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再次開棺
我倆當即互相對視了一眼,連忙往靈堂的方向衝去。
離著靈堂還有近十米遠的時候,我就看到門縫裏正源源不斷地往外冒著詭異的黑煙。
“好重的煞氣。”
骨馭炎臉色凝重地注視著眼前的靈堂,又伸出手來將我護到身後去。
隻見他手掌微張,頓時便化出一道幽藍色的火焰在掌心中熊熊燃燒,緊接著他反手便將掌心中的火焰打了出去。
不過是眨眼的功夫,眼前的靈堂瞬間便被幽藍色的火光給包圍了起來。
我的心當即就高懸了起來,著急地開口道:“你把著靈堂燒了,我們還怎麽調查鵬鵬爺爺的屍體?”
骨馭炎微微側目,低聲解釋道:“這火隻能對付那股煞氣,毀不了什麽東西。”
果不其然,眼前那道幽藍色的火焰將那團濃黑的煞氣吞噬殆盡後瞬間便熄滅了。靈堂內外卻絲毫被毀壞的痕跡也沒有,仿佛從來就沒有被火焰包圍過一般。
我倆也沒敢多耗時間,生怕遇見留在殯儀館中的其他工作人員,立馬就打開了靈堂鑽了進去。
靈堂內昏暗的很,除了擺在棺材前的兩盞長明燈以外,就隻剩下牆角的四盞煤油燈微微地散發著光亮。夜裏冷風戚戚,吹動靈堂內白色的布條,時不時拂過我的臉頰引得我一陣心驚。
骨馭炎拉著我的手緩緩地往棺材前走去,伸手在棺材蓋上輕輕一抹,頓時便沾上了一手的黑灰。
“這麽重的煞氣到底是來自什麽東西?”
說著,他順手抹去手上的黑灰,再用力地將眼前的棺材蓋一把推開。
隻聽見“嘭”的一聲悶響,棺材蓋便重重地撞到了地上。
“馭炎,你看!”
棺材中的鵬鵬爺爺竟然手握著那幅畫卷。
鵬鵬爸將畫卷放進棺材中時我是眼睜睜地看著的,當時他隻是將那幅畫放在鵬鵬爺爺身旁而已,怎麽現在卻握在鵬鵬爺爺的手中?
我詫異地看著骨馭炎,手心不斷地往外冒冷汗。
骨馭炎神色微凝,卻什麽話都沒說。
這時,靈堂外突然掃過一道光束。骨馭炎立馬抱住我蹲了,反手便關上了棺材蓋板。
“誰?保安嗎?”我壓著嗓子問。
骨馭炎搖頭,示意我先別出聲。
“嘎吱--”
一道推門聲響起,我悄悄地露出半個腦袋往門口的方向看去。
從門縫中忽然鑽進了一道人影。
我生怕被發現,立馬又縮了回了棺材後麵。
腳步聲越來越靠近,我的心髒更是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怎麽辦,那個人要走過來了。”我問。
骨馭炎快速地掃了身後一圈,抓著我便往身後的架子底鑽了進去,順手拉上了遮布將架子底遮得嚴嚴實實的。
我揪著遮布的一條縫,悄咪.咪地往外看,竟然看到了鵬鵬爸正在棺材邊上探頭探腦地找些什麽。
“他怎麽會來這裏?難不成他也知道那幅畫的古怪?”我問。
骨馭炎沒有正麵回答我,而是提議再觀察觀察。
鵬鵬爸在棺材邊上轉悠了幾圈,似乎毫無所獲的樣子,又灰溜溜地離開了。
確定他徹底走遠之後,我和骨馭炎才從架子地爬了出來。
我快速地走到棺材邊,來回轉了一圈,確定什麽異樣也沒有後才把目光投向骨馭炎。
“你覺得鵬鵬爸剛才在這裏找什麽?”
骨馭炎還是搖頭,眉頭卻比先前越發地緊皺了起來。
或許這次的事情比我想象中的要棘手的多。從前我們遇到的事情雖然有陷入迷茫的時候,卻從來沒有像如今這般沒有頭緒。
眼下留給我們的線索就隻有一幅詭異的畫,其他的全都是疑點。
骨馭炎無奈地歎了口氣,再次將棺蓋推開,正伸手要將那幅畫拿出來的時候,動作卻突然滯住了。
“怎麽了,快把它帶走我們好快點回去。我總覺得這靈堂陰森森的,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盯著我們。”
說著,我又不安地掃了一眼靈堂四周。
“嘎嘎--”
一道刺耳的烏鴉叫傳入我的耳中,窗外隨即劃過一道黑影,嚇得我渾身又是一個激靈。
可骨馭炎卻還是保持著原來拿畫的姿勢,整個身子都僵直著。
我忽然覺得不對勁,低頭一看,骨馭炎拿畫的手已經青筋凸起,關節處甚至有泛白的跡象。
他並不是我以為的那樣停下了動作,而是和鵬鵬爺爺的手在互相拉扯著。
想到這裏,我不禁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一個鬼和一具屍體竟然在為一幅畫而僵持不下!
“馭炎,他他他……是不是詐屍了?”我害怕地問。
此時,骨馭炎額頭已經冒出了細細的汗珠,牙關更是緊緊地咬著,仿佛是正在進行拔河比賽的運動員一般。
他又僵持了近半分鍾,才又鬆開手來,目光冷厲地盯著棺材中的屍體。
“本王想拿走的東西還從未失手過,這是你逼本王的。”
說完,骨馭炎用手將我往身後攔了下,轉手便是一朵纓紅色的彼岸花。
隻見他輕輕一彈手,那朵彼岸花隨即緩緩地落到棺材中。沒等我反應過來,它便已經從鵬鵬爺爺的額頭鑽了進去。
瞬間,鵬鵬爺爺的經脈便亮起了暗紅色的光亮,握住畫卷的手更是止不住地顫抖著。
緊接著,他整具屍體都顫抖了起來,連帶著棺材一起撞擊著地麵不斷地發出“砰砰砰”的聲音。
骨馭炎眼眸微凝,臉上卻沒有半分的漣漪,淡淡地吐出了一個字“鬆”。
“哢哢--”
一陣關節摩擦的聲音響起,鵬鵬爺爺握著畫卷的手頓時五指張開。
骨馭炎沒作猶豫,立馬從棺材中拿出了那幅畫卷。
就在拿出畫卷的那一瞬間,棺材立馬停止了震動,鵬鵬爺爺的手隨即也鬆了下去。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把這幅畫帶回酒店再做研究。”
說完,骨馭炎當即便將棺材板再次蓋上,拉著我快速地撤出了靈堂。
我們倆沒在殯儀館多留,立馬就開車回了酒店。
正當我打開那幅畫準備仔細研究的時候,腦袋突然一陣刺痛,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道與這幅畫一模一樣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