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春宵一刻
“晴晴,對不起,我來晚了!”
低沉的嗓音在我的耳畔緩緩劃過,撩撥著我早已躁動不安的心。
此時,我早已被情動的感覺模糊了視線。
情毒已經滲入五髒六腑,渾身的筋脈都像是被緊緊拉扯著一般,隨時會斷裂。
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萬蟻啃食一般刺痛。
強烈的燥·熱更是如烈火一般焚燒著我的理智。
我有一個念頭,若是再不能解去我身上的情毒,過不了半刻鍾的時間,我必然會暴斃而亡!
骨馭炎顧不得和我多說,一把將我騰空抱起,緩緩地走入了一頂飄逸著白色紗縵的轎子。
他壓在我的身上,冰冷的手掌牢牢地抓住我的豐盈。
渾身的衣物已經濕透,曼妙的身軀顯露無遺。
隔著帶水的衣物,我能夠明顯地感覺到某物如熱鐵一般滾燙。
雙唇突然被覆蓋,冰冷而又柔軟舌尖肆意地入侵。
茂密森林中掩蓋著的肥沃土壤已經滲出了溫熱的泉水。
“嘶啦——”
身上的衣物瞬間被撕得粉碎。
冰冷的胸膛緊貼在我的豐盈之上,雙腿早已自覺打開。
雙頰如火燒般滾燙,可我再無任何的羞恥和抗拒,反而喉中還不斷地發出陣陣嬌嗔。
骨馭炎長驅而入,身體內的空虛頓時被填滿。
正在移動著的轎子晃晃悠悠,可骨馭炎在我身上的動作更是強烈。
如猛烈的海浪拍打在岩石上一般,轎子內不斷地發出劇烈的聲響。
我深知外麵有其他小鬼在,盡力地想要克製住自己不要發出聲音。可快感一陣接著一陣席卷全身,我一次又一次地被骨馭炎帶上頂峰。
隨著一股脹熱的感覺湧上心頭,滾滾的熔岩瞬間噴發而出。
身上的力氣頃刻間散去,我癱軟地倒在骨馭炎的懷中。
可他卻意猶未盡的親吻著我的臉頰、胳膊、鎖骨,身上任何一處。
待我的意識再次清醒的時候,四周的天空已經亮透了。
“馭炎。”
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尋找骨馭炎,生怕昨夜發生的一切都是夢,更害怕他又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再次消失。
而此時骨馭炎正緊摟著我的身子,一言不發地看著我。
我先是一怔,隨後心裏漫出莫名的慌亂感。
這兩日經曆了這麽多,我這張臉肯定憔悴得不像話,說不定都能比街上十塊錢三斤的老橘子還要醜。
我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臉,語無倫次地開口道:“你幹嘛這麽看著我!是不是我臉上的黑眼圈很重,還是眼袋很大,要不然就是我臉上的雀斑又多了!都怪那個老禿頭,無緣無故把我抓到那個破醫院裏,害我好幾天沒有塗麵霜,現在一定醜死了。”
骨馭炎緩緩地將我的手移開,臉上絲毫波瀾都沒有,讓人看不透他心中到底在想什麽。
我的心髒早就“砰砰”直跳個不行,做好了承受一切打擊的準備。
可骨馭炎卻一臉嚴肅地望著我,不緊不慢地說:“我的女人怎麽可能醜,你這麽說,豈不是在質疑我的眼光?”
天啊嚕,骨馭炎實在太會撩了吧?我自己是一副什麽尊容難道我心裏真的一點兒數都沒有嗎?可是他這麽一本正經地說出這樣的情話,實在是令人不得不去信服!
但高興的情緒還沒在我心頭停留超過一秒,我卻突然想起還留在病房中的燦陽。
“糟了!燦陽還在醫院裏,我得回去找他。”
我真是個二傻子,光顧著自己開心,連親生娃都忘記了!
骨馭炎卻毫不慌亂,眼眸彎成月牙看著我說:“為夫早就讓幻夜帶著他先走一步,娘子你不必擔心。”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隻是心中的疑惑依舊如沉重的大石一般壓在心頭。
很多事情我想要開口,卻話到嘴邊如鯁在喉。
“轟——”
一聲悶響,轎子穩穩地落在了地麵。
骨馭炎掀開轎簾,兩個臉色慘白,長著吊梢眉,頭上高高地紮著一個衝天辮的小鬼正朝著裏麵擠眉弄眼。咋看著有點兒像電視劇裏的太監正在討好主子似得。
雖說骨馭炎就在身邊,但這兩個小鬼晃蕩著長舌頭的時候,我還是有幾分害怕,不自覺地將自己的身子往角落中更縮了一些。
個子略高的小鬼湊上前,微微地弓著腰,半諂媚半邀功似地說:“骨王爺,王府到了。這一路可真是折騰了。”
骨馭炎臉上倒是沒有多少表情,隨手這麽一丟,一遝厚厚的紙錢兒便出現在了小鬼的手中。
我望著那遝有半指厚的紙錢,忍不住在心裏思考著這些紙錢在陰間能值多少。畢竟這些錢在人間白事鋪子裏多的是,若是到了陰間價值很高的話,我日後得多存一些,為了死之後做準備。
就在我想得正入迷的時候,腦袋突然被敲了一下。
“你盯著那些紙錢做什麽?”
我就像是幹了壞事被抓包的小孩子一樣,連忙解釋道:“沒有!你看錯了。”
可骨馭炎就像是看透了我心中的想法一般,根本不相信我說的鬼話,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
無奈,我隻能把心中的小心思和盤托出。
骨馭炎頓時“噗呲”一笑,揉著我的額頭說:“沒想到我的娘子還是個小財迷。”
“財迷怎麽了?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至理名言,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在人間沒有錢就是寸步難行,我已經過了很多年沒有錢的苦日子了,再也不想再繼續受苦了。”
骨馭炎臉上閃過一絲心疼之色,輕聲道:“你放心,有為夫在,日後一定會保你衣食無憂。”
心,頓時暖得如春日驕陽一般。
雖說我愛上的是骨馭炎,而並非他的財富和身份,可聽到他親口對我說出這句話,心裏還是有說不出的感動。
正如三毛說的那般,如果不喜歡,百萬富翁也不嫁,如果喜歡,千萬富翁也嫁。愛一個人,從來不因為他的身份、地位而改變,從來都隻因他有趣而又獨特的靈魂而深愛。
我還沉浸在幸福的海洋中時,骨馭炎卻突然一把將我抱起,緩緩地走下轎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