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我就是怕!
蒼雲人,個個都是全能選手,各方麵能力都是拔尖的存在。
但是,再怎麽全能也總有自己擅長的那一麵。
好比王不空,他更擅長赤身肉搏,若真要玩武器,那麽首選匕首,槍械次之。
匕首對他來說,往往是生死關頭出其不意一招製敵的殺招。
而風夜北,擅長的則是槍械,素有槍神之稱。
各類槍械在他手中如同玩具,信手拈來,爐火純青,殺敵於百米之外,令人防不勝防。
風夜北的成名之戰,源於一場跨國獵殺行動。
來自全球多個組織的共十二名頂尖狙擊手聯手狙殺某組織首領。
那場獵殺行動中——
有兩名狙擊手被反狙擊。
有三名狙擊手被發現,因為轉移得及時,這才幸免於難。
有六名狙擊手獵殺失敗。
唯有風夜北,一槍,無可挑剔的一槍,成功擊斃了那組織首領,圓滿完成任務,名揚海外。
此時他拎著手槍,修長挺拔的身影從草叢中走了出來,出現在眾人眼前。
“死人了?”王不空問道。
“死了兩個人,在昆城頗有威望,雙龍山莊難保。”風夜北眼神冰冷說道。
出師不利!
這是他帶隊轉入雲瑞會所麾下的首戰,表麵上看去大獲全勝,可當醫院那邊出事,所有的勝利都將化為泡影。
“回去再說吧。”王不空皺了皺眉,說道。
“收隊。”風夜北收起手槍,大手一揮,眾人便是有序撤離。
車隊一路駛回總部,風夜北、王不空、張西風,三人則是去酒吧麵見楊瑞。
三人來到二樓,站在卡座前,臉色都不太好看。
這會兒司徒南已經回總部安排其他事情,就隻有溫哲陪著楊瑞。
楊瑞打量了三人一眼,最終目光落在了張西風的右胸口上,那裏有著一灘血漬,另外,張西風的脖子上也纏著一圈薄薄的繃帶。
“貪狼傷的?”
“嗯,有點強。”張西風點頭,沒有否認。
在剛才和貪狼的交手中,他也並非能夠做到全麵碾壓,就差一點,假如慢半秒鍾,他的心髒就會被刺穿。
好在他躲避得及時,結果隻是被刺到了右胸,並且過程中卸了不少力道,傷口並沒有多深。
“下去處理傷口吧,傷口處理好直接回去休息,今晚沒有任務了。”楊瑞說道。
“好。”張西風點了點頭,便是轉身離開。
“你們兩個別板著一張死魚臉。”楊瑞笑著指了指麵前的座位,示意王不空和風夜北,“都坐吧。”
說著,他便是拿過兩個幹淨的酒杯,分別兩人倒了一杯酒水,“戰場上,不是勝就是負,誰敢說百戰百勝?說又敢說一生不敗?”
“這裏不是戰場。”風夜北說著,坐了下來,拿起酒杯,一口喝光,可這也不能衝刷他內心的窩火。
“守在醫院的是我安排的人,與你無關。”王不空看著風夜北說道。
“滾蛋。”風夜北罵了一聲。
“搶著背鍋?”楊瑞好笑搖頭,又是笑容一收,“醫院內部有人被收買,這點是我疏忽,與你們無關。”
“嗯?”風夜北皺眉。
“針水裏有毒,慢性毒藥,所以我們算是被戲耍了,在把人送到醫院接受治療的時候,我們就已經上了對方的圈套。”楊瑞笑,笑容頗冷。
“那我不背鍋了,這是你這個老板的鍋。”風夜北開心地笑了,這貨笑起來賊帥,那笑容,絕對能迷死一大片少婦和小姑娘。
“風哥,你這麽帥,在外麵執行任務的時候沒搭上幾個?比如什麽首富千金皇家公主啊之類的?”溫哲笑著調侃道。
“別提了。”風夜北一陣頭大。
“有故事?”原本溫哲隻是開玩笑,沒想到看樣子還真有。
“茵國皇家三公主到現在都對他死纏爛打,五年多了吧,甩都甩不脫,還為他打過一次胎。”王不空淡淡插聲道。
“臥槽。”溫哲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雙龍山莊那邊怎麽辦?如今死了人,恐怕隻有老太太出麵才能保。”王不空轉而看向楊瑞,說道。
“不溺水掙紮,怎麽把人性給逼出來?曹駿忠誠與否,就看這次了。”楊瑞喝著酒,淡淡說道。
……
當夜,雙龍山莊中毒事件便瘋狂發酵了出去,不死人一切都好說,死了人,社會影響惡劣,必然要出大事。
也在當夜,官方介入。
次日清早,曹駿以及雙龍山莊一眾高層,被喊去配合調查。
同日,雙龍山莊被勒令停業整頓。
這一整頓,再想重新開門營業,又不知是猴年馬月。
這個過程可長可短,無非就是雙方的博弈。
可是,這麽大的家業,哪能說停業就停業呢?
雙龍山莊可是曹駿的立足之本。
這一停,每天都需要平白支出大筆錢不說,曹駿的社會影響力,也必然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減弱,最終泯為大眾。
曹駿坐在辦公室裏,電話一個接一個地打,求爺爺告奶奶,請神請鬼,卻都不見成效。
他急的焦頭爛額。
“爸,你為什麽不向雲瑞會所求助?”一旁的曹安露心疼地問道。
“早就打過電話了,司徒南讓我等消息,可也沒說什麽時間能搞定,現在山莊停業整頓,每天大筆大筆的錢向流水一樣流出去,我這每多坐一分鍾,那都是錢啊,我哪能坐得住?”曹駿痛苦地說道。
“這雲瑞會所也太不靠譜了吧?”曹安露不滿地抱怨道。
“話可不能亂說!小心禍從口出!”曹駿大驚,忙訓斥道。
“爸,我們家都要完蛋了,雲瑞會所還不大力幫忙,叫你等消息,具體怎麽運作不說就算了,連個大概時間都沒給,這不是敷衍你嗎?”曹安露氣憤道:“他們壓根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爸,你為雲瑞會所勞心勞力,結果就換來這樣的回報,你不心寒嗎?”
“心寒。”
“怎麽能不心寒?”
說著,曹駿站了起來,轉過身,透過那大麵玻璃牆,背負雙手,仰頭望天。
“我就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