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借機羞辱
與第一次來的時候不同的是,這一次宋銘家門外竟然空蕩蕩的,別說是人了,連蚊子都沒有幾隻。
起初我還以為是宋銘這小子還在城裏沒回來,正打算走人的時候,屋內卻響起一陣歡呼。
“耶!五殺!這一波操作實在是太牛了。”
搞什麽鬼?原來人在裏麵啊!
我輕輕地推開門,一陣濃重的灰塵撲麵而來。
屋子中是一片昏暗,隻有不遠處的電腦屏幕亮著。而宋銘則是像海帶精一樣歡呼雀躍著扭動身體。
三道黑線不禁從額前滑落。
“宋銘,你搞什麽?不做生意了?”
他聞言隨即轉過身來,一臉嬉笑沒個正形,嘴裏還叼著一顆棒棒糖,含糊不清地對我說著:“做什麽生意啊,英雄聯盟世界賽!不過,你怎麽來了,是不是想我了!”
正欲上前抱我時,目光忽然一瞟落在我身後的幻夜身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宋銘的陰力太強,從山腳下開始幻夜就表現得極其異常,越靠近他家,幻夜的反應就越強烈。
一路上,幻夜都是目光淩厲地盯著周圍,渾身的毛發高高豎起,前腳的利爪也都全都裸露在外,做出一副隨時迎戰的準備。
到了宋銘家門口更是一步也不肯挪動,不斷地在身子裏發出“咕咕”的聲響。
宋銘凝著臉上下打量了一番幻夜,隨即又恢複了嬉皮笑臉的模樣打趣道:“行啊你夏晴!日子過得是風生水起嘛!連保鏢都配上了。”
我白了宋銘一眼,懶得和他說這些沒正經的話。
可宋銘卻不理會我的嫌棄,蹲下身子就想要去摸幻夜。
幻夜頓時蜷縮成一團,整隻貓瑟瑟發抖著。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幻夜這麽慫包的樣子,心裏不免又對宋銘升起了幾分敬意。
但這種感覺隻是一閃而過,因為宋銘實在是太不正經了,竟然提議我給幻夜穿個衣服帶個帽子,好讓它顯得可愛一些。
拜托,幻夜是獸寵不是寵物貓好伐!
不過,一向對任何生物都張牙舞爪的幻夜,在宋銘眼前的確是溫順得和小貓咪一樣。
關文文見狀連忙上前,攬住宋銘的肩膀,眼眸中柔情帶水,嬌嗔地說:“您一定就是晴晴口中的高人,我是她的表姐。高人,我們姐妹倆身上突然出現了好多蠱蟲,我好害怕,求您出手相救。”
看著她套近乎的風·騷樣,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
還張口就一個“晴晴”,我和她相處這麽多年,她連一聲表妹都沒有叫過我,從來都是連名帶姓地稱呼我,好似多害怕別人知道我們兩個的關係似的。
宋銘可不是那種好色的男人,滿臉嫌棄地拎開了關文文的手,目光冷冽地瞪了她一眼,隨後走到我身前關切道:“夏晴,你是怎麽中的蠱蟲?”
我下意識地將手臂上的傷口藏在內側,故意不讓宋銘發現。
可眼尖的他還是注意到了我微小的動作,一把抓起我的手臂,泛白滲出膿血的傷口頓時展露無疑。
當即宋銘便了然於心,側過身去用極其冰冷的語氣開口道:“你請回吧!我這人有三不救。錢財不足者不救,命數已盡者不救,六親不認者不救!”
關文文身子猛然一震,雙腿頓時便軟了下去,重重地跪在宋銘身前,緊緊地攥著他的衣角央求著:“高人,我不能死啊!我才二十出頭,我不想死。求你救救我,多少錢都不是問題,隻要能救我一命,多少錢我都給你。”
“你是聽不懂中國話嗎?還是說耳朵聾了。像你這種六親不認自私自利的小人,活在這人世間也是一個禍害,不如趁早自我了結了!”宋銘語氣冷得仿佛能落出冰渣子,臉上更是露出一副不容任何人說情的堅定。
關文文絕望地看著宋銘,淚水如決堤一般從眼角溢出。
要不怎麽說血濃於水,關文文那樣對我,看見她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我的心竟然軟了下去。
“宋銘,就算是我求你好嗎?拜托你看在文文是我親表姐的份上出手救她吧!我相信她對於自己做過的錯事已經懺悔過了。”我開口懇求道。
關文文見狀,又挺起了身子,拉著宋銘的手哽咽地央求道:“晴晴說的沒錯,我已經知錯了。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會再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下次?”宋銘冷著臉望向關文文。
嚇得關文文又是一驚,連忙改口道:“沒有下次,絕對不會再有下次!”
看著關文文小公主吃癟的模樣,我心裏真是有說不出來的暢快!
宋銘依舊冷著臉,聲音低沉地開口道:“既然你知道錯了,我看在夏晴的麵子上倒是可以出手救你一命。不過,我救你之前是有條件的。”
“什麽條件,您說!隻要我能夠做到的我一定滿足您!”關文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炯炯的目光中充滿著希望。
宋銘嘴角微微上揚,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
我心中隱隱替關文文感到擔心。雖然我認識宋銘這家夥的時間不算長,但對他還是有幾分了解的。他雖然能力高強,但就是一小孩子心性,做事情天馬行空、不拘常理。如今他又露出這樣一副“我要搞事情”的模樣,實在讓人捏一把汗。
果然不出我所料,宋銘的條件竟然是讓關文文到村子裏找一頭老母豬,然後伸手到它的大屁·眼子裏。
關文文聽到這個條件後臉上是一陣青一陣紫的,連字都吐不出來一個。
虧宋銘這家夥能想得出這麽惡心的辦法來捉弄關文文,他這不是成心不想幫關文文驅除蠱蟲嗎?
關文文從小就是嬌生慣養的,連鄉下都沒去過幾次,隻要聞到動物的糞便味就會掩著鼻子遠遠跑開,怎麽可能答應這種荒唐的條件。
別說是她了,連我都做不出來這種事情。光是用腦子想象都覺得渾身難受,更何況是要去施行。若真的把手伸到母豬的大屁·眼子裏,怕是要用肥皂洗上個三天三夜,把皮都褪下來一層都清不掉那股子惡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