括西遼國偏僻的青陽城。而蘇默原本青冥樓的屬下,也沒有一個在青冥樓解散後定居青陽城的。


  蘇默先前派來的屬下借著做生意的名義,前些日子在青陽城暗中買了個小酒館,明麵上什麽都沒變,仍舊雇了原來的掌櫃、廚子和小二。


  深夜時分,蘇默和辛夫人走山路,悄無聲息地進了青陽城,在小酒館後院見到了提前大半日過來安排的青雷。


  青雷原本是四兄弟之中最壯實,脾氣最粗獷的,但這兩年真正跟隨蘇默之後,不再當殺手,他也穩重了不少。


  “主子,這兒的酒不錯,嚐嚐?”青雷裂開嘴笑,仍像個傻大個兒。


  蘇默接過酒杯,先遞給辛夫人,辛夫人搖頭拒絕,蘇默自己嚐了兩口,便放下了,“太辣,還是秋兒釀的果子酒最好喝。”


  青雷嘿嘿一笑,“那當然不能跟夫人釀的酒相比,不過這酒夠勁兒,我喜歡!”


  蘇默和辛夫人多少吃了些東西,同時聽著已經“潛伏”進青陽城有些日子的兩個屬下稟報。


  其實該說的,大部分之前已傳信給蘇默,如今更加詳細些。


  有一個重要的新消息,先前一直在查,但沒有確認,這次蘇默抵達之前,剛剛得到了確定的線索。


  那就是青魅的家。


  青魅是青絕的老來女,她的外公是韋鶴,母親自然是韋鶴的女兒。但先前在青陽城怎麽都查不到有韋家或疑似韋家的存在。


  “是先前查的方向錯了,韋家並不在青陽城,在山那邊的柏木城,離得不算遠。”青雷說。


  “韋家還有人嗎?”蘇默問。


  青雷搖頭,“韋家在柏木城有個大宅,豪富得很,但如今隻剩下一些下人。根據我們查到的消息,韋家原本也隻有韋鶴和青魅祖孫二人,韋鶴的女兒沒人知道,定是早就死了的。青魅明麵上的名字,叫韋青兒。”


  “青魅的男人是誰,有線索嗎?”蘇默問。這才是他最關心的。


  青雷搖頭,“他們已經調查了不少人,沒有任何青魅跟青陽王府來往的線索,貼身伺候青魅的下人隻說她經常一個人消失,短則三五日,長則十天半月,至於去了哪兒,做什麽,並不知道,也從來不敢問,甚至連韋鶴都無權過問青魅的行蹤。按照主子的吩咐,尚未跟青陽王府裏的人接觸,以免打草驚蛇。”


  蘇默若有所思,“青陽王府裏有多少下人?其中可有年邁的婦人?”


  一個屬下搖頭,“姬暽府上下人極少,有個老管家,一直隨行左右,此外有四個年輕的侍衛,兩個廚娘,兩個丫鬟,都是雇用的青陽城本地人。”


  如果有個孩子在姬暽身邊長大,沒道理沒有任何人知曉。哪怕藏得好,不出門,青陽城的百姓不知道,但姬暽作為姬旭的兄弟,雖然被趕來封地,但不可能完全擺脫皇室的監控。若是讓姬旭發現,姬暽養著容嵐的侄兒,是絕對不可能善了的。


  因此,如果容元風活著,不可能養在姬暽身邊。但姬暽想要從思想上控製他,就一定得跟他有接觸,而且不會太少。那麽,養在何處呢?

  蘇默一時也沒有頭緒,他計劃在青陽城待上三五日,然後再去齊天城。


  讓辛夫人去休息,蘇默給元秋寫了信,讓青雷派人送出去。他每次到一個地方停留的時候都會給元秋傳信,主要目的是報平安,讓元秋放心。


  翌日天氣晴朗,一大早,酒館的小二阿偉就拎著一小壇酒,腳步輕快地朝著青陽王府去了。


  這就是蘇默的屬下會盯上這家酒館的原因。


  因為從十年前開始,這家小酒館每個月十五都要往青陽王府送一壇酒。酒是小館子的秘方,就是青雷很喜歡,昨夜讓蘇默嚐的,入口辛辣,回味綿長,很勁道的烈酒。


  阿偉說,他每次都是按時把酒送到青陽王府後門,老管家會親自在那裏等著拿進去,把酒錢和跑腿費給他。


  今日來送酒的“阿偉”,是蘇默假扮的。兩人身高相仿,蘇默瘦一些,多穿了兩層衣服,易容手法還是跟著元秋學的,再戴上個阿偉出門標誌性的草帽,可以假亂真。


  蘇默半夜已經按照阿偉指的路線“踩過點兒”,所以看起來輕車熟路地穿過了幾條巷子,在巳時初到了青陽王府後門外麵。


  後門緊閉,蘇默一手拎著酒壇,一手叩了三下門。


  門開了,卻不是青陽王府的老管家,而是個樣貌秀麗的小丫鬟,“王爺交代,以後都不必送酒來了。這是這回的酒錢,酒你拎回去吧,沒人喝了。”


  丫鬟扔了一塊碎銀子過來,話音剛落就要關門。


  蘇默連忙上前一步,“給了錢,這酒你得拿進去,不然這銀子我不能收。”


  丫鬟下意識地往身後四周看了看,快速接過蘇默遞過去的銀子,立刻把門關上,扔下一句,“以後別再來了!”


  蘇默聽著裏麵栓門的聲音和漸漸遠去的腳步聲,料想那個老管家定是跟著姬暽一同去了齊天城。


  如此,蘇默打算今夜進青陽王府探探。


  蘇默一路走,一邊看著街邊叫賣的小販,聽到不遠處有人叫阿偉,蘇默心道不好,垂著頭繼續往前走,假裝沒聽到。


  他之所以要親自走這一趟,就是想接觸一下青陽王府裏的老管家,那應該是姬暽身邊十分重要的人物,結果那人並未出現。


  蘇默可不知道阿偉在這城裏認識多少人,跟別人接觸容易露餡兒。


  但那個叫阿偉的人,竟然穿過人群追了上來,一把拽住了蘇默的胳膊,“阿偉!你走那麽快做什麽?我叫你沒聽見?”


  蘇默不得不轉身,假裝才回神,笑了笑說,“我急著回酒館呢!”


  拽住蘇默的是個年輕的男人,身形高大健壯,臉上有大片燒傷的疤痕,拉著蘇默的手上也能看到疤痕。但那雙眼睛清亮有神,滿是笑意,讓人見之可親。


  周遭的人並沒有對這人投來異樣的目光,還有人笑著跟他打招呼,很熟悉的樣子,因此蘇默也知道了,這人叫阿鬆。


  阿鬆很自然地攬住了蘇默的肩膀,又捏了一下,自言自語,“阿偉你怎麽瘦了?”


  “找我有事?”蘇默模仿阿偉的聲音問。不出意外這城中還有許多姬暽的眼線,蘇默可不想當街暴露。


  “大白天的你們酒館又沒什麽生意,你過來幫我看個東西!”阿鬆說著,攬著蘇默朝一個鐵匠鋪子走去,“你今日不是去給王爺送酒的嗎?怎麽又把酒拿回來了?”


  蘇默搖頭,“說是以後都不要了,送你喝吧。”


  “那不行!掌櫃的肯定會說你,這又不是你的酒。你帶回去,回頭我請你喝酒!”阿鬆很實在地拒絕了。


  蘇默正在想著找借口離開的時候,已經被阿鬆帶著進了鐵匠鋪子,然後聽阿鬆響亮地喊了一聲“爹”。


  低頭收拾雜物的老鐵匠抬頭瞧了一眼,黝黑的臉上扯出一抹笑,“阿偉來了。”


  蘇默點頭,叫了一聲“叔”。阿鬆腳步沒停,穿過鐵匠鋪子,帶著蘇默進了後院。顯然這是他家。


  阿鬆家裏並不富裕,雜物很多,但收拾得很整潔,院子裏還種著一棵蒼翠的鬆樹,和一株枝幹蒼虯的棗樹。一個身材微豐的婦人係著圍裙從灶間出來,看到蘇默,麵上滿是和氣的笑,“阿偉來了,晌午留家吃飯啊!”


  “今日忙,改日吧。”蘇默連忙婉拒了。


  阿鬆拉著蘇默進了他的房間,蘇默打眼一看,一張桌子,兩條凳子,床上的被褥疊得整齊,桌上的茶壺有裂縫,但目之所見,都很幹淨。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房間裏溫暖通風。


  “坐這兒,給你看樣東西!”阿鬆按著蘇默坐在凳子上,他轉身打開櫃子,從裏麵拿了個木盒子出來,在蘇默麵前打開。


  “你看怎樣?”阿鬆笑得燦爛,蘇默一時都忽略了他臉上的傷疤。


  “這是……”蘇默看著木盒子裏的一套金首飾,完全摸不著頭腦。一對兒金鐲子,一對兒金耳環,一支金釵,看著成色一般,但花樣頗為獨特,做工很精致。


  “我自己打的,給小蘭做聘禮!你看成嗎?”阿鬆提起心上人,滿眼的歡喜。


  蘇默點頭,“很好。”這手藝是真不錯。


  阿鬆聞言就開心地把首飾收了起來,非要留蘇默在他家吃飯,蘇默到底是拒絕了。


  “這個送你,也是我打的,你拿回家用!”


  蘇默接過阿鬆遞來的一把菜刀,笑著道謝,“正好,我家缺這個。”


  最後,蘇默把酒留給了老鐵匠,懷中揣著一把菜刀離開了鐵匠鋪子,忍不住笑了笑。這個阿鬆陽光質樸,他倒挺喜歡的,可惜,他自己不是阿偉。


  等回到小酒館,蘇默見到神色不安的阿偉,問起了阿鬆。


  阿偉說那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阿鬆這個月底就要成親了,未婚妻小蘭就是阿偉的妹妹,所以阿鬆給小蘭的聘禮才要專門找阿偉去瞧瞧。


  阿偉提起自己的妹妹,多說了兩句,“我妹子長得好看,人也聰明,被青陽城最好的周大夫看上,收做徒弟,想娶她的人好多呢,她就非要嫁給阿鬆。其實阿鬆什麽都好,就是那張臉有點嚇人。反正我覺得挺好,但我爹娘不是太樂意,因為還有一家出的聘禮多……”


  阿偉說著,意識到自己多嘴了,卻聽蘇默問了一句,“阿鬆身上是怎麽燒傷的?”


  阿偉說,阿鬆家一直是開鐵匠鋪子的,就他一個兒子,小時候他爹不注意,他掉進了爐子裏,幸虧救出來得快,不然人都沒了。但他半個身子都被燒傷,留下了好多疤。


  “阿鬆人不錯,你妹妹眼光好。”蘇默微笑,又叮囑阿偉,小酒館裏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說,他們不日就會離開,讓阿偉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


  阿偉得了一筆銀兩,一直是有些不安的,聽說蘇默很快離開,鬆了一口氣。


  不過蘇默換衣服的時候才想起忘了把懷裏揣的菜刀給阿偉,看那菜刀真不錯,想起阿鬆燦如暖陽的笑,蘇默打算自己留著,讓青雷告訴阿偉,如果阿鬆問起,就說他把菜刀弄丟了。


  青雷對於他家主子竟然稀罕一把菜刀表示不能理解,蘇默很淡定地解釋,“這刀真的不錯,我拿著感覺很趁手,回去送給娘切菜用。”


  青雷:……堂堂東明國皇帝缺一把菜刀?真是的……


  是夜,蘇默身著夜行衣,戴著麵具,跟青雷一起,暗中潛入了青陽王府。


  四處空蕩蕩靜悄悄的,蘇默落在一個亮著光的房間屋頂,下方有人說話。


  是府裏的兩個丫鬟,因為姬暽不在,她們很清閑。


  蘇默很快聽出,其中一個是他白天見過的,另外還有個聽聲音年紀大一些。


  “玲兒姐姐,王爺去哪兒了?什麽時候回來?”


  “這不是我們該管的。”


  “可是王爺身體不好……”


  “收起你那點不該有的心思,當我不知道你惦記著想做王爺的身邊人嗎?別做夢了,這些年想跟王爺的女人多了,王爺一個都看不上,你一個丫鬟,別癡心妄想!”


  “玲兒姐姐難道不是跟我一樣,何必說我?”


  “閉嘴!誰跟你一樣?”


  “反正王爺看不上我,也不會看上你,你再等十年也沒用!”


  “再胡咧咧,我撕爛你的嘴!”


  ……


  兩個丫鬟的對話,印證了容嵐之前說的,姬暽很招女人喜歡。雖然丫鬟想爬主子的床往往隻是想攀高枝兒,但姬暽自稱病入膏肓命不久矣,還能讓兩個年輕的丫鬟惦記得險些打起來,確實魅力不凡。


  蘇默離開,找到了王府的主院。他本以為這裏會有高手看守,但青雷查探過,說沒有人。


  主院裏麵黑魆魆的沒點燈,蘇默讓青雷在外麵望風,他進了姬暽的房間。


  拿出一顆夜明珠,淡淡的光散發出來,蘇默查看了一圈兒,作為一個王爺的住處,這裏堪稱簡陋,沒什麽貴重的東西,但處處都很雅致。


  蘇默又進了姬暽的書房,注意到牆上掛著的一幅字畫。


  蘇默一眼看出畫中人是容嵐,雖然隻是個騎在馬上的背影,但英姿颯爽,身著盔甲,打馬從街上走過。


  容嵐也提過,曾經姬暽送了她一幅這樣的畫,但被她拒絕了。


  下麵題的詩很含蓄,蘇默很快發現是一首藏頭詩,每句的第一個字連起來,是“心悅山風”,山風,組合起來就是“嵐”字。這絕不是個巧合。


  隻這幅字畫,就能看出姬暽的確文采斐然,也的確對容嵐念念不忘,至少,他表現出來的是這樣。


  他給容嵐寫了信,且暴露了容元風的情況下,應該很清楚自己會被容嵐懷疑上,而他離開青陽城,卻沒有給青陽王府安排高手看著,蘇默可以隨意進來,看到這幅字畫,很難不認為是姬暽故意為之。


  除非,一切都是容元風做的,譬如他拜了個了不得的師父,最可能的是青絕,然後姬暽沒在他身邊,不知道他做了些什麽,姬暽自己也沒有什麽高手可供差遣。


  這不是不可能,但蘇默不信。


  蘇默在姬暽的書房中還發現了一本兵書,裏麵批注的字跡蘇默並不陌生,是容嵐寫的。但這不會是容嵐送給姬暽的,定是他用什麽手段得到的。


  除此之外,姬暽的書房裏並沒有其他值得注意的東西,蘇默再三查看,也沒有密室暗道之類的,至少他沒有發現。至於什麽毒藥瓶之類的,也沒有,找不到姬暽跟鬼道人有接觸的直接證據。


  離開之前,蘇默又盯著那幅字畫看了一會兒,腦中記下了姬暽的筆跡。


  回到小酒館後院,蘇默找來文房四寶,模仿姬暽的筆跡,把那幅畫上的藏頭詩寫了下來。


  辛夫人過來問情況,蘇默說沒有什麽收獲,他明日要到柏木城韋家去看看。


  辛夫人注意到蘇默寫下的那首詩,得知是姬暽書房中的,冷哼了一聲,“當年故意瞞著你娘關於容元風的事,絕對不是好東西,裝什麽癡心不悔,惡心!”


  翌日,蘇默將自己易容打扮得平平無奇,按照阿偉指的從青陽城翻山到柏木城最近的路線走,打算到韋家看看。


  蘇默走得不算太快,一路上觀察著周圍,結果在接近山頂的地方竟然又碰到了昨日在城中見過的阿鬆。


  阿鬆背著一個背簍,手中拿著一把藥鋤,背簍裏已經放了幾株藥材。


  蘇默今日對阿鬆而言是生麵孔,阿鬆對著他友好地笑了笑,也沒貿然搭話。


  “請問到柏木城該怎麽走?”蘇默主動問。


  阿鬆見蘇默和氣,便笑著指了一下路,“順著這條路,翻過山,你就能看到柏木城了!記得走西邊,東邊的路之前塌了,走不了了。”


  “你經常來山上采藥嗎?”蘇默微笑問道。


  阿鬆有些赧然地撓撓頭,“我不是大夫,也不怎麽懂!是小蘭……小蘭是我沒過門兒的媳婦兒,她喜歡來采藥,我怕她一個人進山不安全,就總跟著過來,也認識了幾種藥材!小蘭今日沒空,我也沒啥事,就自己來轉轉!兄弟你不是青陽城本地人吧?我沒見過你!”


  蘇默心想,你見過,還摟過我……但這事兒不能說。


  蘇默之所以打算跟阿鬆聊聊,是想問別的,“兄弟你經常來山上,可見過有人翻山從柏木城來青陽城,或者從青陽城去柏木城?”


  “你啊!”阿鬆笑著說。


  蘇默:……竟無言以對。


  “兄弟你問這個作甚?”阿鬆正色道。


  “我是柏木城的,我家小姐丟了,到處找不到,我奉命去青陽城找了一趟也沒有消息。”蘇默歎氣。


  阿鬆聞言,愣了一下,“你家小姐?多大年紀?”


  “十**歲模樣,她武功很厲害,離開家的時候還抱著一頭皮毛是銀灰色的小狼。”蘇默描述了一下青魅的特征。


  阿鬆瞪大眼睛,“小灰狼?”


  蘇默神色一喜,“你見過?”


  阿鬆搖頭,“我是見過一頭灰色的小狼,跟著一個姑娘,那都去年的事了,你家小姐不是最近才丟的嗎?”


  “去年你何時見過?我家小姐什麽打扮?身邊可有旁人?老爺擔心她是跟什麽人私奔了。”蘇默皺眉問。


  阿鬆想了想,用手比劃著,“我隻看到了背影,這麽高,很瘦,黑衣服,那小灰狼這麽大。我本來以為是野狼,聽那姑娘叫了一聲小灰,小狼就竄到她身邊去了,才知道是她養的。養狼的姑娘我就見過那一個,所以記得很清楚。”


  蘇默知道,阿鬆見過的就是青魅。


  “那回我不是來采藥的,是給小蘭摘野果子吃。但我沒見到那姑娘身邊有旁人。”阿鬆說。


  “就見過她一回嗎?”蘇默問。


  阿鬆點頭,“就那一回!”


  見蘇默看向山頂的方向,阿鬆伸手指著一塊輪廓像是心形的巨石笑說,“兄弟,那是姻緣石,可靈了!反正你路過,如果有喜歡的姑娘,就把你們倆的名字刻在上麵,月老會幫忙牽紅線的!不耽誤功夫!”


  蘇默心中一動,微微點頭,從懷中拿出一張銀票塞到了阿鬆手中,“多謝!這是給你的謝禮!告辭!”


  話落蘇默幾個騰躍消失在阿鬆麵前,阿鬆看著手中的大額銀票,反應過來的時候,蘇默已經沒影了。


  “兄弟!兄弟!”阿鬆喚了好幾聲,神色著急地想把銀票還給蘇默,但怎麽也看不到人了。


  等阿鬆回家跟他爹娘講,他爹娘隻說讓他以後不要再一個人進山,錢既然收下,就當撿來的吧,拿出一半給廟裏添香油錢,求個心安,給小蘭的聘禮可以再厚些,不要怠慢了人家姑娘。這就是後話了。


  卻說蘇默,走到臨近山頂的位置,看到了阿鬆說的那塊姻緣石,開始細細查看。


  不多時,蘇默就看到了阿鬆和小蘭的名字,刻得很工整,林鬆,白蘭。阿偉昨日提過,阿鬆是念過書的,但不知為何,他爹娘花錢送他讀了書,先生都說他書念得很好,家裏卻不準他考功名。


  上麵雜亂地刻著許多名字,都是一對一對的。蘇默不放過每一寸地方,找過了靠近底部的區域,又運起輕功,縱身上了巨石,小心翼翼地站在上麵,查看頂部。


  這裏一般人根本上不來,也很難站立,因此比下麵幹淨很多。


  蘇默很快就在巨石頂部發現了唯一的一對名字,隻有兩個刻得很深,挨在一起的字,“魅”和“暽”。


  雖然容元風跟青魅年紀更接近,但青魅經常從柏木城暗中來青陽城,已經被證實,而容元風甚至未必是在青陽城長大的。


  石頭刻字求姻緣,想來姬暽那種人是不會相信的,這兩個字也完全不是姬暽的筆跡。


  顯然,這是青魅刻在此處的,每一筆都刻著她對姬暽的愛慕和眷戀,武功高強,實力強大如青魅,也信了這當地口口相傳的說法,認為這塊石頭上刻兩個字,就能保佑她跟心上人在一起。至少,她祈願月老能成全。


  蘇默站在巨石上,看到背著背簍的阿鬆正在下山去。山下是青陽城,轉身就能遠遠地看到柏木城。


  這一趟,蘇默並沒有在青陽王府得到有用的線索,能找到的都是姬暽想讓容家人看到的。因此蘇默暫時無法判斷,此刻身在齊天城的容元風是真是假,但已經可以斷定,青魅癡戀的男人,不是容元風,就是姬暽!


  因此,青陽城百姓口中的活菩薩青陽王,不過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先前的事,就是姬暽在暗中主導!

  蘇默又低頭看了一眼刻在石頭上的兩個字,眸光微寒,轉身跳了下去,往柏木城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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