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追捕
他巴不得這些綁匪繼續反抗,這樣他就能名正言順地將他們擊殺,替這兩名兄弟報仇了。
可是寶馬車上的四人自然不會愚蠢到繼續留下來硬碰硬,在嚐試過幾次之後,司機已經再次將車點著了火,往後倒了一把,便方向一轉往後逃去。
看到這一幕,不用刑警隊長吩咐,所有的警員都飛快上車急忙追了上去,隻留下了幾名警員處理地上的屍體。
追逃之中,不少警員準備槍將對方的後車輪打爆,可是卻都被刑警隊長給及時製止了。
這輛寶馬車可是後驅的,要是後車輪被打爆的話,在這種告訴逃竄的情況下,絕對會翻車。
哪怕佟局長沒有吩咐過要保證人質的安全,在得知車上還有人質的情況下,他也不可能做出傷害人質的行為。
就這樣,雙方不斷地開槍試探著,畢竟寶馬車之前收到過相當大的撞擊,根本無法承受現在高強度的逃竄。
再加上現在的車速已經逐漸逼近紅線,引擎蓋上的白煙即便在這麽快地速度之下,依舊是越來越濃。
伴隨著嘎達一聲,寶馬車猛地抖動了一下,車速逐漸降低了下來,任憑司機將油門踩到了底,都不再有任何反應。
與之相反的是,警方此刻開的車都是完好無損的,很快便衝上前去,將寶馬車團團圍在了中間。
眼看著自己落入了包圍圈之中,已然是逃走無望,大哥的神色終於凝重起來。
“老四,你記住夫人的吩咐,就算我們死了,也不能讓王國複落到晴州,他手上有夫人的大秘密,必要的時候你就殺了他,然後再下來找我們吧。”
說到這裏,大哥的眼眸逐漸有些黯淡下來,看著車外麵不斷閃爍地紅藍燈光,淡淡一笑開口道:“大哥就先走一步了。”
話落,大哥便將手槍塞進了嘴裏,伴隨著嘭的一聲沉悶的槍響,大哥的腦袋頓時血流如注,依然沒了氣息。
其餘三人都是強忍著眼淚,後座的兩人也是對視一眼,隨後慘然一笑,各自將手槍塞進了嘴裏。
幾乎是同時按下了扳機,頓時血灑當場。
剛剛在跟警方的追逐戰之中,他們的彈藥已經消耗無幾,這就是他們給自己留下的最後一顆光榮彈。
哪怕逃脫無望,他們也絕不可能束手就擒。
因為他們都知道,憑著自己身上的案底,落到警方手上,哪怕再配合調查,他們也絕對逃不了一死。
更何況,他們剛剛還親手打死了兩名警員,刑警隊長那一聲怒吼,自然也傳進了他們的耳中。
既然這樣,還不如自己親手了斷。
聽到兩聲槍響過後,坐在前排司機自然也知道發生了什麽,頓時滿含著熱淚,沒敢回頭看上一眼。
眨眼之間,車上就剩下了他自己一個人。
司機咬了咬牙之後,便將眼中的淚水強行憋了回去,隨後便趁著車子還沒完全停下來,向一旁的山崖開去。
他的車輪一動,刑警隊長立刻便識破了他的意圖,意識到綁匪想要毀車自殺,他立刻通過對講機吩咐道:“注意擋住綁匪的車輛,對方想要自殺,人質還在車上,我們要保證人質的安全!”
“另外狙擊手準備,找到機會立刻出手將司機擊殺!”
“是!”
“狙擊手準備就緒!”
得到回應之後,刑警隊長總算是放心下來。
另一邊,在聽到吩咐之後,最靠近寶馬車的警車立刻便不顧自身的安危,強行阻攔在了寶馬車麵前。
隻聽到一聲撞擊聲響起,寶馬車再次毫無顧忌地撞向了警車,所幸此刻距離懸崖還有一定的距離,再加上寶馬車已經喪失了動力,隻在慣性的作用之下,這一次撞擊並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反而警隊的狙擊手利用撞擊之後那停頓的一瞬間,果斷開槍將司機幹掉。
盡管如此,那輛上前阻攔的警車也被撞到了懸崖邊上,開車的警員頓時冒出了一身的冷汗,死死踩著刹車不敢放鬆。
直到其餘的警員全部下車之後,他才反應過來,拉起手刹跟了下去。
在看到車上四個人那淒慘的死狀之後,哪怕所有的警員都經過嚴格的訓練,一時間也不禁有些許感歎。
不過旋即,他們便回過神來,既然車上的四人都是綁匪,那人質究竟在哪裏呢?
其實這種事情根本不用多想,已經有警員下意識地打開了後備箱。
果不其然,在後備箱之中,他們看到了手腳被捆,嘴巴也被一塊破布堵上的人質。
隨後,刑警隊長便直接給佟局長打去了一通電話。
“佟局,人質已經解救出來,對方四名綁匪全滅。”說到這裏,刑警隊長的聲音頓然變得低沉下來:“但是咱們也不幸損失了兩名兄弟。”
聽到刑警隊長的匯報,佟局長沉默了片刻,才沙啞著聲音回答道:“先回來吧,大家都是好樣的,你放心,犧牲的兄弟咱們肯定會厚待,包括他們的家人,我也會代表局裏送上一份厚禮。”
刑警隊長掛斷了電話,人死不能複生,這已經是他能為這兩名警員,爭取到的最後福利了。
王國複坐上警車,跟隨著一眾刑警們返回了晴州警局。
隻不過依舊是被捆綁的狀態,佟局長特意交代過,此人雖然是人質,但也不是什麽好人,抓回去之後,還要接受審問的,他們自然不會好心替他解開繩索了。
更何況,要不是為了救他,或許那兩名警員根本就不用犧牲。
既然那些綁匪都已經死了,這份怨恨也隻好暫時轉移到了王國複身上,這也是人之常情。
王國複卻是根本不在意這些,他看著窗外的景色,心中滿是死裏逃生的慶幸之意。
這段時間過的日子,對平日裏一向養尊處優的王國複來說,簡直就是身處地獄一般的折磨。
他從中海逃離到晴州之後,原本以為就此安然無恙了,可沒想到當天夜裏,他就被陳瑩月的人給控製了起來,一直關在地下室裏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