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自己嫁上門2
可不是怪怪的么。
當花轎被抬進將軍府,堂也沒拜,直接就被擱到這靜悄悄的院子,半天都沒一個人出現時。
本就全身戒備緊張的王小槿神經綳得更緊了!
她盡量不露痕迹的貼到花轎邊,小小聲的叫了九兒一聲,「阿……小姐?」
轎子里沒反應。
王小槿心底一慌,再也顧不得其他,猛地打開了轎門。
轎子里,蓋頭早就被九兒取了下來。
此刻,九兒頂著一張王小槿的臉,歪靠著轎壁,睡得正香。
心撲通撲通狂跳的王小槿看到這一幕,大腦有片刻空白沒反應過來。
她本來想叫醒九兒,但看她這樣都沒醒,又沒忍心叫。
阿九這幾天總是很困,睡得熟得不得了。
就讓阿九,多睡一會兒吧。
王小槿輕手輕腳把轎門關上,而後擋在轎子前,又再度緊張的,全神貫注的戒備著四面八方的動靜。
突然。
聽到腳步聲的王小槿喉嚨都乾澀得厲害,「誰?!」
王小槿緊張的盯著那邊迴廊,很快見轉角處緩緩步出一個緋色的身影。
看到那身緋衣,王小槿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全身的汗毛幾乎要豎起來。
除了新郎官之外,她之前從來想象不出男人穿紅是個什麼模樣。
但她此時卻曉得了,原來男人也可以將大紅穿得如此華貴,如此雍容,如此風流。
那一瞬,天與地之間,好像什麼都不存在了。
只餘下那襲緋紅的衫袍,與一雙微微上挑的眉眼。
看到王小槿那刻,男人薄唇輕勾,似笑非笑。
當他那雙含笑的眼輕飄飄掃過王小槿時,儘管他視線是落在花轎上的,但王小槿整個人都僵硬得跟木頭一樣。
這人……是誰?!!
不怪王小槿腦子短路。
見過段容的,再見到寒影,一般就會覺得寒影的眉眼有那麼一兩分像段容。
先見寒影后見段容的,尋常人絕對不會認為段容和寒影有那麼一點點相似。
也就是,見過這兩人的只會覺得寒影有點段容的影子,絕對不會覺得段容身上有寒影的影子!
又因為在宮宴上見過『段容』,所以哪怕眼前的人穿著紅色衣袍,雖然他穿紅色只是習慣,不是喜服,王小槿都沒把眼前這人往新郎官段容身上想。
眼見段容一步步靠近花轎,王小槿整個人都在發抖。
卻豁出去了試圖用自己的身體擋在花轎前面。
「你,你不要過來……!」
段容輕笑了聲。
王小槿又要炸了,整個人都要跳起來般。
「你……我說了你不要過來!」
正在這時,花轎門從裡面被打開。
睡眼惺忪的九兒探了個小腦袋出來,一眼看到緊張得發抖的王小槿的背影和正面對著自己的段容略帶玩味的眼。
九兒瞌睡清醒了,之前和段容之間的疏離也完全沒了,不滿瞪他,「段容,你嚇她幹什麼啊!」
緊張得不行的王小槿猛不然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驚喜的同時被她話里的稱呼震住。
整個人就呈現一種滑稽的傻獃獃表情。
阿九妹妹說段容?
眼前這人是段容??
在王小槿呆愣的時候,段容已經走了過來。
靠近花轎后,伸手便毫不客氣捏住九兒的臉頰,笑吟吟,滿眼魅惑,「怎麼,平時不捨得來找我,一出現,便把自己嫁給我了?」
在九兒動手拍掉他的手前,他的手已經換了個地方,再自然不過的把九兒從花轎里抱了出來。
他把九兒放下來后,九兒切了一聲,「什麼嫁給你啊。」
「反正王思思不願意嫁給你,讓小槿替她嫁,那我剛好有事來將軍府,我就替小槿嫁落。」九兒一點也不怕傷害他自尊。
另一邊,王小槿目瞪口呆。
先前在她看來,那麼恐怖的人,面對阿九妹妹,似乎他身上的危險都頃刻消失殆盡了!
九兒睡飽了再次恢復精神,伸手拉過段容,「我有話和你說。」
段容笑睨著她,「巧了,我也有話和你說。」
又對身後空空如也的地方吩咐了一聲,「帶王二姑娘下去好好安頓照顧。」
「是。」很快一個影衛出現。
「王二姑娘,請。」
還處在震驚懵混狀態的王小槿下意識看向九兒,九兒沖她眼睛彎彎,「小槿姐姐,你去吧。沒事的。段容不會拿你怎麼樣的。」
段容不置可否又笑了聲。
王小槿抿了抿唇,本來下意識想說兩句你呢。
但又反應過來,阿九妹妹和段容分明很熟悉!
在感嘆九兒真厲害的同時,王小槿懷著滿腦袋疑惑和不解先跟著影衛走了。
九兒收回視線,就要三言兩句開始說自己的目的。
段容斜睨了她一眼,「坐這半天花轎,你不累啊?」
九兒感受了一下,「是有點腰酸背痛……」
「那急什麼急?」
九兒一想也是。
段容便牽著九兒的手往後宅走。
段容直接把九兒帶到了自己的房間,九兒看了一眼,和今朝樓段容的房間風格類似,整體布置得又舒服又華麗。
他可真是會享受。
九兒把自己窩在柔軟的雪白長毛地毯上,很快,還有人送了各種吃吃喝喝來。
在轎子里吃了糕點又睡了這半天的九兒正渴,段容已經熟稔的倒了一杯溫度適宜的清淡花茶給她。
九兒喝完茶,眼睛彎彎沖他一笑,「前些日子我混進將軍府,見到了段老將軍,這事你應該知道。」
「這幾天,我仔細琢磨改進了一套銀針刺穴法。說不準對段老將軍的恢復有作用!」說到醫毒之術,九兒眼睛比平時更亮了幾分。
「只不過這針法不能斷,又要堅持一陣時間。所以,我乾脆找個光明正大的由頭住進來了。」
段容取了手帕過來給她擦手,擦完一隻九兒也習慣性的伸出另外一隻。
段容狀似隨口的問,「住到將軍府,你不著急去找你的蘇景行了?」
九兒就狡黠兮兮的探身湊近他,「你和蘇景行明明很熟,甚至關係應該不錯,怎麼總是這樣和他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