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太軟弱
第一百九十五章 太軟弱
南宮芸染臉色又是一冷,不是好氣地對著桃兒開口道:“你是啞巴嗎?剛才沒聽見這個窮破的聽雪齋隻有一張椅子嗎?”
剛要邁步的桃兒,見南宮芸染對她開口大喊,身子猛地一顫,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麽做好了。
隻見她瞪著眼睛看著南宮芸染,似乎想要從南宮染的眼睛裏看到些什麽。
可沒有想到,南宮芸染臉上除了憤怒,還是憤怒,根本尋找不到一絲答案。
這可怎麽辦?
桃兒心神不定,見南宮芸染又要衝著她發火,甚至想都沒想,連聲開口道:“小姐,您別生氣,奴婢這就去聽雪苑給您拿把椅子過來。”
南宮芸薇此刻嘴角微勾,並沒有打算開口的意思,看著這主子欺負奴婢的場麵,真是讓她長見識了。
桃兒說完轉身慌張地離開,可剛走出去幾步的距離,就聽見南宮芸染衝著她大吼,“狗奴才,給本小姐站住。”
桃兒心裏極其的不悅,就是對待狗也沒有這樣的吧!
可她隻能是敢怒不敢言,自己區區一個奴才,誰會管她的死活?
隻見她恭敬地走到南宮芸染麵前,一個勁地點頭哈腰,甚至比狗都要來得低賤。
“小姐,您有何吩咐。”
看著桃核賤兮兮的樣子,南宮芸染神色之中帶著一抹憎惡之情,冷厲地開口道:“跪下!”
桃兒不明所以,也不知道剛才究竟是犯了什麽錯誤,隻聽——
“撲通。”一聲。
桃兒跪了下來,臉上還帶著少許的委屈,即便不是很明顯,可被南宮芸薇看得一清二楚。
南宮芸染麵色依舊那麽冷漠,甚至看都不看桃兒一眼,直接開口吩咐道:“爬過來!”
什麽?
爬過去?
太不把她當人看了吧!
桃兒心裏極度的委屈,自己為了南宮芸染賣命這些年,到頭來,不還是豬狗不如嗎!
她的心涼透了,為這樣的主子賣命人家始終都不拿她當人看,這樣說起來,還不如南宮芸薇的婢女桃兒了。
平時表麵上看南宮芸染的婢女風光無比,可實際裏,不僅要為南宮芸染幹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且還要能屈能伸,被南宮芸染當狗一樣看待。
桃兒低著頭,強忍著眼睛裏那失落的淚花,緩緩地爬到了南宮芸染身前。
南宮芸染臉上的怒氣還沒有消盡,看著桃兒的腦袋正衝著她,臉上又浮現出一抹不耐來,“側過來。”
桃兒哪敢不聽,把身子轉動了半圈。
可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南宮芸染竟然一屁股坐了上去!
桃兒身子一個踉蹌,之後定在原地不動。
南宮芸薇見到這等場景,當即拍了拍手,“妹妹,你今天可讓姐姐長見識了,原來奴才關鍵時刻,還可以這般利用,真是把他們的用途發揮到了極致。”
南宮芸薇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她從桃兒的眼中看到了一絲不滿,將來這個桃兒有可能利用上,借機火上澆油。
南宮芸染不以為意,根本不在乎坐在她身底桃兒的感受,隻要她能與南宮芸薇平起平坐,失去一個婢女又能怎樣?
在她的眼中,奴才就是奴才,隨便利用就是,根本不用她們當人看。
南宮芸薇看著南宮芸染身子都跟著亂顫,根本就是坐不穩的表現,甚至差點沒笑出聲來。
然而,南宮芸染卻沒有察覺到南宮芸薇的想法,反而神色之中都帶著一抹不屑,“姐姐,可不是妹妹說你,這麽大的院子,你身邊就一個奴才你還管不住,真不知道你平日裏是怎麽管教的。”
“聽雪苑的奴才可不是這樣,要是真的跟你這個叫香雪的奴才一樣,我早都趕走了。”
南宮芸薇不以為意,嘴角上的笑意更加濃烈,“妹妹你說的對,可我就是狠不下心裏這般對奴才,她們也是人,也是有娘生的,可從小就做了奴才,本身就挺苦的,我怎麽還能苛刻?隻要一心為我做事,對我無二心就可以了。”
看著南宮芸染神色微變,再看那匍匐在地的婢女,神色之中明顯有艱難和不甘的樣子,南宮芸薇嘴角微勾,頗有深意道:
“至於其他的,我倒是真沒有太多的講究,畢竟主仆一回,欺負她們這群奴才算什麽本事?若是有能耐,盡管把本事用到外麵。”
南宮芸染麵色一凜,賤人!
該死的賤蹄子!
她怎麽可能聽不出來!
南宮芸薇這是在挖苦她,可她也沒說穿,繼續一報還一報。
隻見她突然掩嘴一笑,“姐姐,我知道為什麽父親隻給你一個奴才了,要是多給你幾個,還不都讓你慣壞了啊!”
南宮芸薇挑眉,“可不是嗎,我哪裏舍得讓奴婢當人肉凳子啊?而且我看香雪身子消瘦了不少,拿出五兩銀子,讓她去隨便去買些膳食回來,給她補補身子。”
此刻,跪在地上被南宮芸染坐在身下的桃兒羨慕無比,香雪明明什麽都不是,本以為她這輩子都翻不開身,卻不想!
她居然有這樣的一個主子!
而自己呢?
她有什麽?
就在這一瞬間,仿佛無盡的心酸苦辣全部融入心底,就連眼中都浮現出無盡淚花。
在月光的照射下,竟然有隱隱的銀光向外散出……
如果能讓她選擇一回的話,那她定將毫不猶豫地選擇南宮芸薇做她的主人!
南宮芸染眉頭一皺,這個賤人竟然挑撥離間!
奴才那個東西說來就來,說換就換,哪裏需要好好對待,要都是像她這樣,奴婢可都成大爺了!
隻見南宮芸染突然眨了眨眼,嘴角立馬勾起,“姐姐,可不是妹妹絮叨你,你平時就是太軟弱了,連個奴才都不怕你,剛才我聽說你餓了,後膳房都沒給你做東西吃吧?你看,這不都是你的軟弱造成的嗎?看看整個府上的奴才,哪個拿你當回事了?”
“姐姐,這毛病你得改啊!”
南宮芸薇似笑非笑,“妹妹,你說的自然在理,但根源不在奴才那裏,最主要的還是有人在背後給我使絆子,讓我在奴才麵前失去威嚴,才導致這樣的一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