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大戰黑袍
宋銘的臉上不僅僅沒有絲毫的驚慌和害怕,甚至還有一絲說不出來的驚喜和興奮,眼中的戰意更濃,如烈火一般的熊熊燃燒著。
手中撚決,另一隻手上揮舞著幾個淩厲的劍花,頓時在他的麵前形成了一個金色的大陣,桃木劍每多揮舞一下,大陣上的線條就又多添了一根。
當那些凶猛的利劍再次襲擊到宋銘的麵前的時候,他麵前的大陣也已經完全勾勒完成了,閃耀著金色的光芒,就像是一麵盾牌似得擋在了他的麵前。
宋銘撚決的手死死的撐著這個大陣,陣上的金光一閃一閃的,而對麵的骨馭炎的那件衣服上也一閃一閃的閃爍著殷紅色的光芒。
兩方互不相讓,局勢一下子就僵持了下來,看起來似乎誰都奈何不了誰,一金一紅涇渭分明,宋銘的一雙眉頭也已經緊緊地皺了起來。
盡管如此,我也沒有看見宋銘眼中的戰意減輕一分一毫,反而是更加的濃烈了起來。
就在兩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宋銘突然動了起來,另外一隻提著桃木劍負在身後的手舉了起來。
隻見桃木劍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披上了一層金色的薄膜,。每一個繁複精美的花紋上都閃爍著金色的光芒。
淩厲的一箭朝著前麵的大陣刺了過去,頓時大陣上的金光更勝一籌,對麵的紅光也隱隱有被壓下來的趨勢。
“雕蟲小技,下次還是本尊出來較量一二吧!”話音剛落,那大陣就被頓時化作了一口巨大的鍾,發出著轟鳴的“咚”的聲音,瞬間把所有的利劍都籠罩了進去。
被嚴嚴實實的罩起來的利劍好像突然就慌亂了起來,胡亂的在相對狹小的空間裏麵紛飛亂撞著,在這口鍾裏麵發出了乒呤乓啷的聲音。
隻見宋銘手中撚決,嘴中不停的喃喃的念著咒語,那口大鍾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停的縮小著,最後居然隻剩下了一個籃球大小。
不過此時也已經看不清楚裏麵的情形了,隻能看見一個金燦燦的金球,球的上麵還止不住的流轉著金色的流光。
“嘭”的一聲,那球突然就毫無預兆的炸開了,所有的金光頓時就收斂了起來,一片片灰色的紙灰卻是突然四散開來,立馬散落一地。
不知道什麽時候宋銘的額頭上已經布上了一層細密的汗水了,俊朗清秀的臉上也微微的帶著一絲不自然的紅暈,胸前輕輕的起伏著,有點喘。
看來剛剛也不是如他所說的那般的輕鬆啊。
隻見對麵的那件衣服倒是再也沒有了其他的動作,晃晃悠悠的飄到了我的身邊,繞到了我的身後輕柔的搭在了我的肩頭。
我微微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剛剛臨盆的時候全身上下都脫光了,後來也僅僅隻是用身下的被子把自己蓋起來了而已,但是身上依舊是光溜溜的,不著寸縷。
剛剛看著宋銘和骨馭炎衣服隻見的激戰,一時之間愣了神,直到衣服自己過來披在我的身上,我才反應過來,一邊把那件外套在身上攏了攏,一邊又把蓋在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還好宋銘一直都沒有怎麽注意我這邊,直到等我迅速的完成了這一係列的動作,他才轉過身來,還帶著一臉難以褪去的興奮之色。
盡管兩人打的有點不相上下,最後的結果看起來似乎是宋銘略勝半籌,但是與之對戰的畢竟隻是骨馭炎的一件衣服而已,並不是骨馭炎的本尊啊。
如果真的是骨馭炎親自出來跟宋銘打,這結果還不好說,現在的宋銘看起來應該還是有所保留的,沒有盡全力。
“小晴,這人似乎還真的挺厲害的,應該和我之前算的相差不大,你跟我說實話,他是不是挺有來頭的?”
宋銘的一雙眼睛之中還有一些沒有退去的戰意,眼神止不住的往我身上的這件衣服上瞟著,似乎是覺得剛剛的一戰還不夠盡興。
之前在小胡山的時候,宋銘給我算過,那個時候就說骨馭炎的頗有一些來頭,甚至身份地位在冥界也崇高至極。
這也是當初他不願意給我算的原因,就是怕擾亂了因果,有損自己的修為道行。
現在算是間接的和骨馭炎交過了一次手了,看的出來他對骨馭炎的興趣也被大大的提了起來。
“嗯,應該是的吧……”我有點含糊其辭的回答著,不是我不願意跟宋銘交底,實在是想在想想,似乎就連我自己都對骨馭炎的了解也不是太多。
僅僅隻是知道他在冥界似乎很厲害,地位很崇高而已,這些還都是因為之前被骨馭炎拖著去冥界溜達了一圈,再加上之前跟陰棺裏麵的那個東西交手,我推測出來的。
至於其他的還真的不是非常的清楚,骨馭炎平時拽得跟二五八萬似得,但是這些東西還真的沒有跟我仔細說過。
就在這個時候,我懷裏的孩子嚶嚀了一聲,肥肥嫩嫩的小手揉了揉自己那一雙烏黑亮麗的眼睛,小臉往我的懷裏蹭了蹭。
那一雙香香軟軟的小手拿開的時候,用他一雙黑溜溜的小眼睛看著我,突然笑了起來,頓時一雙眼睛就彎成了一雙小小的月牙。
那一瞬間我仿佛好像從兒子的身上看見了骨馭炎的影子,特別是那眉目之間的那種邪魅,越看,我就越發的覺得兒子和骨馭炎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麵刻出來的。
簡直就是一個縮小版,帶上了一點嬰兒肥的小號骨馭炎嘛,我絲毫的不懷疑骨馭炎的小時候一定和我懷裏的兒子長得一個樣。
一股濃濃的酸楚從我的心裏翻騰了起來,腦子裏麵頓時滿是骨馭炎的樣子,還有他對我說的話,還有我們一起所經曆過的事情。
從他最初蠻不講理的霸道,到後麵對我嗬護至極的溫柔,這其中每一個畫麵都足以讓我淪陷的越來越深,越來的越無法自拔。
想著想著,我的鼻子就酸了起來,眼前的視線也滿滿的被淚水給模糊了起來。
“誒,你哭什麽啊,是不是我剛才說錯什麽了?”
看著我悶聲不響的眼淚就掉了下來,一旁的宋銘倒是也突然就慌張了起來,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就連手中緊緊握著的桃木劍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往哪裏擺才好了。
我總是覺得宋銘似乎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喜感,這個時候也是,雖然這種喜感還不足以衝淡我心裏所有的酸楚。
但是我的心裏也沒有之前那麽的難受了,低頭看著懷裏的孩子,那一雙墨黑的眼珠子好奇的看著我,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起來。
我趕緊伸手將臉上還有眼角殘留的淚水擦幹淨,不管怎麽說,也不能嚇到孩子啊。
“我沒事,隻不過是……看著孩子,就忍不住的想他,”我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對宋銘解釋到,一邊還扯著嘴角,強迫自己露出了一個讓他安心的笑容。
聽我這麽一說,宋銘倒是臉上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不足兩秒,一雙眼睛看向我又是多了一份嫌棄,還有止不住的無語。
“嘖,感性的女人啊,不過就是一個男人而已嘛,連你臨盆的時候都不在你的身邊,有什麽可以思念的,更何況這還不是一個人,是鬼啊大姐!”
一邊說著,宋銘還一邊抱著他的那把寶貝桃木劍,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滿臉都是無奈,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鬼又怎麽了,這個世界上很多的男人根本就比不上他的一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