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追本溯源
牧軒蹙眉，心想道，說就說吧，幹嘛要搖頭。看青丘的反應，五族來臨一點也不慌啊，這個時候歎氣幹什麽？
老王八蛋開口道：“其實這五族打不破青丘屏障，可是我們也無法外出，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與那個家夥有關，就這麽死了，也怪可惜的。這孩子以後要是成長起來，恐怕會推出一個空前絕後的時代，唉。”
“他死了幾十年了吧，什麽矛盾能夠牽扯這麽久？”牧軒忍不住問道，他很好奇，竟然與自己有關。
如今他早已換了身份，可以說世間再無牧軒了。他早死了幾十年，世間隻有牧天命了。
他實在想不明白，什麽恩怨還能牽扯到一個人死後幾十年。
“當年那一戰想必你也清楚，其實背後有好多妖族蠢蠢欲動，而且也有不少妖族挑事，在後麵支持。”
“妖域修士懼怕萬古十二象，害怕屬於妖族的時代被剝奪，便聯合禁地滅他。”
“實際上當年除卻那幾族，有不少大族想要來幫助牧軒，幫助青丘。但最後都被攔下來了。”
“這小妮子察覺到這其中的貓膩，暗中調查了許多大族。那一戰，她的父親，哥哥，還有牧軒全都死了，失去了所有的親人。直到後來，就連青丘老祖也被逼死，整個青丘全部落在了她的肩頭上。”
牧軒隻聽開頭，便覺得很心疼。當時的她不諳世事，腦海裏從來沒有什麽生死這些概念，隻知道喜歡誰對誰好，高興就是高興，悲傷就是悲傷，都寫在臉上。可如今，也戴上了麵具，學會了偽裝。
牧軒操起手中的酒壺，猛地灌了一口，又怕兩位前輩看出端倪，於是開口說道：“足足一天沒喝酒了，又犯酒癮了。有故事聽，實在是下酒，唯獨差一碟花生米。”
牧軒自顧的連飲三大口，喘了一口氣大氣說道：“兩位前輩繼續說啊，故事沒了，晚輩這酒可就喝不下去了。”
樹前輩笑了笑，打趣道：“年紀不是很大，這酒癮倒是不小啊，哈哈。”
“前輩說笑了，晚輩這就好這一口，實在是戒不掉。”牧軒搖了搖頭，表現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年輕人嘛，有點愛好多好。像我們這一把老骨頭，可沒有那份心性咯。”老樹撫摸著長長的胡須，笑著說道。
老龜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有接著講了：“小妮子接任青丘狐帝位置之後，不僅要處理青丘的事情，還要調查當年的事情。無數個不眠的夜裏，經常趴在那裏，才能安穩入睡。”
老龜指了指牧軒的那麵石碑，有一側極為光滑。先前牧軒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一位是石質問題，可沒想到，竟然是磨平滑的。
可以想象，她到底來了多少個日夜，石碑才會變成這樣。
“太多的苦楚，隻能她自己承受。從那之後，愛笑的姑娘已經幾十年沒有露出過笑容了。老龜我最近一次見她笑，便是最近了。”
“她經常來到這裏，撫摸著那麵墓碑，滿臉笑容的說著一遍又一遍，逸綾要見到牧軒哥哥的小塔了，它有牧軒哥哥的氣息。”
“你別看她現在對誰都一臉冷漠，當年這丫頭可溫柔了，唉……”
不止是老龜難受，牧軒更難受。他何嚐不知道當年的清逸綾？可現在……
“唉……造化弄人啊。”老龜感歎道。
牧軒急切知道清逸綾的過去，可是這老龜講著講著就感歎了起來，實在是令人著急。
“前輩，您還是別講了，這一會兒一停，晚輩這急性子可耐不住啊。”牧軒調侃道，實際上，他已經準備動用本源仙眼了。
動用本源仙眼追根溯源，消耗極為嚴重，付出的代價也有一些大。不過牧軒並不在乎這些，他隻想知道清逸綾的情況。
“得得得，龜爺爺不講了，愛聽不聽。”老龜氣呼呼的說道。
“嘿，前輩，你不講我也能知道，信不信？”牧軒挑了挑眉梢，問道。
“哼，別想套我話，龜爺爺不伺候了，藥氣也不會歸還！”老龜很不要臉的把頭扭向了一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有老龜這句話，後麵的事情就好辦了，牧軒冷哼了一聲，裝作一副賭氣的樣子，一臉自傲的說道：“兩位前輩，今天晚輩讓你們開開眼。我所知道的，絕對比你們更詳細！”
牧軒的雙瞳變得漆黑無比，眸子裏閃爍烏黑光澤，飄出縷縷魔氣。
刷的一下子，兩股魔氣進入到老樹和老龜眼睛裏。
“兩位前輩看好了！”
牧軒嚴肅了起來，渾身魔氣鼓蕩，雙瞳散發出一種極為神秘的能量，落在了石碑平滑的地方。
那裏有清逸綾的氣息，而且很濃鬱，足以對她追根溯源。
牧軒哇的吐出一大口血，一幅畫麵出現在一人兩妖的腦海中。逐漸的，那些畫麵變得真實，仿佛置身其中。
他們看到了清逸綾，這些畫麵正是她的主觀世界。
清逸綾抱著石碑，時而哭，時而笑，時而自言自語。
她曾出過青丘，為調查當年的事情，走訪過許多妖族，甚至與不少妖族鬧翻了。
這些畫麵中，最令牧軒震驚的，竟然是朱厭一族的沒落。
清逸綾以一己之力，硬憾整個朱厭一族，最後將朱厭一族的祖地打裂了，該族不少生命都覆滅了。
當年滅掉狐帝、少陽還有牧軒的罪魁禍首，便是朱厭一族的老祖。
朱厭老祖被仙凡女帝斬殺，該族沒有太強大的力量，結果被清逸綾覆滅了。
牧軒很驚訝，他實在想不到，朱厭一族竟然因清逸綾覆滅，她的力量來源很奇怪，突然間強大了許多。
這一點是個迷，即便是魔主的記憶裏，也找不到線索，青丘沒有這種道法，外界亦沒有。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清逸綾爆發出的那一股氣息，竟然有一些熟悉，同時又陌生了許多。
隨後，又出現了一些畫麵。
當年參與進去的妖族察覺到了清逸綾的實力，又聯合起來，不止一次下黑手。其中有好幾次差點滅掉清逸綾，最後被一種神秘力量給救走了。
牧軒知道，這是曲無終在暗中幫她。