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除蠱蟲
“不可能!”關文文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宋銘的要求,臉上是誓死不從的決絕。
宋銘臉上劃過一抹冷笑,“不答應便算了,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反正我也並非很想救你,這倒也省事了!不過你這蠱蟲指不定什麽時候發作,你要死就死遠點,別弄髒了我的地方。”
“你!”關文文瞪圓著雙眼,腮幫子鼓鼓的卻說不出更多的字來。
我暗自偷笑臉上卻裝作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這就叫做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讓她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公主姿態。
不過我更為在意的還是這一次的蠱蟲為何與之前的不一樣,隨即開口詢問宋銘。
他卻嗤笑了一聲,聳了聳肩膀瞟向幻夜,意味不明地開口道:“你去問它。”
我的目光才落到幻夜身上,它隨即別過臉去,嗖的一下跑出了十米開外,再不見蹤影。
這件事莫非是幻夜在背後搗鬼?
可它有什麽理由這麽做,單純因為關文文那天責罵了兩句燦陽?又或者是有其他我不知道的理由。
但幻夜又是一隻高冷的貓鬼,問它什麽估計也是不會吐露半個字,還不如我自己調查來得簡單。
“你真不打算救她?”我壓低聲音在宋銘耳邊問道。
宋銘先是一怔,又搖了搖頭看著我笑,卻始終一言不發。
關文文臉上的淚水幹透了,雙眼通紅無神地盯著宋銘,眼眸中是無盡的絕望。
我一個女人看了都覺得她心疼,可宋銘好似眼裏看不到她一般,笑嗬嗬地拉著我就要往屋子裏走去,邊走邊提議今晚來一場久違的雙排。
突然,關文文猛地站起身來,雙手垂在兩側,緊緊地攥著拳頭,咬著一口銀牙道:“不就是把手放在豬屁·眼裏嗎?我放!隻要你能夠救我。”
我瞪大著雙眼盯著關文文,下意識地用手捏了一下大腿肉。
強烈的痛楚頓時蔓延至全身。
這竟然不是夢!關文文竟然要去捅老母豬的屁·眼子。
真是活得久了什麽事情都能見得到。
錯愣的不止我一個,宋銘也用一種極其吃驚的表情望著關文文,大張的嘴巴仿佛能吞下一頭牛。
可不到半秒,宋銘又露出了他如狐狸般狡詐的笑容。
“隻要你照著我說的去做,保你性命無憂。”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關文文答應了宋銘的條件,不得不滿村子地去找老母豬。可她一嬌滴滴的城市娃,哪裏受得了鄉下人的粗魯勁,才出門沒多久就哭哭啼啼地跑了回來,非要拉著我一起去。
我好不容易才又和宋銘見麵,有好多疑問想要向他尋求答案。可又不能放任關文文和無頭蒼蠅一樣在村子裏亂竄,無可奈何之下隻能跟著她到處去找老母豬。
也怪不得關文文受不了這村子裏的人,我這種脾氣好的也受不了。要不怎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越是貧窮落後的地方,人的文化水平就越低下,自然而然行為舉止就會粗俗不堪。
且不說滿村子光著腳丫亂跑的孩子,就單說在村頭溪流邊上洗衣服的婦女,一言不合就吵起來,兩句不到就開打。
再有就是村裏的男人,個個光著膀子靠在樹邊,稍微年紀小一點的女人走過都要吹一下口哨。
除去這些之外,還有我最最不能忍受的一點就是,這裏無論大人小孩,竟然都沒有一點兒衛生意識,隨意找個角落就能解決大小便。
不過,這些村民雖然粗魯了些,但心腸還是很熱的。聽說我們要找老母豬,而且還是宋銘叫來的,個個都爭著要幫我們找。
我們跟著村民來到了一個大豬圈旁,離著老遠我便聞到一股濃鬱的豬屎臭。
一隻看起來得有三百斤的老母豬躺在豬圈中央,不斷地發出“呼呼”的響聲。
我頓時覺得口幹,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宋銘不知道什麽時候跟在了我們身後,突然竄到我身前,看戲般開口道:“現在老母豬已經找到了,動手吧!”
關文文臉色鐵青,整張臉寫滿了“抗拒”兩個字。
可宋銘卻沒有任何要喊停的意思,雙手環抱在胸前戲謔地望著她。
老母豬突然站了起來,晃晃悠悠地走到豬圈的最角落。
隻見它後腿微微彎曲,身子頓時收緊。
“劈啪啪——”
一坨又接著一坨的豬屎從它的屁·眼子傾瀉而下。
說真的,我還是第一次這麽細致入微地去觀察豬拉屎,它的屁·眼竟然有我的口杯般大小。
“上去啊!等什麽呢?”宋銘給關文文使了一個眼神,臉上的笑容越發地燦爛。
關文文一口銀牙就要被咬碎!
可她沒有別的辦法,為了活命隻能憋著氣走到了老母豬身後。
趁著老母豬不注意,猛地將手戳進了它的大屁·眼子。
“嗷——”
一聲尖利的嚎叫聲打破整個村莊的寧靜。
受了驚的老母豬頓時向前傾去,後腿猛地向後一踢。
關文文當下便摔倒在地,渾身沾滿了烏黑濃臭的豬屎。
周圍看熱鬧的村民無一不捧腹大笑。
“笑什麽笑!”關文文惡狠狠地掃視了一圈,連忙撐起身子往河邊走去。
她也顧不上什麽禮義廉恥,一頭便紮進了河水中,瘋了似地揉搓著身上沾過豬屎的地方。
“你讓我怎麽說你才好?現在她也照著你的條件做了,你可千萬不要戲耍完她就甩手走人。她發起瘋可是會殺人的。”我在宋銘身邊低聲道。
宋銘邊搖頭邊笑著說:“我在你心裏是這麽壞的人?都說佛看人人是佛,自己是什麽樣的人看別人就是什麽樣的。依我看你打從心底就不希望我救你表姐吧?”
“你少給我混淆視聽!她身上的蠱蟲到底清除了沒有。”
宋銘沒說話,眼睛卻盯向了關文文。
隻見她肩膀上突然破開了一個大口子,成群的蠱蟲順著河水緩緩遊走。不到半分鍾的時間,她破開的傷口又再次愈合,完好得好似從未受過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