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當眾暴打
顧永生來了,別說在場的賓客,就連作為東道主的蔣氏夫婦都被震驚到了,甚至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他們根本就沒有給顧永生發請柬,不是看不起顧永生,而是夠不到雲瑞會所。
為此他們找過陸九明,也找過莞城新晉會員阮良軍,但都不得而獲。
兩人口徑一致,說這根本不是他們能夠做主的,人情根本無法撼動雲瑞會所森嚴的管理製度。
當然,蔣氏夫婦到底是華南商界的風雲人物,片刻的怔神之後,便是回過神來,取而代之的是極致的驚喜。
顧永生不請自來,這意味著什麽,已經無需贅敘。
兩人快步迎了上去,分別和顧永生握手。
“顧先生大駕光臨,為我蔣家喜宴更添一大喜。”蔣東正說道。
“客氣了。”顧永生微笑,目光掃視,終於在角落發現了楊瑞,當即繞過蔣氏夫婦,抬步走了過去,與楊瑞同桌落座。
“顧先生,我帶您去前麵坐吧,有座位。”蔣東正忙道。
其實在寫請柬的時候,前麵幾張餐桌都安排誰入座,這些都已經安排好了。
但如果把顧先生晾在這個不起眼的角落,明天他的映光傳媒怕是就得關門大吉了。
“不用,我就坐這裏。”顧永生笑道。
“這……”蔣東正為難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對我來說,坐哪裏都一樣,去忙你們的吧。”顧永生說道。
“既然這樣,那顧先生先坐著,需要什麽就跟服務員說,一會我再過來給您敬酒。”蔣東正覺得有理,座位的主次不過是場麵上的東西,而顧永生作為雲瑞會所莞城分部的經理,已經不需要這東西來撐牌麵了,換句話說,顧永生坐在哪裏,哪裏就是主位。
“顧先生,要不您去我們那桌怎麽樣?”鄭海鵬抓準時機,邀請道。
他猜想顧永生是不喜吵鬧,而他們所在的那張餐桌,位置不偏不倚,不會太過熱鬧,也不至於顯得太過冷僻。
“你是?”顧永生疑惑。
“我叫鄭海鵬,我爸是鷗普設備的董事長鄭璞。”見顧永生詢問自己的來曆,鄭海鵬不免激動得麵色潮紅。
“嗯,你們都回座位去吧,別杵在這裏。”顧永生打發道,他不知道鄭璞是誰,沒聽說過。
“顧先生,您還是去我們那桌吧,這裏不適合您的身份。”鄭海鵬忙道,他非常希望顧永生過去他們那桌用餐,一方麵傳出去臉上有光,一方麵還能借此機會和顧永生搭上關係,再不濟混個臉熟也行。
“噢?為什麽這裏就不適合我的身份?還有在你眼中我是什麽身份?”顧永生饒有興致說道。
“您是顧先生,雲瑞會所的經理,您在莞城身份超然,誰能跟您比呢。”鄭海鵬大肆拍馬溜須,又看了看楊瑞,接著道:“其實我理解顧先生的意思,坐哪都是坐,不分高低貴賤,可您不知道,這裏有個垃圾。”
“垃圾在哪?”顧永生問道。
“就在您旁邊,這個人我們認識,之前還找我們一個朋友要錢花,結果被我們那個朋友攆走了,他這個人到處混飯吃,一天天正經事兒不做,也沒有工作,就想著一步登天。今天也是這樣,沒有請柬,聽說蔣少在這裏舉辦婚宴,就自己跑過來了。”鄭海鵬一本正經說道。
這完全就是他的臆想了,隻不過他的這種臆想源於紀辰的引導。
紀辰是知道楊瑞有錢的,隻是查不出楊瑞到底在做什麽,所以他才想在莞城創立會所,拉攏莞城上流社會之人,從而限製住楊瑞的關係網,讓楊瑞在莞城舉步維艱。
那個時候,半個莞城排得上號的人物都在他的關係網內,他就不相信還查不出楊瑞的老底。
而聽見鄭海鵬這些話,同桌的其他人皆是麵露厭惡之色,和這種人同桌用餐,簡直就是恥辱,要不是顧永生還坐在這裏,他們早就讓東道主給換位置了。
他們沒有注意到,顧永生聽完鄭海鵬的這些話後,眼神有過那麽瞬間閃過一抹陰冷,他看向楊瑞,見楊瑞輕輕一擺手,便板著臉默不吭聲。
楊瑞倒想看看紀辰能玩出什麽把戲,又能把恩將仇報做到怎樣的程度,閻王爺收人之前都還要給人先吃飽呢。
而見顧永生板著臉不說話,鄭海鵬以後顧永生生氣了,隻是礙於身份不好當場發作。
這個時候就是我鄭大公子表現的時機了。
鄭海鵬想著,伸手一指楊瑞,厲聲道:“你,趕緊從這給我滾出去!”
“為什麽要滾?”楊瑞微笑道。
“為什麽?實話告訴你,原本我看你一個大老爺們整天舔著一張老臉到處混吃混喝也不容易,心想隻要你不鬧事也就罷了,但現在既然顧先生要坐這裏,你這種垃圾就必須讓位了。你去哪兒我不管,但你必須離開這張餐桌,或許你可以去找蔣少,請他給你安排個位置坐著吃飯,但我想他不會鳥你這種垃圾。”鄭海鵬冷哼著道。
“海鵬,不一定要坐著吃飯啊,可以讓他拿著碗筷滾去角落蹲著吃,今天是蔣少的婚宴,來者是客,總不能趕人吧。”鄭海鵬的女伴怪聲怪氣說道。
“這個主意不錯。”另一人附聲道。
“聽見沒,拿著你的碗筷滾去角落,一會我讓服務員給你送兩個菜過去,也別覺得委屈,能吃上一頓山珍海味對你來說已經是非常奢侈的事情了。”鄭海鵬大方說道。
“去把蔣浩叫過來,他讓我去哪兒坐,我就去哪兒坐,隻要他敢開口,我站著蹲著都行。”楊瑞笑眯眯道。
“煞筆吧,你這種垃圾有什麽資格見蔣少。”鄭海鵬的女伴不屑罵道。
“少在這跟我油嘴滑舌,你到底滾不滾,不滾我叫保安了。”鄭海鵬拉下臉沉聲道。
說了這麽多,這個廢物還不滾,他鄭大公子臉麵掛不住,回頭紀辰還以為他辦事沒手段。
楊瑞淡淡掃了他一眼,便自顧自倒起酒來,不忘給顧永生倒一杯,仿佛這張餐桌甚至這整個宴會廳,隻有他和顧永生兩個人。
而見楊瑞如此無視自己,鄭海鵬更是火冒三丈,一個大跨步來到楊瑞麵前,操起餐桌上的酒瓶子就往楊瑞的腦門敲。
叫保安自然不可能,喜宴有人不請自來是好事,無論何等身份來曆,隻要來了,東道主都會禮貌對待,貿然逐人按華南地區的迷信說法就是不吉利。
所以鄭海鵬想得很清楚,他假裝敲瓶子,目的就是要逼楊瑞反擊,而隻要楊瑞動手打了他,那麽作為東道主的蔣家人絕對會幫他出頭,拖到沒人的地方暴打一頓,再扔在大街上,這是有錢人的慣例。
還手了!
鄭海鵬內心一陣激動,但馬上他就傻眼了。
啪!
他手中的酒瓶子被楊瑞奪了過去,反手就敲在了他的腦門上,酒瓶子碎了,鮮血參雜著酒水從他的頭頂淌了下來。
“我操你媽!”
鄭海鵬徹底發狂了,他想不到這個廢物下手居然這麽狠,哪來的狗膽!
隻不過他發狂歸發狂,他那點身手還不夠楊瑞虐的,就見楊瑞敲完酒瓶子後,就直接把鄭海鵬放倒在地,隨後操起座椅,照著鄭海鵬的膝蓋猛砸了下去。
“啊啊啊!!我的腿,我的腿……”鄭海鵬捂著徹底變了形的膝蓋,慘叫聲響徹偌大宴會廳,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做完這些,楊瑞拍了拍手,顧永生適時起身,騰出椅子給楊瑞坐。
楊瑞坐下後,一隻腳直接踩在了鄭海鵬的臉上,端起酒杯悠哉悠哉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