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詭異黑蟲
幻夜聽到我叫它,微微地抬了下眼眉,不為所動地翻了個身,又躺著了!
偶買噶,主人高冷也就罷了,連獸寵也這麽高冷?
我腦子裏一轉,忽然想到了個辦法。
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一隻小貓咪還能躲得過魚幹的誘惑。
我躡手躡腳地走下床,熟門熟路地走到廚房,在碗櫃上掏出了一個大紅袋子。順了兩把小魚幹又走回了房間。
“小貓咪,想不想吃呀?”
我晃了晃手中的小魚幹。
幻夜的兩隻眼睛突然綻放出了光芒。
不等我做出反應,它隨即撲向我,鋒利的爪子直直地奪走了我手中的小魚幹。
奇怪的是,它並沒有像正常的貓一樣把小魚幹放在嘴裏啃咬。而是放在身前,目光炯炯地盯著小魚幹。
我還以為是這小魚幹放太久了,有一股子黴味它不喜歡。
沒想到下一秒,小魚幹就在我眼前化作黑灰,緩緩地被幻夜吸食入了嘴裏。
我驚駭極了,錯愕地盯著它,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吃飽喝足的幻夜再次倒在了床上,和大爺一樣四腳朝天地趴著。
我真懷疑骨馭炎把這獸寵留給我不是想要讓它保護我,還是讓我伺候它。
“哢吱——”
門開了,關文文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進來。脫了高跟鞋就探入半個頭看著正和幻夜對峙的我。
突然,她用一種極其尖利的語調指著我床上的幻夜道:“這隻貓哪來的?趕緊把它丟出去,你知道貓身上有多少細菌和寄生蟲嗎?”
我還沒來得及解釋幻夜的來曆,熟睡著的燦陽突然就大哭了起來。
關文文頓時雙手舉起掩住耳朵,凶狠地瞪著我懷中的燦陽。
“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小心我把你的嘴巴給縫起來。”
她眼神凶狠淩厲,嚇得我連忙把燦陽抱得更緊了些。
“喵嗚——”
一聲淒厲的貓叫從我耳畔邊響起。
隻見幻夜縱身一躍,鋒利的貓爪對著關文文臉上狠狠劃去。
關文文臉上頓時出現兩道殷紅色的血痕。
眼看著幻夜張開嘴巴,露出兩寸長的利齒,就要咬下關文文的脖子。
我心下一急,迅速衝了上去。猛地把關文文推開。
幻夜尖利的牙齒正好咬在了她白皙的肩膀上。
“嘭”的一身悶響。
關文文便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完了!
這屋子可是關文文的,幻夜把她咬傷了,指不定她醒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把我們母女倆連帶著這隻搞事的貓一起掃地出門。
我慌忙地把關文文扶到床上,又趕忙拿出醫藥箱幫她進行基礎的傷口消毒和包紮。
做完這一係列的事情之後,我才把幻夜提到牆角,瞪圓了雙眼看著它。
幻夜也是一隻有靈性的貓鬼,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深埋著頭,兩隻小爪子縮在一起,委屈巴巴得讓人舍不得責怪。
“快把這隻該死的野貓給我丟出去!”
關文文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過來,死死地瞪著幻夜一刻也不鬆開。
幻夜再怎麽說也是骨馭炎手下的獸寵,哪裏能忍得了關文文這小姐脾氣,頓時便對著關文文目露凶光,咬牙切齒。
關文文瞬間便縮到了角落邊,指著幻夜磕磕巴巴地對我說:“你你你,趕緊給我把它抱走。”
我自然是不喜歡關文文的,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這件事本來就是幻夜的錯。
“你主人就是這樣管教你的嗎?毫無緣由地就傷害無辜的人。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幻夜半抬著頭,圓溜溜的眼眸中微微滲出了晶瑩。
心,莫名地就軟了下去。
這件事其實也不能全怪幻夜,畢竟是關文文先責罵燦陽,它這也隻能算是護主情深。
“啊——”
一聲刺耳的尖叫聲刺破我的耳膜。
關文文突然倒在了一邊,身子以一種極其怪異的姿勢扭曲著。臉上的肌肉明顯地向右邊傾斜,嘴角半咧地抽搐著,還不斷從嘴裏吐出泛黃的白色液體。
我頓時被嚇住了。
她不是癲癇發作吧?
可在我記憶中關文文沒有這種病啊!
不管了,現在救命要緊。
記得電視上也有演過如何應對癲癇發作,我也就依葫蘆畫瓢地學著做了。
先把關文文的身子扶正,又隨手找了支筆橫卡在她嘴上,以免她咬到舌頭。
“滋溜——”
一條小黑蟲順著關文文肩膀上的傷口爬到了我的手上。
瞬間,我就彈了起來。
大手一揮,那小黑蟲便飛了出去,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拋物線。
“喵嗷——”
幻夜向前一撲,在空中張嘴便將整條黑蟲吞入了口中。
可從關文文身體裏鑽出來的可不止這一條,不僅是肩膀上的傷口,她的嘴巴、鼻子、耳朵也都爬出了不少黑色的小蟲子。
“幻夜,快來!”我嚇得連連後退,胸口處劇烈地起伏著。
看來關文文不是犯了癲癇,而是這些小蟲子在作怪。
幻夜聞言連忙跳到我麵前,隻要關文文身上爬出一條黑蟲,它便吞一條。
我緊抱著燦陽,好似關文文身上有什麽傳染病一般離得遠遠的。生怕一靠近,那些黑蟲子就會竄到我和燦陽的身上。
可這些蟲子到底是什麽來頭?看著這蟲子細長如線,但又並非圓狀而是扁平如帶,若不是它會動,乍一看還有點像是黑色的鞋帶。
莫不是蠱蟲。
先前菲菲身體出現異狀就是因為蠱蟲在作祟。
可眼前的黑蟲到不像是之前入侵菲菲體內的蠱蟲,反而有點像是人體內寄生的絛蟲。
怕不是因為關文文生魚片吃太多了,所以才長了黑色的絛蟲吧?
這念頭也就是一閃而過,我逐漸冷靜下來後,克製住內心強烈的恐懼,湊上前命令道:“幻夜,你是骨馭炎派來保護我的。她是我的親表姐,你得想辦法!”
我當然知道自己現在的所作所為有多麽為難貓,可我真是沒辦法了。現在唯一能依仗的也隻有幻夜。
好在幻夜這些年在骨馭炎身邊不是白混的,朝我點點頭後便開始了它的治療。
隻見它從身上拔出了幾搓貓毛蓋在關文文的傷口上,隨後又半抬起後腳朝著貓毛覆蓋處撒了一泡尿。
我連忙掩過鼻子別過臉不去看它,心裏暗暗吐槽著幻夜。分明是骨馭炎手下得力助手,這麽多辦法不用,為何非要用這等子土方子?
但辦法雖然糟糕,關文文恢複的狀況倒是出奇地好,不到五分鍾她肩膀上的傷口就愈合完全。
我心中大喜,拍了幻夜一下。
“你可以啊,有兩下子。等下賞你幾個小魚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