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都有想法
青雲心裏同樣心思活絡,掃了掃兩邊叢林,又掃了眼押送的寨民。
他們幾個的位置處的好,剛好在兩個寨民中間,前麵四五米,後麵四五米,要是遇到拐角的地方,計劃一番,也許可以趁機跑掉。
青雲目光閃爍,上次抓他們的時候,手上還綁了繩子,這次羈押的人少了,繩子也沒綁,看守得的也太鬆了,好像山寨的人不擔心他們跑掉。
事出反常必有妖!
青雲沒有輕舉妄動,將心思壓了壓。她不出頭,多的是出頭的人,讓他們去探探路。
田多良擠到青雲身邊,左右瞟了瞟,撞了下她的胳膊,青雲扭頭看他,田多良低頭靠過來說:“我覺得這是個好機會。”
然後示意青雲看兩邊的叢林,人一鑽林子裏,那些寨民想追他們回來,不是那麽容易的。
何況青雲還有隱在暗處的護衛,有他們打掩護,絕對能跑掉。
“這麽想的人不止我們,肯定很多很多人也這麽想。不著急先看看,我們才幾個人,王朝明他們幾十號人,他會不急嗎?他肯定急得上火,可你看他動了嗎?”
看著著急毛燥衝動的田多良,青雲則是冷靜得可怕。
“這種事趕早不趕晚,要是有人先跑,驚動山寨的人,他們後麵看守更嚴格,再來可就沒那麽容易了。”田多良說。
青雲挑眉看他,然後笑了,“你都看明白的事,別人自然也看得明白。回頭看看,打這個主意的有多少人?他們可比你耐得住。”
田多良沒有回頭看,他早看過了,就是發現想跑的人太多了,才想著他們先逃。
“看到他們了嗎?”青雲下巴往前麵的押送人點了點。
田多良點頭。
“昨天我們被抓來的時候,總共四五百人,路上押送的人差不多一百六七吧!平均算下來,差不多一個人押送四五個。”
青雲一把抄起走路的小孩抱著,小孩真是乖,出了牢房後自己走,不用人抱。這會青雲主動抱他,可把小孩樂壞了。
青雲單手抱著小孩,晃給晃手腕,說:“那麽多人押送,我們的手還是綁起來的,不就怕我們半路跑掉。你前後看看,今天押送的人有多少,難民有多少,這次手可沒綁,要跑掉不是更容易。”
青雲不說,田多良都沒發現這些細節問題,真探頭前後看了看,人數起碼幾千,翻了十倍不止,押送的人隻有昨天的兩倍,也就二百多個。
這麽一分析,好像是有問題。
“你的意思,他們有問題?”
“不好說,誰知道他們唱空誠計,還是故弄玄虛啊!反正我們不動,等別人動了我們再動也不遲,後麵那麽長的路,總能找到機會的。”
青雲給了他一個你懂的眼神,讓田多良自己去品。不知道田多良品出了什麽,哦了聲,笑得意味深長,不著急了。
“他們想殺雞敬猴!媽的,這些人心思可真毒。”
田多良琢磨出了結果,心裏一陣一陣的涼,還好青雲鎮得住,要像他一樣衝動,早就涼了。
掃了掃兩邊的叢林,裏麵還不知道藏著多少人,看來又有人要倒大黴了。
“不毒,怎麽會來山寨,沒聽過無毒不丈夫。”
青雲痞笑一聲,一眼看穿田多良的想法,就知道他想多了。
兩邊山林藏著人,那得藏多少?沒個幾千人藏裏麵,有個屁的作用,人跑進林子散開,怎麽抓?
青雲沒跟他解釋,殺雞敬猴肯定的,怎麽殺,她猜不出來,得看第一個跑的才知道。
“要看你就光明正大的看,鬼鬼祟祟的,一看你就知道你要打主意。”青雲忍不住踹了腳田多良,老鬼鬼祟祟的瞄林子,不是更讓人懷疑嗎?
她就兩個護衛了,壓箱底的王牌,不到最後一刻,她不會輕易動用。
田多良老往林子瞄,萬一暴露了,哭都沒眼淚。
田多良幹笑兩聲,他就是想看看,青雲的護衛在不在林子裏藏著。
看到田多良被哥哥踹,小孩捂著嘴“嗤嗤”的小聲笑,忍來田多良瞪他,小孩根本不怕他,呲牙挑釁一番,繼續抱著青雲脖子眯眼。
“你就是太慣著他了,這麽大了還抱,我們村裏像他那麽大的小孩,天天下地幹活。讓他自己下來走,以前沒遇到你,還不是走得挺好。”
田多良鼓動青雲不抱小孩,招來小孩的瞪眼,然後眼睛紅紅委屈的看青雲。
青雲頭皮都要麻了,小孩不能說,隻能踹田多良,“沒事你惹他做什麽?”
小孩高興了,哼了聲,不搭理田多良。
田多良斜了眼小孩,也哼了聲,得,人有大靠山惹不起啊。
“他們押我們去哪裏?”田多良望了望,到處是山,猜不著山寨的用意。
“真要我們開荒嗎?這麽多人,沒工具怎麽開?總不能用手刨吧!”
聽到田多良的白癡話,青雲不想搭理他。青雲不搭理他,田多良老問,問得青雲心煩,不耐煩的說:“你問我我問誰,你想知道問他們去。”
青雲指著前麵的寨民,田多良翻了個白眼,不說了。
“老頭,大湖在哪裏?”青雲瞅了一圈,沒發現老頭提過的大湖。
“是啊,宋老頭,沒看到你說的大湖啊!”要不是宋老頭說山寨有湖有糧,他們怎麽會來。結果湖沒看到,糧也沒看到,人卻被抓了,冤不冤啊!
“那不是嘛!”宋文遷指著前麵說。
青雲田多良往前看去,前麵除了樹就是灌木叢,哪裏來的湖。
田多良剛要頂宋老頭幾句,抱著青雲的小孩突然指著前麵說:“哥,大湖,好大好大的湖,好多好多的水。”
然後就是小孩吞口水的聲音。
往前幾步,拐過彎,青雲他們看到下麵的山穀有個大湖,真的很大很大,大到一眼看不到邊際。
湖裏的水非常清澈,能看到水麵下的魚在遊。
自打鬧大旱以後,有幾個人見過這麽多,又這麽幹淨的水。可以說,水都絕跡了,大夥都是渴過來的,冷不丁看到這湖,兩眼放光,沒幾人挪得動腳,盯著湖水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