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我是她丈夫
醫院外。
楊瑞蹲在那兒抽著悶煙。
薑春暉埋著頭,站在一邊,心知自己犯了大錯,不敢吱聲。
薑可人已經被送進去檢查了。
不久,蘇香蘭和薑可卿過來了。
原本蘇香蘭在家裏草擬離婚協議書,但聽說薑可人被薑春暉打得進了醫院,便顧不得今天離婚的事,匆匆趕了過來。
至於薑可卿,她確實有一點點擔心薑可人,隻不過更多的是擔心薑春暉頂不住壓力,把她給供出去,所以她才跟過來看看。
“楊瑞,可人怎麽樣?”蘇香蘭腳步匆匆走了過來,問道。
“在做檢查。”楊瑞回道。
“你怎麽打的可人?”蘇香蘭又走到薑春暉麵前,怒道。
“我、我就踹了她一腳……”
“踹哪裏?”
“肚子。”
啪!!
薑春暉的臉上頓時浮現五根鮮紅的指印。
這是今天蘇香蘭第二次打薑春暉,也是她這輩子第二次打薑春暉。
“你怎麽連自己的女兒都下得了手?你以為她是撿來的還是怎麽著?”
蘇香蘭氣得渾身發抖,眼神之中盡是失望,要多心痛有多心痛。
“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薑春暉依舊埋著頭,不敢麵對蘇香蘭。
其實他心裏還殘留著希望,他希望自己表現得好一點,態度端正一點,蘇香蘭會回心轉意。
“要是可人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蘇香蘭又給了薑春暉一巴掌,那架勢,恨不得把這些年薑春暉欠她的都打回來。
說完,她不再搭理薑春暉,走過去對楊瑞說道:“楊瑞,別擔心,可人會沒事的。”
她的語氣放得很輕,可看似安慰,卻不由透著濃濃的擔憂。
“當然,她那麽美麗善良,她是天使。”楊瑞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爸。”
見蘇香蘭和楊瑞聊了起來,薑可卿偷偷拉著薑春暉來到一邊,問道:“爸,你真要跟媽離婚?”
“什麽叫我要跟她離婚,是她要跟我離婚,都是那個姓楊的一手造成的。”薑春暉憤怒道。
“跟楊瑞有關係?怎麽回事兒?”
薑可卿還不知道民房裏發生的事情。
和薑可卿沒什麽好隱瞞的,薑春暉便把事情托盤道出,聽後薑可卿氣得跳腳,罵道:“太過分了,姓楊的平時看起老老實實,沒想到居然這麽陰險,還有姐也真是的,她這麽做是把你往死裏逼啊。”
“你姐的為人你還不了解嗎,不怪你姐,你姐肯定是受了姓楊的挑唆才這麽做的。”薑春暉說道。
“沒錯,我姐以前多好,自從嫁給楊瑞之後,很明顯跟我們都生分了,動不動就對我們擺臉色。”薑可卿認可道。
“爸,剛才我看媽把證件都找出來了,她還在電腦上寫離婚協議書呢,看樣子她是鐵了心要跟你離婚了,你打算怎麽辦?”薑可卿又道。
“我怎麽知道怎麽辦,隻能盡量表現好點,看你媽會不會回心轉意吧。”薑春暉哭喪著臉說道。
“難。”薑可卿搖頭。
“爸,我認為現在你該做的,不是讓我媽回心轉意,因為這是虛無縹緲看不到盡頭的路。”
“那我該怎麽辦?”
“既然離婚已成事實……看在咱倆父女關係那麽鐵的份上,我就給你指條明路吧,你現在應該做的,就是想辦法多帶點東西出戶。”薑可卿一臉思索,跟軍師似的提議道。
“這可由不得我啊,我雖然不懂法,但離婚方麵的法律多少聽說過,像我這種情況在法律上是沒有資格提條件的,就算是你媽讓我淨身出戶,我也沒轍啊。”薑春暉說道。
“法律是法律,情理是情理,你跟我媽這麽多年的夫妻了,豈是說離就離的?”
“當然,我說的‘離’不是指離婚,而是指你們之間的感情糾葛,包括我和我姐姐,也是你們的糾葛。”
“你也知道,我媽這人懦弱的很,別看她現在凶得跟頭母老虎似的,實際上她也就是正在氣頭上,等慢慢的她氣消了,她就會心軟了。”
“所以,你隻要向她示弱,表現得自己很可憐,很愛她,很舍不得她……那個時候,就算是離婚,我媽也會多分你點錢的,說不定還會把我們家原來那套房子全部給你,畢竟她現在住在海棠園,不愁住不愁吃的。”
薑可卿這一連串分析,讓得薑春暉安靜下來。
他想了好一會,覺得薑可卿說的有道理,離婚肯定是無法避免的了,那就為自己多爭取些財富吧,免得離婚後自己的日子過得太慘。
說實話,以薑春暉的秉性,要是沒有蘇香蘭幫襯,日子指定得過得一團糟。
工作態度懶散,缺乏進取心,又沒什麽拿得出手的一技之長,還好吃懶做貪圖風花雪月,平時更是喜歡打腫臉充胖子……
這樣的人,沒有他人幫助,那不是等死嗎?
“爸,一會我姐出來,你好好跟她道歉,隻要我姐肯幫你跟我媽說幾句好話,那事情八成就搞定了,我姐的話對我媽還是很管用的。”
不得不說,薑可卿這女人真是挺聰明的,就是沒用對地方。
如果她好好上學,三觀正一點,指定又是一個貌美才女,不說傾國傾城,但絕對是萬中挑一。
“我知道了,可卿,你也得幫我說說好話,那個,盡可能還是不要離婚,我真不能沒有你媽。”薑春暉認真道。
“放心吧,我知道怎麽做,不過爸,你千萬別把我供出去,千萬千萬別,因為我一完蛋,等你跟我媽離婚了,你連個內應都沒有。”薑可卿說道,還直接拋出了利弊。
要不是她太過心高氣傲,從而產生下意識性質的狗眼看人低,在保持理智的情況下,她看人的眼光還是拿捏得非常準的。
“放心吧,我不會的,我還得指望你幫我。”薑春暉說道,被薑可卿拿捏得死死的。
“薑可人的家屬!”
這個時候,護士站在門口大喊。
“我是。”楊瑞立即碾滅香煙跑了上去。
“你是她什麽人?”護士問道。
這護士的年齡在四十出頭,人民醫院急診科的資深護師。
“我是她丈夫。”楊瑞回道。
“那你怎麽當人家丈夫的,這個時候還讓她受那麽重的傷?”護士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